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362章 Are you sick?
看著父親娶其他的女人,他依舊也無能為力,瞬間覺得,他真是太懦弱了呢,只會選擇逃避的一個人。
「想好什麼時候去了嗎?」父親小心翼翼問著,生怕他這個心愛的兒子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他多年了所憋著的脾氣。
林涵低著頭不說話,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比較好呢。
「到了那邊,爸爸會給你安排好人和所有事情,你只要在哪裡專心讀書就好了,其他都不需要擔心的。」父親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哈念叨了起來,他也不知道他這個兒子林涵會不會把他的話聽進去呢。
林涵認真的聽著父親的囑咐,但是他還是坐在沙發上,捧著他那本平日里最心愛的書《小王子》,現在的他,腦子十分的混亂,不知道此事的他,應該幹些什麼事請。
「我要說的都說完吧,後天可以嗎?後天走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父親臨走時看了看林涵一動不動的樣子,最後還是嘆氣搖搖頭離去,沒有在多的片語。
林涵心如刀割,父親真的是那麼的狠心,後天就要走了,不知道該帶走些什麼呢?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家鄉,卻從來沒有外出過,連看都沒有看過。他知道,看了又有什麼用呢?馬上就要走了,看不看就無所謂了。
看著父親離開后,他才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望著窗戶外面,此時小穎,正在新家的院子里玩的正高興呢,跟她的媽媽,在院子里有說又笑的。讓林涵彷彿回到了他和母親開心的那段日子裡。
現在時光匆匆,一晃,就是好多年了。
他開始收拾了行李,不用等到那麼多年,其實他現在更想快點走,只可惜,父親竟然說是後天,那麼久後天吧。
他打開他的行李箱,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這些東西了,床底下有個很大的箱子,裡面藏著都是些媽媽與他的一些秘密。
媽媽的秘密,都在裡面,媽媽的日子,也在他的手裡,只是,現在不是個時候看這本日記吧。
他打開那個很大的盒子,裡面有很多的信,這些信都是父親出差時,媽媽寫給父親的,但是,裡面的任何一封信,都是沒有寄出去過的,也沒有打開過的。這些信,相信父親,一輩子都不會在知道了。
媽媽是那麼的愛父親,可是,那份愛,來的是那麼的強烈,讓父親感到不知所措,只會選擇逃避。父親的心裡,已經容下一個人了,那麼,下一個,只能苦了她了。
而這個倒霉的人,剛剛好是父親,所以,林涵真為母親感到可悲。
嫁給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是上輩子修來的倒霉的福氣吧。
記得媽媽曾經說過:「我跟你爸爸是政治婚姻,本身就是不幸福的。可是,林涵,你知道嗎?媽媽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時候,就已經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媽媽相信。」
這是媽媽的原話,媽媽對待爸爸,從來都不會抱怨。儘管結婚的當天晚上,父親喝的很醉才會與媽媽同床,但是,媽媽還是有說不來的甜蜜感。
這個男人,以後都是屬於他的了。
但是媽媽也知道,爸爸是被逼的,這段婚姻,根本就不會幸福。只是倔強的媽媽偏偏不相信這個化驗,她相信,時間能證明一切,爸爸一定會愛上媽媽的。
他將那些信統統的放好了,放整齊來,然後重新關掉到盒子裡面去,這些秘密,相信父親已經沒有在機會看到了吧。這些信,林涵是帶不走的,他只能把它藏到隱秘的地方去,不會讓任何的人知道這些東西,還有母親的遺物。
所有的東西收拾好后,已經是傍晚的事情了,林涵講所有的行李統統的放在了床邊,後天就是要走了。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小哥哥,我可以進來嗎?」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說。一看就是小穎這小丫頭了。
林涵並沒有說話,而是站在窗戶邊,小穎已經習慣了沒禮貌的了,所以還未等到林涵開口,小穎便闖了進來。
小穎看到林涵現在正對著窗戶發獃,她咽了咽口水,原本想說的話一下子就忘記了,她第一次覺得,他的小哥哥長得其實也不賴嘛。
她小心翼翼的走著,希望走路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林涵的身邊,小穎與林涵肩並肩的站著,他足足比小穎高出了一個頭那麼多。
她抬頭仔細的打量著林涵,最終開口道:「小哥哥,爸爸說你要出去讀書了,是嗎?」
看來消息傳得蠻快的嘛,現在小穎已經知道了他要離開這件事情了。其實,他是有那麼一點點捨不得小穎這個妹妹的,畢竟已經相處了那麼久了吧。
林涵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小穎已經知道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那要多久才回來呢?」
林涵已經察覺了小穎的微妙變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哭的衝動,她扭過頭去,溫和的帶著微笑看著小穎,說道:「很快吧。」
是的,很快,但林涵不知道,這個塊到底是有多快呢。或許是幾年,又或許是更久更久,總之,能在外面呆多久,那麼久呆多久吧。
其實他一點都不介意的了,看開了,什麼事都是十分順心的。
小穎不明白這個很快到底是有多快,但是只要是小哥哥說的話,她就一定會相信的。
「以後我們就不能經常見面了是不是?」小穎問著,眼眶在這個時候已經都是淚水了,但是她很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林涵點了點頭,他一直都是不愛說話,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一個人。其實說到底,他還是有捨不得的東西的,他不可能做到那麼絕情啊。
「其實以後我們可以書信往來的不是嗎?有什麼好哭的傻丫頭,以後我們就很快就會見面了的,別擔心,不就是幾年的時間嗎?再說了,放假的時候,我就會回來看你的,你看,放假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呢!」林涵終於還是開口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一個女孩子哭了,居然在這個家裡,還有一個妹妹捨不得他走,他已經很感動了,小穎是無辜的,所以林涵知道,他不應該將這些仇恨什麼的,都拖到了她的身上了,再怎麼,小穎只是個孩子啊,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快樂,只知道她的小哥哥要走了的孩子啊。
說到底,還是不舍的吧,林涵是這麼想的。
對啊,還有可以寄書信往來不是嗎?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呢?可以將想要說的統統都寫到信中,就好像母親,將所有的思念寄託到信里一樣。
時間過得匆匆,一下子就到了離別的那一天了。林涵知道,那天還是清晨,整個家鄉都是灰濛濛的一片,到處都是霧靄,沒有一片清晰的一片,他一直都是一個不愛睡懶覺的人,所以一大清早便起來了。
父親安排的人都到了,已經在樓下守候,等著他下樓了。
此時,父親,妹妹,他們都還在睡夢中,這樣也好,總比見到他們,然後有太多的不舍好吧?這樣子一大早起來,然後離去,是最好的。看不到他們,自然就不會想念了。
走之前,他偷偷的來到了小穎的房間,此時的小穎還是睡夢中,臉上清晰可見的淚痕一直印刻在林涵的心裡,看來這個小丫頭,昨天有偷偷的哭過呢?
