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喝茶喝水
倆家丁為免費蓋房的建築工們拎來了水。確切的說，是村衙給他們付了蓋房子的錢。這家掌柜的在後，道：「歇一歇，喝水吧。」
那錢溪五當先走來，先拿了個碗。一桶里有個水舀子，家丁先給他舀了一碗水。錢溪五端起碗便喝，臉上的汗都滾到了碗里，他是喝了酒，幹活一熱，給熱的。
這家掌柜的見他流汗多，道：「這人體虛啊，幹活可別逞能，要不你多休息一會吧。」
這時其他人也都過來取水。那邊村主道：「他喝酒喝多了，沒看滿臉通紅嗎？」
村主不說，這掌柜的還不知道，道：「原來喝多了。」
家丁給建築工們挨個舀水。
眾人端著水碗喝水，不累也裝累。這些人都是老乾活的，奸著呢，幹活不出全力，能磨就磨，反正多磨一天就多一天的工錢。這樣不累，還能多掙一天的錢。
村主坐那喝茶，瞅著他們喝水，時而還往大街上瞅，瞅幾眼街道上的行人。
他們喝水，一口口像喝茶似的，能磨就磨。喝了一碗，又要了一碗，喝涼水比喝開水還慢。
時間長了，村主也看出來了，反正他是最悠閑地，他瞅了瞅，道：「要不你們在喝兩碗？」他說的是反話，意思是你們該幹活了。
那錢溪五卻照直來了，聽了村主的話，道：「好，那我們就再喝兩碗。」隨對眾人道：「都聽村主的，再喝他兩碗。來，喝！」這錢溪五喝點酒，啥也不想。
村主沒想到這人心眼竟會這直，說啥是啥，連反話都聽不出來。那眾建築工聽了錢溪五的話，也不說話，但動作很明顯，緩慢的喝水，如喝葯一般，裝著很累。
村主無法，繼續喝他的茶，瞅瞅塌毀的房子，瞅瞅街道那邊的商鋪，還有街道上的行人，行人路過，便往建築工們這裡瞅，皆道：「這是要收拾了。」
街道對面商鋪也有人站在門旁瞅著建築工們，他們也瞅瞅村主。村主也會瞄他們一眼。道路對面還有一條狗，坐在那裡看，不時的盯著村主。村主也看到了這條狗，不時的也盯著它。
建築工們喝了第二碗水，便慢騰騰的裝著累走去，要了第三碗水。他們以喝了兩碗，再喝第三碗，說實話，以喝不下去了。
喝不下去，抿一口，端著碗，站在那瞅。也不知瞅啥，總之就是磨。抿一口水，瞅一瞅。抿一口水，瞅一瞅。每一口的間隔時間還比較長。
倆家丁和這家掌柜的，都瞅累了，他們一碗水還未喝完。這一碗水便是第三碗水，皆下來還有第四碗水。
這倆家丁也是經常幹活，他倆沒想到，幹活還有這麼乾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這倒讓他倆學到了不少。
這家掌柜的見這些建築工喝水，每碗喝的都特慢，自己挽袖子站在那站了那長時間，都忘了自己要來幫忙來了。
村主坐那喝了五杯茶，那群建築工還未喝完水。喝了五杯茶，村主現在卻想小解。起身道：「你們啥時喝完，我去上趟茅房，小個解。」隨問那掌柜的：「你家茅房在哪？」
那掌柜聽了，吩咐一家丁道：「你，去帶村主去茅房。」
「哦。」家丁回一聲，向前走了走，對村主道：「村主，撒尿請跟我來。」
村主聞言瞅了瞅這家丁，道：「速帶我去。」說著將茶杯放到了茶壺旁，快步走出塌房子，來至院中。那家丁立刻在前領路。村主緊隨其後。
家丁將村主帶至茅房前，道：「村主，這就是茅房，那邊是女的，這邊是男的。村主，您要是撒尿，往門上誰便哧就行。」
村主過去伸手去開門，進了茅房，並未往門哧。
村主在里撒尿，門被關上，家丁準備要走，只聽村主在里放了一連串屁，對他道：「給我取些手紙，我今天拉肚。」
家丁聽了道：「好嘞村主，您稍等，我這就給你取去。」
「去吧，快點。」村主在里道。
這家丁去問了掌柜的，走去對掌柜的道：「掌柜的，村主拉了肚子，要些手紙。」
這掌柜的聽了，道：「快去我房中，給村主拿紙。」
家丁回應一聲便去。
這掌柜的心想，這村主怎拉肚子了？隨問那些建築工道：「村主怎拉肚子了，最好上醫館看看。別看拉肚子是小病，可別硬挺，硬挺不是好事。」
這些建築工仍未喝完水，聽了也不回話，那錢溪五尋了尋思，道：「沒事，拉個肚子，兩三天就好了，不必上醫館。醫館給人看病，小病也說你是大病，兩副葯就好，愣讓你吃半年。」
這掌柜的聽了道：「真的假的，你怎知道？」
那錢溪五端個水碗道：「這還有假，醫館沒病也給你弄出病來。」
這掌柜聽了吸了口氣，道：「哪家醫館，這麼黑？」
那錢溪五道：「哪家醫館，我就不說了，我以前擺地攤，就在那醫館一旁，是那醫館夥計一時嘴欠給我說地。」
這掌柜的嘆了口氣，道：「那是什麼醫館，我孩子看病，那大夫對症下藥，幾副葯下去，我孩子的腦袋就不疼了，也不燒了。不知之後怎麼涼著了，怕冷，我給他多加幾件衣服就沒事了。」
那泥瓦匠費騰端著水碗道：「這醫館不錯呀，幾副葯就能對症了。」
其他人也覺得這醫館不錯，這泥瓦匠費騰問：「這是哪家醫館？」
這掌柜的道：「不遠，就在北邊，二三百步吧。」
他們不知，那家醫館給這家掌柜的孩子下藥，葯雖對症了，但藥量卻過了，本來熱，藥量一過又冷了。這家掌柜的到現在也不知道。
那家丁跑進掌柜的房中，掌柜夫人見了問：「什是？」
這家丁回道：「那村主拉了肚子，掌柜的讓我來拿些手紙，給村主。」
這家還有個丫鬟，掌柜夫人對丫鬟道：「去，給他拿些手紙。」隨又道：「多取點，預備著，外面不少人呢。」
這丫鬟看著掌柜夫人，回了一聲便去。取了一堆放到桌上，拿了些給了家丁。
家丁取了紙來到茅房前，道：「村主，紙來了。」
村主放了幾下屁，道：「給我拿來。」
家丁捂著鼻子，開了門，進去將紙給了村主，隨迅速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