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真相
傷真的不算重，在融合了不死凰以病毒生命部分體質后，蘇凱的恢復能力已經到了一個堪稱強絕的地步。
這也是蘇凱敢於直面蜘蛛之神意志投影的底氣。
剛剛那一下，蜘蛛之神的損失絕對遠超於他，精神爆碎碎片無法回收，吃了大虧。
何況蜘蛛女皇的心臟已被他吞食，在瓦羅蘭，那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可是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啊……超頻吸收后除了進化點外毫無收穫。」
蘇凱輕輕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看似凄慘的身體。
胸口的撕裂傷在漸漸癒合，傷口處的新生肉芽已彼此連接，估計過不了一天就能恢復如新，倒是腦袋上那個洞有些麻煩，似乎還留存蜘蛛之神力量的影響，恢復緩慢。
思索完畢，蘇凱展翼飛出地底洞穴，來到不朽堡壘上空。
「唔……沒活人了啊，想要重建還是件麻煩事。」
蘇凱看著淪為廢墟的不朽之壘，感知不到任何活物的存在，他其實並不想讓這座城池就此消失，這個地方是諾克薩斯的標誌所在，對他掌控這個諾大帝國有一定好處。
「這樣吧，把被杜克卡奧支走的銳雯喊回來，重修不朽之壘，我也得去怒瑞瑪一趟。」
他趴在廢墟上思索，想前往深藏於怒瑞瑪大沙漠的遠古圖書館，如果樂芙蘭了解屬實，那個地方應該有讓蘇凱深受困擾的未知詭異的線索。
……
暗影島。
這座終年籠罩在黑暗之中的孤島，並未人們想象中位於征服之海，它沒有固定坐標，而是如幽靈一般漂浮在海洋深處，無法搜尋、無法探知。
這裡土壤極為稀薄，讓整座暗影島更像一個充斥著暗黑氣息的能量造物，被奴役的靈魂被終日拷打，好讓他們多釋放一些痛苦能量，成為暗影之石的養分。
怨念最深最恐怖的亡魂，名為莫德凱撒。
他緊貼在天界穹窿的內壁上，兩隻碧綠泛著幽光的研究無時無刻不再釋放著恐怖的怨恨之力，讓任何一個面對他的活物都遭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他已經存在了無數個世紀，原本是諾克薩斯帝國真正的締造者，卻被反叛者釘死在城牆，被刀與劍分屍，頭顱至今仍還封印在某個不知名所在。
憎恨成為力量，讓莫德凱撒死而復生，他失去了帝國，卻成為這個大陸最陰暗可怖島嶼上的王。
「典獄長，伊莉絲那傢伙好像真的死了，我感受得到蜘蛛之神的憤怒，真是遺憾。」
莫德凱撒的聲音中充滿嘲諷意味，他渾身都被鎧甲所包裹，這些布滿暗影符文的鎧甲，能將他殺死生物的靈魂永遠拘束在自己身體之內，讓莫德凱撒每時每刻都能聆聽美妙的絕望哀嚎，感受亡者痛苦的滋味。
「我也很遺憾。」
典獄長舉著他那盞泛著幽綠光芒的燈籠，裡面同樣傳出死靈的嘶吼：「伊莉絲是我們共同的朋友。」
「是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德凱撒晃動著身體，情不自禁地發出大笑：「我已經太久沒有捕獲到新鮮高品質的靈魂了，能夠徹底殺死伊莉絲的靈魂……哈哈哈……我很期待。」
「我願意與您一同前往，為這隻靈魂估價。」典獄長弓起身。
「你做夢！」
莫德凱撒的魂體波動一下子變得暴戾，歇斯底里的大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它是我的，你永遠也無法比我捕獲更多靈魂！」
生長於暗影島的怪物們，受這個黑暗地域的影響，每一位都極其熱愛捕獵折磨死者的魂靈，越是強大的活物，它們越有興趣將其殺死。
「那麼，如您所願。」
典獄長很平靜，悄無聲息的退下。
……
巨大的陰影自怒瑞瑪荒漠上空劃過，這裡之前是符文之地上的一個偉大城邦，擁有強大的文明、軍事、人文和科技，從各個角度影響著符文之地。
不過在沙漠皇帝阿茲爾的飛升儀式遭到破壞以後，曾經的遠古恕瑞瑪文明也成為了一個傳說，如今這裡只剩一地黃沙。
貧瘠、死寂、荒蕪、森嚴。
這裡是怒瑞瑪大沙漠，一望無垠的大漠，空曠而高遠，壯闊雄渾，當落日西垂，地平線盡頭一片殷紅，磅礴中有種蒼涼感。
「遠古圖書館的看守者，半神內瑟斯，我要怎麼找到它？」蘇凱降落在黃沙中，眺望著連綿不絕的的荒漠，眸光閃閃。
落日很紅，掛在沙漠盡頭，在空曠中有一種寧靜的美。
但蘇凱可沒有欣賞的意思，在這冰冷死寂的地方，他只想快點搜尋到自己此行的目標。
「唔……這該不會又是幻境吧？那該死的東西。」
想到這裡，蘇凱下意識皺眉，畢竟已有前車之鑒，由不得他不謹慎。
下一秒，他的精神力如海水般蔓延開去，敏銳感知靈魂觸覺雙重掃描，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遙遠處倒是有一頭生物進入他的感知中。
獵殺者？
蘇凱明顯有些意外，他居然在貧瘠的怒瑞瑪大沙漠見到了一頭獵殺者，況且，那傢伙他居然認識，當初在艾歐尼亞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獅身蠍尾獸！
「這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有點驚訝，然後迅速作出戒備姿態，因為對方同樣發現他了，向著這個方向靠近。
「又見面了，朋友。」
獅身蠍尾獵殺者在數百米外停下，它的聲音一如蘇凱記憶中的尖銳，如冰湖碎裂般刺耳。
蘇凱繃緊了身體，隨時準備出擊，他這段時間被那不可名狀的詭異折磨得頭疼不已，渴望一場酣暢淋漓戰鬥以發泄壓抑的情緒。
「別緊張。」
獅身蠍尾後退兩步，嘴角像被撕裂般咧出一個巨大的弧度：「在這個世界，我們可不是敵人。」
「看來你也知道這世界有些不對。」蘇凱撇撇嘴。
「當然不對。」
怪物嘿嘿的笑了起來：「在其他地方，主神恨不得讓咱們一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但這次卻沒發布任務。」
頓了一下，見蘇凱沒有任何反應，它又接著說：「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主神無法干擾。」
獵殺者很直白，似乎不介意告訴蘇凱事實真相。
「呵，這樣么，我看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蘇凱不屑道，但眼神的閃爍顯示出他並非表現得那般平靜。
「很快就不是了。」
獅身蠍尾不以為意：「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我也就不介意和你多說兩句。我猜，咱們出現在怒瑞瑪的原因，是一樣的——」
「遠古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