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Chapter 3 醫院也是職場
第3章 Chapter 3 醫院也是職場
「誰是神經病?變態?誰欺負你了嗎?放著我來!看我怎麼收拾他!讓開,敢欺負我們藍姝,看老子今天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他挽起袖子,義憤填膺
「等等,那個是我走錯了,這是男廁,是我的錯,不要跟人家起爭執!」藍姝緊張的不敢停留在此多一秒鐘,拉著他就往餐廳房間里走。
身後的那個人邪魅的笑看著藍姝匆忙離開的狼狽背影,似乎盤算著什麼,整理了有些凌亂的頭髮,珊珊的走出衛生間。
回到餐桌前,藍姝小心翼翼,不敢注視著兩人的眼睛,只顧著低頭玩手機,吃東西,而不勝酒力的李文聖則一把挎住藍姝的肩膀拍著說:「藍姝,你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子,從你入學我就喜歡你,可我是學臨床的,你是學英護的!我只能偷偷的注視著你,看著你戀愛,失戀,直到你實習,我知道機會終於來了!是我,我叫校長和系主任給你安排這所醫院的!這我才敢明目張胆的追你!」
「我哥們兒是認真的,不是玩玩!你好好考慮一下!」房一鳴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桌下卻用腳恰到好處的碰了一下藍姝
藍姝心驚肉跳的,暗想著趕快離開這裡,可九十九拜都拜過了,就差這最後一拜了,再等一會兒吧,大家一起離開更合適一些。雖然在學校里常莫名其妙的遇見他,但真的不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我就說在圖書館,操場,咖啡廳,游泳館怎麼都有他,原來不是巧合,這個不會是傳說中的心裡變態吧,真是細思極恐!而聽了今日李文聖所說的,看來自己來到A醫院也不是那麼的光明磊落,而是可能擠掉了某位成績優異的同學繼而成功來到這裡,想想還心有愧疚。
「那個,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明日還得(děi)上班呢,走吧走吧!我去結賬!」藍姝見手腕上的表已經9點50分了,便從雙肩包里拿出錢包準備付賬
「不用了,我已經結過賬了!」房一鳴面無表情的斟下又一滿杯的清酒,桌上最後的酒喝盡了,綠色玻璃酒瓶中已是空蕩蕩的了!
「結賬?不能結賬,還沒喝盡興呢!」李文聖東倒西歪的摸索著酒杯。
「房醫生,你負責安全把他送回家吧,我抬不動他,還有謝謝你今天請客,再會!」藍姝說完拎起書包,拉開木門,隱約聽到房一鳴說:「是的,會再會的!」而後走到一樓前台的鞋櫃那裡,這時鞋櫃里的鞋已經空蕩蕩的所剩無幾了,只有雜亂的零星的幾雙鞋,歪歪扭扭的沒有規律的擺放著,蹬上自己的鞋子后,狠狠關上大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馬町料理店
翌日,今天的天氣其實不錯,藍天白雲,時不時還有幾縷淺淡的清風吹過,氣溫有些偏熱,藍姝喝下眼前攪拌多時的加冰的焦糖瑪奇朵咖啡,頓時神清氣爽,由內至外的迸發著幹勁。
她坐在靠窗的辦公桌,繼續用勺子一點一點的攪動電腦前的咖啡,扶著額頭,看著病志,沐浴著清晨的陽光,一切都美好的剛剛好,如果沒有眼前這個男人的話。
「你好,新轉到我們科室的實習護士藍姝,我是呼吸科的資深護士王翊陽,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漂亮,但昨天的你也很漂亮!這個是給你的早餐,豆漿油條,請笑納!」眼前這個肌肉男,笑盈盈的眯著他的丹鳳眼,殷勤的將他的早餐放到她的電腦前,並且成功的擠走了她最愛的焦糖瑪奇朵的重要位置
「你煩不煩,每天都是同樣的話,你好啊新轉到我們科室的實習護士藍姝,我是呼吸科的資深護士王翊陽,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更漂亮,但昨天的你也很漂亮!這個是給你的早餐,豆漿油條,請笑納!滋滋,惡不噁心,聽的都想吐了!也就是藍姝這麼有教養才忍你的!」我的另一個好姐妹陳靚亮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到依舊遮蓋不住她的絕代風華,她就像艷麗的玫瑰花般嬌媚,卻長滿荊(jīng)棘,她是敢愛敢恨的女子,我是時常羨慕她的,她做了很多我想但不能的事情,例如天天泡夜店!
