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獵人獵物
精神感染能夠傳遞的信息不多,限制在簡單的動作和簡單的意念,不可能啟迪人心,賜人神力。
但是對於軍隊來說正好,戰術動作本就不難,經過訓練之後,更是變得簡單,缺少的僅僅只是如意運用,而鎮靜,對於新兵來說,更是不可缺少的莫大助力,過於緊張會讓他忘記以往的訓練。
老兵們能夠這麼快成為一隻合格的軍隊,除了戰爭的洗禮,也離不開精神感染這一巧妙的道法。
順著布滿繩結,爬上了帆船的九名士兵感覺到有些奇怪,出乎意料的平靜,雖然手中拿著裝有刺刀的槍支,但但將要面對的可是凶名赫赫的海賊啊!
敵人比想象的來的要突然,因為他們如同訓練一般,儘力的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實際上也真的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很偶然,就從登船上來的偏僻角落裡碰見了。
緊張的心思瞬間蔓延開來,然而,短短一瞬間,在最前面的人快速的踏步衝刺上前,拿著長槍一刺一挑一摞,直接讓那名海賊還沒有出聲就死了個通透,被甩在了陰暗處。
「注意配合!」路飛提醒說道,他一直融入在三三制的陣列當中——三三制陣列很簡單,哪怕多了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變化——沒有絲毫的突出,但對於新兵的期望還是不要太過之大,剛剛有幾個人反應了過來,動得卻遲了。
精神感染需要一段時間聽、看和感覺,才能真正的瀰漫住入人的身心當中,否則,留存的根本就是一層虛相,一層由糖編製成的華麗衣裳,美而不能用。
這一艘船不算小,留下來的一共有十多人,隨著他們一路進發,已經有八九人倒在了他們的腳下,連聲音都難以發出,就被拋在了陰暗的角落裡。
此時,九名士兵明白了自己心中所存在的鎮靜究竟從何而來,一個人面對海賊鐵定敗亡,哪怕個人訓練了兩三個月都沒有什麼用,可是用上了三三制陣列,三人之間相互配合,三個團體之間相互照看,無時無刻都幾乎讓得敵人面對群體殺伐。
一時三刻之間,整船遺留下的海賊被全部殺掉,九名士兵每一個人都被分散入其他九人陣列當中,作為感染源的存在。
——聽、看和感覺,這是精神感染必須的過程,當路飛將實例的戰術殺法和鎮靜思維傳遞到九名士兵的身心當中,這樣才能作為感染源的存在。
否則……除非有一個容納兩三千人的廣場讓得路飛能夠進行實例的戰術殺法的運用,不然只是單純的運用戰術殺伐,兩千多名士兵會跟以前一樣,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基本上相同的時間,一共八十一人完成了精神感染,成了感染源,而路飛引領的第二批九名士兵,也踏上了引導他人的路途。
道法不需要強悍,只需要恐怖。
在海賊船上的海賊當中,宛若真的有瘟疫在蔓延,當他們發覺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住,以往不陌生的和大部隊脫離,成了他們致死的機會。
信息,路飛一直在搜尋著信息,如此衣著暴露、任君採摘的漏洞,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要一劍刺過去。
如果是來的別的海賊,那就用別的戰術。
如今,等待「瘟疫」蔓延全部人,前後包一個餃子就好。
……
……
狩獵的海賊們分的很散亂,以防炮火的轟擊,然而當他們進入了熟悉的狩獵場——森林之後,發現獵物全都不見了。
只剩下擾人心煩的敵人,時不時的一發冷槍,帶走了一個同夥的性命。
「蛇哥」海蛇很惱火,有一槍只衝他來,要不是他反應迅速,恐怕真的會被打傷,流出血來,自當上海賊,在生死當中搏殺之後,天賦異稟的他何曾被普通人擊傷過,哪怕用槍械也不可能。
在這個大海上,實力便是一切,世界政府的賞金是衡量破壞的標準,可以作為實力的參考,而海蛇的賞金,是一千一百萬。
八位數字,可以想象他對海軍們造成過的困擾。
然而,他此時像是一隻困籠獅子一般,被挑逗著玩。
這讓得海蛇忍無可忍,發出了必殺的命令,憑藉著敏銳的五感,他仔細的追捕著騷擾的人。
但是,就彷彿是人是透明的一樣,只能看到難以察覺的痕迹,而無法看見到人,最重要的就是痕迹太淺,斷斷續續。
一瞬間,海蛇明了,這是一個陷阱。
然而,太過深入,而且,他經過難以察覺的痕迹,推斷出了四面八方形成了一個牢籠,他一個人能夠衝出去,但一千一百萬的賞金,能夠在東海稱雄,卻根本不能說算無敵。
「該死的,有陷阱,往前沖!」
海蛇向著跟隨著的海賊長嘯,憑藉著強悍的生命素質,這一怒吼回蕩在四面八方,讓得分散的極開的千多人都能夠聽見。
他能夠推斷出四面八方有著牢籠,同樣也能夠推斷出那個位置防守較為薄弱,能夠不會有很大傷亡的突破。
海蛇並不怕這是誘導,擁有著強悍的生命素質,哪怕是面對的一排排拿著槍械訓練有素的海軍,都能夠以超越極限的速度沖入陣列當中,撕裂開一道縫隙,然後交由後面的海賊將陣列徹底的撕碎,進行屠殺。
眾海賊雖然不明了事態的嚴重性,卻也不明覺厲,跟隨著海蛇一同向前沖,有著海蛇,這在以往海軍的攔截當中,都沒有事情。
沒有遇到一人,衝出了森林,便是平坦的土地。
「沖……」
海蛇向後望去,他聽見了細微的鋼鐵聲音,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子彈入膛的響聲,就在不遠的後面,現在唯一一個選擇,就是沖入平原內,任鳥飛,任魚躍,他可不會再在森林當中,被當做猴兒、獵物一樣戲耍。
「轟!」「轟!」「轟!」「轟!」「轟!」
炮火聲從無人的前方傳來,被重點照顧的海蛇一下子橫飛了出去,接連劃了一個近十米的弧度,才重新墜到了地上,同時伴隨著淋漓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