第363章 那件不能與任何人說的秘密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回去和她談談吧！」季啟政輕聲勸道，「待在慕音音身邊的陸衍宸，會笑、會鬧、會生氣、會心軟，是個正常的人類。失去慕音音的你，不是陸衍宸，只不過是一個有著華麗軀殼的尊貴男人。」


  「啟政……」陸衍宸的聲音很低，很嘶啞，「我好像……保護不好她了；我好像……要失去她了。」


  「到底怎麼了？」季啟政急了，「出什麼大事了，讓你這樣？」


  陸衍宸閉上雙眼，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我一開始就不該留下她，要讓她離開我身邊才對。」


  眼睛睜開的那瞬間，陸衍宸的臉上透著濃濃地痛苦，「我不該愛她，我……該放手。」


  「陸衍宸！」季啟政提高音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季啟政有些慌，知道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那個囂張的你呢？那個威風凜凜的你呢？啊？那個陸衍宸哪兒去了？」季啟政逼問道。


  陸衍宸不說話，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你是不是忘記了，是你跟我說的！你說，你會守護慕音音，因為，全世界都比不上她重要！你說，你會竭盡全力守住她！」季啟政抓著陸衍宸的衣領，「當時聽你那麼說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


  深吸一口氣，季啟政再說：「我在家人和西兒之間徘徊，想的始終是你說的那些話！我將那些話當成是自己前進和選擇的坐標，因為，你就是這麼走過來的，而且，你做得對，做得成功。」


  季啟政斂眼，「可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守不住了？那你讓我這個才剛剛開始選擇守的人怎麼辦？」


  看著季啟政，陸衍宸的眼裡有著零星的淚光。


  微張薄唇，陸衍宸的聲音很輕很輕：「你要面臨的問題，比我的，容易多了。」


  「宸……」


  「那個叫周芸芸的女孩，她……跳樓死了。」陸衍宸痛苦的搖頭，黑眉像是麻繩一樣擰在一起，「是我害死了她！是我！」


  聽言，季啟政渾身一軟，臉上湧出很驚恐的表情，抓著陸衍宸衣領的手也瞬間就鬆開。


  「她死了，下一個，就會是……」陸衍宸捏緊拳頭，拳上暴起粗碩的青筋，顯得兇悍無比。


  他咬牙，將那兩個沒有說完的字咬出來：「音音。」


  季啟政的瞳眸瑟著一縮，喃喃著發問：「周芸芸怎麼會……跳樓？」


  陸衍宸不說話，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周芸芸臨死前那副凄慘又恐怖的畫面。


  季啟政深吸一口氣，對於周芸芸的事情，他是知情的。


  和周芸芸有關的那件不能與任何人說的秘密，那件牽扯到陸家的秘密，陸衍宸也是有一次在喝醉酒、心情尤其苦悶的時候，對季啟政說過。


  季啟政快速鎮定下來，不能讓自己也跟著陷入負面情緒。


  「那又如何？」季啟政的聲音里透著些許的顫抖，「周芸芸不過是個外人，慕音音是你愛的女人，你身為她的丈夫，職責就是保護好你的妻子！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來退縮或是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