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

  我們正向過道跑著,突然從空中又落在我們前面一東西,這次離的較近我才看清原來是乾巴巴的頭顱,看著我看著它,對著我邪邪一笑。看得差點把我心臟嚇停了,頭顱剛好掉在一長槍兵馬俑頭上,頭顱落下之後,兵馬俑馬上動了起來,首先把乾巴巴的頭顱扶正,但是這次動作卻再也沒有生疏,直愣愣的就向我們衝來,我們嚇的趕緊變換了個方向就往前跑著。


  邊跑教主邊罵道:「他大爺的腿,這怪物練的什麼功法?電視劇、動漫放大招也得來個口訣和發功動作吧!太賴皮了!」


  帥哥瞬間被教主的話逗樂了,笑了笑跟我們說道:「這個頭如果沒有兵馬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沒有攻擊力的,一會它再把頭拋到另一個兵馬俑身上我們把頭弄到沒有兵馬俑的地方。」


  聽到帥哥的話,我們三個往後瞅了瞅舉著長槍向我們追來的兵馬俑,我叫道:「怕它個屁,頭最厲害的也就是嘴,老子一會拿它當球踢。」


  教主和吳老闆狠狠的點了點頭,教主狠聲道:「沒錯,你踢完了,我踢,我踢完了,吳老闆踢,我要讓它知道我這黃金右腳不是白練的。」


  後面的兵馬俑也不知道是要證明我們的豪言壯語,還是追煩了,頭顱再次從我頭上飛過。只見剛才帥哥突然加速,其實我們為了躲避這怪物已經拼盡全力的往前跑了,根本沒有餘力再加速了,想不到帥哥還留有餘力,只見帥哥以快一倍的速度沖向頭顱,凌空飛起竟然差不多有二米高,一個迴旋踢把頭顱向我們踢來。


  看著飛來的頭顱,我想起從來就一直被追的到處跑,現在更被一個頭追的到處躲,真太娘的憋屈,沖頭上飛來的頭顱就是一腳,嘴裡大罵:「老子不發火,當我橡皮泥啊!任捏任揉!」


  教主看著斜斜向著另一兵馬俑飛去的頭,罵道:「帥哥本身踢到這邊,這頭還得蹦噠著找身體,你這到好直接送它去找身體了,你嫌我們死的慢了是吧!」


  我惱羞成怒道:「你會踢剛才怎麼在我後面,我受傷了還踢到頭了,你個健全的黃金右腳為什麼沒踢到!」


  教主難得沒反嘴,小聲辨解:「我剛才看你那麼大火,才沒有跟你搶。」


  「少來……」我正準備再說點什麼,吳老闆指著前面喊我們看。我扭頭就看到柳夜雪和秦嶺正快步向我們跑來,等看清,我直想罵人,他們後面跟著一個人影,不用想就知道是身子,他大爺的,頭都掉了還能變粽子。


  對了,粽子傳說中怕狗血和黑驢蹄,教主身上還有黑狗血,我拉著教主和吳老闆向帥哥方向跑去,邊跑我邊向教主道:「你身上不還有一瓶黑狗血,你潑一潑看效果怎麼樣。」


  教主被我這一提醒,從身上掏出一塑料瓶裝的黑色液體,他個白痴竟然站定大吼:「哈哈,爾等速速過來,看爺怎麼讓「死」粽子再死一次。」


  把我和吳老闆氣的差點就背過氣去,吳老闆大罵道:「你是不是傻,你用過沒就知道粽子們怕這個,萬一不怕你可要變死粽子了。」


  教主剛擰開瓶蓋的喜悅瞬間變的尷尬無比,我踢了教主一腳罵道:「還不跑,真等變粽子,你等它追上再灑它看看。」


  教主擰上蓋子,嘴裡嘀嘀咕咕小聲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正準備問他,突然從遠處射來一把石劍,「當」的一聲,石劍穿過了教主手裡的血瓶,去勢不減的往前飛去。我剛要開口問教主受傷了嗎,遠處又飛來一把長槍,這回長槍射中了我手裡的礦燈,這一下子黑暗淹沒了我們。


  我拉著教主和吳老闆向沒有粽子的左邊快步移動,我小聲問道:「現在怎麼辦?」從我們前面突然傳來:「到石廊那裡,我在那等你們。」吳老闆問道:「那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我們三個等了半天,前面確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我說:「你們記得住位置吧?要不,我們點燃燒棒一路跑過去?」


  吳老闆道:「就怕要從縫隙處鑽過去,我和小水估計過不去。」


  教主說:「這是個問題!先過去再說!」說罷就把燃燒棒劃開。


  眼睛剛適應光亮,我圓圈看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把我魂嚇掉了,只見我背後一個無頭乾屍慢慢向我們靠近,離我們三個也就差幾米就能拍到我們後背了,我想他拍到我們的後背的時候一定不會說,該換你們來追我了。


