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蓋了印章

  這家掌柜出了偏房，給管家關好了門，他瞅瞅，心道，算了，不必給管家燒炕，省點柴火是點柴火，管家那人身體還行，涼不著他。


  想畢，他走至塌房前，他感覺眾建築工們幹活的速度，慢了很多很多。他瞅了瞅，道：「你們好好乾活，管家睡醒了，說要看你們乾的咋樣。」


  在眾建築工的眼裡，管家算是頭，但這掌柜不算是。那錢溪五對這家掌柜道：「我說，你也來乾乾啊，別在那裝了。」


  這家掌柜聽這人話，不知怎地就有些氣，問：「我是幹啥的你知道不？我是這家掌柜的，現在也是管你的人。你在那給我老實幹活，不準說話。」


  錢溪五道：「幹活不用你說，我知道咋干。這我幹活，你不讓人說話就不對了。嘴巴長在我臉上，我想說就說，想不說就不說，你管不著。」


  這家掌柜道：「你說不說隨你，把活干好就行。干不好，等管家睡醒，我就告訴他。讓他把你辭了。上別地吃飯去吧。」


  這錢溪五一聽這話怕了，他是個吃了這頓沒下頓的人，怕就怕這個，被人辭了，一時上哪找活去。還是老實幹吧。道：「我幹活。」


  這家掌柜見了比較滿意，站了站，對家丁道：「去，給我拿個椅子去，我坐著看著他們幹活。」


  一家丁應聲去了，很快拿了個椅子來。


  這家掌柜將椅子拿到石桌旁坐了，喝著茶，看著眾建築工們幹活，還有那倆衙役和倆守門士兵。


  卻說村主帶著福家客棧福掌柜，和學家醫館的夥計，回村衙蓋賒賬的印章。在路上這村主就想，這我讓管家賒賬，他倒好，都把人弄到我這，讓我來簽字。還好我長個心眼，知道不簽自己名字，蓋村衙印章。


  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此起彼伏。福掌柜和醫館夥計，緊跟著村主，往村衙去。


  村主走的不快不慢，不多時到了村衙前，衙前兵見了，立即抱拳道：「村主！」


  「嗯。」村主停下嗯了一聲便往衙堂走。


  福來客棧福掌柜和學家醫館夥計剛要跟著進去，倆衙前兵伸手攔道：「站住！瞎往裡進個**毛！」接著推道：「滾他媽遠點！」


  「哎哎！」福掌柜和醫館夥計看著衙前兵，被衙前兵推了回去。那福掌柜瞅瞅喊道：「村主，你這是幹啥？俺們跟你來蓋章來了？」


  村主回身瞅瞅，道：「你倆在外邊等會吧，把賬單給衙前兵，讓衙前兵把賬單放到堂中案上，我去取印章。啊！」話畢轉身去了。


  「哎村主。」福掌柜說了句，見村主去了，便不再問了。接著把開衙前兵的手，道：「你們推啥，我倆跟村主一起來地。」


  推他的衙前兵道：「別廢話，是啥他媽賬單，拿出來！」


  福掌柜向後退了一步道：「咋這樣呢。」說著將捲起的未蓋村衙印章的賬單打開，道：「就是這個。」


  「拿來！」衙前兵一把搶了過來，瞅了一眼又對身穿夥計衣服的道：「愣那干你媽呢，你地！」


  這醫館夥計愣在了那裡，聽衙前兵罵，他瞅著衙前兵，手裡拿著未蓋村衙印章的賬單，瞅了一眼手裡卷的賬單。


  這衙前兵上去一把將賬單搶到手裡，問道：「是不是這個！」


  醫館夥計道：「是這個。」


  這衙前兵拿著兩個未蓋村衙印章的賬單，道：「你倆在這等著，不行靠近村衙！」


  福掌柜道：「好好，你去吧。」


  「站好啊！」這衙前兵朝他們喊了句，拿著兩個未蓋村衙印章的賬單便往衙堂去。


  這衙前兵將兩個未蓋村衙印章的的賬單放置，堂中案上，便回到了衙前。


  福掌柜和醫館夥計，心裡都道，這村衙咋這凶呢？說著心裡也暗罵著。暗罵歸暗罵，還得在這兒等著。


  這福掌柜是個掌柜的，這衙前兵這樣對他，他說話道：「我說那位兵爺，你客氣點行不？」


  這衙前兵道：「有事說事，沒事別說話！」


  這福掌柜見了，不敢得罪村衙，見衙前兵還是那樣，也不問話了，站在那等著。


  那醫館夥計心中更有氣，心道，這衙前兵也太凶了，這村衙也太霸道了？他只是個醫館夥計，也不會說什話，有事就在心裡憋著。不說。能忍就忍，不能忍，也忍了。


  村主的印章在自己與夫人的屋裡。此時夫人不在屋，去茅房了。他取了印章，走出屋子便看見夫人正從房子那頭走來。


  他夫人先道：「你干什呢？」


  村主道：「沒幹什。」說著便走。他夫人聽了道：「沒幹什是干什？」


  村主停下道：「你就不要問了，公事。」


  他夫人聽了問道：「什麼公事？」


  村主道：「不要問了，跟蓋塌毀的房子有關。」話畢又走。


  「跟塌毀的房子有關？」他夫人問道：「那是什麼是呀？」


  村主未回，直接快步，走進衙堂後門。


  「哎！」他夫人看著村主迅速跑進衙堂。


  村主拿著印章進了衙堂，看到案上客棧和醫館以寫好的賒賬單子，過去坐下，拿起瞅了瞅。看畢將單子放下，拿過印泥，將印章往上按了按。按好印泥，村主朝印底哈了口氣，隨「嗒嗒！」兩聲，將兩家賒賬的單子皆蓋上了印章。


  村主拿起兩張單子，瞅了一眼，對堂里衙役道：「去，把這兩張賬單，給外邊那倆人。」


  「是地村主。」衙役回了一聲，過去接過賬單，便去。


  衙役拿著賬單走出衙堂，至那兩人身前，道：「村主叫給你倆的賬單。」


  福掌柜伸手將兩張賬單接了過來，瞅瞅，將自己的留下，把醫館的賬單遞向夥計道：「給，你家的賬單。」


  醫館夥計接過賬單，笑了笑：「謝掌柜。」


  福來客棧福掌柜道：「謝什，咱倆都被攔了，一起回吧。」說著動身。


  醫館夥計回道：「好地掌柜。」說著便與福掌柜一同走。


  他倆剛走沒幾步，立即被倆老娘們攔住了。其實攔住他倆的只有一個老娘們，那個在她身旁沒說話，只是瞅著。


  那攔住的老娘們抓住福掌柜的手，哭道：「村主呀，我操他媽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