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神秘氣霧
「轟轟……」
正當他跟美人沉浸在溫柔鄉中,突然一陣刺耳的轟隆聲響起,抬頭看去,頓時瞪大了眼珠,只見一道道熾亮閃電正在頭頂上方交織,如同雷龍咆哮,霎間映的他臉色發白。
雷電陡然變向,猛地衝天空一頭扎了下來,目標……直指劉金生。
「啊……」
劉金生雙手亂揮著,表情驚恐的大聲喊叫著。
「阿生阿生……」
這時他聽到耳邊有人大聲叫著自己的名字,同時有人大力的搖著自己的肩膀。
「怎麼回事?雷電呢?還有那美人呢?」
睜開眼,劉金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嘴裡嘟囔著,同時眼睛朝周圍看去。
這裡是我家?我的房間……我怎麼回來了?誒,我記得不是在道觀裡面嗎?呃,頭痛,誰他娘的打了我腦袋一個大包。
劉金生緩了一下才終於回過神來,撐起身子看了看,才發現原來在床邊還站著自己老爹,正擔憂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老爹,你怎麼在這裡,啊……我怎麼回來的?」
老爹劉全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眉察看了一番,這才說道:「怎麼回來?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自己不知道嗎?」
這話說的劉金生愣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老爹的表情。
「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難道不是老爹把我帶回來的?卧槽,難道是那個錢怡鳳?不大可能,那條山路那麼難走,自己一個大男人對方一農村婦女能抗回來,再說真是對方送回來的,老爹應該知道才是。」
看著自己兒子發獃的樣子,劉全不禁擔憂了起來,他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這小子,如果出問題那就糟了,尤其是剛才叫的那麼害怕,該不會是受到什麼驚嚇了吧!
「你先休息,阿爹去弄點壓驚茶給你,有什麼事情待會再說。」
說完就趕緊出門去了,而劉金生也沒發覺,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老爹已經不在房間裡面了。
「嘶……奇怪了,我怎麼回來的?」
劉金生清楚記得自己最後昏迷前的一幕,自己是在道觀裡面沒錯啊!
正當他想的出神,忽然感覺到身子下面似乎壓著一樣東西,伸手一摸,手感很滑,像是布匹之類的東西,像是絲綢。
疑惑之際,他索性拿出來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在他手中拿出的竟然是一幅長絹,長絹如同畫卷,材質跟絲綢一般潤滑,周邊有彩色線條,紅綠夾雜相間,十分漂亮。
拿著長絹,劉金生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他印象里並沒有這幅畫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
突然腦海中掠過一幕畫面,正是他在九天娘娘廟裡面,最後昏迷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他急忙抖開一看,果然是自己最後所見到的那幅,在畫絹上以無比寫實的筆法勾勒出一名栩栩如生的仙女。
頭綰九龍飛鳳髻,身穿金女絳綃衣,藍田玉帶曳長裾,白玉圭璋擎彩袖。
這是水滸傳中對九天娘娘的描寫,此時正好跟劉金生手中的畫絹無比貼切。
「難道這是九天娘娘的畫絹,應該沒錯!」
劉金生隱約感覺畫中仙女有種熟悉感,忽然腦海靈光一現,這不是剛才自己在夢裡所遇到的那個絕色美女,我靠!難道自己剛才的春夢中竟然猥褻了九天娘娘,我勒個去了,尼瑪這不會遭天譴吧!
越想心裡越是打鼓,劉金生雖然自認自己是無神論者,不信鬼神,可是之前發生的那一切實在太詭異了,何況自己還看到娘娘顯靈了。
「哎呀!我好像還說了什麼要幫玄女娘娘修好廟宇呢!這……不履行會不會……」
正當他想著問題時,一顆腦袋從窗戶邊探了出來。
「咻咻……」
劉金生偏頭一看,愣了!
只見一顆大腦袋,留著板寸頭,虎頭虎腦的,看起來像個二愣子。這傢伙叫石鐵牛,是劉金生在白茅村的發小,一句話道盡,這傢伙絕對不是善類。
偷雞摸狗,不在話下,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用外面城市的話來說就是流氓,在村裡就是惡棍。由於是孤兒,所以也沒有沒人管教,吃的是百家飯長大的,只要不是什麼大錯大家也沒想怎麼追究。
至於……劉金生是怎麼跟這廝混到一起的,那自然就是那句老話,物以類聚唄!
