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霸權之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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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北部地區駐有一萬餘法軍和兩萬多聽命於法國的猴軍，但分散在各處，集結起來需要時間。
尼格里中將在整個法屬印度支那可以指揮三萬法軍作戰部隊和近七萬由當地土著組成的僕從軍，總計逾十萬武裝力量。
「加利埃尼所部是打算繼續留在清國嗎？」拉森總督覺得這也是一支可以倚仗的有生力量
雖說只有兩萬多人，但都是法軍精銳，要是能儘快回到越北地區，可以對鞏固防線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尼格里中將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們即便每天行軍三十公里，走回這裡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走陸路就必須翻山越嶺，哪怕是走清國所謂的官道，連跨兩省，也會抹平腳底板。
走海路倒是快，但現在連制海權都沒了，叛軍可能讓己方得償所願么？
「依你之見，叛軍打算幹什麼？」拉森總督覺得要做好跑路的準備
如果被叛軍俘虜，那就糗大了，他可不想做法國第一位監下囚總督。
尼格里中將揣測道：「他們想要進攻河內，至少要攜帶五萬陸軍，才有達成戰術目標的可能。倘若只是炮擊海防，作為報復，那麼接下來，就是沿著海岸線南下，將我們的沿海城市化為廢墟！」
反正怎麼趕走他們是巴黎和海軍的事情，自己只要守住河內，或者說法屬印度支那的大部分地區就行了。
「……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拉森總督還有些不甘心
尼格里中將反問道：「您的意思是巴黎會再派一支規模更為龐大的艦隊來么？」
大家都知道本國海軍的大部分主戰艦艇都在遠征艦隊之中，現在這支艦隊徹底完蛋了。
也就是說法國海軍元氣大傷，至少在五年之內，都不可能恢復實力了。
即便巴黎可以再派一支規模恢弘的艦隊，那也是由一群千噸級巡洋艦所組成的近岸炮艇隊！
拉森總督為之語結，他也知道實際情況非常棘手，所以只能默默地生悶氣。
心裡不斷地在咒罵叛軍，希望他們能遇到颱風，最好直接來個艦毀人亡！
「轟……」海防的戰鬥還在繼續，主城區已經被族軍艦隊轟地千瘡百孔。
在這之前，法軍還以為他們擊退了敵人的進攻，顯得非常高興，甚至開始慶祝勝利。
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了大難臨頭，因為敵人並不是被擊敗，而是主動撤出戰場。
目的就是拉開與法軍的距離，退到相對安全的位置，以免被本方發射的炮彈誤傷。
當整個街區連同防禦陣地都被數以百計的大口徑炮彈連根拔起，送到半空。
法軍官兵終於意識到，他們正在與一群比自己下手更狠的傢伙正面對壘。
「我不在乎非戰鬥人員的傷亡，他們是死死活，都跟本尊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族皇陛下又低聲補了一句——除了那些特別漂亮的混血妹子！
不過在無差別攻擊下，根本就不能將這些稀有軍用物資識別出來。
即便有，也早被本地的法軍給徵用了，自己再讓金漢斯們抓過來，還得臨時消毒！
「親愛的，這座城市的位置真好，就在『幾』字灣裡面！」
二貨青年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海防市區居然建在三條河流形成的狹窄區域內。
這座城市幾乎就是個半島，三個方向都是河流，然後面朝大海。
簡直就是易攻難守的頂級代俵作，比楠京還楠京啊～！
「他們大概沒想過有敵人會從海上發動進攻！」妮娜也輕笑起來
