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是敵是友
「很嚇人,不過僅此而已。」智多星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我們繼續前進,影子詛咒越早解除越好,走吧,去找到月神祭壇!」
「如果你們真的聰明的話,現在就應該離開,千辛萬苦逃離了月影的追殺,卻繼續尋找月神祭壇,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正當四人打算前行的時候,那顆特殊的頭顱開口了。
她不像她的同類,眼神中沒有狂熱與瘋癲,反而有一種名為憐憫的感情。
她擁有理智!
「我們中了詛咒,即使離開也會死!」錢倉一走到那顆頭顱前。
「也許,這顆頭顱是劇情人物,與《死祭》不同,《何方》中幾乎沒有劇情人物,即使是我們扮演的五名學生,我們與他們也無法正常對話,只能通過相互交流的方式揣摩,我們的信息來源太狹隘了,在此地加入一個劇情人物,對於推動劇情來說有極大的幫助,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顆頭顱所透露出的消息也許就是我們通過第一關的獎勵。」錢倉一想,他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但是對方也未必是出於好意,這一點還需要注意。」
「你們繼續向前走只會死得更慘,甚至連靈魂都不屬於自己。」頭顱說。
「如果我們中詛咒而死,靈魂就屬於我們自己了嗎?」錢倉一反問了一句。
頭顱沒有說話,錢倉一的問題讓她沉默了,實際上,關於月神,她知道的未必比錢倉一他們多。
「你知道如何解除月影詛咒嗎?」寧靜走到頭顱旁問。
月影詛咒既是影子詛咒,當頭顱說出這個名詞的時候,四人自動認可了這一詞。
「想要解除月影詛咒,就要知道月影詛咒的來歷,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我剛才對你們的警告已經是我善意的表現,為什麼還要繼續幫助你們?」頭顱說了一點四人非常關心的消息,但更重要的內容,她卻沒有說。
「寧靜剛才提的問題化解了雙方的尷尬,但也將我們的弱點暴露到了對方面前,導致對方馬上坐地起價,不過這也不能怪寧靜,當我們手頭沒有籌碼的時候,這一個弱點終究會暴露出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有什麼辦法讓對方說出解除月影詛咒的辦法?」錢倉一右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然後轉頭看向了智多星。
這名從上島開始就一直掌握著劇情節奏的人,此刻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雙方開始討論的時候,周圍的嘈雜聲逐漸消失,所以的頭顱都慢慢安靜下來。
蕭天注意到了這一點,他驚恐的看著周圍。
恐怖的頭顱中傳出各種血與痛的悶哼,即使只是用耳朵來聽,都能感受到對方正在遭受著怎樣的折磨。
「不要告訴他們,你這個賤人!」特殊頭顱旁的一名女子開口了。
「對,讓他們和我們一樣!」尖利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加入我們吧,桀桀桀桀!」
「嘿嘿嘿,反正會死,不如讓我舔一下,就舔一下就行。」一名眉宇猥瑣的老頭將自己的舌頭拚命朝外伸,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寧靜的胸口處。
污言穢語不絕於耳。
「你想要什麼?」寧靜終於回答了頭顱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意幫助我們,直接拒絕就可以了,所以你肯定需要我們,你需要什麼?身體嗎?」
「哈哈,對,我要你們的身體!」特殊頭顱瞪大了雙眼。
「身體交給了你,我們還是要去解除月影詛咒,不划算,我拒絕。」寧靜面若冰霜,絲毫沒有任何退讓。
「那你們就去死吧,反正最後也會變得像我們一樣,永遠被困在這裡,永遠!永遠!」只是,寧靜的拒絕也沒有讓她觸動。
「如果我們讓你們真正的死去呢?」錢倉一再次開口,「永遠被困在這裡,這就是你受的折磨,如果你告訴我們解除月影詛咒的辦法,我們就讓你獲得解脫。」
女子不為所動,而且還閉上了眼睛。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在選擇你。」錢倉一走上前,一把將對方的雙眼撐開,「看著我,告訴我,你現在痛苦嗎?想不想獲得真正的安寧?」
此時的場景非常詭異,至少對於蕭天來說是這樣。
他的隊友錢倉一左手抓著對方的頭髮,右手食指和中指將對方的雙眼撐開,如果對方是正常人,蕭天只會感覺錢倉一的辦事方法有點粗暴,但現在,對方根本不正常,甚至是否是人都不清楚,因為對方只有一顆已經死去多時的頭顱。
蕭天咽了口唾沫。
此刻錢倉一的表現讓寧靜不自覺後退了一步,「蒼一他……一點都不怕么?難道當初他拒絕當隊長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與智多星相似所以才拒絕,而不是他自己說的理由么?」腦海中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寧靜下意識想到了柔光。
一位外表看起來非常勢力的女子。
可是一直到她離開隊伍,寧靜也沒有感覺柔光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她從上島以來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在為自己辯解,可是所有的發展對她來說都不利,因為她扮演的角色是燕若萱,一名有能力但非常令人討厭的女生,與團隊關係不和睦,經常辱罵同伴,有時候甚至拳腳相加。」寧靜在心裡對自己說,「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的死都是因為燕若萱離場造成的,可以說,她完全是被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殺害的。其實,換一個角度,我也是這樣,一直做著團隊調和劑的工作,甚至我本人也融入了進去,融入了段靈的角色,可是……我不是段靈,為什麼要將自己變成她?」
寧靜的思考沒有得到答案。
頭顱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你們可以么?你們能做到么?如果失敗的話,你們所面臨的處境甚至比我們還可怕,也許你們將直面地獄!」
四人從頭顱的話中感受到了恐懼的情緒。
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已經變成了這樣,都在害怕失敗的結果。
「我們能不能做到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你沒有選擇,因為可能永遠不會再有人來到這裡。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清楚嗎?因為我看到了你內心的渴望,當我們站在那裡的時候,你就感覺到了,你一直在等,等我們來,等我們來解救你!」錢倉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