「怎麼哪都有你呢陳靚亮,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兩個大眼睛,腫的跟燈泡是的!離我家藍姝遠點,別教壞她!」王翊陽不屑的看著靚亮
「本大小姐今天不跟你計較,你的早餐歸我了,我還餓著呢!補覺去了!護士長要是發瘋我趁早躲遠點,剛剛在更衣室見到她臉色不好。」靚亮拿起我桌上的早餐轉身就走
「不行,放下!」王翊陽攔住靚亮的去路
「行了行了,別鬧了,翊陽我吃過早餐了,這份就給靚亮吧,我替她謝謝你的早餐,不過以後真的不用送了,其實我早餐只喝咖啡就夠了!不過還是謝謝你!」藍姝起身拉下擋在靚亮身前的翊陽的手臂
「好狗不擋道,旺旺,哼!」靚亮做了鬼臉故意氣著翊陽,摟著早餐跑進了更衣室!
「你看她小人得志的樣子,對了這是珊珊早上交接班時見你還沒來呢,就讓我交給你的鑰匙,說是你昨天掉了,護士長給你撿起來的!」翊陽將鑰匙放進我的白大褂口袋裡。
「謝謝你翊陽,你是個好男人,但我…」藍姝正要拒絕他,護士長帶著一幫護士氣勢如虹的進了辦公室,放下手中的查房記錄,怒道:「508病房,509病房,513病房的責任護士是誰?」
「508,509的責任護士是我」藍姝心虛的舉起手
「513的責任護士是我」靚亮從人堆里露出腦袋,偷偷探望著護士長的表情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倆犯同樣的錯誤,今天早上給病人測量血糖了嗎?」護士長瞪著藍姝
「對不起,我忘了!」藍姝低頭認錯,一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給馬虎了
「忘了?你吃飯怎麼不忘?睡覺怎麼不忘?這是醫院,人命關天!你以為是玩笑嗎?不能允許有半點差池!你們倆給我負責測血糖測到離開呼吸科!看你們還忘不忘!」護士長余怒未消,繼續開會,指指點點,沒一個能逃出她挑的毛病的,身心煎熬的會議雖然只有十五分鐘,全程藍姝都心不在焉的,但從表面看(⊙o⊙)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的,實際上她的魂已經飄到神經科了,昨晚的舉動讓她一直回想到底哪裡得罪了他!那個房醫生到底何許人也,為什麼對她這樣,真是奇怪!
「誒?藍姝你跟我來一下!」護士長點名叫她,她卻在走神
「嗯?(⊙_⊙)嗯!好好好,我去測血糖!」藍姝慌忙的要回護士站去醫藥品,卻被護士長攔住,淡淡的:「跟我來!」
藍姝一下子臉就紅了,緊張的氣氛包裹著她,在走廊的盡頭,護士長冷臉問到:「藍姝,前天你跟我說你想請假是嗎?那要多久?你知道的,實習期間不能請假,除非有請假條!況且你來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要請假,我批准你了,就是起了一個不好的開端!想想請假的人比比皆是!」
「這…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父親病了,母親又忙脫不開身,我想我身為子女應該履行子女的義務去照顧爸爸!如果實在難為您就算了!」藍姝哽咽的看著護士長
「你要跟你們系主任去開學校的假條!然後交給我,我酌情考慮給你幾天假吧!」鐵面老太婆就是鐵面老太婆,她爭第二沒人爭第一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護士長,等我有了假條后再跟您說吧!」藍姝禮貌的點頭示敬,回到護士站,看著大家各干各的不免有些失落。要是請不了假,誰照顧爸爸,他痛風嚴重的已經不能下地走了,那個房醫生又與我作對,真是腹背受敵,進退兩難。
