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互相幫忙
醫館死了人,除了病死便是重傷不治,醫館大夫給開證明,證明這病人、傷者是如何死的。死者家屬帶著證明,用車拉著死者,也有背著的,將死者弄得村衙停屍房,拿出證明給仵作看,仵作看了,便讓他到管戶籍那註銷戶籍。
之後死者家屬買棺材,將死者拉走埋了。
全程學掌柜連仵作的影子都見不到,更別說認識仵作。
「啊?」老德回:「你不露面那?」
學掌柜回:「沒有,人死了,都讓病人家屬弄到村衙去了。我們見不到村衙的人。有大夫可能見到過,那都是極少數。」
「哦,原來是這樣?」老德嘀咕了句。
孔德抬著椅子,走了過來,說:「椅子我借來矣。」
學掌柜說:「你是管那人借的?」
孔德走來將椅子放下,回頭瞅去,回:「哦是的,在下向他借的,他是仵作。」
仵作走來,學掌柜朝仵作抱拳笑了笑,向其示意。
老德坐在椅子上,仰頭誰也未瞅著。
老德道:「椅子借來了?」
孔德動了下椅子說:「在這呢。」
那家丁小馬坐在台階上,見椅子抬來,心中臉上一喜,他心說:「這回椅子我可以拿回去了。」
小馬打打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朝老德他們走去。
「椅子弄來了,是向仵作借的嗎?」小馬坐在台階上,看不到孔德去了哪?因而問道。
孔德、老德、學掌柜見坐在那的家丁走來,皆向他笑了笑。
孔德回:「感謝仵作,這椅子是向仵作借的。」
小馬心臉皆喜的看眼仵作,並未與其說話。
小馬想想,還是向仵作問了聲:「仵作。」
仵作來此是想看看怎麼回事,他問:「這剛剛怎麼回事,怎有人在衙前挨了五棍子?」接著仵作又說:「以往衙役打人,不皆是在衙堂里嗎?」
老德拍了怕未受傷的大腿,說:「這次不同,這次村主是在村衙之前審的案子。」話畢老德看了兩眼仵作,道:「你知這次村主為何在衙前審案子不?」
「斯······?」仵作把著下巴吸了口長氣,想不出是為何?
仵作想不出為何,問道:「這是真的?村主為何在衙前審案子?」
老德心喜面也喜,他將自己作的詩拿起給仵作看道:「村主先與我在衙前比詩來著,因桌椅皆在衙前,村主又坐在衙前。因而這次審案子,在衙前審了?」
仵作兩手背著,看老德作的詩,口中說著:「與村主比詩?村主比老德?燒香限時間?村主詩作快?老德詩作慢?」
仵作念完,說:「村主也作詩了嗎?」
老德將詩收起,回:「作了。」
「這村主什麼時候會作詩了?」仵作嘀咕了句?
仵作問:「村主作的詩咋樣,你倆誰贏了誰?」
適才與村主比詩,裁判判自己與村主平局,但自己卻稀里糊塗的在詩里誇了村主。老德回:「裁判判我倆平局。」
「哎呀!」老德輕拍下大腿,嘆了口氣。
仵作見老德嘆氣沒有說話,家丁小馬見了問道:「平局也挺好呀,你怎嘆氣呢?」
老德又嘆了口氣,說:「我在詩中誇了村主,誇村主作詩比我作的快。雖說裁判判了平局,但我在詩中誇了村主,感覺村主還是比我棋高一著。」
「村主比你詩作的快?」小馬說:「那村主作的詩不太好吧,不然裁判咋能判平局呢?」
老德聽了好懸沒笑出來,他等了等道:「我覺得村主作的詩也行。」老德尋思著又說:「難道村主作詩稍微比我差那麼一點?」
小馬道:「村主以往連詩都沒聽他念過,作詩不可能好了。」小馬適才瞄了眼老德的詩,他接著又說:「村主作的詩,不可能比你差那麼一點,估計得差一大塊。」
老德回說:「差那遠不可能,你沒看到村主作的詩,村主作那詩也行。」
「也行?」小馬自說了句。
小馬想知道村主作那詩是啥樣的,他問:「村主作那詩是啥樣的?」小馬說著看著老德手中,還有其它詩沒?
老德手中只有他作的那首詩,老德將自己的詩疊好,回:「村主作的詩在村主手中呢。」老德說完想著村主作的詩。
老德想著說:「村主作那詩叫《四有》,天上有太陽?地下有房子?」老德望著天,看著地,忘記村主作的詩是什麼來著?
「天上有太陽?地下有房子?」小馬聽著也望著天看著地?
這時孔德說:「我記得村主的詩不是這樣的?」
小馬聽了,問:「那是怎樣的?」
孔德回:「我記的是,藍天有太陽,大地有房子。后兩句是什麼來著,我腹中十分飢餓,記不起來矣?」孔德說著搖了搖頭。
那學掌柜記得后兩句,他兩手一手把著老德坐的椅子一手把著新抬來的椅子說:「那后兩句我記得。是······?人群有小孩,樹上有鳥叫。人群有小孩,樹上有鳥叫。不錯,是這兩句。」
「人群有小孩?樹上有鳥叫?」小馬說了遍。小馬不知怎地,說了村主的詩總有些想笑?
小馬也不懂詩,判斷不出,老德與村主誰作的詩好誰作的詩壞。他聽了村主的詩也十分詫異,未想到村主還真能作出詩來?
那仵作瞅著學掌柜,問:「是你挨了五棍子?」
學掌柜見仵作瞅著他,問他話,他回:「哦,是我挨了五棍子?」學掌柜不知這仵作為啥問他?
因仵作將椅子借了,學掌柜面帶笑容的看著仵作,他問:「你問這幹啥?」
仵作回:「沒事,問問。你因什挨的五棍子?」
學掌柜回:「沒什,與人打架,先動手打了人。」
「哦,是這樣。」仵作知道,先動手打人的,到村衙這要吃些虧。
倆人說完話,家丁小馬瞅瞅,將手伸向管家的椅子說:「那這椅子?」
老德見了,回頭瞅眼孔德借來的椅子。那學掌柜見了道:「哦,這椅子你要拿走是不?」
小馬回:「不錯,我要給管家拿回去?」
小馬說過,幫孔德個忙,也讓孔德幫他個忙,這學掌柜也求孔德幫個忙,幫他把自己背回醫館去。但孔德腹中一粒米也無,沒力氣,孔德得吃了飯才能幫他。
見家丁要將椅子拿走。
「呵呵!」學掌柜朝家丁笑了下,他說:「這個,這位先生借來了椅子,這個椅子你就可以拿走了,算是幫了你的忙。這個,你適才說過,你幫他他也幫你。這他幫了你,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