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第654章 編號070-表白對象(10)
2011年6月13日,接到委託人電話。電話錄音201106130258.mp3。
「您好……」
「她又來了!」
「你是說那個東西嗎?」
「是侯嘉寧!之前就在我旁邊!她就躺在我邊上,在看我!她的頭髮……我感覺到她的頭髮碰到了我,碰到了我肩膀!」
「您有看到她嗎?」
「我看到了點。窗帘拉著,我沒開燈,我就看到一個影子,不是很清楚。但一定是她!她在看著我!」
「也就是說,她比起昨天,離您更近了?」
「……是……」
「她有做什麼事情嗎?」
「沒有,她就是在那兒看著我。她躺在我旁邊看著我……我……我一動都不敢動……我有和她說話!我有叫她名字,還問了她現在在哪裡,但她沒有反應……」
「佘先生,我們談過幾次了,您不能擅自和她接觸。」
「可是……」
「您戴著護身符嗎?」
「嗯,戴著的。護身符也有發熱。我想要開燈的時候,她就消失了。護身符現在不熱了。她沒有回答我,我說了什麼,他都沒有反應。」
「我明白了。再次提醒您,不要貿然和她有所接觸。」
「唉……我知道,我心裡知道,可是看到她的時候,我有些控制不住……她就在那麼近的地方,如果她能跟我說話,就能告訴我真相了,就能找到她了啊!」
「佘先生,我們能在您的卧室裡面安裝監控設備嗎?」
「啊……你是說……」
「監控攝像頭以及錄音設備。這樣我們能更好的掌握您遇到的情況。」
「可以。能幫上忙的話,我怎樣都可以的!」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
2011年6月13日,調查馬小香,確認其生於1968年8月15日,已婚,有一子,2010年跳槽至萬海軟體服務公司,擔任會計一職。此前,馬小香共換過四次工作,分別為2003年就職於海納物流集團、2004年就職於好味道食品有限公司、2007年就職於光輝服裝商品批發公司、2008年就職於第一安全安保服務公司。
其丈夫林國榮生於1966年9月28日,曾與馬小香為同事,共同工作於鑫科機械用品公司,2003年跳槽至港輝實業集團,擔任設備採購科科員一職。
其子林翔目前就讀於民慶科技大學材料學博士。
確認馬小香夫妻二人無犯罪記錄,其親屬範圍內無異常死亡情況。
2011年6月13日,在委託人住處安裝監控及錄音設備。
2011年6月13日,調查魏晨風,確認其出生於1983年11月7日,2002年起就職於港輝實業集團,無犯罪記錄,其親屬範圍無異常死亡情況。
2011年6月14日,接到委託人電話。電話錄音201106140234.mp3。
「您好,佘先生。是又遇到了類似的情況嗎?」
「是。她剛才就在我旁邊,還是躺在我旁邊。但比起昨天……」
「比起昨天如何?」
「她,好像是想要跟我說什麼……我不太確定,她有對我伸手,但沒有碰到我,只是伸手從我上方劃過。可能是因為護身符的緣故吧……」
「我們明天來取那些設備,看過之後會作出分析的。」
「嗯。好的。」
2011年6月14日,從委託人住處取回監控及錄音設備。視頻文件07020110614.avi。
監控錄像的畫面是一間卧室。卧室並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一個書櫃,就將整間卧室塞滿了。
畫面中出現了四個人,其中三人臉上打了馬賽克,是青葉的三人,還有一個年輕男人,正是之前視頻中坐在咖啡館的那個男人。
畫面快進,四人一起離開了卧室。卧室內只有光線變化。
時間到了晚上,男人進入卧室,玩了一會兒電腦,有時候看看攝像頭,又繼續玩電腦。晚上十點多,男人躺到了床上,但沒有睡,正在看手機。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男人關掉了手機。他閉上了眼睛,身體和表情看起來卻都很僵硬。
隨著時間推移,男人好像睡著了,身體也放鬆下來。
到了1點17分的時候,側躺的男人身後多了一個陰影。
那陰影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構成一個長發女人的形象。
女人也是側躺著,面對著男人的後背。
畫面暫停,拉近到了女人的臉部。
女人的半張側臉看起來柔美秀氣。但她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獃滯。
畫面再次快進。
男人有一些小幅度的動作,調整睡姿,女人一動不動。
到了兩點鐘左右,男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動到一半的身體僵住了。
畫面正常播放。
女人有了動作,將耳邊的頭髮綰到了耳後。那隻手沒有放下,而是伸向了男人。
手在半空停下,輕輕移動,好似在描摹男人的身體。
男人緩慢地轉動身體,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女人的手有所下降,幾乎貼著男人的臉。
在特寫鏡頭下能看到她並沒有真的碰到男人。
男人雙手揪住了胸口的衣服,遲緩地轉動眼珠子。
女人收回了手,手指摩挲著男人耳旁的枕頭。
她就一直注視著男人,眼神不再獃滯,嘴角都勾起了一絲弧度。
兩人以一種詭異的狀態對視。
男人張了張嘴巴,又緊緊閉起來。
女人手肘支撐起身體,傾身俯視男人。她的頭髮從脖頸處滑落,就要碰觸到男人手背的時候,她抬手勾住了頭髮,微微甩頭,將頭髮攬到了同一邊,用手按在肩膀的位置。她捏著長發,用發尾掃著自己的臉頰,又將發尾轉向了男人的臉,在虛空中划動。
男人瞪著眼睛,咬緊了牙關。
女人臉上掛著笑容,張開口說了什麼,但只有口型,沒有聲音。
她又用發尾點了點男人,視線移動到了男人的手背,忽然就從床上消失了。
男人怔了一會兒,整個人癱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