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黑色錄像
這小女孩面上的模樣很古怪,即便是把眼睛睜開了,還是很僵硬。鈴鐺往後一退,不小心把旁邊的太師椅給推翻在地。藍裙女孩慢慢從坑裡爬了出來。
兩隻手撐著黃土,把手裡的那死貓扔到了一邊。慢慢地。她站起后,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現鈴鐺在她身旁,只是重複的在說著一個字:「誰?誰?誰?」連說了三聲。
她的眼睛很白,看不到瞳中的兩顆眼珠子,一直在左右看著,看著,就這麼看著。爬到台階上后,坐到了太師椅上,便動也不在動了。
鈴鐺看著她,覺得心裡有些難受,想著這樣的一個女孩,到底怎麼死的。怎麼會被埋藏在這樣的一個地方,甚至連個裹屍布都沒有,直接把整個身體都丟進了坑裡。
藍裙女孩身上全是泥土,手指甲的縫隙間都是黃泥,雙手兩腳都是髒兮兮的,看著像很久沒有洗過澡了。
而這藍裙女孩,面目很模糊。鈴鐺看著有些眼熟,好像之前在酒吧三號房裡遇見的那藍裙女孩模樣相同,幾乎都是同一個人。
鈴鐺走到那女孩的身邊,問道:「你好啊?能聽見我說話嗎?」
可那女孩就一直坐在那張椅子上,雙眼永遠都是直視前方,身體就像木頭一樣,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肚子里不停的在發出咕咕咕的叫聲。
這種聲音並不是因為餓才發出來的聲音,而是因為肚子里好像有隻蟲。不斷的在發出怪異叫聲,聲音連連不斷。
鈴鐺一直走到那藍裙女孩的身邊,看著她那很不清晰的五官,兩眼珠子都在眼皮上露出半邊,好像是故意這麼往上去瞪的,看著可怕極了。
「小姑娘?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
由於那女孩只是一具屍體而已,並不是孤魂或者野鬼,所以鈴鐺並沒有直接去觸碰她的身體,擔心在下一秒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女孩突然把頭轉到後方,身體沒有動,只是扭轉著脖子。看著裡面的骨頭就跟斷了一樣,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
鈴鐺又道:「小姑娘,你家在哪呢?」
此一刻,那小女孩突然從凳子上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整個廠房後面剛好有一個廢棄的廁所,四四方方的,金屬構造。面積不大,只能剛好容下一個小孩的身體,門也很矮,女孩走到廁所前,打開門便鑽了進去。
鈴鐺很好奇啊,也跟了上去。一直走到廁所的旁邊,可那門早已經被女孩給關上了。鈴鐺把門栓一拉開,門框上剛好掉下來了一個小靈通,一個老式的小靈通。
上面有著無數千倉百孔掉下來的烤漆,色澤早已經不是很光亮。手機的蓋子上還貼了一層卡通薄膜,吊了一串紅線。
這一下就是女孩子用的手機。可鈴鐺根本不知道地上掉的那是什麼,撿起來之後,打開手機蓋子,裡面呈現的自然是一個黑色的屏幕。
在屏幕的下面,有很多數字按鈕。鈴鐺把手機拿在耳前搖了搖,還以為是獨門暗器,不知機關暗藏在何處。
此刻,廁所里發出了一陣尖叫。就是之前那藍裙女孩的聲音,可廁所裡面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鈴鐺拿出紅蠟燭,點燃之後照著廁所,頓時發現,廁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鈴鐺站在廁所前看了兩眼,便直接走了進去。來到廁所里,裡面的空氣很不好,聞著都感覺想吐。剛好白坑下面那排屎洞里,好像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瞅著像塊電池。
鈴鐺伸手就直接去拿了。取出來的時候,那東西硬邦邦的,四方形。拿在手裡一看,好像跟她之前撿的那手機後面蓋子剛好符合,可以直接拼上去。
鈴鐺便自語笑道:「哦,原來是拼圖遊戲。曾經在冥府就遇見過這樣的魔盒,就是形狀不太一樣。」
說著,鈴鐺把那塊電池裝到了手機上。還沒按下鍵,那手機便自己亮了。屏幕里出現了一個女孩,就是之前做椅子上那女孩,這一次她出現在了手機屏幕里,把鈴鐺都給嚇了一跳。
而且屏幕里那女孩一直在笑,手機的聽筒里不斷發出怪異的聲音。顯然那並不是一張照片,而是一條錄像。錄像時間總長達三十多分鐘。
然而進度條上幾分鐘已經過去了,那女孩還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周圍的環境好像是一個工廠。工廠裡面到處都是破銅爛鐵堆積在四面。