話說,藍姝的爺爺是他們那個年代的部隊司令,傳承了爺爺的思想,她的父親在海軍任職,後來屢次立功成了海軍大校,而母親一直從商,做房地產行業。父親的苛刻嚴明,母親的圓滑事故,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藍姝的性格也成了多元化,時而做事循規蹈矩,時而做事圓滑事故,誰也琢磨不透她。家裡的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在她臨近畢業實習的這一年,禍不單行,父親的痛風已經很嚴重了,母親卻因債務上的糾紛打起了官司,從民事訴訟升級成為刑事案件,房子和銀行卡都被凍結了,也就無暇顧及父親和藍姝了。
「你怎麼了?沒事吧?臉色不太好!」翊陽細細的打量著她
「對不起翊陽,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話,你找靚亮去吧!」藍姝推開翊陽,背對他隱藏起自己難過的樣子
「怎麼在值班室還打情罵俏呢?藍姝你可真是出息了!對了,你的病志記錄呢?給我,我檢查一下,要紙質的!」護士長呵斥道
「那個,在這!」藍姝翻來翻去,原本在藍色夾子里的單張的記錄不見了!這對護士來講,比沒有測血糖還要失職的事故啊!她跑到電腦面前,相關的記錄通通不見了,世光日下,朗朗乾坤,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給我啊!」護士長攤開手掌欲接記錄單
可那記錄單明明就在這裡放著的啊,怎麼一會功夫卻不見了!
「你要是這樣對待工作不認真,看來我要跟你們系主任聊聊了!你可能不太適合這份工作!」護士長嚷道
里裡外外的護士都默不作聲,低頭假裝聽不到,各忙各的。只有翊陽站出來理直氣壯道:「護士長欺負新人要點到為止,我可看不下去了!還有,我確實看到了她放在這裡現在卻不翼而飛的病志記錄,你又恰好過來要查,是不是太巧了?」
「王翊陽,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批評你呢,不務正業,泡妞泡到辦公室里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以後給我離她原點!我剛剛巡查病房時,在處置室的醫藥垃圾箱里發現葯未打開就扔進去了,而鹽水卻掛著給病人輸液,雖然這不會引起大的不適,但也不是小事,病人就是509房的,你注意點,再讓我發現你不務正業,丟三落四的,就給我馬上走人!」護士長橫眉冷對的怒視著藍姝
「我?我記得我…」欲言又止,她知道現在百口莫辯,便低頭不語,委屈的哽咽著,明明不是護士長說的那樣啊,到底誰在搗鬼?誰跟我有仇在陷害!
「鈴鈴鈴~」尷尬之餘她的手機響了,偷偷瞄了一眼鐵青臉色的護士長,吞了下口水,下意識的躲在翊陽的身後
「上班時間不許玩手機!」護士長扔下一句便直徑離開了。
她迅速的掏出衣兜里的手機,劃開屏幕,來自房醫生的簡訊:晚上8:00不見不散,醫院正門。
不巧,揉著眼睛剛睡醒的靚亮聞聲而來,她好奇的從後面看到了藍姝手機上還未刪掉的簡訊:「房醫生?這姓好奇怪啊!很少有這個姓,是我們醫院的嘛?約你幹嘛?剛剛發生了什麼?吵什麼呢?」
「死豬,剛睡醒啊?你說你一天好吃懶做的,護士長怎麼就不管你呢?說實話,你是不是有後台!」翊陽打趣道
「沒什麼沒什麼,我先走了!我得找找病志」藍姝慌亂的走開時注意到翊陽的褲腳粘了一塊碎紙片,可能是起了靜電粘上了,回到更衣室時,說自己剛睡醒的靚亮,她的床上整整齊齊的,連早上來時藍姝梳頭時不小心將那根長發漏到了靚亮的床上,也未曾有過絲毫的變化,坐在鏡子前的藍姝開始整理思路,她摸白大褂衣兜里的鑰匙,走到自己的衣櫃,慢慢打開,水杯,書,頭飾,護手霜,充電器,整整齊齊的物品擺放跟原來一樣。她暗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但唯獨多了揉成了一團的廢紙,她蹙眉預感到那可能是她要找的東西,果然缺了一角的紙質病志展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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