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回村（3）

  兵聽起碰瓷，村主心道：「連我他也敢碰？」士兵倒有些擔憂，撞到碰瓷的該怎辦？士兵不再揮鞭，拽了馬繩使馬減速。


  村主見馬速減，問：「怎麼減速了？」


  士兵手握馬繩，眼盯著前方。回：「小的擔心撞到人，尤其撞到碰瓷的。」


  村主問：「我碰瓷的也敢碰？」


  碰瓷的碰村主，是老鼠碰貓。碰瓷的應是不敢。村主臉上又未寫著『村主』二字，要是那碰瓷的不認得村主，故意往車上撞，訛了村主，這該如何是好？


  士兵道：「村主，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認識村主的，他們見到村主就得躲得遠遠的。小的擔心不認得村主的，這不認得村主的，見到村主，他會躲遠嗎？」


  村主看眼士兵，士兵身穿兵衣。即使碰瓷的不認識自己，也認識那身兵衣。他道：「你把心咽到肚子吧，碰瓷的即使認不出我，也認得你那身兵衣。那幫碰瓷的，專訛百姓，見到當官的當兵的，卻躲得遠遠的。」


  村主頓下又道：「你這是，滅自己志氣，漲他人威風。鞭馬快行，我看誰敢訛人。」


  有村主說話，士兵放開了膽子，揮起鞭子趕馬。


  「駕駕！」馬拉著車上兩人一堆馬肉，已走得很快。士兵不再揮鞭，馬跑太快會累到。他也擔心將那個路人撞了。


  車速可以便好，村主未讓士兵再鞭馬。


  街道來往之人避讓著，士兵也喊：「讓讓！讓讓！」


  村民也有嫌車快的，需快些躲，不然就會被撞到。他們也會說，村衙人怎麼這麼霸道，在街道上車也跑得這快？也有罵的凶的，「車咋不翻了扣死你呢，這也走這快。」罵的凶的，也只是在心裡罵罵，並未叫出聲來，畢竟也未撞到他們。


  卻說管家身立道邊看工人們幹活，也看著幫工的。幫工的付出汗水，一個銅板不掙。有管家在旁監督，四輛馬車皆已裝滿。


  石驚天，遙算，搬了幾塊廢石頭，費力的扔上馬車。鼻子哼著氣，像風箱漏氣一般。


  管家道：「行了，拉出村南門找地扔了。記得把垃圾鋪平。」


  那石驚天一臉的汗，衣服脖子上皆沾了灰。他將袖子抹把臉問：「管家，誰將垃圾扔南門外去？」


  管家已有了人選，便是令倆士兵倆衙役，他們四人四輛馬車，將垃圾弄到南門外，扔了鋪平。管家道：「你忙你的活，我有人。」


  「有人？」石驚天道：「管家，這垃圾拉到南門外去，還得往下卸呢，四輛馬車，他們四個人乾的慢。」


  管家問：「你什麼意思？」


  石驚天道：「管家，要不再叫四個人，跟士兵衙役一同去，八個人干，他就快了。」


  管家聽，石驚天說的確實也是，八個人去，卸的快。卸的快，他歸來的也就快。管家瞅地下，撓撓嘴唇下。問：「去八個人？」


  石驚天將頭一抬肚子一挺：「去八個人。」


  管家道：「好，那就去八個人。」管家話畢，瞅另四個人誰去？


  石驚天伸出一隻手：「我去。」


  「我也去。」那遙算也伸出一隻手。


  「我也去。」「我也去。」在近處聽話的，一高一矮的龍少二寶子舉著一隻手，從塌房便邁出來道。


  管家瞅瞅：「行，你四個跟士兵衙役一同去。」


  管家又道：「你們別從街道上走。街上人多，馬車走得慢。街道商鋪後有路，走那路，那路可到村南門那。」


  石驚天、遙算、龍少、二寶子這四個工人互瞅瞅，回道：「哎好，走商鋪後面那路。」


  「去吧。」管家往南甩下胳膊說。


  管家朝那守門士兵與衙役道：「你們四個，一人一輛馬車，你們八個人。將垃圾弄到南門外，卸了鋪平。之後你們快點回來，一會我到客棧，讓他弄晚飯去。」


  士兵衙役去拉馬，一士兵問：「我們幫工地給吃飯嗎？」


  管家道：「我跟村主說，你們不要錢，飯總該有。」


  有管家這句話，士兵衙役，心裡樂呵一些。他四個牽馬，拉動馬車，那石驚天道：「咱們是坐馬車去，還是，步行去？」


  管家道：「馬它累，你們步行，快點走。」


  「走。」南邊拉第一輛馬車士兵，拉著車道。


  四輛馬車，載著塌房裡廢物，在街道上魚貫而行。往前走走便有路口。


  還未至路口，前方迎來村主馬車。前方拉車士兵見是村主，將馬車停下。一個停，后三輛車跟著也停。


  村主看到馬車拉的廢物，他叫士兵將馬車停下。問前頭士兵：「這是往哪弄？」


  四個士兵站直向喊了聲「村主！」那前頭士兵回：「村主，我們這是，將廢物拉到南門外去，卸到南門外，再鋪平它。」


  「嗯。」村主頷頷首，道：「鋪平，找窪些的地兒卸。」


  「是村主！」這士兵立正挺胸抬頭。


  村主道：「去吧。」


  「是村主！」士兵回聲，便拉馬車。


  馬車過去，接著又一輛，村主見馬車那邊還跟著工人。他問那些工人：「你們也跟著去？」


  那石驚天回道：「是的村主，我們跟著去，卸得快。」


  村主回：「去吧，好好乾活。」


  「多謝村主關心。」石驚天回道。


  四輛馬車，一個接著一個過去。村主看到管家，他道：「走，去管家那。」


  「駕！」士兵抖馬繩，將鞭子甩個響。


  管家看到了村主，他喊道：「村主！」


  村主坐於馬車上，向他點下頭。


  村主坐馬車，馬車上還有東西，管家看馬車載的是何物？「什麼東西？」管家自問句。


  村主的馬車趕了過來，管家向前迎，抱拳道：「村主。」話畢他便看馬車載的東西。皮像似馬皮，那些骨頭腿肉他未認出來。還有腸子肝肺啥的，這些他也沒認出來。


  村主車停來，管家問：「村主，這車上是什麼？」


  村主下了馬車，道：「馬肉。」背手去看工人幹活。


  「馬肉？」管家問：「怎的村主，您這是給我們送肉吃來了？」


  村主抬下手，回：「不是。」


  「不是？」管家問。


  「不是。」村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