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這一次代價很簡單
如今的媒體工作者就是這樣打著揭露真相的招牌作為唯恐世界不亂的事情。
我瞧了一眼正在費心研究棋盤的子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假設他能夠說話,此時此刻,他畢竟在發布會上義正言辭地大殺八方。
假設,當年他沒有因為失去胡思蘊而傷心過度失去聲音,霍家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霍子都什麽事情啊?
他以長子的身份繼承這一切,是不是也理所當然的事情?
老太爺內心到底是怎樣的主意?他內心裏如此偏重子鬱嗎?既然如此,當年為什麽急忙將他換下來,讓子都頂替上?
到底是誰告訴霍子都,當初讓他八十大壽的事情幕後主使者是老太爺呢?
這件事情,我一直都認為是子鬱做的?我承認,他沒有毒害爺爺的魄力,但是,他如果是用這件事情來考驗我,也未必不可的?
或者說,這是他跟老太爺聯手合作完成的?
許多事情,久而久之都變成了無頭案,沒人願意查,查似乎也查不出什麽來?
很明顯,火災被確定為“事故”,就好像當年蘇錦堂那所小院子的火災一樣,我們都知道那是人為的,但是最後慢慢地就變成了意外。
這個世界上的意外還真是無處不在的。
過了幾天,霍子都出院了。
他知道我重新回到了霍家,不知道內心會怎麽想?
他那麽確定那場火是我放的,他又會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
我不知道,但是,卻又覺得不可避免。
我像個被送上了絞刑架上的人,繩子已經圈上了我的脖子,隻等著某人的一聲令下,足下的踏板撤去,我的整個身體就會在空中懸掛,然後,被活活勒死。
聽聞大夫人病了,他跟李安懿一起回到霍家來探望,對於我而言,這是一種酷刑,又要麵對霍子都了?
從前在霍家我不會太緊張如如,但是,經曆了上次的事情,我幾乎不敢她離開我的視線。
我本不想去見他們的,但是,如如拉著我的手高興地說:“三叔來了,三叔來了……”
我是被她拖過去的,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這陣子她都沒有緩過來,難得她今天精神一點,我不想讓她失望,我看得出來,她十分喜歡她的這個三叔。
“大媽,您好好養身體,不要太費神。”
我在門外聽見了霍子都的聲音,我就不敢走了,我這腳步一刹車,直接把如如那個小身板給拽回來了。
她的腦袋撞到我的腿上,她摸著小腦袋“哦”了一聲。
“你們都是來看我死了沒有,是嗎?”
“大媽,您這是什麽話啊?好端端地說什麽死啊死的啊?隻要您放寬心,病慢慢的就會好起來的。”
李安懿安慰道,霍子都說:“那大媽您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霍子都與李安懿從屋內出來,子鬱跟在他們後麵,輕輕地給大夫人關上了門。
如如直接放開了我的手,興高采烈地朝子都跑了過去喊道:“三叔……”
她好奇地問道:“三叔,怎麽我回了家,你就不來看我?”
霍子都抱起她說:“三叔生病了……”
“啊?生病了,生病了要吃藥藥,好恐怖……”
如如有點怕怕地嘟著嘴巴,因為她吃過藥,知道藥是苦的,所以,她這話裏對霍子都滿是同情。
霍子都說:“聽說你也生病了?”
“我沒有……我隻是不開心。”
“為什麽不開心?”
“因為奶奶打我……”
我沒想到如如會這麽說,子鬱在身後聽見也是震驚,霍子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氣氛變得陰冷陰冷的。
子鬱咳嗽了一聲,如如聽見了他的聲音,似乎才看見他,悶悶地喊道:“爸爸……”
他伸手要子鬱抱,子都把她子都的手上接過去,她瞧著子鬱的脖子說:“爸爸,你讓奶奶不要打我,也不要打我媽媽,好不好?”
子鬱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小丫頭把這個當成他“答應”的意思,故此,很高興,抱得他更加緊了。
李安懿說:“自從有了如如,大嫂整日裏帶孩子,今天讓她休息休息,大哥帶如如吧,我剛好想跟大嫂說說體己話。”
不等子鬱同意,李安懿就把自家老公給扔下朝我走來,說:“大嫂,聽說你的病好了,我很是替你高興,你這是什麽病?說不好就不好,說好就好,也是很神奇的。”
我看子鬱抱著如如,還有霍子都走向了另一條路,我們便也離開了大夫人的院子。
“那幾天,多謝你的照顧。”
這話其實也可以這麽說的,我覺得按著我們這樣的關係,她趁著我神誌不清楚的時候使壞,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她沒有,她甚至還讓霍子都停止對我的試探?
我不曾與她長時間相處,在別墅裏與她生活同一個屋簷下的幾天,讓我對她稍微改觀了些?
