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六親不認,鴉火毒兵
陡然聽到這個答案,陳衍心中不由閃過一絲疑惑。
他曾從秋瑩那裡了解到,這赤元城內,有兩大守城軍隊,為赤淵諸般軍隊之首,其一為赤虎軍,而剩下的一個便是赤鴉軍。
赤鴉,就是赤鴉軍獨有,屬於赤鴉軍的標誌,,但凡赤鴉軍士,都善養赤鴉,而這赤鴉,不同於一般烏合之眾,其身具火鴉血脈,更是從小以毒餵養,從而身居毒性,變得性格暴躁,除此之外,戰鬥之中,更是一遇血便會變得癲狂嗜血,通常只要爭鬥,便是與敵人不死不休,也正是因此,赤鴉軍出動之時,經常是成千上萬赤鴉相隨,戰必見血,使敵人屍骨無存,所以令人聞風喪膽。
只是陳衍不解,互為守城軍隊,這赤鴉軍,為何竟會助人殘殺赤虎軍呢?
不過陳衍雖然疑惑,但秋蒙聽見蕭亮的話之後,卻沒有絲毫意外,反而擺出了一副咬牙切齒,果然如此的樣子。
「哼,不愧是赤鴉軍,還是如此滅絕人性,這些士兵,應該就是被你下了鴉火毒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秋蒙的口氣里卻飽含肯定的意味。
與赤虎軍通過正規選拔,挑選精英組成軍隊不同,赤鴉軍可以算是最為奇葩的軍隊,除了赤元城蕭家麾下那僅有的百餘真正的嫡系赤鴉軍,其餘軍隊,多半都可以說是烏合之眾,其主要組成全都是臨時招募的新手或隸屬於赤鴉軍管轄的三大城外駐紮在其他地方的守軍,這些軍隊,平日里並不注重修鍊,也並以修為為選擇新兵的標準,其所挑選的,多是些無家可歸,或一心求死的亡命之徒,而如此選擇,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這赤鴉之血,身具火氣,經秘葯餵養之後,便會形成赤鴉火毒。
赤鴉火毒,功效眾多,不但可以像蕭亮所言,用其粹煉兵器,粹出火毒,專克赤淵河中寒鐵。
除此之外,更是可以被拿來製藥。
葯成之後,名為鴉火毒,尋常士兵,將其服下之後,便會化身「赤鴉」,身居火毒,心性狂躁,戰鬥之時,更是神迷意亂,嗜血如命,只有戰鬥至死,方可解除藥效。
這些赤鴉軍名為鴉火毒兵。
鴉火毒兵與敵戰鬥之時,經常以此法為惡,雖戰無不克,但由於六親不認,嗜血如命,這些「火毒兵」不知壞了多少無辜凡人,還有自己同伴的性命,因此而被赤淵大多數軍隊所嚴行禁止。
「哈哈…,是又如何,本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今讓他們化身赤鴉,與赤虎軍同歸於盡,乃是他們的福分!」
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秋蒙,蕭亮狂笑道。
「無恥之徒,竟然將下屬之性命當做兒戲!」
聽見蕭亮的回答,秋蒙怒道。
頓了頓,他一邊躲閃,一邊接著道。
「你可知道,我這次,乃是護送赤淵星主之女而來,你竟敢助人攔我,難道不怕星主怪罪嗎?」
「哈哈…,我可是蕭家人脈之人,怎會怕你秋家之主,秋家那個老傢伙和他女兒,自有人對付,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說話間,蕭亮身形騰越,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在其旁不遠,陳衍一直在觀察著局勢。
應該說,當蕭亮加入戰局之後,他便打定了一個主意:
擒賊先擒王,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殺」王。
不過,陳衍沒有貿然進攻,而是不斷閃躲著,同時,暗暗向蕭亮靠近,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蕭亮可沒有閑心去專門注意陳衍這個小嘍啰,即便是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什麼。
的確,陳衍此時的表現在一行人中還算亮眼,但還是沒有左右戰局的力量。
區區強身境,即便身法再好,氣力終有耗盡之時,鍊氣修士,鍛體境之下,皆為凡軀,同時面對數倍於己方的戰鬥力量,根本難有取勝機會,也只有鍛體之上,骨血改換,氣力大增,耐力爭強,連綿不絕,才能勉強維持不敗局面,從而尋求勝利的機會。
陳衍,即便是再善於躲避襲擊,也不過是強身境界,如此人物,面對眾士兵圍攻,也不過是多幾分鐘便能解決的事情罷了!
「哈哈…」
心中得意的大笑了幾聲,蕭亮自背後抽出一柄銀光湛湛的九環大刀,身形閃動,大步流星地朝著戰場中間的秋蒙奔去。
這大刀僅僅刀身,就有近一米長,刀柄較之尋常大刀,更是長出一段,不但不像大刀,反倒像是一短柄的關刀,刀身寬厚,看起來,重量應該不輕,據陳衍估計,起碼有百斤重,但在蕭亮手中,卻如同無物,彷彿沒有任何重量似的,反手之間,便被他舞的虎虎生風。
「鐺鐺鐺…」
連續三刀下去,蕭亮便接連崩斷了三個擋路的赤虎軍士手中的鋼刀。
鐺鐺鐺…
又是三刀下去,眼前這三個渾身是傷的士兵的生命便被輕易奪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十數赤虎士兵中,便有三個士兵倒在蕭亮面前,毫無還手的能力。
「鴉火毒兵,果然不同尋常!」
看了一眼死去士兵身上的道道傷痕,還有身邊,那用布滿血絲的赤紅雙眼惡狠狠盯著自己的己方士兵,蕭亮不驚反喜,心中暗贊了一聲。
他以鴉火毒為根,修鍊蕭家「人陽訣」,可以說與赤鴉同出一源,自然不會怕這些赤鴉火毒兵嗜血如命,肆意殺戮,不要命地來攻擊他。
相反,這火毒兵越強,反而越符合他的心意。
事情也如他所料,那些己方士兵不過看了他一眼,便低吼著,回過頭對付身邊的赤虎軍士去了。
往前瞟了一眼,蕭亮腳步不停,徑直朝著前方不遠處地的秋蒙殺了過去。
在蕭亮眼中,在場眾人,現在也只有一個秋蒙還配的上做自己的對手。
不過,也僅僅只是現在,待他煉出本命元氣之後,無論是秋蒙,還是這些所謂的統領鎮守之中的其他任何一人,都再沒資格,能做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