鈴鐺再仔細一看,女孩的身後好像站著一個人。這也是個小孩,戴著紅帽。一路來到了藍裙女孩的身後,左手拿著一根棉花糖,右手拿著一根棒棒糖。
紅帽小孩把其中一隻棉花糖遞給了那女孩,嘴唇在動,好像是在說話。但聲音並沒有從手機里發出來。
屏幕里的女孩把手結果了那串糖,與那男孩笑了一番,湊到嘴邊開始吃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女孩把手指了指那男孩的脖子。因為那男孩脖子上掛著一台手機。手機的模樣與鈴鐺此時此刻手裡拿的都是同一台。
男孩很快就懂了那女孩的意思。把脖子上的機子取了下來,送到了女孩手中。女孩便高高興興的把手機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還在手機蓋子上貼了一張卡通薄膜。
之前那男孩轉身便走出了工廠。女孩沒走出去,依然在工廠里呆著,自己開始拿起一根鐵棒子在玩耍,把整個工廠都繞了個遍。
女孩一直走到樓梯上,不小心摔了下去。把身體摔得血淋淋的,裙子上面到處都是血,一直倒在地上哭,哭得可悲慘了。
可那男孩早已經走遠,根本沒有在回來。廠里一個人都沒有,儘管女孩的聲音哭得很大,手機聽筒都能明顯的聽到。
鈴鐺拿著手機,掌心都有些發抖,一直站在廁所頭盯著下方那屏幕看,看得是膽戰心驚,渾身都快麻木了。
女孩一直在哭,大概哭了三分鐘左右。發現沒有人來救她,自己擦了擦頭皮上的血就站起來了。站起來的時候身體都還是搖搖晃晃的,有些站立不穩。
把眼淚擦乾后,女孩拖著血滲身體走到一張桌子前。臉上慢慢開始綻放了笑容,之前的那張哭臉也隨之從面上消散。
但是這一種笑,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好像是那種瘋瘋癲癲的笑,上下兩排七八顆牙齒都從嘴皮子里完全的露出,樣子看起來傻乎乎的。
好像剛剛的那摔倒,徹底把女孩給摔糊塗了。腦子已經完全混亂。剛好從廠房的樓層上,又跳下來一隻貓,站在了桌子上,喵喵的朝那女孩的身前從桌面上爬過去。
女孩傻傻的看著那隻貓,將那隻貓給一把抓了過去,用手活活撕成了兩半。那貓慘叫了一聲,尿都從體內流到桌面上,把整張桌子都濕潤了。
女孩用力把那貓一摔,上去狠狠的踩了一腳,把那隻黑貓給踩死後,踢到了桌子下。
這張桌子上剛好有一張紅色的布袋,是之前都放著有的。女孩把那塊布蒙在了雙眼上,自己一個人躲在了桌子下,莫名其妙的開口說道:「躲好了嗎?小貓咪,我來抓你了喲!」
緊接著,那女孩在桌子下開始數數,從三十開始倒數,一直數到一,才停下。很快就從桌子上爬了起來。
爬起來的同時,廠房的大鐵門處,剛好走進來兩個女人。打扮得都很時髦,看著就像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遊手好閒的腐女。
兩人手抬著箱子,沉甸甸的,氣喘吁吁的搬進了廠房裡。搬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那女孩在一個人自娛自樂的玩耍。其中一個覺得挺有意思,便把手裡的箱子給放了下來,悄悄摸摸溜到那女孩身後,對其道:
「妹妹?你一個人在玩捉迷藏嗎?」
女孩聽聲音后,正準備回頭。那腐女便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扳手,朝那女孩的腦門心上砸了過去,直到完全砸暈,另一個腐女也跟著走了過去,看著地上那女孩驚道:「哎呀?你怎麼把人家給打死了?」
「死了嗎?」那腐女走到女孩身後,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鼻子前聞了聞,恰好發現,那女孩一點呼吸都沒有了。
腐女很快就被嚇得魂飛魄散,滿頭的冷汗。另一腐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香煙,點燃之後,放在嘴裡猛吸了幾口,吐道:「哎,死都死了,乾脆直接就找個坑埋了吧,咱們還有生意沒做完了。」
兩人一拍即合,就把那女孩的屍體給抬到了張紅木桌子下,用鏟子挖開了一個三米深的坑洞,直接把女孩的屍體拋了進去。
此刻,之前被撕碎的那隻死貓,不知怎麼了。突然從桌子下爬了起來。而且叫聲很大,整個廠房甚至廠房的外圍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腐女臉色慌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左右扭頭看著大鐵門。又回頭看著地上那正在爬行的血貓,又是一鏟子砸在了那貓的頭上,把貓給砸死,一併扔進了坑洞里。