「是你這混蛋,滾進來吧!我爹不在。」
石鐵牛跟劉金生一樣,村裡人誰都不怕,唯獨怕劉金生的老爹,那虎目一瞪,石鐵牛腿就軟了,比劉金生還不如。按石鐵牛自己的說法,他在劉金生老爹眼裡面看到過殺氣,那是真實赤裸裸的,只有殺過人才能有。這話劉金生只當是他找的蹩腳借口。
「嘿嘿……」石鐵牛嘿笑一下,從窗戶鑽了進來,動作熟練,顯然是慣犯了。
「你怎麼來了?」劉金生把長絹藏到被窩裡面去了,這東西不明來歷,越少人知道越好,也不是說他信不過石鐵牛。
「嘿嘿!」石鐵牛吸了一下鼻子,笑道:「這不剛才在外面見老爹給你去準備壓驚茶,想到你是不是出事情了,這不過來瞧瞧你。」
「真的……」劉金生微眯下眼睛,他可不會被石鐵牛這二愣子的外貌給欺騙了,這傢伙絕對是那種陰人不打商量的主,敲悶棍神馬的可都是專家級別。
劉金生調侃著石鐵牛,眼睛一邊打量著一臉實誠的石鐵牛,心裡想著這個臭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信你才奇了怪了。
正打算再拿他開刷幾句時,突然他的腦袋感覺一晃,就像眩暈一樣,這個情況持續了幾秒,或者只有一瞬間,但是當他再次回神時,眼前忽然多出了一些東西。
「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在劉金生的視界中,空氣中忽然多出了許多莫名的氣體,這些氣體虛無縹緲,就像是煙霧一般漂浮著,但是卻是透視的,不像霧氣那樣遮蔽視線,氣霧主要由三種顏色組成,透明無色的,灰色,黑色三種。
而劉金生髮現,越是靠近石鐵牛身體的氣霧越發的濃郁,但是其中又有所區別,就像是他此時所見,在自己身體周圍的多是透明無色的,而圍著石鐵牛身邊的,以灰色居多,黑色也有。
就在這時,那些氣霧陡然發生變化,只見在石鐵牛身周的氣霧開始翻騰起來,氣霧開始有意識的聚攏,似乎正在形成什麼。
當形成的物體剛一成型,劉金生的瞳孔頓時收縮了一下,只因為那物體,不,那副圖像赫然正是石鐵牛本人,只不過由於是灰色氣體組成,呈現黑白照片一般。氣霧沒有停止,在形成石鐵牛之後,在圖像身旁再度形成了一幅圖像,圖像是一名挺著肚子的孕婦,模樣看不清楚,彷彿蒙著一層面紗,從雙方的關係看起來,似乎石鐵牛跟那名孕婦有所關聯。
正當他想要再仔細去看時,突然這些氣霧如同出現時一樣,毫無徵兆的消失不見了。
「神馬情況?」劉金生和他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金生,金生?我不就關心關心你嘛,你不至於高興的說不出話來吧?」
搖了搖頭,劉金生努力眨了眨眼睛,再仔細看了幾次,真的一絲都不存在了,難道是我自己的幻覺?
