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
我們在說話的時候,阿曼已經默默開始搬運裝備,我嘆了口氣開始幫阿曼把剩下的裝備放入車裡。
晚上,我們就坐在車內吃著烤饢,四爺的手下倒是跟野炊似的,點著篝火烤著燒烤,老鷹過來喊我一次,讓我們過去一起吃,我搖了搖頭推脫說:「領導讓我們休息好,你們人多好輪換,我們可不行!」
老鷹也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客氣了幾句就不再勸了,教主道:「阿曼兄弟,你家是哪的?」阿曼道:「我家是喀什的,兩位老闆聽你們的口音應該是浙江的吧!」
我和教主頓時來了興趣,教主道:「阿曼兄弟你是怎麼聽出來的,我們平常說的普通話不感覺帶味啊!」阿曼笑笑道:「普通話是不帶地方口音,但你們有時候私下說的是江浙那邊的土話。」我頓時刮目相看的道:「沒想到,阿曼兄弟還懂江浙那邊的土話。」
阿曼羞澀的道:「我當嚮導的時候,帶過很多地方的人,剛好就有江浙那邊的。」
我道:「阿曼兄弟你全名是什麼啊?」「阿曼?艾尼,阿曼的意思是平安,艾尼是富有。」阿曼道。
我們一邊盯著小雪所在的帳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終於在我準備要討論輪流盯著的時候,小雪和帥哥掀開帳篷走了出來,上了車才發現小雪陰沉著臉,帥哥倒是滿不在乎的往椅子上一靠,睡起覺來。
我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小雪深吸了口氣道:「沒事,只是被人擺了一道,不爽而已。」
我道:「怎麼了?」小雪道:「四爺他知道謝家的圖只有文字,上面什麼都沒有!」小雪的話猶如驚雷,教主失聲問道:「他怎麼可能知道,圖一直就在我們這,偷之前在謝家,他怎麼可能知道…」小雪的話太震驚了,教主一連說了兩個他怎麼可能知道,我想四爺知道就代表要不就是他和謝家串通或是買的時候要看實物看到的,要不就是當年交易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可就糟糕了,我們被人耍的像猴一樣。
下面小雪的話就證明了我的猜想,小雪鬱悶的道:「四爺當年交易的時候是他自己選的圖,兩張圖他都見過。
他在和我們說有這幅圖的時候,就有別的目的,我們去找當年的交易人,那人已經不在了,我們的情報是那人的兒子給的。」兒子給的,怪不得情報不準了,但四爺花這麼大的功夫瞞著我們,還大費周章的去收購,再讓我們去偷是為了什麼?我把這些疑問提了出來。
小雪道:「四爺這是早就計劃好了,當時去搶這圖的時間是四爺定的,他說這個時間四爺要和謝家爭個古董,所以謝家的人在現場聽到有人去公司偷東西,謝家的人肯定會往回趕,沒了競爭對手,四爺肯定能到手。」
說到這,小雪話峰一轉道:「這個說法當時我就覺得有問題,因為圖一定要到手,所以沒有多想,但我卻聽說謝家和四爺正在爭一塊地,第二天是投標的日子,你說四爺的人會不會趁亂去偷標書。」最後卻是對帥哥說的。
帥哥道:「不重要了,不管怎麼樣這圖一定要到手,萬一這圖有特殊的作用!」頓了一下又說:「如果不是你們公司追逐長生丹幾十年,我估計他根本不會合作。」「其實最重要的是四爺覺得吃定我們了,要不了不會這麼爽快資源共享,他也想從我們這了解的更多。」
我看了看帥哥疑惑的道:「吃定我們,別看他們二十幾個人,真打起來你要控制場面也只是時間問題吧!」
帥哥面色古怪的看著我:「你太高看我了,對方手裡肯定有槍,我可不是超人。」說完又對小雪道:「你們公司這次挺狠心的!」
小雪答非所問的道:「你還是操心自己吧!」說完又對我們道:「你們應該也聽出來了,這次四爺佔據著主動權,但他也是有求於我們的,四爺知道這種丹藥的服用方法在我們這,所以我們達成協議,資源共享,找到丹藥,丹藥到時候放在四爺那,出來再和公司談歸屬問題。
四爺請的地質專家馬上就到,到時候他會研究那個墓址到底在哪?你們倆個別什麼都說,明白吧!」我和教主頓時感到不耐煩,當我倆是白痴了,我也懶得再反駁了,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這些有小雪和帥哥操心就行,但我在意的是帥哥剛跟小雪說的那句話,公司狠心是什麼意思,是說讓小雪孤軍做戰的意思嗎?還是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我看小雪也不想說,也沒敢問,小雪交代了一下守夜順序就靠著窗睡了。
我們輪流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我再次被人搖醒,我暗罵一聲靠,最近好像睡醒都是被搖醒的,我睜開眼看原來是教主,他急切的道:「趕緊的,地質教授來了,喊我們都過去聽。」
我「哦」了一聲,趕緊爬了起來,涑了涑口就往四爺的帳篷跑,邊跑邊想喊我們過去,應該是想讓我們幫著鑒定一下,畢竟一個人知識面和分析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也可以說是集思廣義吧!
我們掀開帳篷進去,裡面圍著桌子坐滿了人,我方是全部到場,我和教主趕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四爺那邊除了在酒店見過的那四個手下,還多了兩位陌生老者,一個看著四五十歲,帶著幅金絲眼鏡,頭髮梳的一絲不免,一看就是搞學究的,估計就是那個地質教授。另一個老者年齡看到偏大,皮膚古銅,臉上滿是皺紋,長長的頭髮一直到脖子,嘴唇略干,應該是四爺這邊的嚮導。
四爺看人到齊了,以主人家的身份說:「大家先自我介紹下吧,以後還需要大家通力合作!我就不用介紹了吧,在座的應該都認識,不認識也應該聽過!」說到後來,話里滿是自傲,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內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