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情敵
等林子才趕到刀湖邊上時,林子忠也是不認識他大哥,當林子才提出來要帶林子忠回寧州時,林子忠竟然不同意,在他的心裡,恐怕已經將這路家灘當成了自己家。
這可如何是好,林子才想也沒有想到二弟會成這個樣子,當初爹娘去世時就交待了一定要照顧好幾個弟弟妹妹,本想著家裡條件越來越好了,以後日子有奔頭了,誰知道來了這麼一出,好好的弟弟送到軍中,一年時間便出了事,雖說人沒事,但失憶了可不是小事。
自從家中條件變好后,林子才對自己家弟妹看得也越來越重,本想這個弟弟跟隨衛將軍去見見世面,沒想到反而成了這個樣子,林子才內疚不已,可是這些有什麼用呢,弟弟不跟他回家。
林子才與白荷兩人也有考慮將雲兒一家人全部遷到寧州去,相信以現在林家的勢力要落一戶到齊北跟本就不是問題,不說官府會不會為難他們,就是在順王面前說一句也是容易辦到的事情,一個藩王為一戶小民隨便辦一個匠身就即可。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一來是林子忠蘇醒過後就熟悉了這裡的一景一物,加之他與雲兒之間也產生了情愫,但云兒一家人並不同意遷到寧州去。
所以這事情就懸起來了。
林子才這次隨順王進京,不光見識到了京城的繁榮,也在順王的安排下認識了許多的高官,甚至還被當今官家招見一次。有幸見到了真龍天子,這是他莫大的榮耀,同時官家還與問了他幾句,是有關齊北老窖酒的事情,得到了聖寵的林子才一路上是開心回家,誰曾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不過現在最要解決的便是讓林子忠蘇醒過來,白荷知道要讓一個失憶的人喚醒他內心的記憶,只是去他曾經呆過的地方,熟悉的地方。而這個地方便只有寧州齊北鎮,在這裡林子忠生活了十四年,一草一木他都非常的熟悉與了解,並且那裡還有他的少年好友,弟弟妹妹,回寧州。這是兩人唯一的想法,林子才不走,想辦法也得讓他走,今日不走明日也要走,明日不走總有一天要把他帶回家去。
另外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林子忠慢慢的對路家灘不再有想法,那就是雲兒。現在林子忠留在路家灘最大的問題便是雲兒,這個從肖府出來的丫頭與林子忠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只是斷了這兩人的情愫林子忠或許就會隨白荷他們回去。
只是這樣是不是太殘酷了,路家是林子忠的救命恩人,雲兒與林子忠也是日久生情,雖說這個日子只是短短的不到半個月,可是少男不女們的心思誰又會懂呢。拆散他們吧,或許這樣是可行的。
隨後,林子才也暫時在路家住了下來。由於有了衛福將軍的二十兩銀子,加之白荷私底下給雲兒的一百兩。雲兒家的日子也算是緩了過來。當然給雲兒的銀子並未告訴他爹娘。有了這銀子,雲兒便去城裡請了郎中過來給她娘看病,到底是城裡的郎中,告訴雲兒,說她娘這病慢慢調整是完全可以恢復的。
雲兒家特意騰出來一間房給白荷與林子才住,至於那幾個護衛則被林子才打發回去了,現在林子才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呆多久,只好讓他們先行一步,畢竟這些護衛不是林子的人。
白荷決定拆散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來綠兒早已忠情林子忠,二來雲兒與林子忠之間交往才不久,這樣的感情是很容易被拆散的,三來白荷已經有了應對措施,四來不拆散他們林子忠永遠記不起來以前,他就會一直生活在現在的記憶里。
白荷給林子忠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對手,這個人就是張春的弟弟張青。
距離菜地半里路之外有一間空房子,以前是用來裝漁具的,後來沒有人放漁具到那裡,便空了出來,張青不知花費了多少口舌,從里正手裡要到了這間屋子的鑰匙,將床也搬了過去,當然這是張家兩兄弟來到路家灘后的第五天。
那裡成了他的秘密小屋,除了他自個之外,還沒有別人能夠進去一步。
白荷對那間小屋充滿了好奇,做為他張青的掌柜子,完全可權力檢查下面夥計的宿舍等等問題,於是白荷便帶著雲兒的弟弟小石頭在吃完中米后抬頭挺胸朝那個神秘的小屋而去。
張青肯定不讓白荷進屋子,張青有自己的原則,但白荷現在與他扛上了,拉著小石頭站在屋門口,與打開了半扇門的張青對峙著,看誰熬得住誰。