「鐵牛,你剛才……就沒看到什麼?」
「有呀!」石鐵牛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你也看到了?」劉金生瞪大了眼睛,他正想繼續問,卻被石鐵牛一句話差點氣死。
「是啊!我看到了一個被我的王八之氣震傻了的劉金生。」
「卧槽……」劉金生咬牙,作勢就要撲上去扁他。
石鐵牛急忙退後兩步,嬉笑道:「好了,不貧,這裡除了你跟我還有什麼東西嗎?難道是艷鬼,嘻嘻,那我倒是不介意她來找我呢!」
劉金生張了張嘴,他很想把自己剛才看到的圖像告訴對方,但是念頭一轉,如果這個是我自己的幻覺,那不是被這傢伙笑慘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想罷,劉金生瞥了石鐵牛一眼,鄙視道:「得了得了,你這混蛋一撅起屁股我就知道是拉屎還是拉稀,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見自己的花花心思被戳穿了,石鐵牛隻能是尷尬的撓了撓腦門,湊到劉金生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什麼?落胎葯,你這混蛋不會禍害了哪家姑娘,你別告訴我是村裡的張家妹子。」劉金生知道石鐵牛暗戀村裡張家的女兒張玲花很久了,但是她的父親還有家裡怎麼會看上石鐵牛這坨牛糞呢!所以一直沒有下文,不過這傢伙一直沒死心。
「噓噓噓!」石鐵牛急忙壓低聲音,「不是,你他娘的想到哪去了,是二蛋的老婆。」
劉金生頓時瞪大了眼睛,盯了石鐵牛有一小會。
「你……把別人家的婆娘給搞大肚子了。」
「咳咳,別說的那麼難聽嘛!什麼叫搞大肚子,這是不小心的。」
劉金生直接拿起枕頭一把甩在他腦袋上,「去尼瑪的不小心,這是不小心嗎?你這破事被村裡人知道,你還能待在村裡,艹……」
石鐵牛也知道情況嚴重性,這通姦的醜事曝光出來,先不說會受什麼處罰,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要知道部分偏僻山村可是還保留著浸豬籠的舊習俗呢!
「趕緊滾……」劉金生斥罵道。
「那那那……」
「那什麼那,我手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過幾天再找我,記住以後小心點。」
石鐵牛知道事情成了,立刻笑咧了嘴,賠笑道:「我就知道金子你對我最好了,呵呵……」
「哼!」劉金生沒好氣的哼了一下,「你再不滾我老爹回來了。」
「誒!我下回到診所去找你,到時候給你帶點好東西。」
說完急忙離開了,顯然是怕極了劉金生的老爹。
就在石鐵牛即將跨出房門時,位於他頭頂上方不足二十厘米的位置,一股濃郁的黑氣湧現,這道黑氣黑的深沉,最重要的是在邊緣位置,竟然泛著淡淡的紅光。
而這一幕恰好被劉金生盡收眼底,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紅色的氣霧,不由得,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泛起。
「鐵牛……」劉金生急忙開口叫住了他。
「嗯?」石鐵牛回頭奇怪的應了一聲,「有什麼事嗎?」
「你……身體沒什麼事嗎?」
「沒有啊!我不知道多健壯,哈哈,黑瞎子都能夠打死一隻。」
劉金生張了張嘴,他想要詢問但是又搞不清楚自己所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只能作罷。
看著石鐵牛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劉金生禁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雖然他這個損友幹了不少埋汰事,可是對他還真的是沒話說,以前闖禍都是石鐵牛幫自己背黑鍋的。
「到底是什麼回事?難不成我出現幻覺了?」劉金生無奈道。
忽然,劉金生嘎然禁止,表情上出現了一絲錯愕。
不會這麼巧吧!這是巧合嗎?我先前看到的圖像是石鐵牛還有一個孕婦,然後那個混蛋就告訴我他把二蛋的老婆搞大肚子了,這兩個事情會不會有關聯?如果有,那是不是意味著什麼呢?
難道我能夠未卜先知?
「嘶……」
劉金生糾結的揪著頭髮,最重要的是他老感覺最後看到的那帶著紅光的黑氣有股不祥,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未卜先知,那麼最後那團黑中帶紅的氣霧,豈不是血光之災。
忽然劉金生笑了,心裡暗罵自己是不是電影、小說看多了。
未卜先知,如果真的能夠未卜先知,自己第一個衝到城鎮裡面去買彩票,指不定還能夠中個幾百萬一千萬回來,那時候就不愁吃喝了。
雖然還是想不通,但是想不明白就別想,這是劉金生一貫的優點之一,他不是那種給自己添加煩惱的主。
之後老爹端著壓驚茶進來,劉金生也沒再看到那些奇怪的氣霧,就當作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喝完壓驚茶就直接躺倒在床鋪上,拿著那條畫絹,繼續研究起來,豈知才一會兒,眼帘沉重,直接呼呼大睡了。
只不過這一次睡夢,他可就沒有遇到那個絕色仙女了,而是直接一覺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