最後用黃土完全掩埋后,才把手裡的鏟子放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深呼吸著,額頭上全是冷冰冰的汗珠子。
另一腐女道:「趕緊出去吧,真是倒霉。我說你衝動個什麼勁,人家在怎麼說也是一孩子,你下手咋就那麼狠。害得我也跟著你一塊受罪。」
第二個腐女一聽便生氣了,站起來指著她罵道:「你這臭三八,我要不把她弄死,就她剛剛那聲音,別把警察給引過來。」
另一腐女氣的直叉腰,「你在是三八,你全家都是三八,你個三八婆。」
第二腐女一聽,頓時怒火衝天,一拍屁股就站了起來。拾起了周邊的鏟子,把之前埋得嚴嚴實實的黃土又一鏟子一鏟子的刨開,挖開之後,把女孩的屍體給拖了出來。
又從袋子里拿出一把水果刀,扔到另一腐女身前,怒道:「去,補她兩刀,不然我一人受罪啊。」
另一腐女一點都不願意了,站起來說道:「嘿,人是你殺的,憑什麼讓我在去補兩刀?想把我跟你拉到一條船上啊?你做夢把你。」
第二腐女這時臉都氣紅了,上去一鏟子就把另一腐女給打暈。打暈之後,把水果刀強制塞到了她手中。把自己的手掌捏在了她的手腕上,控制著她的整條胳膊,上去就給那藍裙女孩補了三四刀。
這時,滿地都是血。第二腐女站起來笑嘿嘿的說道:「哈,這回你也別想逃脫,咱兩個永遠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第二腐女緩了口氣,又繼續把那藍裙女孩的屍體拖回了坑洞里,用黃土重新掩埋之後,把紅桌子蓋在了上面,看著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這才搬著箱子走出了廠房。
剛走出大鐵門,外面就圍過來了不少警察,下車后直接把那腐女給控制住了。
接著,三五個警察衝進了廠房的大門,把另一腐女也給抓了起來,兩人都被戴上了警車。
這時,手機上的屏幕突然變黑了,進度條剛好滿了三十分鐘。也不知道這視頻到底是誰錄下的,鈴鐺並沒有在意,只是覺得屏幕里那女孩死得太冤,到現在才發現了她的真正屍體。
鈴鐺眼角邊流下淚水,滴落在了屏幕上。又用手擦了擦,把手機裝回了口袋裡。
這時,鈴鐺的頭頂突然掉下了一張報紙,剛好蓋在了鈴鐺的頭上。
這時,廁所里的燈光一亮。鈴鐺眼前同時一黑。把頭上的報紙給取了下來。取到手裡一看,發現是一張陳舊的報紙,顏色都已經變黃了。
這張報紙的日期是前幾年的,上面有不少新聞,其中一個頭條新聞的照片里,便是那藍裙女孩。
上面寫著,某年某月某日,藍群女孩在一家廢棄的廠房裡失蹤,屍體至今尚未能找到,這女孩的名字叫何熏燕。
鈴鐺看著這張照片,整個人都呆了。可周邊靜悄悄的,之前來到廁所那藍群女孩的屍體也找不到在哪去了。無奈之下,鈴鐺只好拿著報紙走出了廁所,一路走出了大鐵門。
剛把鐵門打開,外面就出現了之前那藍裙女孩的屍體,站在大門口,手裡拖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斧頭,慢慢的朝著鈴鐺走到來。
鈴鐺看見她,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說道:「原來是你啊,你放心,姐姐會幫你洗脫冤屈的。」
那藍裙女孩一句話也沒有回復,拖著斧頭便走了過去,那兩片黑黑的嘴唇上,好像被針線給一根一根縫死了,根本就張不開舌頭。
藍裙女孩走到鈴鐺身前,一斧頭便朝著她的腦門砸了下去。鈴鐺霎時一驚,急匆匆的把身體往回閃,同時張嘴說道:「等等,你幹什麼?姐姐是好人啊?」
可藍裙女孩好像根本就聽不到一樣,拖著血跡斑斑的軀體反手又是一斧頭,正面朝下,將鋒利的斧頭面劈向了鈴鐺的骨蓋上。
鈴鐺見到這可怕的一幕,根本來不及在去躲。骨蓋上被砍下一條深深的紅印子,「呀!」凄慘的嚎叫。鈴鐺雙腿一晃,身體一傾,便倒在了地上。
鈴鐺這時頭上滿是血水,都把整張面孔給染紅了,除了慘叫之外,一句清楚的話也說不出來。
藍裙女孩把手裡的斧子一扔,笑嘻嘻的看著鈴鐺,走了上去,把小手從她那血紅的腦門心上取下了一隻蚊子。面帶著一絲慘笑,遞送到鈴鐺的眼前。
鈴鐺迷迷糊糊的雙眼,看著女孩手裡拿著那隻蚊子,突然說道:「啊,原來是你只幫我打蚊子啊,可必要用斧頭吧。」
藍裙女孩又一笑,把那蚊子吃進了嘴裡。隨後又從地上撿起了斧頭,高高舉著,朝著鈴鐺那遍體鱗傷的肢體上再次招呼了過去。
「啊?你這又是幹什麼?」鈴鐺把身往回一轉,狼狽得就像一隻小老鼠。
女孩手起斧落,劈了個空,斧子剛好砸在了青石板上,裂開了道縫隙。
