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城主府
李氏鐵匠鋪里,蘇奇正和亞文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時,門口走來兩人,一男一女,看著和蘇奇差不多大。少年一身白衣,身形勻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少女一身紅裝,明眸皓齒,拉著少年的手,邊說邊笑走進店裡。
亞文立刻起身過來招呼:「兩位客人需要點什麼?」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長劍和盾牌拿出來看看。」少女開口就要最好的。
「小雅,我只是去接受騎士訓練,又不是上陣打仗,隨便挑兩件順手的就行,等我成為了正式騎士,這裡的兵器也用不上了。夥計,你幫我找一把趁手的長劍,一塊盾牌。」少年對一旁的亞文說道。
亞文看了一下少年的身形,然後去武器架上取下一柄長劍一塊圓盾,遞給了少年。少年左手掂了掂圓盾的重量,右手揮動長劍舞了個劍花,滿意的說道:「不錯,就這兩樣了。」
「小雅,你明天就要去艾森法師那裡學習,要不要買幾件魔法裝備?」白衣少年又轉身詢問自家妹妹。
「實在抱歉,我們店裡沒有現成的魔法裝備,您需要的話我可以請李師傅過來,看看能不能訂做一件。」亞文一本正經地搶答。
「太麻煩,不做了,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使用魔法裝備呢。等我去帝國魔法學院的時候哥你一定要多送我幾件。」小雅拉著哥哥的胳膊說道。
「好!」少年一口答應下來。
少年說到魔法裝備的時候蘇奇就想上前詢問,卻一直找不到機會。這時候看到兄妹倆已經付了錢準備離開,蘇奇也顧不得唐突,跑過來問道:「這位小雅小姐,你剛剛說的艾森法師是一位正式法師嗎,他還收學徒嗎?」
「你也想跟著艾森法師修習魔法?」小雅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蘇奇,不過還是解釋道:「艾森法師是城主大人邀請到落日城的,他是一位二級魔法師,今年會一直留在這裡,你可以去城主府找他。不過跟著艾森法師學習可不便宜哦。」
兄妹倆顯然沒有把蘇奇的詢問放在心裡,轉身離開了店鋪,畢竟魔法學習要耗費很多金錢,蘇奇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有錢人。
兩兄妹走後,亞文也好奇的問蘇奇:「你真的想學魔法嗎,那可真的不便宜,我聽說艾森法師講一次課就要收一個金幣。」
「我對魔法十分好奇,還沒有見過魔法師呢,就想去看看。」蘇奇解釋道。
亞文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再說什麼。兩人認識的時間剛剛才到一天,交淺言深不好。
整個白天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吃過晚飯,蘇奇回到住處再次練習冥想。但是想著明天就能見到一位活的魔法師,心裡一直不能平靜,更是無法冥想。蘇奇索性直接往床上一趟,閉上眼睛卻還是睡不著,翻來覆去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蘇奇和亞文打過招呼就往城主府走去。今天開始他和亞文就正式分工了,亞文負責上午,蘇奇負責下午。
城主府很好找,沿著城裡最寬闊的道路一直走就到了。蘇奇趕到時城主府外面亂鬨哄的,一群十幾歲的男孩女孩圍在一起小聲地聊著。蘇奇一眼就看到了昨天見過的秋雅,正巧秋雅剛剛回過頭來,也就看到了蘇奇。
「你還真的過來了啊。」秋雅熱情的和蘇奇打招呼。
一旁的同伴好奇地問道:「小雅,這是誰啊,不會是你男朋友吧?長得挺清秀的,就是穿的寒酸了點。」
「他是李氏鐵匠鋪的夥計,我和我哥昨天去買東西時認識的。他跟我打聽艾森法師的事情,我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真過來了。」秋雅為了撇清自己和蘇奇的關係,已經把她知道的關於蘇奇的老底全都翻了出來。
聽到蘇奇只是一個鐵匠鋪夥計,這群少年們雖然沒有出言嘲諷,卻也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搭話。秋雅和他打了個招呼之後就繼續跟身邊的朋友們聊起來。蘇奇也樂得清靜,默默地在一旁站著聽他們天南海北的聊著。女孩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哪裡的東西好吃,哪家的衣服好看;男孩們則互相吹噓自己獵到了多少獵物。
他們談論最多的還是艾森法師。蘇奇從他們的隻言片語里得知艾森法師是為了尋找突破三級法師的契機才來指導這群少年的,他希望在指導過程中能收穫一些靈感。
片刻后,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走到蘇奇等人跟前:「我是城主府的管家,艾森大人已經在裡面等著了,你們跟我來,不要喧嘩。」老者說完就帶頭往裡走,一群少年沉默的走在他的身後。
不一會兒,一群人來到了城主府後花園旁的一座院子前,老管家先進去通報了一聲,然後就出來招呼少年們進去。蘇奇正要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卻被老管家攔住了:「艾森大人講課一次收費一金幣,一個月講課十次,你是要按月交還是分次交。」
蘇奇一下就被問得呆住了:「我,我,我沒這麼多錢。」蘇奇感覺臉上發燙,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嗤」隊伍後面的幾個男孩忍不住笑出聲來,蘇奇更是覺得無地自容。秋雅回頭看了蘇奇一眼,神色頗為猶豫,似乎是想幫蘇奇交一次學費,但她最終還是轉身走進去了。
「你跟我出去吧。」老管家看到蘇奇窘迫的樣子,也沒有繼續打擊他,只是平靜地趕人。
「我能進去見一見艾森法師嗎?」看到老管家似乎比較好說話,蘇奇不死心地問道。
「想都別想,法師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老管家卻沒有給他機會。
「那城主府現在缺人手嗎,我可以給你們工作。」蘇奇猶不死心。
「我們現在不招人,再說你這麼大一點的孩子能做什麼?」老管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除了交學費,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獲得法師大人的指導嗎?」蘇奇在做最後的努力。
這一次老管家卻沒有直接否認,而是想了一會才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還真有辦法,不過對你來說和沒有也差不多。你還是跟我出去,賺夠了學費再來吧。」
蘇奇才不管可能性有多低,只要有法子總是要試一試的,不然以他一個月五塊銀幣的薪水得攢到哪一年才夠。
「您能給我說一說嗎?也好讓我死心。」蘇奇誠懇的問道。
「那好,我就給你說說,你跟我來。」老管家邊走邊給蘇奇解釋,「艾森大人到到我們落日城來是為了突破到三級魔法師,他把自己遇到的問題還有需要的材料都列了出來,貼在外面的布告欄里。你要是能夠為他解決問題或者提供一些靈感,按照法師等價交換的原則就可以向他提出要求。不過我可提醒你,不要想著胡亂用一些想法就能換來法師大人的指導,耽誤了他的時間你就要做好承受法師大人的怒火的準備了。」
蘇奇老實地點頭應是,心裡卻是暗暗期待著。
來到布告欄處,蘇奇首先仔細查看了艾森法師需要的魔法材料。他想著或許嵐山海留下的葯園裡有艾森法師需要的材料,這樣就可以用材料換取艾森的指導了,雖然可能會暴露了懸崖葯園的存在,但是為了在魔法師之路上繼續前進,蘇奇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而且在他看來那片葯園也沒有多珍貴。
可惜事與願違,蘇奇仔細查看了三遍材料清單也沒有找到懸崖葯園裡的材料。
無奈之下蘇奇只好把目光轉向其他需求,這一看卻是讓他心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