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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骷髏鑰匙

  因為她吃進去的是巧克力,含在嘴裡的是黑血,吐出來的是怪蟲。


  而此時此刻,大火已經把房屋都燒塌陷下來了,把鼻子都熏得透不過氣。


  小男孩吃著嘴裡的巧克力,表情變得異常難受,把之前吃進去的東西都嘔吐了出來,興許他自己也沒有料到,這黑色的餅子,裡面居然夾藏著這樣一個怪東西。


  鈴鐺氣熏熏皺著眉,又連吐了兩泡口水在地上,總覺得沒有吐乾淨一樣,舌面都是麻的。


  這下可把鈴鐺給氣壞了,一站起來二話不問就上去揪住那小鬼的衣領。小鬼剛抬頭便被抓懸靠在牆壁上。鈴鐺把額頭貼在他腦門心上,質疑道:「快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我自己不也吃了嗎?」小鬼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鈴鐺冷冷地險笑著,正當準備試探第二句話,腳下的地板忽然一下裂開,整個屋子跟地動山搖一樣,板上裂開了好幾十條黑色縫隙,頭頂上的細石子和臟石灰猶如瀑布似的從牆面上滑落。


  中間震震蕩盪,桌子翻天碗翻地,木凳木盆各式傢具凌亂不堪落得滿毯都是。鈴鐺身體斜來歪去險些摔倒在地,可在這樣一個身陷絕境的情況下,依舊沒有放過那小鬼,屁股都快坐到地上了,手還在抓著那小鬼的脖子。


  小鬼無奈下頭靠著牆說道:「要死,咱能先逃出去在死嗎?」


  這回鈴鐺整個身都摔倒地上,房屋上的石板已經完全塌陷了下來,頂端四邊破開了一個長達三五丈,寬有八米深的大窟窿,順著窟窿射進來兩道強烈的光線,把搖搖欲墜的殘缺閣樓裡外三圈照得通亮。


  這時,劇烈的震動猝然停止,地板不在搖動,牆面倒塌兩邊。從頂端照射進來的陽光直射到了二人身上。


  這下把鈴鐺渾身上下給照得愈發難忍,剛好牆角處有一個沒有光照亮的地方,漆黑無比,她就縮著腦袋躲了進去。小鬼也被陽光照得滿臉通紅,兩人都忍不住,一個勁的往牆角擠。


  「誰放的火,這到底是誰放的火!」


  「想必就是樓下那些白衣兵吧,他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通常抓不到人不會強求,直接殺人滅口,這些混蛋!」


  二人沒聊幾句,樓梯間又再次傳過來格外憂傷的哭泣聲,以及那沉重驚悚的腳步,每往木板上踏一聲,就會感覺距離自己近了幾分,但總是看不到梯子口出現人影。


  鈴鐺及時的把頭扭轉過去,望著那樓層的梯子口處,上下左右方圓三四米內到處都是黑麻麻的,如果有一張白臉突然呈現在牆的外側,那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小鬼便一直捲縮著身體,不說話。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后,那腳步聲越來越薄弱,在後面直到完全沒有,聽不見一絲一毫的聲音。


  鈴鐺鬆懈了一口氣,以為樓梯口那不知生物已經消失不見。


  而這時,牆側外,突然出現了一張白花花的臉,露出了半截腦門,同時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嚎叫聲。這聲音很耳熟,就是之前縱身條到一層的那個女屍。


  女屍把頭一伸,整張臉都呈現在梯子口,接著,她又把身體一側,身體完全暴露在黑暗中。


  可鈴鐺卻只能看見她的臉,感覺像是一個被白線吊著的頭懸浮在空中緩慢的移動,特別是女屍那兩隻眼睛,綠得發紫。


  鈴鐺驚慌下,回頭推動了下那小鬼的胳膊,說道:「喂,小鬼,快看,是不是之前那女屍?」


  小鬼這時都已經睡著了,把頭側身靠在牆上,呼嚕聲響起。


  鈴鐺這回一下便怒了,揪著那小鬼的耳朵,說道:「醒一醒啊,怎麼那麼快就睡著了?」


  小鬼被突然的打擾,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眨著那昏沉沉的眼睛,盯著鈴鐺看了一會,道:「怎麼了?你不是很抵觸我嗎?現在又把我給叫醒幹嘛?」


  鈴鐺拽著小鬼身體,往前一送,又看著樓梯間那女子的白臉,驚道:「你快看看啊?是不是那女人。」


  小鬼輕柔了下眼皮,放眼往樓梯間一看,盯了好一會道:「什麼啊,我什麼也沒看見啊?」


  「就在樓梯口,你沒看見嗎?她已經過來了。」


  剛好,這層閣樓中間之前塌陷下來了一塊大石板,就跟隕石一樣,把整個閣樓的大半邊都遮擋住了,只留下一個極小的縫隙,能觀察到梯子口。


  鈴鐺也是歪著脖子才能看見,這個縫隙只有幾公分的寬度,也就只有老鼠能清楚的爬過去,人根本就鑽不過來。


  小鬼又把臉往前一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幾秒,又道:「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也許是你看錯了吧,姐,咱們睡覺吧,到了晚上咱們在一塊出去。」