鈴鐺這時被嚇得眼睛都綠了,即可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大鐵門裡又鑽了進去。女孩繼續跟上前把斧子砍到了鐵鏈子上。
鈴鐺背又中了一斧子,進去后,頭上的血就像瀑布一樣止不住的往面上狂流淌,都把眼睛給弄濕了,看也看不見。更多的血水從她的鼻子上划進了嘴裡。
鈴鐺嘴裡含到血后,整個人便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回頭沖著那女孩,一口火噴了過去。
火剛好噴在了那女孩的裙子上,火燒了起來。那女孩的慘叫聲在此一秒已經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燒了半天,人就躺在了地上,變了成一塊黑炭。
鈴鐺捂著頭上的傷痕,走到那女孩的屍體前,那黑漆漆的肢體已經完全燒焦了,面目都看不清楚。這時,鈴鐺才緩緩的松下了一口氣,坐到了地上,靠在了鐵門邊,猛烈的呼吸著。
休息了好一會,才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廠房前停著一輛黑色的私家車,這輛車是之前那小男孩停下來的,現在還一直在原地。
鈴鐺站起來后,便朝著那黑色私家車走了過去,走到車門前的時候。那藍裙女孩就剛好坐在那車頂上,手裡抱著一隻黑貓。
鈴鐺抬頭一看,整個人跟著傻了。因為她剛剛親眼看見那女孩被燒成了焦炭,怎麼突然一下,人就活過來了。
可這一次再見到那女孩,月光照射下,整個身體好像是透明的,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並不像剛剛那樣。而且面孔也變得不在像之前那樣斑斑點點,現在的她,如此清晰。
女孩滿臉的笑容,坐在上面,搖頭晃腦的,嘴裡哼哼著歌曲。這回看起來好像並沒有惡意。
鈴鐺擦乾了臉上的血水,問道:「你是靈魂嗎?」
女孩沒有回復半句話,繼續在唱著她的搖籃曲,左哼哼右一唱,那聲音動聽極了,直接讓鈴鐺有些陶醉。
鈴鐺又問道:「你倒是說話啊?不說話我就走了。」鈴鐺一轉身,女孩剛好把頭一低下,望著那鈴鐺的後背,開口輕聲細語的打了個招呼,「姐姐!」
一聽到這聲音,鈴鐺不由自主的扭轉過了身,看著那女孩,說道:「怎麼了?你認識我嗎?」
女孩輕輕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對不起,剛剛那不是我,那是我的屍體。」
「你不需要道歉,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只管跟我說,姐姐能幫你的都會幫你。」
女孩從車頂上跳了下來,腳踩到草地上,都撿起了一片露珠。女孩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條白色的手絹,遞給了鈴鐺,笑了笑。
鈴鐺接過手絹,擦了擦頭皮上的傷口,回道:「謝謝你!」把頭上的血完全擦乾后,左右扭了扭脖子,又對著那女孩道:「你有什麼困難嗎?」
女孩手指了指鈴鐺那鼓鼓的口袋,說道:「手機!」
「手機?」鈴鐺回頭看著自己的口袋,從褲子里拿出了那女孩所說的手機,剛拿出來。那女孩便一手奪了過去,自己戴在了脖子上。
鈴鐺道:「這是你的東西嗎?剛剛我在廁所里撿到了,好吧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
女孩笑眯眯的點著頭,還是不怎麼喜歡說話。
剛消停了一會,之前那老鬼差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草地下,手裡拿著連環鐵鎚,掛在肩膀上。抬頭第一眼就沖著那藍裙女孩掃了過去。
「逮!你這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看老夫今日把你收下。」老鬼差聲落,手舉著鐵鎚,沖著那藍裙女孩就招呼了過去。
藍裙女孩回頭一看,「啊!」了一聲,兩手抱著頭鑽到了鈴鐺的後背躲了起來。
鈴鐺抬頭看向那老鬼差,立刻三兩步壓上去阻止,並急忙說道:「你幹什麼老狐狸?」說完,把手一抓,緊握在了那老鬼差的手腕上,同時把膝蓋挺在他的腹部,以招制招,將其阻擋。
老鬼差氣噓噓的把鐵鎚往回一手,指著鈴鐺後背,說道:「你知道哪女孩陰氣有多重嗎?老夫隔著七八丈開外都聞到了,這是在陽間吸收了多少月光,流離了多久,不行,老夫作為鬼差,有義務將她收復!」
「呵呵,那是你以前,你看看你現在這慫樣還是鬼差嗎?你怎麼會在這裡?」鈴鐺連問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