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503章 悲傷肆虐，不安橫行

  顧景溪和霍清明對視了一眼，霍清明摟著顧景溪，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大門，沒想到開門的是一位老人。 

  「大爺，幺妹今天不在家嗎？」 

  顧景溪有些奇怪，上一次古村落裡頭的年輕人很多。 

  大爺眉頭一皺，聲音沙啞的回答：「年輕人早就去城裡打工了，只有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在老村等死呢。你是景溪啊，進來吧！」 

  大爺打開了門，讓顧景溪和霍清明兩人進來烤火。 

  屋子裡升起了一個火爐，昏黃的火光微微照亮矮小的屋子，兩人圍坐在火爐前，大爺去了廚房給兩人燒茶，除了外頭的傾盆大雨，屋子一時安靜的可怕。 

  顧景溪目光獃滯的盯著火爐，緩緩的開口：「之前你從來不肯吻我，也從來不說你愛我。我本來都快絕望了，可是那天你帶我到了這個古村落。那時候村裡正好有個放天燈的節日，我和你跟他們一起跳舞，一起放天燈。我們都把願望寫在天燈上，可是放飛的時候你卻把願望摘了下來。」 

  顧景溪說到這裡停了，回憶來到這裡，她的眼裡才閃現出一絲生機來。 

  霍清明疑惑的開口：「為什麼？」 

  「你說，你的願望唯有我來實現。然後你把願望遞給了我，叫我打開。猜猜裡面寫的是什麼？」 

  顧景溪忽然拋了個問題給霍清明，她只是忽然很好奇。 

  「我和你白頭到老？」 

  幾乎在顧景溪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霍清明毫不猶豫的張口回答。 

  速度之快，答案之相像，讓顧景溪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懷疑，他究竟有沒有失憶過。 

  「對不對？」霍清明微微探出身子看著顧景溪，他也有些想知道自己當初寫了什麼。 

  顧景溪神情有些複雜的盯著霍清明：「你該不會是沒有失憶，故意逗我玩的吧？怎麼幾乎和當時寫的一模一樣？」 

  霍清明搖了搖頭，只是神情並不高興。 

  「我回答的，就是我現在的心情。可是這麼重要的事情，爺竟然一丁點都想不起來，真是該死！」 

  空氣剎那進入死寂，顧景溪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安慰他。 

  「來，喝點熱茶暖和一下身子。」 

  這時候大爺顫巍巍的端著兩杯熱茶來了，清溪夫婦禮貌的跟大爺道謝，隨後大爺也坐在了火爐的一邊，是不是往火爐裡頭添點柴火。 

  「大爺，原先住在山頂上的老爺爺老奶奶哪兒去了？」 

  霍清明的視線悄悄劃過他家媳婦兒，最後決定既然她不敢，還是由他來問這個問題比較好。 

  「死了！半年前你們剛走沒多久，那老頭子就死了，老婆子下山來找兒子們，摔得鼻青臉腫啊，沒多久也跟著老頭子走啦！」 

  大爺說起這一對老夫妻，頗為感慨。 

  顧景溪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心口重重的敲了一下。悲傷肆虐，不安橫行。 

  霍清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大爺見氣氛有些沉默，便說了些旁的話題。 

  「你們這新婚才大半年，日子過得怎麼樣？」 

  霍清明和顧景溪對視了一眼，要如何去回答好與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