英國是法國的准盟友，清國與法國打過一次之後，又根本不可能再來個二番戰。
所以海防即便難以堅守，也是高枕無憂的，除非某個傢伙從蛋里孵出來……
吹著拂面的海風，吃著涼爽無比的冰激凌，看著對面炮火連天的場面，真是一種愜意的享受啊！
如果大炮要是能配上消音器就更好了，每次齊射的巨大噪音都能造成艦員們暫時的失聰。
雖然隔著十公里，但幺雞認為此時此刻的猴子和法國佬，應該也「很爽」，不過他們或許在另一個極端上「享受」。
「中校，我們的士兵傷亡過半了，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營連級指揮官都覺得沒有繼續堅守的必要了
霞飛還打算硬撐一會兒，不過他的第五十三步兵團卻先要倒下了。
在族軍戰艦的火力覆蓋下，別說構築沒多久的半永備陣地，就算二層法式樓房都被轟成瓦礫了。
很多法軍士兵沒等看見敵人的步兵甚至坦克，就被兇猛的炮火送到了上帝那裡。
大家可以確信，不用叛軍主動過來攻擊，只要再在這種火力打擊下堅守半天時間。
第五十三步兵團這倖存的兩千多人估計就都要躺下了，除非可以提前撤出防區。
霞飛轉而問副團長拉庫爾關於友軍的情況：「第一二四步兵團呢？」
「他們應該主動撤向西邊了！」「主動」的意思就是未經允許，或者說直接潰敗了。
沒有反坦克武器，又無法防禦敵機的轟炸，這仗咋打？反正猴軍是沒轍，索性開溜。
霞飛明白要是他這個步兵團也撤退了，就意味著海防港徹底丟失了。
這才不到一天時間，而且面對的是叛軍，對上面實在不好交代。
在繼續進行原地防禦的話，面對敵人巨大的火力優勢，恐怕用不了三天時間，第五十三步兵團就要名存實亡了。
很多從火線退下來的傷兵，凡是還能動手的，都開始寫絕別遺書，大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對面氣勢洶洶的叛軍完全與他們所認知的清軍不同，不但訓練有素，而且攻勢兇猛。
即便是巷戰比槍法，法軍官兵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們只能憑藉地利的優勢，進行節節阻擊，儘管如此，也要蒙受近千人陣亡的代價。
法軍從未見過擁有如此多速射武器的軍隊，一經交火，他們就遭到了完全的壓制。
而且大量坦克的出現，讓高傲的法軍一時間驚慌失措，丟失了連片的前沿陣地。
與瞠目結舌的辮子們一樣，法軍也不知道如何阻止這種陸戰兵器的迅疾平推。
勉強搬來的野戰炮不能完全摧毀敵人的這種奇葩武器，更加劇了部隊的恐慌情緒。
看到坦克破牆而出，碾壓一切的駭人場景，直接讓守軍士兵的心理防線近乎崩潰。
就算臨時鋸倒在街道上橫七豎八的各種樹木，也阻擋不了滾滾向前的履帶。
三號坦克的方型炮塔屏蔽了所有子彈的攻擊，然後用五十毫米炮彈回敬過去。
「報告，師部命令後面向西撤退！」總算傳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時間緊迫，軍心不穩，霞飛只能放棄繼續堅守的打算，立刻執行上級的命令。
當第五十三步兵團撤離這座城市時，他們只看見了身邊燃燒的房屋與腳下冒煙的焦土。
對猴子們的哭喊與求救通通充耳不聞，拯救他們，應該是戰後的事情。
當然，要不是跑得過去倉促，他們也並不介意帶上那些與自己發生某些感情的妹子……
面對真正的強者，法軍徹底喪失了抵抗的意志與戰鬥的勇氣。
十幾年前能與清軍打成平手，戰鬥力自然搞不到哪去。
如果只是防守，倒是不容易露餡。
可要讓他們進攻，那就……
霞飛最後看了一眼大火中的海防，然後便帶著殘部渡河，向內陸撤退。
「親愛的，我們已經佔領整個城區了！」妮娜對這麼快就結束戰鬥還有些不悅
「把二三十歲的青壯，不管那女都抓到船上，然後運往海口！」
今天，本尊要做一次「非常人販」。
男的，都是礦工。
女的，都是服務礦工的。
等沿著越南海岸線一路「徵用」下去，應該能抓獲不少猴子壯丁。
「居然還有這等好事？」族皇陛下接到從楿港發來的急電
廣東水師有一名把總想到投誠，並願意主動帶路，幫助族軍儘快光複本省。