林涵溫柔的笑著,什麼話也沒有說,替小穎蓋好被子之後,走出了房間,然後拖著行李,走出了家門,頭也不回的關上了。
他輕鬆的坐上了車,彷彿內心已經卸下了一塊很大很沉重的石頭那樣輕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這個令他傷心的城市。
只是接下來,他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呢?
對,父親將他送往了北京,真是好笑啊。父親居然將他送到了這般豪華的一線城市來,在加上,這個地方離家鄉十分的遙遠,想回一次家鄉,看來十分的不容易啊。
林涵想父親真是多心了,他真的不知道還會不會回到那個地方呢。想不到,此時的父親,應該是十分的高興地在哪裡慶祝吧。
林涵住進了私人的公寓裡面去,這個公寓十分的簡單,剛剛好十分的合適林涵心中所想的房子。接下來,該是好好的布置這個房間了。
但是,這個房子出奇的安靜,司機放好林涵的行李之後,吩咐了幾句,便匆匆離去,眼下,房子里,只剩下林涵一個人了。
他癱瘓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鬆了一口氣,但是,內心莫名的寂寞了起來,真的是,明明說好沒什麼不舍的的,但是現在,似乎有種想哭的心情了呢。
但是現在不是蓋哭的哈時候,他現在必須學會怎麼獨立的生活。他從箱子里,尋找著幾個照片,照片上是個美麗的女子,而這個女子笑的是十分的燦爛,不是林涵的媽媽肖蘭,還能是誰呢?
他抱著媽媽的照片,然後將自己整個人捲縮在床上,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眶中不爭氣的花落了下來,林涵倔強的叉掉那一滴淚水,媽媽現在肯定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他哭的樣子了。
所以,他不能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說自己不能哭,但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地上掉,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全世界,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吧。不,他還有媽媽的陪伴,媽媽說過,會在他身邊保護他一輩子的。
林涵,你不許哭,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說完,他輕輕的擦著母親的相片,生怕這個會弄髒這個相片。
最後,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然後將照片輕輕的放好了,隨後便因為坐車的奔波十分的累,漸漸的啜泣中睡著了。
一眨眼,便是幾年過去了,已經那個帥小伙林涵,逐漸的長大,如今已經在高一了,這幾年來,他真正的過著他想要的生活。
而如今。
林涵已經是一個孤兒了。
也已經從老家回到了S城來,他的腦子裡沒有記得還在老家裡等著她的小穎,因為他只幫她當成妹妹,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妹妹,可是小穎又怎麼會甘心只放林涵的親妹妹呢。就在林涵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周五,小穎從老家來找找林涵了。
她給林涵發了一個信息:「林涵哥哥我來找你了,晚上十一點到達S城的飛機,我在機場等你。」
然後林涵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便是關機了。
他不知道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到S城裡來找自己是做什麼,但是不得不說的是林涵已經不打算從那個家裡拿一分錢了,他已經準備輟學了,他不會讓這個妹妹留在自己的身邊的,不會讓的。
即便是她真的來了,他也會讓她回去的。
於是,他去了機場等她,還是早早的五點多鐘不到六點的時間,他已經早早的去機場等她了,等著他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小穎了。
時間稍縱即逝。
一轉眼就是晚上十點。
林涵卡著帽子坐在機場的站台出口的座位上睡著大覺,腳不自覺的伸長了一些,偏偏在這個時候一個拖著行李箱染著奶奶灰頭髮扎著兩根小辮子的小姑娘,從這裡路過了,不出意外的被林涵的腳被絆了一下,華麗麗的摔倒在了地上,掛在耳機上的耳機線纏住了林涵的襯衫扣子,小姑娘蹲在地上查看自己有沒有摔傷的時候,卯著勁的耳機線不禁掙了掙林涵的衣服,將他掙醒了。
林涵揉了揉眼睛,看著眼前蹲坐在地上的小姑娘,和纏在自己襯衫扣子上的耳機線,一臉沒好氣的對著小姑娘質問道:「同學,你不跟我道歉嗎,你的耳機線纏到了我的衣服了。」
「fuck!」
「什麼?說人話。」
「Areyousick?」
「好好的中國人,拽什麼外文。」
「我!說!你!有!病!嗎?」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毫不客氣的對著林涵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說道,就恨不得沒從地上站起來揪著他的衣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