要不就是我從前誤會了她,要不就是,我已經被她虛偽的外表所蒙蔽。
“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可不是什麽大方的女人,我這次讓子都這麽胡作非為,就是想讓他看清楚你,看來效果還不錯。
那以後我們就彼此不要幹預了,如如是誰的孩子,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跟子都沒有孩子,如果大媽不想讓子鬱讓這個孩子的話,我跟子都可以養。”
她在打我孩子的注意?我立刻就警惕起來了,說:“如如是子鬱的孩子,媽隻是因為還在沒有從筱霜的死裏走出來,有點神經錯亂。”
“我並不介意。”她的確是毫不在意。
晚上,我從大夫人的院子回住所,走到那片人工假山下的時候,剛好遇見霍子都迎麵而來。
我轉身想走,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他直接擋在我的麵前,我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好新鮮的話,這裏是我的家,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我看他來勢洶洶,沒來由的畏懼。
我說:“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火不是我放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欺騙了我,我真的以為你的腦子出了問題,我真的以為你會一直都聽我的擺布,好好地帶著如如生活在那裏。
我還在想,等我處理完了這些事情,我會帶你們去南方,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回家的路,但是,你讓我很失望。”
我還能夠走到哪裏去?我哪裏也去不了?我從來都沒有選擇權。
我說:“是,我又騙了你,所以,這一次,你打算讓我付出什麽代價?我什麽都沒有,隻有如如,隻有我這條命,你想要哪個?”
我正視著他,他同樣也瞧著我,嘴角是那不屑的笑容,卻比起他滿臉嚴肅的樣子更令人害怕。
他纖長的手指突然捏起我的下顎,笑說:“這次的代價,很簡單,陪我睡一晚。”
很簡單!聽上去的確很簡單,但是,這話裏的輕浮,讓我覺得很受辱。
他在羞辱我,也在羞辱他自己,包括子鬱,也一起羞辱在其中了。
“你說什麽?”
他朝我靠近,低頭,嘴唇距離我的嘴唇隻有一張紙的厚度,他重複說:“陪我睡一晚……”
說話時,他的嘴唇似乎已經貼上了我的嘴唇。
我重重朝他的心口推了一把,可惜,那隻手就好像是羊入虎口直接被他捏在手裏輕輕地揉搓著,如同一個玩具般地玩弄著。
“霍子都,你瘋了?”
“欺騙我,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我們剛開始就製定好的規則,我很高興你這種敢於打破規則的行為,讓我覺得,怎麽對你,都是你自找的,根本就不需要愧疚與自責。”
我強調說:“離婚我不在場,那個離婚證根本就沒有法律效益,我是你的大嫂,你敢碰我試試?你不怕舉頭三尺有神明,你也不怕爺爺的在天之靈嗎?”
“我不怕,我霍子都什麽都不怕……”
他直接就把我拖到了假山下,我說:“霍子都,不要這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很清楚。”
“你不清楚,你是李安懿的丈夫。”
“那又怎樣?她不會介意我跟別的女人怎樣,她也不敢介意。”
他瘋了,我再想說什麽,嘴唇已經讓他給咬住了。
我好不容易掙紮開來,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可惜很快又被按住了。
我哀求道:“子都,求你了,不要這樣,我、我不可以的,我不能背叛子鬱的,我是他的妻子,我有義務為他守住貞潔的。
求求你啦,我不能這麽對他,我不能……放開我,放開我……”
霍子都說:“我知道你不能,我也不能,但是,我偏偏要……”
他的手伸入我的領口拽著衣服狠狠地一撕,嗤啦一聲,上衣就如數被撤下來了。
我急忙去擋,我掙紮道:“你瘋了嗎?要是給人看見,你讓大家以後都怎麽做人?”
霍子都笑說:“所以,你再大點聲叫啊?”
我不敢叫,霍家這麽多的人,萬一有人聽見我的叫聲,過來一看,我會覺得這個世界都要顛覆的。
霍子都命令道:“叫,你給我叫……”
我緊緊地咬著牙齒,爭取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來,但是,這樣隻會讓他更加憤怒,然後越發用力,命令道:“叫啊……”
事後,我隻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躺在那假山下,泥土味,草木味,流水的聲音,我輕輕地拽著衣服,掩蓋著自己的身體。
燈光被假山擋住了,這邊剛好背黑,隻有一點點月光照過來,我聽著霍子都大口的呼吸聲,他就躺在我的身邊。
滿足的,或者是泄憤的,若隱若現的,時有時無的笑聲。
我提議說:“要不,我們一起去死吧?”
他把我給我強暴了,在黑夜裏,在霍家一個人工假山下。
“好哇,那不如在死之前,我們再來一次吧?我很久很久沒有這麽充實過了?你呢?”
我說:“我也是!”
這一刻,他成了奸夫,我成了蕩婦。
不必世俗觀念來譴責我們,我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我背叛了,強迫的還是自願的,我都背叛了。
我們要是活著,等著如如長大了,該怎麽告訴她,他的三叔其實就是她的親生爸爸,而她的親生爸爸把她媽媽給強暴了?
我問:“你說怎麽死好?”
“縱欲而死,怎麽樣?等著有人發現了我們的屍體,就會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死了?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終究也成了你最後的男人,這個結局,很不錯的……嗬嗬……”
天太晚了,很寂靜,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聲音,但是,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喊道:“子都……”
他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