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拷問?不,沒那麼簡單。
「喂,果然還是追他回來吧。」
看著敞開的大門,萊恩斯說道。
「那個戲命師可能還在外面遊盪吧。」
「不用管他,那個功利的傢伙,還是死掉算了。」
安德烈氣沖沖的說道。
而萊恩斯早就注意到銳雯已經消失不見,不知什麼時候追出去了。
但萊恩斯現在要做的,更多的是追查。
以安德烈的性格,不可能放任艾迪一個人去外邊的。
但是為什麼呢?
萊恩斯坐在桌子旁,深思著。
首先,自己等人前往艾歐尼亞,是以戰爭學院的名義,在國際立場上,應該不會有宿敵之類的組織。
既然這樣的話,那燼的襲擊,單單隻是一時興起的愉快犯嗎?
萊恩斯開始回想起第一次遭遇燼的時候了。
蓋爾林的旅館。
從萊恩斯等人進入蓋爾林的旅館,哪裡就立刻發生案件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準備好的。
而且,之後自己追出去時房頂上的炸彈,以及倒塌的孤兒院,一切都像是設計好的。
如果說著也僅僅是一時興起的布置而已,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就無法解釋了。
派拉斯神廟。
周圍布滿了炸藥以及那個令人不寒而慄的洋娃娃,分明是完全在針對萊恩斯等人,而那個讓人噁心的遊戲,也明明是在利用蓋倫。
最重要的一點,在從旅店出發的時候,萊恩斯和銳雯已經仔仔細細排查過馬車的周圍,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如果說騙過萊恩斯的眼睛還算是合理的話,但銳雯絕對是經驗豐富,如果想騙過她的話,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樣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裡,萊恩斯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個燼,在派拉斯神廟的周圍布置好了,在等我們。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對萊恩斯等人透徹的研究過一樣。
無論是性格,習慣,以及行動路線,自己等人的行動都好像在其面前透明一樣。
這樣一看,萊恩斯可以基本排除愉快犯的可能了。
那這樣來說,這應該就是有預謀的襲擊了。
那麼……對方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自己應該不會招來這樣的敵人,尤其是在離諾克薩斯萬里之遠的艾歐尼亞了。
而且從對方的語氣來看,似乎也不是針對諾克薩斯人的艾歐尼亞激進反抗軍。
這樣一來瑞雯的目標也基本排除了。
而阿麗和安妮原本就是在學號爭奪戰中隨機勝出的,尤其是阿麗,她能勝出的原因實在是太僥倖了。
這樣一來她們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而這樣一來……有可能的就只剩下這幾個人了。
說著,萊恩斯看了看一旁的蓋倫和安德烈教授。
按理來說,安德烈原本是戰爭學院的人,不應該受到攻擊,這樣看來……是蓋倫的可能性最高嗎?
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的蓋倫,萊恩斯這樣想道。
剛剛的事情,如果是蓋倫的性格,一定會出去將艾迪追回來。
而現在,卻出乎意料的保持了沉默。
的確很可疑。
但不知為何,萊恩斯總覺得有一絲不對。
有人……有事情自己漏了什麼。
此時,普雷西典。
「這個傢伙……果然很可疑。」
瞟了一眼前面的艾迪,瑞雯這樣說道。
自從跑出旅店之後,艾迪雖然像是惱羞成怒一樣的亂轉,但瑞雯能看得出來,這其中隱藏了間諜人員擺脫追蹤時的路線,而且對方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自己有間諜戰的經驗,可能就被其騙了。
而在這座城市中繞了幾圈之後,艾迪卻詭異的恢復了正常,並且徑直的向一條小路走去。
這條路是……
瑞雯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頭上的路標。
「少勁寺院……嗎。」
他來這裡幹什麼。
眼看著艾迪坐在了少勁寺院外的一條長椅上,瑞雯的疑惑更深了。
這傢伙……好像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過了好久,當瑞雯已經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忽然,一個戴著斗笠的女子緩緩走到了艾迪的身邊,坐了下來。
……
「今天的天真熱呢……」
「是東方的暖風吧……也好,畢竟這個冬天太寒冷了。」
「是呀,西方的寒流順著大海前來,是時候建立抵禦他們的牆壁了。」
聽到這話,艾迪猛然一喜,轉頭看向了女人,但隨後臉上的表情急劇變化。
「你是……哎,為什麼你這麼面熟,等等,這是什麼?」
艾迪感覺到有硬硬的東西正頂在自己的腰間。
「你當然會覺得眼熟,還記得我嗎……我是洋娃娃啊。」
洋……洋娃娃。
艾迪的瞳孔緊縮,張大了嘴,但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叫不出來了。
那個女人抬起了手,將自己手中已經空掉的注射器在其面前晃了晃。
」想不到把,導演有時候也會親自下台演出……不,或許說,你應該感到榮幸。」
「你……你這傢伙,為什麼會知道暗號。」
強忍著身體上的麻痹感,艾迪虛弱的說道。
「當然是洋娃娃告訴我的啊,當然,是上一個。」
「那人應該接受過反拷問訓練的,為什麼會……「
說到這裡,艾迪就覺得自己對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權,僵硬在了原地。
「反拷問訓練……是那種將自己心靈封閉起來的暗示嗎?當然,對於情報人員來說,這或許已經杜絕了其泄密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艾迪忽然感覺到一股劇痛從自己的肋骨處傳來,但由於自己已經全身麻痹,所以連轉頭都做不到,更不要說慘叫了。
他現在能夠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只有劇痛,和女人如同惡魔一樣的聲音。
「特質的深度麻醉劑,就算你的皮膚被扒開然後澆上熱蠟都不會讓你發出一點叫聲,當然,你的意識會保持清醒,而我的精準手法也會讓你在感受痛苦的同時絕對不會死掉,甚至到藥效結束,你的痛苦化作慘叫,你都不會死去。」
啊……啊……
這個傢伙,到底在對自己幹什麼?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自己的左手好輕,越來越輕了,她到底在幹什麼?
好害怕,我什麼都願意做,拜託你,饒了我,饒了我啊!!!
雖然這樣說,但艾迪的話只能在他的心中回蕩。
自己,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