  「睡什麼睡呢?你有那麼困嗎?」鈴鐺拍了一下小鬼的頭,跟著又把目光投向那梯子口處,這回她驚訝發現,梯子口上的那張白臉突然消失了,什麼都沒有。


  還是黑黑的,鈴鐺有點不相信,因為她之前明明就看得清清楚楚,是有一張女人的白臉從那黑暗中移動過來,而且面孔都還在微笑。


  「姐,別疑神疑鬼的了,如果真的有事,我會馬上起來幫你的。」小鬼一說完,躺在牆角里,又接著睡了過去。


  鈴鐺嘆了口氣,也許覺得自己真的是看錯了,拍著嘴打了個哈欠后,自己也跟著睡到了牆角里。


  但僅僅只是過了兩秒,屋檐的頂端便掉落下來一具屍體,狠狠的砸落在了石板上,「砰!」的一聲,剛好把鈴鐺給驚到,整開了眼睛。


  可見那石板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女屍,穿著一身西裝,就爬在石板上面,渾身都是血,頭髮又黑又白的,四肢畸形的縮卷在板面上,支撐著兩隻血手,面笑看著鈴鐺,慢慢的往她方向爬過去。


  鈴鐺驚得立刻跳了起來,那女屍每往前爬一截,嘴裡就會吐出一口黑血,血流在板上,冒著白煙,看著熱騰騰的。


  這女屍身上穿的西裝,整是鈴鐺之前身穿的那件,而且樣子已經變形。女屍就這樣看著鈴鐺,白臉之上浮現出一絲怪笑,緩緩開口壓低著嗓子,發出了一串很不自然的聲音:「沈籃子……」


  三個字從嘴裡吐出來,又繼續挪動著滿是血跡的肢體,一直往前爬。


  被嚇得膽戰心驚的鈴鐺,急忙回身拍著那小鬼,用手拚命的搖晃著他肩膀,說道:「快醒醒,那女屍又來了。」


  小鬼沒有在醒來,反而呼嚕打得越來越響,怎麼搖都搖不起來。鈴鐺急著用手背拍了一下他脖子,力道很重,可酣睡在地的小鬼也只是叫了一聲,繼續睡在了地上。


  鈴鐺看著那小鬼死活都不肯醒來,下意識又扭著脖子看了下那女屍,突然發現,那女屍又不見了,左右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也不知道躲在哪去了。


  鈴鐺把目光盯向了每一個死角,到處都看了個遍,還是沒有發現那女屍的身體。


  鈴鐺擦了把汗,一回頭又望向角落裡那酣睡不醒的小鬼,看著他的臉白白的,身體套著一身西裝。鈴鐺莫名感到有些奇怪,用手一番過他的臉。


  這回又被嚇了一跳,因為側倒在角落裡的那小鬼突然不見了,變成了之前那女屍的身體。


  這回女屍突然整開了眼,僵硬的起身後迅速撲到了鈴鐺的身上,口裡吐著熱氣。鈴鐺渾身已然無力,除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女屍外,完全沒有去反抗的餘力。


  女屍又把身體一傾,雙手抓在了鈴鐺脖子上,吼道:「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沈籃子,你也有今天!」


  鈴鐺幾乎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舌頭都吐出了半截,臉頰青額頭白的都快要窒息了。


  兩個相互撕扯的同時,整間閣樓突然又劇烈的震動了一秒,一秒之後,屋檐的頂端跳下來了兩個白衣兵,穩落在地后,手持長槍齊肩上前,衝到了鈴鐺身後。


  看到兩人在撕扯后,兩個白衣兵相互瞪了一眼,又看向那二人,其中一白衣道:「都給我鬆手,你給我過來!」


  鈴鐺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一白衣兵上前把槍頭刺到了那女屍臉上,戳穿了一個骷髏洞。女屍中槍后,迅速往地一倒,身體冒著一道青煙,骨頭便成粉末,灑落在地,徒留一件黑色西裝。


  隨著那女屍的鬆手,鈴鐺才能呼吸了幾秒,過後,那兩白衣兵把槍架在了鈴鐺脖子上,同聲說道:「跟我們走,冥王現在想要見你!」


  鈴鐺猛地吐舌呼吸了幾口后,才抬過頭望著那白衣兵,搖頭道:「有事嗎?」


  「你說你剛剛跑什麼?你跑得了嗎?房子就這麼點大,至於嗎?」


  鈴鐺又回頭把四周的角落都掃了個遍,背對著那倆白衣兵道:「你們剛剛有看見一個小鬼嗎?」


  「看見了,他已經被抓走了,你也跟我們走吧,跟我們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希望你自己能有自知之明。」白衣兵道。


