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窗前吃酒
窗外紅瓦紅牆，街道熱鬧的聲音飄揚上來，傳進二人桌前。「做別的，我也不會做什麼。」孤獨抿了口茶說。
「你不會做別的，以你的能力，做個大將軍應該不成問題。」
「做大將軍？我哪是做大將軍的料，讓我做個士兵倒還可以。」
「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可以過得更好，非要反其道而行之。」
「待我雜工做煩了，興許會做別的去。」
「你若不嫌棄，就在我們紅城做個大官。」
「做什麼大官，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一個雜工，如何做得了大官。」
那掌柜夫人與相公下了樓，讓相公快些準備酒菜，她卻悄悄的走上樓來，竊聽二人說話。她聽來聽去，覺得那子瓜不像普通人。心道：「這子瓜到底是什麼來歷？」
不久掌柜的與店小二捧著托盤端著酒菜便登上樓來，見到夫人在那兒偷聽，使著眼色讓她下來。掌柜夫人見了不再偷聽，緩步走下樓來。
「菜來嘍！」掌柜的端著酒菜推開門，走進屋子，道：「大人，酒菜來啦！」掌柜的來至桌邊將酒菜擺放桌上，那店小二在桌的另一邊亦將酒菜擺上。
「大人您慢用，有事叫一聲小的便到。」掌柜的躬身笑道。
「嗯。」魅影應了一聲。
「小的告退。」喚店小二道：「走走。」
掌柜的與店小二出了房門便將門關好。桌上有菜有湯，葷的素的蒸的炒的，色香味俱全。魅影端起酒瓶，「我給你倒上。」
「豈敢，豈敢。」孤獨起身雙手捧杯，讓魅影倒酒。
為孤獨倒滿酒，魅影亦為自己斟滿，道：「我們坐下喝。」兩人坐下，魅影說：「我們兩個還是第一次喝酒吧？」
「是第一次，能與官家大人一同飲酒，小人實是三生有幸。」孤獨端起酒杯，「小人敬大人一杯。」說著將酒一飲而盡。
「你怎麼喝那麼快。你幹了我也干。」魅影雙手持杯亦將杯中之酒飲盡。
「大人慢喝。」見酒杯盡空孤獨端起自己這邊的酒瓶，立起身，「我給大人斟酒。」
魅影站起身雙手持杯讓孤獨倒酒。
孤獨倒了酒隨又給自己倒上，道：「大人我們坐下喝。」
兩人坐下，魅影說：「你叫我魅影就行，不必管我叫大人。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要做個雜工。」
「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不知不覺就做了雜工。大人，你現在是多大的官？」
「你怎麼還管我叫大人？叫我魅影就行。」魅影又說了一遍。
「你看看我穿的衣服，怎能直呼大人之名？不恰當，不恰當。」
「有什不恰當的。我看啊，你還是當我們紅城的第一劍士吧。城主在閉關，把紅城內外的事情都交與了我。怎麼樣，你願意嗎？」
「第一劍士！」孤獨想都沒敢想，因他要做個普通人。想了下道：「第一劍士有點高了，我能當個士兵就心滿意足了。」
「你要當士兵？」魅影想，他若當士兵也總比做雜工好。
「我當士兵算是進步了？」孤獨現在只是個雜工，士兵的身份對一個雜工而言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畢竟做個雜工是沒有前途的。
「當然算進步，雜工的待遇沒有士兵的好。我看你就在我府上當個士兵吧？」魅影說。
「大人此話當真？」孤獨問。
「當然，你能來我府上，再好不過了。」
「子瓜多謝大人。」孤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孤獨喝乾，魅影端起酒杯回敬了一杯，道：「你來我府上還叫子瓜？」
「還叫子瓜。」孤獨的名氣有點大，他不想讓人太注意。
魅影看出，孤獨隱姓埋名過普通人生活，不想讓人知道他，回道：「我看，你就在我身邊當個士兵吧。我身邊都是女兵，沒人認得你。」
「承蒙大人抬愛，子瓜再敬大人一杯。」說著拿起酒瓶為自己倒酒，倒滿端起示意了一下，隨一口乾了。
見孤獨又幹了，魅影端起酒瓶道：「你慢點喝。」將酒倒滿，持起酒杯，「我捨命陪君子。」說著一口將杯中之酒喝盡。
那掌柜夫人將裝櫃的拉到院中一邊，看看無人，悄聲說：「我怎麼感覺，我們家的那個雜工，子瓜，不像是他那樣的人？」
掌柜的也有這樣的感覺，尋了尋思，道：「是他自己來咱店做雜工的，不是我們讓的。他自己來做，與我無關。」隨又道：「都是你，逛街逛街，自己逛唄，還帶個人去，買那些破爛東西。你看，把人大人刮來了。」
那夫人道：「什麼叫把大人刮來了，你這烏鴉嘴可別亂說。」說著將手帕甩了相公的臉一下。
掌柜的被甩中向後躲了下，說：「你這婆娘，三天兩頭就逛次街，那些破首飾什地都有兩大盒子了。你給我等著，看我怎收拾你。」
「你還來勁了，想收拾老娘，呸吧。老娘才不伺候你。」掌柜夫人朝相公呸了一口甩袖走去。
「哎！反了你了。」掌柜的瞪眼瞅向夫人。
魅影喝了這杯酒，道：「吃菜，別只顧喝酒。」
看著這一桌的酒菜，孤獨想起一事，自己身上的錢，連桌上的一盤菜都付不起。隨看向魅影：「大人，這。」隨道：「大人能借我些錢嗎？」
「借錢，你借錢幹什麼？」魅影問。
「這一桌的酒菜得給人錢啊，與大人吃飯，當然要小人掏錢。你先借我點，以後還你。」
魅影聽了笑道：「原來為這事啊，放心吃，由我掏錢。」
「這怎麼好意思，大人，記下，下次我請。」孤獨無法只能如此。
「好吧，隨你。」魅影笑了下，夾菜來吃。
「好，吃。」孤獨也不客氣，夾菜便吃，道：「這食客來廚師的手藝不錯，你都嘗嘗。」
「嗯，這家店的手藝還真不錯。」魅影隨又夾了另一道菜來吃。
二人邊說邊吃著，約莫半柱香時間，樓下的侍從問了店小二和掌柜夫人，來至樓上敲門道：「大人在嗎里？」
魅影聽了問道：「什麼事？」
「大人您該處理公務了？」門外的侍從說。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魅影回。
「是大人。」侍從回了一聲退下樓去。
孤獨聽了道：「我倒忘了，大人公務繁忙，竟還讓大人陪我吃酒。」隨道：「大人公務要緊，我們還是不要吃了。」
「好，我們不吃了。」魅影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