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對面鋪子
夥計耗子站醫館門口往對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鋪子扔鞋,學掌柜認為是醫館向對面那家做筐做桶鋪子扔鞋。也可以說是學掌柜向對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鋪子扔鞋,而不是夥計耗子向對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鋪子扔鞋。
夥計耗子聽了學掌柜的話,覺得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本來是自己扔的鞋,經掌柜的一說,卻成了不是自己扔的鞋?
是誰扔的鞋,夥計耗子倒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會不會攤上啥事?掌柜的雖說,鞋是醫館和他扔的,但有了事情,掌柜的尋思過來,定會回過頭來找他。
夥計耗子別無他法,只能希望這一隻鞋沒有扔出事來。耗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問掌柜的:「那這事咋整?」
學掌柜從搖椅上坐起來說:「你們先偷偷摸摸過去瞅瞅,看對面那做筐做桶的掌柜生沒生氣,要是生氣了,回來告訴我,別讓他發現你們。」
觀大夫等四人互瞅瞅,觀大夫道:「那我這就帶他三個,到他家門前偷偷摸摸瞅瞅?」
學掌柜點點頭,將手一揚沒有說話。意思讓觀大夫他們四個去吧。
觀大夫見了,朝掌柜的抱抱拳,轉頭朝夥計耗子、貓哥、孔德他們三個招了下手,半字未說轉身便走。貓哥、耗子、孔德三人見了,瞅了眼學掌柜,亦半字未說,跟著觀大夫便走。
學掌柜見他們半句話不說的走了,心裡尋思著扔鞋的事躺在了搖椅上,兩隻手把著後腦。他等著,可別因為一隻鞋,弄出事來?
觀大夫帶著貓哥、耗子、孔德躡手躡腳的從醫館走了出來,醫館里有一些人見了覺得甚是奇怪?
觀大夫、貓哥、孔德、耗子縮著脖子站醫館門外一側,皆往村街對面那做筐做桶的鋪子看,看裡面有什麼動靜?
他們看了一會,覺得不對,仔細一瞅,原來門關著?
夥計貓哥道:「我擦,門關著呢?」
夥計耗子道;「草地,門關著呢?」
觀大夫只說了一個字:「草。」
四人之中,唯獨孔德一個字沒說。
四人互相瞅了瞅,觀大夫說:「對面門關著呢,都把脖子伸直它。」觀大夫說完伸了伸脖子。貓哥、耗子、孔德聞言,亦皆伸了伸脖子。
夥計耗子說道:「觀大夫,門關著呢,咋觀察呀?」
觀大夫瞅瞅,也不知道咋觀察?
夥計貓哥瞅了瞅對面做筐做桶鋪子關著的門,說:「耗子,你還記得,你扔鞋時候,他家門是關著的還是開著的?」
夥計耗子瞅眼貓哥,瞅著對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鋪子門說:「我記得我扔鞋時候,他家門是大開著的?」
夥計貓哥瞅著對面那做筐做桶的鋪子門,吸了口氣兒說:「你沒記錯?」
夥計耗子回道:「門開那大我能記錯嗎?」
夥計貓哥聞言嘴中吸著氣兒,看著對面的鋪子,說:「那他家咋把門關上了呢?」
夥計耗子尋思了下,說:「會不會是,他怕再有人往他家扔鞋,因而關上了門?」
夥計貓哥尋思了下說:「扔個鞋他家也怕?」
夥計耗子說:「鞋估計他倒不怕,但是鞋那玩意埋汰。」
夥計貓哥聽了,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他問:「老德穿鞋干不幹凈?」
夥計耗子聞言問道:「老德穿鞋干不幹凈,我哪知道?」
夥計貓哥說:「你不是把他鞋撿起來了嗎?他鞋干不幹凈,你沒看嗎?」
夥計耗子聽了回道:「我當時······」耗子說到此心裡尋思:「我扔那個是老德的鞋嗎?」耗子想了想,問道:「我扔那個,是老德的鞋嗎?」
夥計貓哥聞言瞅向觀大夫,問:「觀大夫,耗子扔的那個,是老德的鞋嗎?」
觀大夫聞言回道:「應該是了,醫館里除了老德,誰還扔過鞋?」
夥計耗子道:「會不會是外面人扔進來的,像我似的?」
觀大夫朝夥計耗子抬了手道:「誰像你似地,往人家屋裡扔鞋?」
夥計耗子聽了,倒有些說不出話來。
片刻夥計耗子道:「那我扔那個,就是老德的鞋?」
觀大夫回:「應該是啦,是不就一隻鞋?」
夥計耗子回道:「嗯吶。」
觀大夫道:「一隻那就是老德的鞋了,記得當時他就扔了一隻。」
夥計貓哥瞅瞅,說道:「現在咋整?」夥計貓哥話畢,瞅了一眼對面做筐做桶鋪子的門,接著他又瞅了瞅做筐做桶鋪子他家的窗戶。做筐做桶鋪子家的窗戶皆在二層,二層窗戶有開的有沒開的。
貓哥瞅著做筐做桶鋪子家二層的窗戶說:「哎!他家窗戶後邊有人不?」
觀大夫、耗子、孔德聞言,皆往做筐做桶鋪子家二層窗戶看去,仔細往裡瞅了瞅。
夥計耗子仔細看后說:「他家窗戶後邊有人嗎?」
貓哥說道:「可別有人盯著咱們?」
觀大夫道:「都自然點,別老往人家窗戶瞅。想個辦法,開門進他家去,看那做筐做桶的掌柜生沒生氣,生氣了別忘了回去告訴掌柜的?」
夥計貓哥道:「門都關上了,開門進去,不露餡嗎?」
觀大夫道:「不開門,怎麼往裡觀察,怎麼看見那位做筐做桶的掌柜?」
夥計耗子尋思著說:「最好誰過去先把門開了,然後咱們再過去偷摸瞅?」
觀大夫說:「怎麼開,讓誰去?」
夥計耗子說:「怎麼開我倒不知道,讓誰去我也不知道?」
觀大夫聞言說:「你不知道你說啥?」
夥計耗子說:「你別看我不知道,但我說的也是一種方法?」夥計耗子瞅了瞅觀大夫又瞅向貓哥與孔德說:「怎麼開,誰腦瓜好使想一想;讓誰去,誰想出開門誰去?」
觀大夫聽了道:「這誰想出怎麼開了,怎麼還讓他再進去呢?」
夥計耗子回道:「誰想出怎麼開,就證明這人腦瓜不錯。這人腦瓜不錯,讓他進去,才不會露出馬腳。你們說是不?」
觀大夫聽了尋思了下,一尋思也是,還是誰腦瓜好使讓誰進去,其他人再外面偷摸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