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皆作出詩

  見村主似乎擔心，老德有了些信心，他抬頭看向天，天上一朵雲也無。老德看著天，見天上一朵雲也無，他心道：「這天上一朵也無，根本不能作出詩來。」


  老德看向四周，四周之物細細數來，又太過於多。他心道：「這四周之物如此繁多，如何壓縮成四句詩來？」


  老德嘴有些發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看著手中茶杯，自說：「詩從何來呢？」


  很多人皆看著老德，有個人抱著胳膊道：「都說老德有學問，開私塾教小孩，今日一見可謂徒有虛名也。」


  一人雙手垂著說：「我看不見得，詩作的快不一定就好，詩作的慢不一定就差。正所謂慢工出細活，老德不將詩作出則以，一將詩作出，定將勝過村主。」


  抱著胳膊的聽了，並未理這人。


  老德喝又口茶，擦下臉上生出的汗。他四處去看，自說：「這詩在哪呢？」


  村主見老德似作不出詩，他說：「老德，我勸你放棄，免得干憋著。」村主雖見老德似作不出詩，卻也擔心老德作出詩來。


  老德看眼燃燒之香，說：「還有不少時間。」


  老德見時間還有不少，心放寬了些，他看著香爐插著燃燒的香，煙隨風吹入鼻中。老德聞了聞香之煙味，心說：「這詩怎作？」


  老德不知詩怎作，心說：「不能慌，先定定神再說。」


  老德端起茶杯，抿著茶，令自己放鬆。


  過了片刻，老德問村主道：「村主，你作的詩怎樣，可否說說？」


  村主不知老德是否將詩作出，問：「老德已作出詩來？」


  老德一句也未想出，他道：「快了。」話畢老德問：「村主作的詩怎樣，可否說說？」


  村主回：「你先將詩作出來再說。」


  老德見村主不願說出，對他的信心又打擊了一下。


  老德將茶杯放下，又將茶杯拿起，想喝口茶又不想。老德看著村主，說：「村主，你只告知我，詩作得怎樣便可。」


  村主回：「我作的詩不錯，既有詩亦有詩名。」


  老德聽了，以想放棄與村主比詩。他一想放棄也不是個事兒，不如硬作一首，與村主將詩比完，輸贏對他來說以不重要。


  老德說：「那我便作一首詩與村主比比。」


  村主聽了，以為老德能作出一首好詩來？他看著老德，等著老德將詩念出。


  村主等著老德，好一會也未聽老德將詩念出。


  村主問：「你怎還不將詩念出來與我聽？」


  老德回：「莫急莫急，我還未將詩作出來。」


  村主聽了，道：「你還未將詩作出來？」


  老德回：「村主莫急，再給我些時間。」


  村主問：「你為何不早說出來？」


  老德朝村主伸出手掌，示意村主不要打擾他。


  老德想著，村主與自己比詩，香爐中燒著香，以香作為時限，村主有才先於自己將詩作出······老德想到此，感覺詩要出來？


  老德停下仔細想了想，提筆便寫，卻是筆上沒墨。老德立即蘸了墨，嘴裡默道著將詩書於紙上。


  老德將詩寫畢，拿起看了看，默道遍，感覺少了什麼，上下瞅幾遍，方知還沒有詩名。老德尋思：「這詩給起個什麼名呢？」


  老德道：「就叫『與村主比詩』得了。」


  村主聽了，問：「怎樣，詩都作出來了？」


  老德瞅眼村主，將詩名先給寫上。


  老德寫畢，將詩拿起來道：「詩以作出，詩名也有。」


  村主不知老德詩作的是好是壞，他說：「不知老德作的是什麼詩，可否念出來給大家聽聽？」


  老德將詩扣在桌上，道：「這個，村主先念。」


  村主不願將詩先念出來，他也知讓老德先念，老德也不願。但誰都不念，這詩如何讓大家知道？

  村主道：「你我若不皆將詩念出來，就沒人知道，沒人知道，這詩還怎比？」


  老德瞅眼衙前兵，指道：「他是裁判否？」


  村主回：「他是猜拳的裁判。」


  老德道：「那你我二人比詩的裁判是誰？」


  這比詩的裁判村主倒未選是誰，他看看，道：「聚來的眾人便是裁判。」


  老德瞅眼，問：「他們如何裁判？」


  村主瞅眼，回：「誰詩作的好壞，由他們來定。」


  老德伸頭問村主：「他們懂詩嗎？」


  村主聽老德一說，倒把這事給忘了？他自說：「他們不懂詩如何作裁判？」話畢他又自說：「這得找個懂詩的才行。」


  村主對老德道：「這裁判得找個懂詩的才行啊？」


  老德道：「這裡除了你我二人，還有誰能懂詩？」


  這時那長臉小嘴的男人聽了，道：「我來給二位做個裁判如何？」


  二人聞言看向這長臉小嘴男人，長臉小嘴男人走出來至於村主與老德之間，道：「我給我二位做個裁判，不知二位是否同意？」


  人群中一人道：「讓他做裁判吧？」


  這人說完，其他人跟著也道：「讓他做裁判！讓他做裁判！······」村主老德互相看去，老德說：「村主這事由你來定。」


  眾人皆喊，村主不好推辭，他回眾人道：「那就由這位先生作裁判？」


  一人回道：「讓他做裁判。」


  村主對長臉嘴小的這人道：「那就請這位先生為我與老德做個裁判？」


  長臉小嘴男人回：「那我就勞累為二人做個裁判。」


  老德、村主，猶豫下，回道：「多謝。」


  長臉小嘴男人伸出手道：「麻煩二位將詩給我。」


  老德、村主將詩拿起，皆給了這長嘴小臉的男人。


  長嘴小臉的男人，拿過詩將村主與老德的詩看了遍。這人知道頭上貼著膏藥的是老德，這邊坐著的是村主。他知道是因經常來這看熱鬧，他認識老德村主，但老德村主卻不認識他。


  他認識老德是聽街上人說的，他認識村主是來村衙看熱鬧認識的。


  長臉小嘴男人看過村主與老德的詩，比較佩服他倆。未想到他倆還真能作出詩？他自己作不出詩來，雖說看過幾十首詩。


  這長臉小嘴男人作不出詩來，因而佩服村主與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