  「什麼?他被你們抓了?可我剛剛還看見他在這個地方的呀。」鈴鐺很疑惑的問道,甚至根本就不相信。


  「你別那麼多廢話,叫你走你就走!」


  白衣兵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掏出腰間的紅繩,上前就鎖住了鈴鐺的脖子,兩人一邊拉著一頭,猛地用力,往地一遁,鈴鐺便被跟著拉到了一層的樓外。


  來到樓下后,圍牆裡已經站滿了一排排的白衣兵,有的扛著旗,有的騎著馬,有的舉著槍,各式各樣的兵種排成一列,放眼望去有七八十號人,全部都聚攏在圍牆的花園中。


  他們看起來整整齊齊的,銀色鎧甲在陽光下閃爍,黑色頭巾在微風下飄蕩,面部看似十分凶煞,感覺像是訓練有素的尖銳,正中間,還站著一個女乞丐,身上拉尼邋遢的,臉上都是灰,不過也只有她神態最為高傲,雙手交叉在胸口。


  兩個白衣兵把鈴鐺拉在人群中,一手推到了那女乞丐身旁,抱拳道:「冥王,人抓到了!」


  女乞丐上前看著鈴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這不老熟人嗎?都認識的,幹嘛綁起來呢?人家要是真想動手,你們這些廢物早成刀下亡魂了。」


  兩個白衣兵很快聽明白了女乞丐的意思,上去就給她鬆了綁,其實也就脖子上繞了一圈繩子,但這也許就是鬼差專門勾魂的一種方式。


  鈴鐺被鬆開后,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搖晃了下腦袋,斜視道:「你抓我幹什麼?」聽鈴鐺的語氣,這兩人似乎的確認識,而且還很熟。


  女丐又慢走上前,卸下腰間的長劍,扔在了鈴鐺手裡,只是笑了一番。


  鈴鐺接過長劍,問道:「給我幹什麼?」女丐道:「我需要你幫忙。」鈴鐺道:「我憑什麼幫你?」女丐又笑道:「你難道不願意幫我嗎?我現在可是冥王,你要是幫我,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可笑,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心正煩著呢,倒霉!」


  「哈!你還是老樣子,走吧,喝一杯去!」


  「到底有什麼事?」


  「你還是那麼著急!急什麼?」


  「不說我就不幫你!」


  女丐立刻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把鑰匙,鑰匙上面鑲嵌了一個骷髏,拿到鈴鐺眼前晃了晃,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骷髏鑰匙,冥府的鎮魂之寶,如果沒了它,整個冥府將巨石欲焚,到那個時候,鬼使無法勾魂,人可益壽連綿,整個冥界也將不復存在!」


  「看來你很清楚啊?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你應該也不想看到那一切發生吧?」女丐道。


  鈴鐺把鑰匙接過手裡,含到了嘴中。女丐得意的笑道:「好,我分給你一部分白衣兵,你現在就去把那幾個奪走鑰匙的那些個鬼差抓回來,要一個不漏。」


  女丐說著,把手往後一招,十幾個白衣兵走到了鈴鐺身後,站得直挺挺的。女丐又道:「你們跟著她,剩下的人都跟著我來。」


  說完,女丐便回頭帶領著自己的白衣兵走出了花園,穿過了圍牆,很快都不見了。


  鈴鐺回頭看著身後那幾個白衣兵,問道:「身上有吃的嗎?」


  一個白衣兵道:「有!」立刻從包袱里拿出了血紅的石頭,塞給了鈴鐺。


  鈴鐺接過石頭,往嘴一送,用牙齒嚼動著那塊石頭,完全嚼成粉后,吞了進去,又道:「有水嗎?」


  白衣兵又拿出一個葫蘆,葫蘆里散發著一股血味,交給鈴鐺后,鈴鐺一口口喝了下去,也不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白衣兵這會突然說道:「大人!現在去嗎?」


  「走吧,到處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呢。」


  鈴鐺帶著那十幾個士兵都走出了院子,衝出了小巷,來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走在大街上,十幾個士兵排成一列,緊跟在鈴鐺的身後,雖然街道上過往的行人比較多,但那些都是活人,而不是死人,根本就看不見鈴鐺他們幾個人,視而不見各走各的。


  直到把整個城市都繞遍了,也沒有發現那幾個隱藏的鬼差們,到了傍晚,鈴鐺肚子有些餓了,帶著白衣兵來到了一間靈堂,靈堂里有不少人聚攏在七八張麻將機前打麻將。


  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頭上頂著一條白色的孝袋頂在頭上,手拿著燒紙錢,靈位上有幾盤水果,和煮熟的肉串。


