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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前去叫人

  觀大夫聽自稱王妃婦女所言,他回:「待我給你打了石膏,你回去將錢取來,我再把你抵押的簪子給你。」


  這自稱王妃婦女回:「大夫放心,我若不將錢還你,你可到我肉館將我王妃肉館的牌匾摘了。」


  觀大夫聞言,抱拳回:「好,一言為定。」


  自稱王妃婦女見了,用一隻手攥拳回:「好,一錘定音。」


  觀大夫見了,將手放下,看著這自稱王妃的婦女彎腰拿起放在地上的水瓢,說:「我這就為你打石膏。」


  觀大夫幾步走到適才貓哥所站之處,將水瓢放在地上,他打開小半袋的石膏粉,挽了挽袖子,伸手用裡面的石勺子往盆里舀石膏粉。


  觀大夫舀了三勺石膏粉,端起水舀子拿起盆中的鐵筷子蹲在地上開和石膏。


  觀大夫和著石膏道:「和石膏就像和面似的,特別好和。」


  那個倒地訛人戴草帽的老頭,一直站在觀大夫櫃檯前,等著觀大夫給病人看完病,他等到此時已等得十分不耐煩,這老頭摘下草帽朝觀大夫走去。


  「哎!我等你半天了?」老頭朝觀大夫走近道。


  觀大夫正蹲在地上和著石膏,聞言看向老頭,拿鐵筷子敲了敲盆道:「你看病吱聲,訛人出去。」


  老頭走至觀大夫身前一側,道:「我要看看你是何方之人,竟讓我最後一次訛人以兩腿抽筋收場。」


  老頭先時是彎著腰進來,此時他的腰伸直了一些。


  觀大夫未想到這老頭竟將自己是訛人的說了出來?他看眼老頭,又看眼老頭的雙腿,敲了敲手中的鐵筷說:「你咋自己說出來了呢?」


  老頭指著觀大夫回:「你可謂是我干這行以來,最想恨之人。」


  觀大夫說:「你就不怕村衙把你抓了?村衙可打擊過幾回碰瓷倒地的?」


  老頭一聽怕了,他下意識的將草帽戴上,說:「我雖說我是訛人的,但我也可以說我說的是假話。」


  觀大夫道:「你是幹什麼的與我無關,你雙腿抽筋,要看腿,可以找我看。」


  老頭說:「你只需讓我仔細瞧瞧你長什樣便可,我要記住你這人。」


  觀大夫拿鐵筷子敲了下盆問:「你什麼意思?」


  老頭回:「我想記住你這人。」


  觀大夫瞅眼盆中和的石膏,他用鐵筷子攪了下道:「你怎麼個記住我?」


  老頭回:「我以恨記住你。」


  觀大夫聽了,問:「怎麼,你訛我沒訛成還想報復我呀?」


  老頭回:「也可以這麼說吧。」


  觀大夫聞言睜著眼睛,緩緩看向老頭,他拿著鐵筷子又緩緩的站起身,問:「你什麼意思?」


  老頭回:「我不都說了嗎?」


  觀大夫站直面向老頭,問:「你一老頭怎麼報復我?你訛人沒訛成怎也報復人呢?」


  老頭回:「怎麼報復你,請恕小老兒我我不能相告。你讓我遺憾收場。」


  觀大夫聽了,半睜著眼尋思,不知老頭如何報復自己?他想了想問:「我如何讓您遺憾收場?」


  老頭回:「我就要改行了,改行鋸樹賣木頭,我想再訛一次人,未想到躺了半天,兩條腿抽筋了,我不得已在人群中站了起來。這一站起來,我就訛不成人呢了。」老頭說到最後一句搖了搖頭。


  接著老頭又道:「你將我撞倒為何走了?」老頭說著用手指按了按觀大夫肚子。


  觀大夫覺得這老頭甚是無禮,無禮倒不是老頭按自己肚子,而是老頭說話甚是無禮,他老頭訛人自己走都不行?


  觀大夫道:「我一沒撞到你,二還是沒撞到你,三還是沒撞到你。你倒地下關我甚是?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觀大夫覺得老頭甚是可惡,他訛人沒訛成竟還要報復自己?觀大夫想到此,很想削老頭一頓。但又怕老頭不禁打,一躺就是三年五載。


  觀大夫不知何時握緊了拳頭,他道:「你是不找打?」


  老頭見了,眨了眨眼,往後退了步,說:「有話好說。」


  觀大夫道:「你看病留下,不看病就出去?」


  老頭回:「我不看病。」


  觀大夫拿著鐵筷子指著門道:「不看出去!」


  老頭擔心挨揍,將草帽往頭上一戴,瞅眼觀大夫便走。


  夥計耗子見了,說:「那老頭不是要報復觀大夫嗎,為何被觀大夫嚇走了?」


  觀大夫道:「我剛才想削他來著。」


  那老頭出了醫館,也不跟村主等人打招呼,慌忙離去。


  村主、老德夫婦、學掌柜他們一直盯著對面鋪子,醫館里大夫病人又多,也聽不清裡面誰都說啥?還有病人家屬在內。老德往醫館瞅眼道:「那老頭咋地了?」


  村主、學掌柜老德媳婦也往醫館瞅眼,村主說:「估計家裡有啥事吧?」


  老德道:「是嗎,我看好像誰攆他似的?」


  村主回:「啊,那誰知道?」


  學掌柜等那對面做筐做桶的,心裡既忐忑又著急,他雙腳動著兩掌搓著看著對面鋪子,說:「那對面掌柜是不忘了?」


  老德問:「他把啥忘了?」


  學掌柜回:「是不忘了去村衙了?」


  老德往對面鋪子瞅瞅,說:「是不耍咱們呢?」


  村主聽了:「耍咱們?」村主瞅著對面鋪子說了句。


  老德道:「不耍咱們咋還不出來呢?」


  村主回:「要不誰喊一聲去?」


  老德支吾說:「那誰去喊去呢?」


  村主見老德支支吾吾,瞅眼學掌柜,說:「你去過去喊一聲,讓他快點換衣服。」


  學掌柜聽了,回道:「好,他不出來我去喊他。換件衣服咋這麼慢呢?」學掌柜要到村衙挨棍子,等得心怦怦亂跳,他陡然快走道:「早打完早完事。」


  學掌柜一溜煙的快步穿過大街走至對面鋪子前,兩手互把著兩個小臂,兩腳不安分的動著往鋪子里瞅,他喊:「筐桶掌柜,出來,換件衣服咋這長時間!」


  「出來!」「出來!」學掌柜叫著。


  那做筐做桶的早已換了衣服,此時正座在凳子上喝茶。他媳婦則在一堆筐桶之後干坐著,鋪子里被扔只鞋,丈夫出去還被人打了,她越坐越無精打采。


  學掌柜站在門外叫著,這時一光膀子漢子走來,他來是要賣個桶,他見學掌柜站在這兒喊,停下問:「他家有人嗎?」


  學掌柜瞅眼這人,回:「好像有人。」


  那賣筐面桶的遲遲未出,學掌柜也不確定賣筐賣桶的是否還在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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