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全由心證
「本源世界太過神秘，來歷莫測，據說在真實時空存在以前，本源世界，便已經存在，就連始祖，對本源世界，也忌諱莫深！」
「更有古老的傳說稱，本源世界其實是超脫者留下的道果，終有一日，會有生靈以意志追溯本源世界過去未來一切時空，繼承超脫者的道果，成就至高無上的境界！」
「而那個生靈，也將成為一切時空的源頭，化作古！」
高高的祭壇，清冷的聲音回蕩，說話的，是明空一族的大祭司。
明空一族三位祭司，都是元境，只不過，大祭司存世的時間最長，也最古老，而且大祭司原本不是元境三重天，而是更強的存在，只不過因為莫名的原因，跌落了境界。
元境並非永恆，本源有劫，因歲月而出，若是度不過，只能化作土灰，這是源於始祖的劫數。
他們向著始祖追溯，企圖以自身替代始祖，自然要遭始祖所留烙印的排斥，這是極其艱險的一個過程，九成九的元境高手，都隕落在了這個過程之中。
修行從來都不容易，始祖的位置是有限的，始祖們留下的印記，早就佔據了最初的時空，想要成就始祖，必須取代他們的印記！
「這個傳說太過古來，究竟緣來於何處，已然不可考，曾經有一段歲月，無數強者都因這個傳說，尋找本源世界的存在，企圖繼承超脫者的道果，超越始祖，成就至高！」
「後來的確有人找到了本源世界，並試圖進入，但所有人都失敗了，而曾經太古三十族中位列第二的詠星族更是變成了本源世界的守門人！」
「本源世界，有大恐怖！」
大祭司吐出一段不為人知的秘辛。
「為什麼，無數年來，我從未聽到過有關當年的舊事，甚至回溯時空，亦沒有半點有關本源世界的消息？！」
聽完大祭司的話，二祭祀面色一變。
這件事，太過不同尋常，排名第二的大族變成守門人，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消息，根本不可能掩藏，但詭異的卻是，九大維度之中，根本沒有當年的舊事流傳。
「莫非有強大的生靈抹去了有關這件事的一切痕迹？！」二祭祀自語。
「的確如此！」
「太古萬族所有生靈的記憶都被抹去了，就連我，若非是有祖地庇護，就連我也無法倖免，但我還是付出了代價，一身修為從六重天跌落，直至如今的境界！」
大祭司吐出一段秘辛，當初那般事情太過可怖，就連元境八重天，離始祖境界不遠的高手，都無法倖免。
要不是祖地的力量，不可思議，她也會忘卻那段歲月。
「大祭司，為何，這些年，從未聽你提起這件事？！」就在這時，三祭祀出言問道，言語之中帶著疑惑。
「我主動封印了自己的記憶，那種將歷史埋葬的力量，太過可怖，縱使只是記憶，依舊讓我沉淪於痛苦之中，而心在，我卻是觸動了我設下的鎖，憶起了曾經的一切！」
大祭司說著，臉上帶著痛苦。
按照道理，以她的境界，早就打破了痛苦的概念，不該有痛苦能夠影響到他，但在那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下，本不該出現的東西卻是出現了，並讓她的心境，都無法忍受，不得不主動封印那一段記憶。
「我們這次動手一定要快，最好不要觸碰本源世界的任何東西，那種埋葬過去的力量，我懷疑，就是來自本源世界！」
「莫非那段歲月有生靈成功繼承了超脫者的道果，為了掩蓋這個事實，才抹去了無量時空一切緯度的所有痕迹？！」三祭祀問，能成元境者，又怎會缺乏智慧？！三祭祀所說的，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可能。
「或許吧！」
大祭司沒有否認，她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猜測。
「不過這未必是好事，始祖曾留下隻言片語，說本源世界是送不出去的東西，好像是曾經有強大存在想要將超脫者道果送給另一個強大的存在，卻被拒絕了！」
大祭司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動手吧，九大維度的局勢越發嚴峻了，隨著那些外來者的出現，那些後天生靈進步越來越快了，而我族的本源卻在退化，長此以往，我明空一族，定然會消逝在歲月之中！」
大祭司擺手，中斷了話題。
隨即，神聖縹緲的祭祀之聲再次在祭壇之上響起，萬億神魔的虛影在祭壇九十九層之上顯化，或化無量諸天，或化萬千光彩，共同讚頌，那至高的偉大存在。
無窮無盡的神曦向著周天匯聚，使得周天之中的紫氣沸騰，剎那之間便生滅了萬億次，隨即，一股不可思議的力量，自周天之中綻放，打破時空，逆亂輪迴！
……
「真實時空的修行體系果然不凡，不過卻對後天生靈極其不友好，先天稟賦決定了一切，雖然後天沒有逆改的機會，但機會卻渺小到了極點！」
「始祖印記的存在，未必不是一種限制，反倒是真實時空後天生靈修行的道路，有著更多的可能，只不過，這條路很艱難！」
心界里，張道一點評著真實時空的修行體系。
「你的道路更艱難，心意無憑，比真實時空後天生靈道路還要艱難十倍百倍，理論上，根本不可能有生靈沿著你的道路，修成你如今的境界！」
明空嫣然說道，看向張道一的目光里，也帶著異樣的色彩，彷彿是在看一個怪物。
真實時空的道路雖然千奇百怪，但到底還有跡可循，可張道一的修行道路，卻是全由心證，心到了，境界也就到了。
或者說，張道一的修行路，根本不存在法門，無為而為，終至於道！
「我的路，是無奈之中的產物，本源世界壓制一切超凡，天地大道更是隱而不見，道無處不在，但卻無有可以被人運用的道韻，甚至我的意志其實根本未曾真正觸碰到本源世界，故以，只能全憑心意變化，不假外求！」
張道一搖頭，並沒有因為自己與眾不同的道路，而產生別樣的情緒。
「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有幾分把握？！」
就在這時，明空嫣然突然問道。
張道一聞言，目光有些縹緲，看向虛空，目光彷彿打破了真幻，見到了真實世界里，陳家的風雲變幻，好半響張道一才說道：「就看此次天命究竟如何了，若是天命在我，元境未必是我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