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前往村衙
學掌柜無所謂，賣筐賣桶的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看著學掌柜一時說不出話來。
學掌柜見賣筐賣桶的不說話，他在桶上坐著摳了摳嘴，說：「我無所謂，你想讓我早挨棍子我就早挨棍子，想讓我晚挨棍子我就晚挨棍子。」
賣筐賣桶的聽了學掌柜的話，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學掌柜抬頭看眼他，回：「那還有假？」
賣筐賣桶的緊閉雙唇，未想到學掌柜早晚挨棍子竟掌握在自己手裡？他撓了撓鼻子，不知讓學掌柜早挨棍子還晚挨棍子？
學掌柜道：「早挨晚挨都是挨。」他說著將一條腿壓在另一條腿上。
賣筐賣桶的擔心村主等急了找過來，他思忖：「不如讓他早些把棍子挨了？若村主找來，給自己臉子，自己豈不得罪了村主？」想畢，他說：「你說早挨棍子晚挨棍子皆聽我的是不？」
學掌柜抬頭瞅了眼他，回：「不錯。」
賣筐賣桶的吸了口氣，指著學掌柜說：「我讓你早挨棍子。」
學掌柜坐在桶上抬頭瞅著他，回：「行，現在就走啊？」
賣筐賣桶的看向門外，隔著有人的街道伸著脖子抬著腳去看對面學家醫館，只見村主、老德皆背著手往這瞅？賣筐賣桶的看了看，縮回脖子放下腳，轉了身子側對著門，看著學掌柜道：「行，現在就走。」
學掌柜坐在桶上往門外瞅了眼，見街上賣東西的買東西的，那些看熱鬧的已經散去，只剩下來往行人，他透過行人也看眼村主、老德，還有老德媳婦。他回過頭來，問：「現在就走？」
賣筐賣桶的回：「現在就走。」
學掌柜看著賣筐賣桶的，從桶上站了起來，他就要挨棍子，多少有些緊張。
那光膀漢子買桶的，看他二人說話，這時他看著軲轆到地的與仍舊堆著的筐和桶，道：「我買哪個桶呢？」
這賣筐賣桶的夫人仍坐在凳子上，她道：「看中哪個拿哪個。」
光膀漢子一開始想拿最上頭的，卻被學掌柜從底下拽個桶，將筐桶堆拽散了，那最上頭的滾下來，他當時著急躲沒瞅清是哪個？他看了看，道：「那就隨便拿一個吧。」
賣筐賣桶夫人沒有說話，讓他自己去拿。
光膀漢子瞅眼學掌柜坐的那個桶，他指道：「就那個吧。」
賣筐賣桶夫人瞅眼光膀漢子，道：「行，一銀五銅。」
光膀漢子掏了一把錢出來，數了數，拿了一銀幣五個銅幣，問道：「這錢給誰？」他是不知將錢給這家老娘們還是老爺們？
賣筐賣桶的瞅眼他老娘們，說：「你把錢拿了，我還得去村衙呢。」話畢，他對學掌柜道：「走啊。」
賣筐賣桶的說著，抬腳往出走。
學掌柜見了，輕聲回了一句：「走。」
二人往出走，那光膀漢子瞅眼賣筐賣桶他夫人，將錢伸向她道：「給你錢？」
賣筐賣桶他夫人見到錢，比剛才精神了些，她從凳子上起身，走過去拿錢。
光膀漢子見其走來，將錢給了她。
錢給了，光膀漢子過去將學掌柜坐的那隻桶拿了起來，拍了拍桶道：「我走了。」這光膀漢子往出走著看著自己拿的桶，說：「這讓人坐過的我咋要它呢？」
賣筐賣桶夫人見光膀漢子拿著桶走了，她說：「這人，讓人坐過的桶他也拿？」
人都走了，她看著滾到地上的筐與桶，說：「收拾。」
······
卻說賣筐賣桶的與學掌柜出了鋪子，往對面去見村主。
村主與老德背手看著對面那掌柜與學掌柜出了竹筐木桶鋪向他們而來。待二人過了街道走至前來，村主問：「出來了？」村主問著瞅了二人一眼。
賣筐賣桶的與學掌柜看了村主一眼，不知村主在問他倆誰？他倆不知問誰，尋思著皆未說話。
村主看出他二人不知自己在問誰，其實村主也不知自己問誰？他道：「我先與老德比詩，待我贏了老德，再至村衙處理對面這掌柜被打之事。」
對面掌柜聞言朝村主抱了下拳，說：「有勞村主。」
村主想朝他抱下拳，但又將抬起的手放了下來，回：「不必客氣。」話畢村主又道：「你若想謝，不必謝我，我是遵循法律辦事，你若謝就謝法律。」
對面掌柜聞言，朝村衙方位抱拳說：「那我就有勞法律了。」
「嗯。」村主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村主點頭，對面掌柜放下手說：「那村主什時動身？先與老德比詩？」
村主問老德：「老德，你找個地方，咱倆比詩。」村主要出名，贏了老德，細細想來對他幫助還挺大，比如說穩固村主的地位。
老德背著手問村主：「村主，咱倆說好，這地方得找個有人的地方，有人才能為咱倆作證，作證誰輸誰贏。以我看，去我家那十字街口怎樣？」
「十字街口？」村主說：「十字街口乃全村人流量最大之處，去那裡正合適。」話畢，村主想下道：「老德，桌椅筆墨紙硯你來提供，咱倆就在十字街頭。」
老德是個吝嗇之人，他聽桌椅筆墨紙硯皆自己一人提供，他道：「村主，這些東西能否由村衙提供？」
村主道：「村衙離十字街口不遠點嗎，你家近，進屋就能把東西拿出來。」
老德回：「村主，要不去村衙比詩吧。你看，這一你能跟我比詩，二能處理學掌柜打人之事，這是一石倆耗子呀？」
村主聽了摸了摸嘴尋思，說：「那一石倆耗子，去村衙？」
老德立刻道：「去村衙！」
村主見了，回：「去村衙。」話畢村主抬下手道：「走吧。」話畢，村主邁步便走。老德看眼媳婦，說：「走。」
學掌柜與賣筐賣桶的互瞅一眼，轉身與老德夫婦一同跟著村主，孔德見了，跟在他們身後。
村主走到街上，看著老德家車往村衙走，老德被媳婦攙扶著，見到自家車，道：「我行走不便，誰拽車拉我去村衙？」
見老德停下，村主道：「那車上一車腳印子，我就不上去了。」
老德見了，道：「這咋整？」
老德媳婦道：「那車得擦擦，還有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