  我們趕緊加快腳步調整方向悶頭向石廊跑去,後面也傳來「嗒嗒嗒」的快步聲,突然後面靜了下來,我奇怪的扭頭看去,正好看到乾屍把手中的青銅劍向我們扔來,我趕緊推開旁邊的教主背靠著吳老闆用力一退步,只見青銅劍從我面前飛過,標準式的漢式青銅劍,只是上面刻著那天書般的幾個文字,青銅劍從我們中間穿過,人倒是沒有傷到,確把燃燒棒砍斷了,眼前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正準備拉吳老闆往教主方向去,突然胸前一陣巨痛,我「啊」的一聲,人往後騰空摔去。我掙扎從地上坐起來,只感覺胸口像被大鎚子錘過一樣,這一下剛適應的疼痛更痛了,只是掙紮起來就滿頭大汗,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但再痛我也不敢呆在原地,掙扎著辨別了個方向就往走廊口處跑去,邊跑邊大吼道:「我沒事,在帥哥處集合。」


  教主和吳老闆「好」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聲音好象都不在剛才的位置。我開始跌跌撞撞的往前跑,黑暗中格外安靜,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嗒嗒」聲,我趕緊往前一撲,我剛落地,就聽見後面傳來「鐺」的金屬敲擊地面的聲音,我馬上就地向左邊滾去,剛滾動又是一聲「鐺」只是這一次就在我耳邊,聲音格外的清晰,我當時想就沒想條件反射的又向右邊滾了過去,耳邊再一次「鐺」的傳來熟悉的催命聲,這一次我身體好像碰到一圓型物體,我抱著它就地一滾,催命聲也是緊跟著我身後,摸了才知道原來是一石頭,我抱起來就朝著前面跑,後面也傳來「嗒嗒」聲,我猛的把胸前向後拋去,「咣」的一聲,只感覺臉上被飛來的石屑打的生痛,眼睛也被迷到了。


  我也顧不上眼睛的疼痛再次往前跑去,想到這王八蛋乾屍還挺生猛,但你丫的怎麼不追別人光追我啊,老子又沒有想上斷背山。正胡思亂想著,沒跑兩步,肚子再次傳來一陣巨痛,身子又再次飛起,我真他娘的背火,躲來躲去躲槍口上去了。


  再次掙扎著起來,確被一巨力「按」倒,我掙扎間摸到胸前的物體是一石頭腳,想來應該是怪頭附身的兵馬俑狠狠的踩在我的胸前,任我怎麼亂動胸前的腳一點都沒有移動過,我在想感情生活怎麼沒這麼精彩,二個都追老子一個。


  突然從旁邊不遠處再次傳來槍響,就著槍火的一瞬間,我隱約看見踩在我身上的兵馬俑提著長槍用力向我扎來,我頭趕緊向左邊移動了一下,「鐺」左耳隱隱傳來一點疼痛,疼痛和死亡的作用下我開始死命的掙扎,慌亂中我摸到一根棍子,我趕忙抓住向石俑頭部掃去,心裡祈禱著這是把長槍,終於返火了,手裡的長槍好象掃到什麼東西,感覺沒用多大勁就掃掉了一個東西,手裡的觸感讓我感覺不真實起來,我正在幌神,突然感覺身上被一硬物砸中,一摸才放下心來,剛才掃掉的真是乾屍頭,倒下來的是石俑。


  剛放鬆下來,正準備把身上的石俑推開,身上的石俑一股巨力突然傳來,把我身子再次壓了下去,這股巨力三四次的襲向我身上石俑的不同地方,突然身前傳來鬼哭狼嚎的一聲巨吼,那叫一個震耳欲聾,吼聲停下之後,我氣都不敢喘的等了一會兒,身上再沒有巨力襲來,我趕緊用力推身上的石俑,推了幾下石俑沒動多少,倒把我累的夠嗆,我只能推搡著慢慢爬了出來,遠處槍火時有響起,但我確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直至再沒有火光亮起。


  我提著長槍哴哴嗆嗆的往火光的反方向跑,後面還隱約聽見李曉風的聲音不停的喊著同伴的名字,我也沒去理他,開始回憶辨別方向,想了很久這才必須承認我迷路了,看來要不得有光亮,要不就得靠這四周的岩壁走,想要安全快速的找到走廊真得靠點運氣。


  心驚膽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在我快被黑暗和空洞感逼瘋的時候,我的手終於碰到了岩石壁,石壁的觸感這時帶給我無限的安全感。其實跑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想要換個方向,又怕本身再跑兩步就到了,換個方向又要折騰半天,只會讓體力下降,心越來越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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