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閨房如煉獄 霸王硬上弓
門開了,冷風灌了進來。
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鄭天養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被嚇的,居然忍不住開始連連打起了冷戰。
人,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實是心靈最為脆弱的時候。
「女人…」
濃烈的讓人想要昏厥過去的胭脂香粉氣味,讓鄭天養立刻斷定了來者的性別。
想來,應該就是那個出言救下自己兄弟二人的粉色長裙的女子吧!
鄭天養剛想出聲詢問,可是想到這樣,原本稍稍平靜下來的心,卻立時又慌亂了起來——白松的哭訴、那綠衣女子古怪的言語,讓他瞬間提高了警惕。
可是,這警惕的提高只是心中的自我安慰罷了。
眼下全身捆綁,口不能言,眼不能視的他當真是有心無力。
碎碎的腳步聲近了,那濃烈的香味也更加的刺鼻了。
憑感覺,她貌似慢慢蹲了下來…
果不其然,有人伸手撤下了自己眼上蒙著的黑紗。
「嗚嗚…」
面對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鄭天養已經顧不上什麼丟臉,什麼男子尊嚴了。想到之前白松跟那綠衣女子的描述與古怪言語,鄭天養只想趕快問清情況,最好是能立刻離開這裡。
「你有話要說嗎?」
那女子清狀淡抹,已經換了一身薄紗透亮的長衣。玲瓏剔透的身材幾乎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了鄭天養的面前。可是,不知為何,她的眼神變得冷了,聲音也變得寒意十足起來。
雖然鄭天養立時因她的裝扮想到了後世某島國那些為了藝術獻身的女郎,但是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的他,哪裡還會有半點欣賞的興緻。
你是誰?
為什麼抓我?
趕快放我離開…
也許這些,才是他此刻心中所想的一切。
「嗚嗚…」鄭天養踢腿瞪眼。
「你不是很喜歡盯著女子輕薄嗎?」
那鳳眼生煞的妙齡女子湊近了一些,險些露出了胸前的一對山峰,直勾勾的盯著眼中滿是恐懼的鄭天養,冷冷道:「怎麼了,此刻我穿成這樣,就站著你的面前,難道這不正是你所喜歡的嗎?」
「嗚嗚…」
鄭天養拚命的挪動身子,想要儘可能的遠離眼前的這個女子。可惜手腳被捆,費了半天的勁,也只是稍稍動了幾下屁股。
「哼,膽小的東西…」
那妙齡女子冷笑一聲,站起身來。忽的探手過來抓住了鄭天養胸前衣服,竟是毫不費力的將他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
那妙齡女子悠悠的飄到桌邊坐下,品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自己挑一樣。」
「餓…」
鄭天養懵逼,不解其意。立時照著她說的意思朝這房間的四周看去。
不看還好,乍看之下,險些讓鄭天養嚇尿在當場…
……
右手邊的一側空地上,竟是擺放著許多隻會出現在影視劇各種刑具。
刑具不是道具,此刻當真是『鮮活』的擺放在鄭天養的面前…
「難道這就是四弟白鬆口中稱呼她為吃人不吐骨頭魔女的意思嗎…」
鄭天養好想大聲驚叫或是嚎啕大哭,此刻他已無心了解眼前這個女子的一切,他只想趕快離開這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
「快挑啊,難道是想讓本小姐親自幫你挑選…」
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悠悠的站起身來,輕飄飄的走到了鄭天養的身旁,似笑非笑問道:「難道…這些你全都喜歡嗎?」
喜歡你大爺啊…
鄭天養心中痛罵,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
難道、難道這個年歲不大的丫頭有那樣的癖好——喜歡sm?