把總是個多大的官？它上面有千總、守備、都司、游擊、參將、副將、總兵！
也就是說，有意倒戈這貨是只「偉大」的七品官！
手下管著三百來人，算是個營長！
不過他獻上的投名狀——廣東水師布防圖，倒是具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寶島海戰過後，廣東水師應該還剩下十幾艘炮艇和魚雷艇。
他們雖然實力孱弱，但在夜晚還是可以給族軍艦隊造成一定的損傷。
有了這份布防圖，就算打不掉這些機動力量，也可以了解一下珠江口沿岸的炮台和兵力部署情況。
妮娜還對越南沿海有些「挂念」，畢竟已經打下海防港了：「要北上么？」
「親愛的不要擔心，根據我的感覺，我們很快就會回來！」法屬印度支那已經變成自己碗里的肉了
族皇陛下留下一個步兵旅和一個裝甲旅駐守本地，在海上部署兩艘「斯佩伯爵海軍上將」號裝甲艦和四艘1944年型驅逐艦執行對岸火力掩護任務。
如果有大麻煩，還可以讓He-111大隊從海口的野戰機場起飛，對海防周邊甚至北越，進行戰術轟炸。
一天後，族軍艦隊主力就返回楿港，補給淡水后，開始從珠江口逆流而上，逼近虎門炮台。
六艘「斯佩伯爵海軍上將」組成的巨型炮艇隊在江面上一字排開，對岸上的清軍陣地開始猛轟。
虎門炮台是珠江口的防禦重點地帶，備有德制克虜伯一百五十毫米加農炮，射程可達十一公里，彈重五十一公斤，射速每分鐘一發。
即便是袖珍戰列艦這樣的萬噸級主力艦，一不留神挨上幾炮，也會有折戟沙場的危險。
所幸在辮子們蒙到目標之前，「斯圖卡」俯衝轟炸機就將炮台上的「黑傢伙」都炸成廢鐵了。
地面上的「螻蟻們」聽見「飛天妖物」發出來的尖銳咆哮聲，都以為這魑魅魍魎是沖自己來的，全都下的魂不附體。
膽小如鼠的傢伙甚至扔掉武器，抱頭蜷縮在犄角旮旯，心中不斷地念叨各種大神保佑之類的悼詞！
「轟……」當袖珍戰列艦上的兩百八十毫米主炮開始發飆時，虎門清軍陣地幾乎沒有幾門可以反擊的火炮了。
即便很多炮位堅固異常，卻根本沒有任何防空能力，在「斯圖卡」的俯衝轟炸面前，就成了完全不設防的陣地。
大部分海防裝備都跟防禦陣地和守軍一塊被轟上了半空，辛苦十年構築起來的炮台，在十幾分鐘之內便宣告土崩瓦解。
經過四十架「斯圖卡」與六艘「斯佩伯爵」的輪番洗劫之後，封鎖珠江口的虎門炮台再次被攻陷。
失去了反艦武器的辮子們原本戰意就不高，遭到族軍的連綿炮擊，迅速崩潰，開始大規模地向後方逃竄。
即便有營官在場督戰，也無法阻止怯戰部下的跑路行動。
炮台是大清的，性命是自己的，相比之下，還是保命重要！
朝廷就給下面開那麼點餉錢，連抽煙泡妞都不夠，還想讓牲口們賣命，做夢去吧！
要是按照薪俸來算的話，也是那些年入萬兩的傢伙先得上去頂住才是！
你們平時吃香的、喝辣的，到頭來還讓我們送死，去你……
誰要想開槍阻止大家跑路，估計就要引起嘩變了。
那些堅守陣地的傢伙，現在已經喝過孟婆湯，到了投胎環節了！
第一次牙片戰爭，英軍傷亡五百餘人，清軍損失兩萬多。
可就是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依然吃了敗仗，賠償人家兩千一百萬。
現在進攻方換成了族軍，二貨青年就不會繼續敲詐勒索了，把兩廣佔了就不用要錢了。
「『短毛』著實可惡！」依克唐啊在寶島戰敗之後，從東南將軍將為廣州將軍。
雖然被貶了，可好歹也算是逃過一劫，沒有下獄。
沒想到「短毛」這麼快就討打上門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李鴻章在上烸戰敗之後，朝廷立即有了舉措，讓德壽接替李瀚章的兩廣總督之職。
一來可以避免兄弟倆繼續用封疆大吏來要挾朝廷，二來也是要適當地提醒李合肥。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離任的李瀚章剛好躲過族軍的大舉進攻。
依克唐啊與德壽初來乍到，也算盡心盡職，立刻加強了各地的戰備。
尤其是幾處戰略要地都加裝了電台，好能讓兩人掌握轄區內的及時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