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過程就像放「電影」
黑臉男子被抓回來,還沒來得嚴刑挎打,便全招了,只是事情並沒有白荷想像中的那般輕鬆。
黑臉男子名為許大田,隔壁鎮子上的人,有名的混吃等死之人,家道落破已久,又喜歡耍錢,房子,田地都在他手裡賣掉了,結髮之妻也因無法忍受他的惡習,投井而死,這許大田長得到是人模人樣,但心眼著實很壞,盡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賺些銀錢也是送去賭場,幾把下來便輸得精光。
昨日,他又在鎮上瞎混,偷了人家一錢袋,得了幾兩散碎的銀子,跑去賭場一耍,不光輸完了那幾兩銀子。正準備離去時,賭場的放利之人竟然菩薩心腸借了他二十兩銀子讓他翻本,結果半個時辰未到這二十兩銀子又回到了莊家手裡。
這放利之人便是長期盤踞在賭場內,以放高利貸為生的人,但許大田這號人定是不會出現在放利之人眼裡,因為他家既無房也無田地,放利給他有去無回,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之人肯定也無法從放利之人手裡拿得到銀子。
但是這次放利之人很客氣的將二十兩銀子放到了許大田手裡,許大田問都未問,抓起銀子便擠進了賭桌上,只有一個想法,將這輸掉的錢贏回來,至於其它的暫時無法考慮。
但是放利之人會叫他考慮這個問題,因為二十兩銀子已經不在他手上了,所以他現在不光欠下了放利之人二十兩銀子,利息也跟著來了,如果按照放利之人的利息計算,當日需還含本金在內二十三兩銀子,明日便在此基礎上再滾下去,如此以來,不出幾日便會有高達上百兩的欠帳。
所以許大田被拖到了賭場後院一間小黑屋裡,按正常程序走的話,下面將會有血腥鏡頭,甚至會出來死亡。但實際上,小黑屋裡坐著一個人,一個看不清臉面長相之人。
這人聲音很低沉,兩錠五兩的白銀被拋在許大田身前。
許大田毫不猶豫的將這十兩銀子抓在手裡,眼睛努力的想看清這人的臉面,但是那男人站在小黑屋一個角落裡,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幫我辦一件事情,欠的利行那二十兩不需要你還了,這十兩銀子也給你。」那男人說道,聲音冰冷。
「什麼事?會送命不?」顯然許大田是個怕死之人,銀子也收到懷裡,還忘不了問人家這事情會不會死人,如果不會死就值了,如果真要死的話可能也會上。
這就是人窮志短。
「小事情,不會要你命。」冰冷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做!」
「好,將這茶葉送去齊北鎮一家叫荷記的鋪子,之後你要離開寧城府。」一個包袱被遞到許大田身前,隨後那男子走出小黑屋。
借著屋外的光線,許大田只看到這男子一片身影,特別是那雙眼睛,回頭霎那間,那雙眼睛竟然像是在放電。
許大田收好包袱,拿著十兩銀子走出賭場,先去鎮上成衣鋪子花了三錢銀子買了一件得體的衣服,又去澡堂子花了五文錢洗了個熱水澡,順便再花了五文錢請了一個搓背的給全身細細的搓了一遍,這才滿意的去鎮上最好的旺來順酒樓要了一桌酒菜,好好的吃了一頓酒席,之後又去街尾金柳巷一個名為柳奴兒的樓上樂了一晚上,在那柳奴兒房間睡不到兩個時辰后吃了一大碗麵條子,這才提著那裝有茶葉的包袱,在說好的地點坐上馬車來到齊北鎮。
一切都是那麼風順,一點意外都沒有,那鋪子里的小姑娘問了幾句話便收了茶葉,這些話都被那黑暗中的男子抄寫的紙上,而許大田正是個識字之人。送完茶葉后的許大田並未走遠,就躲在不遠處一個山邊,等店裡圍了一大群人後這才離去,但他沒有按那男子所說遠離寧城,打發馬車離去后悄悄的摸回了他那鎮子,在鎮上一座道觀呆了不到兩個時辰,但揣著十兩銀子進了賭場。
運氣非常不錯,身前已經有近二十兩銀子了,好像幾個月來的霉運全部隨著這件事情的發生隨風而去。手頭很旺啊,押大押小,只要想押什麼就中什麼,所以許大田很開心,很快樂,甚至他都想好了,有了錢就把家裡那祖傳的房子給贖回來,再把田地也給贖回來佃出去,每年就收租子過日子,或許再多贏點便可將那柳奴兒接過來一起過日子。
快樂往往伴隨著悲劇的發生,所以快樂永遠都是短暫的,比喻許大田,這個暗喻著未來有許多大田的名字並未給他繼續帶來好運,因為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賭場里,這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小哥,依稀一看像是那家鋪子里的一個小夥計。
許大田將身前的銀子慢慢的收進自己身上,他打算跑,因為他是一個混混,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他在鋪子里記住了賀大為的相貌,所以他知道惹上事了,人家找上門來了。
所以他跑了,賭場里輸紅了眼的人見許大田跑了,大聲的叫罵著,當然也有人對嚇跑許大田的男人出手了,結果很不幸這個男人似乎有幾把刷子,一抓一拋,最先動手的賭徒在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重重的落在賭場外面,隨後一道慘叫聲,驚得所有人停止了腳步。
劉正幾年功夫真是沒白學,賭場里沒有人敢與他動手,他順著許大田逃跑的路線而去,賀大為跟不上來,只好在後面大聲的喊著,追著。
畫面是這樣子的,一個混子踉蹌的跑著,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一個男子飛快的奔跑著,獵物越來越近,一個少年郎跟在後面,上氣不接下氣,可依舊隔得很遠。
劉正彈起,出腳,擊中,許大田被攻擊,倒地,吐白沫。毫無疑義,許大田被劉正抓住並暴打了幾拳。
「這麼多年沒見了,身手依舊那麼差,說,齊北鎮那事是不是你做的?」劉正壓住許大田問道,當然手上並未閑著,抽空還給了許大田兩拳。
賀大為帶著一輛馬車過來了,他知道劉正大哥定是可以拿住此人,因為他相信一個莊稼漢子與一個整日吃喝玩樂賭之人相比,誰更有優勢。
劉正將許大田丟到馬車後面,叫馬夫快速趕往齊北鎮。
「劉爺,別打了,是我,不是我,是別人指使我做的。」許大田求饒,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劉正,十年前就打不過,現在更打不過,所以就招了。
很簡單,幾拳下去就招了。
只是那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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