「這跟老子有毛線關係啊…我又不喜歡…我又不是隨便的人…」
鄭天養心中自問自答,可那妙齡女子卻是忽然有了動作。抬起蓮足在他的屁股上輕輕一踹,立時讓他身不由己朝著那些刑具撲通一聲摔了過去。
赤鞭、
烙鐵、
棍杖、
夾條、
……
鄭天養看的眼花繚亂…不對,應該是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
「還是我來幫你挑選吧…」
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說著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拿起那紅彤彤的烙鐵,道:「你喜歡言語輕薄女子,那就先從你的這張嘴巴開始好了…」
「嗚嗚…」
鄭天養趴在地上,雙眼淚花滾滾,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更是簌簌流了下來。
「別怕,多燙幾次就不會再感覺疼了。」
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嘴角掛著冷笑,無視鄭天養滿是哀求的眼神,手上的烙鐵朝著他的嘴巴直直的伸了過來。
……
後院。
白雪殘留的小徑上,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大丫頭正急匆匆往前走著。這僻靜的院落偶有手持棍棒的家丁經過,每每這個時候,她便急忙站在小徑一側,對著過往之人微微躬身施禮。
看來,這丫頭在這府宅之中,是那最沒有地位的一個可憐之人…
「拿的什麼東西?」
兩個家丁在她的面前忽的停下了腳步,其中一人看著她手中的花籃,開口問道。
「飯食。」她聲音極小,貌似全身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是給關在柴房裡的那小子送去的嗎?」
那家丁眼中透著邪念,說話間竟是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摸了一把。嚇的那丫頭連連後退,顫聲答道:「是…是給他送的…」
「嘿嘿,你怕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嗎?」
那家丁淫笑連連,正要上前再調戲幾句,卻是被身旁另外一人伸手拉住,那人微微鄒眉道:「張哥,這樣不好吧。好歹她也是顧家的血脈,你就不怕…」
聽的此言,那個被喚作張兄的家丁哈哈一笑,一臉竟是毫不在乎的模樣,對阻止他的那人笑道:「年老弟,你剛來,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嘿嘿,不妨告訴你,這丫頭跟她姐姐一樣可是夜夜做新娘,新郎不重樣啊。」
「餓…」
那個被稱呼為年老弟的男子微微一窒,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低著腦袋的丫頭,最終還是好言規勸道:「張哥,怎麼說現在也是白天,還是注意些才是…」
「恩,也對。」
張哥點頭稱是,忽的眼中淫笑再起,轉臉對那丫頭道:「快去送吧。晚上記得到我房裡來,知道嗎?」
那個姓年的男子聽的心中一驚,想不到身旁這個姓張的傢伙居然囂張到如此的地步。不過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丫頭的回答又立時是讓他大大吃了一驚。
「知道了。」
「去吧…」
姓張的那家丁很是得意,大手一擺放那丫頭離開了此處,轉臉向身旁那姓年的家丁炫耀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老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是郭家血脈,你們為什麼都敢這樣對她?」
「老弟呀,你不必這樣驚訝。多待上一些日子自然全都會知道了。」那張姓家丁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很是義氣的說道:「放心吧兄弟,我跟大夥說說,明天讓你插隊…」
「不必了,多謝張哥。」
「哈哈,你小子看樣子還是個雛兒吧?」
「真的不用了,我就是想掙幾個工錢活命罷了…」
「好好好,到時候隨你心意,哥哥我們絕對不會勉強…」
閑談中,兩人走出院落,貌似到別處去巡視了。隨著他們聲音的消失,原本離開的那個大丫頭突然在那角門的地方探出了腦袋,而她的眼中滿滿都是仇恨的火焰…
……
房間內,地上灑落著斑斑的血跡。
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正坐在桌邊品著茶水,偶爾抬頭對那地上早已無法掙扎的男人看上一眼,隨即繼續低頭飲起茶來。
地上,那斑斑血跡的中央。
鄭天養早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渾身皮開肉爛。
此刻,他雖然被這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解除了全身的阻礙,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呼喊掙扎的力氣,只能微微抽搐表明自己仍舊還活著。
茶水似乎沒有滋味,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起身邁步來到近前。看著鄭天養那高高隆起的下體,冷笑道:「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是抵不過那催情迷香的挑逗,當真是可笑的厲害…」
「…你…你…放了…」
鄭天養雖然不明就裡,雖然已經知道自己極有可能今天就會稀里糊塗的死在這裡,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想要表達著什麼。
「說吧,我可以滿足你最後一個心愿。」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蹲下身來,說著將耳朵湊了過去。
「你…」
鄭天養噗的吐出口中的鮮血,含糊不清道:「放…放了我的…四弟…」
「可以。」
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道聽的真切,更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還不等鄭天養瞑目的閉上眼睛,卻是立刻話鋒一轉,道:「不過有個前提,等一下你要把我給伺候舒坦了。」
「你…變…態…」
聽入耳中,鄭天養心中立刻問候著此女歷代的祖宗,可是他剛含糊不清的說出這三個字來,立即身子一輕。
竟是被那薄紗遮體的妙齡女子一把提起,朝著那張軟被香枕的床榻拖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