白荷今天想了一定要進去看看,就因為這小子目中無珠,老是當自己不存在,無視自己,這讓白荷腦火的很,自己的夥計不讓掌柜子進裡面看看,哼!小石頭一直往裡拱,但張青一下子就將他給抓了出來,頓時小石頭髮揮了近乎賴皮的動作,在地上打滾哭鬧起來,引得地里的張春與張春娘子都跑了過來。
「張青,你在搞什麼?為何阻擋林家娘子?」張春大聲叱道。
「哥,這是我的屋子,裡面全是一些給生畜治病用的藥材有何看的,再說屋子裡也沒有收拾,讓林家娘子看了多不好!」張青說道。
「這樣,林家娘子,你看。」張春對白荷與雲兒收留自己一家人心存感激,但弟弟張青的性格也是知曉的,就是這脾氣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貨。
「沒事,其實我就是想來見識一下為何近幾日總會有村裡些人過來找張青,這不都看到了就算了。」白荷自我笑了幾句便速速離去。看來這次是進不了那個村民眼裡神秘的屋子了,下次,下次一定要進去。
白荷搞不懂這個張青除了種菜之外為何會對這些牛雞狗之類的動物感興趣,整天提著一個木箱子全村的跑,誰家雞不吃食啦,誰家牛不出欄吃草,就連湖面上那些漁夫都開始叫張青過去看有些上來的魚為何會出現白鱗之類的事情。
看來他就快要成為村裡的獸醫了,而且人緣也越來越好,漁夫漢子看到了都會遞過水煙筒,婦人小孩子看到就會叫聲張獸醫,老人婆子看到了直接拉屋裡喝茶聊天,順便問張青的生辰八字等情況,一看就是那家姑娘看上了這小子,反到是張青每天樂呵呵的對著這些老婆子們,一臉生在福中不知福的感覺。
所以白荷覺得這個林子忠的對手非常不錯,起碼從現在來看,這個張青雖然有點愣頭青的感覺,從為人處事也並不僵硬,相反他與村民的關係處理的非常好,而且對才叔,雲兒娘也是非常尊重。
「姐,聽說你今天闖了張青那小子的屋子?」雲兒一臉菜樣問道,裝天真是吧,白荷狠狠的鄙視了一下雲兒。
「嗯,沒進去,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誰想進他那狗窩啊。」白荷滿不在意的說道,其實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想知道,問題是進不去就不知道裡面到底在做什麼了。
「其實裡面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裡面可整潔了。」雲兒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做錯事一樣說道。
「你進去過?」白荷反問。
「嗯!」雲兒頭低得連白荷都看不見臉了。
「那說說裡面?」好奇心讓白荷催促雲兒介紹一下裡面情況。同時心裡暗暗道,這樣最好,先讓你與他接觸,姐姐定是有辦法再讓你喜歡上那小子,只要這樣堅持下去,不出半個月林子忠定是會跟隨他大哥回寧州去。
「其實裡面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不大,但很舒服,姐,我說不上來,要不我帶你進去看看吧,張青現在肯定在地里做活,要是不是地里就肯定去村裡了。」雲兒拉著白荷就往地里跑去。
「這不太好吧。雲兒。」但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張青真的沒有在屋內,房門上插著一根木棍,雲兒輕輕的推開門,兩人像做賊一樣走了進去。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也不會相信這間屋內住的是一個菜農加半吊子獸醫。
整個屋子地面鋪有青磚,整整齊齊頓顯古香古色,地面打掃得非常乾淨,幾乎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從門進去正中間擺放著一方形書桌,上面筆墨紙硯齊全,其中靠後牆的位置擺下了一張簡易的木床,一看就是村裡那個與他一樣的半吊子木匠做的。床上薄被一條,硬枕頭一個,床裡面堆滿了書,其中枕頭還散落著一本雜書。牆上懸挂著幾幅山水畫,一看落款還是張青這傢伙,最角落的位置還放著一把撫琴。
最讓白荷稱讚的就是書桌旁有一個窗戶,窗戶外面就是刀湖畔,支起窗戶就可以見到刀湖無限風光了,窗戶旁邊放了一個竹筒,裡面插了幾枝從後山採摘回來的剛開蕾的野花。
其實這張青還是有點情趣的,直是看人不能看表面,他有著他張狂的資本。
「姐,你說這傢伙房間里怎麼這麼整潔啊?」雲兒誇張的說道。
「這可能是一種習慣,如果不是戰事他或許真的不會隨他哥來給我們種菜,雲兒,你在想什麼呢?」
「沒有啦,只是好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