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斯坦尼亞的贈禮
「吼!」
紅龍奈法迪修斯咆哮,竭力晃動頭顱,四隻爪子胡亂拍打,卻在黑色巨獸的恐怖壓制之下無可奈何,只能像掘土機一般向後扒出大片泥土。
緊接著,紅龍的咆哮聲就如燭火般熄滅,遭受蘇凱的「精神干擾」,整頭龍陷入恍惚之中。
「風軌,聽我號令!」
不遠處,風暴巨龍低語,聲音冷的就像極地冰川上颳起的冰雪。
相比於蠻橫無腦、智商處於龍類水平線以下的紅龍,科爾維亞顯得冷靜得多,雖然內心憤怒到幾近爆炸,但它依然保持著理智,知道那頭異種雜碎力量強的驚人,自己必須優先選擇構建法術進攻。
更何況,類法術能力本就是風暴巨龍強大所在。
「轟轟轟!」
蘇凱突然感到劇烈的震動,似乎整個空間都在被搖晃,連癱軟在地的冰龍也晃晃悠悠,不斷向外偏移。
短暫震蕩過後,這片空間逐漸趨於凝固,不流動的積澱空氣讓蘇凱忍不住咳嗽起來,隨著風暴巨龍施法,周圍的氧氣逐漸被抽干,這裡形成一片真空地域。
「蠢貨,你怎會幼稚的以為我是那些需要氧化作用提供能量的下位生物。」
蘇凱冷笑著闔上了呼吸,這只是弱小時留存下來的習慣,自從晉入王階后,主宰之力便不需要氧氣供給生存。
科爾維亞沒有回應,低聲以古龍語肅穆的祈禱著什麼,很快,在它身前逐漸凝聚出一顆碩大的暗金天空之鑽,鑲嵌在風暴巨龍的頸部下緣,剛好與逆鱗所在位置重合。
半神器:斯坦尼亞的贈禮。
「風軌禁止只是前奏,我將以這個地方作為你的墳瑩。」
風暴巨龍重新睜開眼睛,瞳孔冷的不帶絲毫感情,將半神器取出后,連內心暴怒都被泯滅,思維只剩極端理智。
通過敏銳感知,蘇凱能清楚的「看」到,一團咆哮嘶嚎的暗金風暴涌動在風暴巨龍腹部,那是半神器在起作用,為科爾維亞源源不斷的提供能量。
巨龍科爾維亞眼中翻湧著冰冷的意念,在半神器的增幅下,圍繞身軀永不停歇的風暴幾欲將虛空撕成碎片,光是看,蘇凱便知道這傢伙的實力起碼增幅了一倍不止。
他不準備再等下去了,天知道這些琥珀種族能掏出什麼東西來,先是「輝耀權杖」,如今又有「斯坦尼亞的贈禮」,即使身為主宰之力,面對這些觸及神祇的東西也不禁有些不安。
黑色巨獸極速靠攏百米,而後乾脆閃爍出現在風暴巨龍身側,一張嘴,黑焰便鋪天蓋地噴吐而出。
「風軌·切割。」
科爾維亞扇動著龍翼後退,而後動用天生賦予的類法術能力,在面前豎起一道鋒利的風之壁障,將黑焰與蘇凱隔絕在外。
然而黑王卻出乎意料的毫無退避之意,這頭異種龍低吼著,蠻不講理直接撞擊風刃構成的壁障中。
看到這一幕,剛剛起身的紅龍奈法迪修斯差點笑出來,這頭愚蠢的雜種,即使力量再強大,終歸也與巨龍們同為聖境,它怎敢拿身體直接面對風暴巨龍的風軌!
果然,當黑王猙獰可怖的頭顱進入切割領域后,只一瞬間,包裹全身的骨質鎧甲就被切割出一道道鍘痕,表層的鱗片便紛紛剝落,露出帶著褶皺的厚實皮膚。
然而,還未等奈法迪修斯嘴角咧開的弧度變大,風之壁障便被擊碎了,在黑王附著雷霆的爪子下,在布帛撕裂聲中,如實體般被輕而易舉撕開。
生著三條鏈尾的異種龍張著恐怖的巨口,即使沒有發出咆哮,但狂野的殺戮意志還是清晰撞擊科爾維亞的頭顱——「精神干擾」非常好用,畢竟這種層級的對決,一秒就足矣定奪生死。
第一次,蘇凱未能如願以償,[斯坦尼亞的贈禮]擁有永恆精神守護的特殊效能,除非將風暴巨龍胸前的那枚水鑽捏爆,否則那傢伙不受精神干擾的影響。
不過看著異種龍氣勢洶洶的衝上來,科爾維亞還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避退,儘可能避免與這怪物近身肉搏。
身為龍類中力量最強的紅龍都被一巴掌摜在地上,科爾維亞可不敢拿命去掂量自己的分量。
退後的同時,呼嘯的颶風也從這條青色巨龍的嘴裡噴涌而出。
在半神器加持之下,風龍那抵得上數名人類的心臟蓬勃跳動,將風元素凝聚成型,而後輸送到上顎的導腔內,十八級風暴就從這條聖境巨龍口中噴出來了。
風暴巨龍與黑色巨獸吐息對吐息,蘇凱的黑焰早已非同往昔,在晉階聖境與火元素增幅后,黑焰的威力達到一個可怕的程度,甚至染上了屢屢白光,有向白焰轉化的趨勢。
不過在[斯坦尼亞的贈禮]加持下,風龍的吐息還是與黑焰鬥了個旗鼓相當,風暴和焰流造成的視覺效果極其炫目,熾盛的火焰被卷上高天,火元素與風元素激烈碰撞,最後化為片片黑泥狀物體四散炸開。
短暫的僵持中,紅龍已然徹底清醒,這傢伙有著超乎想象的韌性,不依不饒,再次沖了上來。
可惜紅龍註定是個悲劇。
用骨翼拍碎呼嘯而至的颶風,蘇凱扭頭,盯著氣勢洶洶衝來的奈法迪修斯,再次張開了嘴巴。
兩道三相玉不分先後的噴出,鎖定了這隻紅龍。
一種大難臨頭的危機感充滿了這頭可悲巨龍的大腦,紅龍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避退,但三相玉已經穿梭空間,撞上奈法迪修斯的軀體。
密密麻麻的火焰符文在紅龍身體上浮現,當致命危險臨近時,龍類們血脈中的類法術會被一股腦觸發,這是一種保護機制,透支己身全部能量趨避危機。
可這依然沒有效果,爆裂的暗火雷三種元素以紅龍為炸源,瞬間在奈法迪修斯身體上炸開,呼嘯的衝擊波巨龍的接觸面狂飆而去,向四面八方輻射。
承受兩記三相玉后,紅龍飛快的砸進岩層中,很乾脆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