  鈴鐺便帶著白衣兵從靈位前走了過去,隨手撿起上面的果盤,拿了下來。


  在香火下供奉的食物,鬼魂是可以隨便取走的,但如果不經過當時死者靈魂的同意,便是犯了冥法,會被鬼差勾魂下地獄用油鍋來煎炸。


  但現在並沒有什麼問題,冥府目前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陽間的鬼魂亡靈到處飄散,暫時不會因為這樣的小事情而被勾魂。


  而後面那十幾個白衣兵肚子也餓得咕咕叫,看著上面的果盤,口水饞的都快要流出來了。


  鈴鐺取下果盤后,分給了眾人,都開始吃了起來。


  其中一個白衣兵,跑到靈位前拿果盤的時候,不料觸碰到了盆中的香火,打翻在腳下,燃燒的香火頭掉在了鞋子上,忍不住吼了一聲。


  這時,靈堂前正打麻將的不少人,都紛紛回頭看去,無數雙目光都鎖定在了那白衣兵的身上。


  每一個人臉上都很奇怪,看著那服裝怪異的白衣兵,都相互扭頭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呀?怎麼穿得這麼怪?」麻將桌一大媽說道。


  「是啊,他怎麼進來的?」一老頭把手裡的幺雞拍在了桌面上。


  「喂,那個年輕人,麻煩你腳動一下好嗎?你站在那個地方是不行的!」有一個身穿孝服的男子走了過去。


  白衣兵這時候心慌了,而周邊的那十幾個白衣兵也都扭頭看向了他,最前面的那說:「快把你鞋子脫了,你身上粘火了,這樣會暴露的。」


  白衣兵這時候心頭恐慌得猛烈跳動,他之所以這麼慌,是因為鬼是一定不能讓人看見的,這是第一誡。如果一旦讓活人發現,那活人就必須得死。


  白衣兵坐在地上,拚命的拖著那正在燃燒的黑鞋子。可他怎麼脫也脫不掉,也不知道什麼願意,那鞋子好像已經完全把他的腳給套住了。


  周圍的不少正打麻將的人立刻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回過頭便向那白衣兵走去不斷像他逼近,但也只是有一部分人,其中一小部分,仍然視而不見,繼續在打自己的麻將。


  一人手握著骰子,不耐煩的回頭說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一個戲子嗎,趕緊回來打麻將,老王你上一把輸了,九十塊錢,要不就買三斤豬肉回來,別賴賬啊。」


  這話好像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周邊的人還在不斷像他靠近,甚至有些人拿出手機照了兩張。那白衣兵一直攤到在地上,鈴鐺看了頭皮都發麻,說道:「快脫啊,把鞋子拖了。」


  白衣兵在地上來回蹬著腿,把腳根子拚命的往地上撬動,巴不得趕緊把那該死的鞋子給脫下來,可卻怎麼有也不行。


  直到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從靈堂後面拿出來了一個水盆,衝上去后就往那白衣兵的身上潑去。火熄滅的同時,那白衣兵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這回,圍在周邊的大夥都有些想不通了,紛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繼續望向白衣兵之前消失的那地方。


  「喂,你們有沒有看見?那白衣服的戲子突然就消失了,不會是鬼吧?」


  「看見了,看見了,直接消失了,真是奇怪!」


  有些不相信的人,眼甚至都望到了房板上,在上面掃來掃去,還以為那白衣兵早就已經飛上天了。


  在一旁的鈴鐺忽然鬆了下來,跑到靈位後面一看,不經意間,桌子下面藏了好幾個人,身上穿的都是鬼拆的制服,鈴鐺一腳把那桌子給踹開。


  桌下那幾個鬼拆同時被驚到了,左右放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鈴鐺,這幾個鬼差手裡,每人都拿著一個雞腿。


  「哎喲,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都吃雞腿了。」


  老狐狸楞了她一眼,這才說道:「我說女俠,你這是要幹什麼,我們不就是吃個雞腿嗎?」


  這時候,靈堂外的白衣兵也意識到了,很快就衝進了靈堂,圍城了一圈。


  老狐狸扔下了手裡的雞腿,慌慌張張的解釋道:「我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


  「你這油嘴滑舌的老狐狸,我問你,你是不是拿了一串鑰匙,是的話現在就拿出來,我們立馬就走人,絕對不會耽誤你吃雞腿的。」


  同時,那幾個鬼差聽到這句話,嚇得都把手裡的雞腿給扔在了地上,並且一口說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吃雞腿。」


  「沒事啊,我就是給你們吃的,不然拿給你們看啊?想吃就吃,但是實話一定要告訴我!」


  周邊那幾個白衣兵表情最為兇惡,上去把每一支槍頭都對準了那了老狐狸,看著像要吃人的樣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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