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突如其來的襲擊
無上黃金瞳 - 第'1章 突如其來的襲擊
尷尬的神色在武田正男臉上一閃而逝，不過老頭畢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臉皮比普通人要厚得多，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嘴裡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麼，轉身跳到擂台下，打開自己背過來的長條包裹，珍而重之地從中取出了一把刀鞘泛著古舊光澤的太刀。
「咦？影秀？」看清楚武田正男手裡捧著的那把太刀后，凌少南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他認出了它的身份。
太刀影秀，當年曾是日本安土桃山時代奧羽地方著名大名伊達政宗的佩刀。在萬曆朝鮮戰爭中曾將一名朝鮮武將連馬鞍子一起砍下，因此又得名「斬鞍」。說起來，這把日本歷史上的名刀當年也斬殺過不少入朝救援李氏王朝的明軍將士，跟華夏也有著血海之仇，只是不知道在歷經幾百年後為何會落入武田正男手裡。
不過，既然它出現在了這裡，凌少南就不打算再將它放回日本了，欠華夏的血債總是要償還的。用出世時間比它略早，飽飲過無數倭寇鮮血的瀝血刀將它廢掉正是最好的選擇。
「刀！」在武田正男神情恭謹地捧著影秀刀往擂台走來的時候，凌少南突然揚聲喊道，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宋雲峰和陳澤立刻往前走了幾步，手裡捧著瀝血和玄墨這兩把刀高高舉了起來。在剛才武田正男高喊著讓人拿刀的時候，兩人就在牛天的命令下跑到了演武場，將這兩把凌少南的佩刀取了出來。
「武田老兒所用的是曾飲過大明將士鮮血的影秀刀，用差不多同時代的瀝血刀為當年的將士們報仇也算了斷了這場恩怨，玄墨暫時就不用了，瀝血出鞘已經很給武田老兒面子，他還沒有資格讓我把玄墨一起用上。」伸手接過了宋雲峰捧著的瀝血，凌少南又將陳澤手裡的玄墨推了回去，如是說道。
「是，教官！」答應著，兩人躬身退了下去，跟其他已經站起來的極武道弟子一起看向聚精會神地看著擂台。凌少南半年沒有回過滬市，他們自然也沒有向他當面請教的機會，眼前這個場面又怎麼能放過？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下了地獄可不要怪老夫手下無情！」既然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武田正男自然不會再跟凌少南客氣，拔刀在手，將刀鞘小心翼翼地放在擂台一角后臉色猙獰地這樣說道。
「呵呵，你們這些鬼子什麼時候客氣過？要動手就趕緊過來，大家都很忙，可沒有閑工夫看你在這裡閑扯。」左手握住刀鞘將瀝血刀環抱在懷中，凌少南的眼皮都沒有翻一下。之所以用瀝血是為了了斷一段仇怨，一個武田正男還不值得他拔刀，即便對方有影秀在手也是如此。
「八格牙路！」凌少南無聲的輕視把武田正男的怒火徹底拱了起來，因為出身的關係，他從小到大都在周圍人的恭維和奉承聲中度過，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當下，他也不再言語，雙手持刀狠狠地向凌少南當頭劈了下來！既然凌少南剛才放出大話說要不動不搖地接他三招，那麼他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
「哼！」看著雪亮的刀鋒當頭劈下，凌少南似乎被嚇住了一樣紋絲不動，似乎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一般。直到刀鋒逼近自己的頭頂只有十公分的時候才在周圍觀眾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微微側了一下身體，然後閃電般地抬起右手，並起食中兩指，在耳邊輕輕地彈了一下，正正地敲在影秀的刀刃側面，讓它離開了原來的軌道，貼著凌少南的身體掠了過去。
「一招！」影秀急速劈下時帶起的破風聲還沒有散盡，凌少南的聲音就淡淡地響了起來。周圍的觀眾被這驚險的場面刺激得不輕，被驚醒后立刻響起了一陣比剛才任何一次都要熱烈的歡呼聲。
「該死！」被凌少南如此輕易地躲過這一刀，武田正男的老臉漲得通紅，低聲咒罵了一句之後，胳膊一曲，手腕一轉，斜指左前方的影秀刀微往後撤，刀鋒上撩，如一條毒蛇一般跳了起來，向凌少南身上吻去。按照武田正男的想法，這一刀一定要從凌少南的右胯到左肩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不可，讓他不死也要重傷！
當然，這個願望能不能達到就不是武田正男說了算的了。在刀鋒挑起的瞬間，凌少南的右手也同時從耳邊垂了下去，剛剛將影秀彈開的食中兩指伸出，間不容髮中將影秀的刀尖夾在了指尖。
「這怎麼可能？！」其他觀眾離得遠看不明白，但武田正男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影秀的刀鋒彷彿焊在了凌少南的兩指上一般，在距離他的指縫還有不到三公分的地方生生地停住了，任他如何用力都晃動不了分毫！
一種被極度蔑視的屈辱感從武田正男的心底蔓延開來，讓他的雙眼瞬間充滿了血絲。一聲大吼，使勁往上抬了起來。但是，直到刀身被他掰成一彎圓月，凌少南的手指也沒有顫抖半分，似乎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周圍有什麼東西將它們死死地固定住了一般。
「啊呀！」雖然影秀刀的質量確實不錯，彎成一個半圓都沒有絲毫斷裂的跡象，但反彈的巨大力量卻不是武田正男能夠受得了的，他所練的合氣道雖然也講究真氣修鍊，但跟凌少南比起來差得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騰騰騰！」腳下錯動，雙手虎口鮮血長流的武田正男大步連退，在連續踏碎六塊青石板后才堪堪在擂台邊上停了下來。
「呵……」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和沿著影秀低落的鮮血，武田正男慘笑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陌路的寂寥：「看來，老夫是小看你了，真不知道你小小年紀，這一身功夫是怎樣練成的，就算從娘胎里就開始練，到現在也不過區區二十年吧？先天高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
跟凌少南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讓武田正男終於認識到了一個問題：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夥子恐怕已經達到了人類武道的極致，成為了一名地位尊崇的先天高手！那種級別的強者有多可怕他心裡可是清楚得很，絕對是可以讓全天下武者高山仰止的存在，雖然名義上只差了一個級別，但超一流高手跟先天高手之間的差距卻不啻於天壤之別！
「兩招了！」凌少南沒有半點回答的意思，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一雙清冷的眸子中散發著微微的金光，彷彿一位能夠看透世間一切虛妄的神祗。
本來，武田正男以為，在自己這個對手的恭維下，年紀輕輕的凌少南肯定會飄飄然，到時候只要自己能抓住機會，也未嘗就沒有一點機會。可惜的是，凌少南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聲音冷淡得沒有一絲波動，將他心中的最後一點希望也碾成了塵粉！
「哼！」武田正男臉色陰沉地冷哼了一聲，正要張嘴時突然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仰天噴了出來，彷彿在他身邊下了一場小規模的血雨一般！
「這就是先天高手的實力嗎？」臉色剎那間變得煞白，武田正男顏容慘淡地苦笑了一聲，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般，聲音落寞而凄涼，讓不由自主地想起落日黃沙里一頭老得快要走不動路的瘦馬步履蹣跚的凄冷。身為一名超一流高手，他當然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在隔著影秀刀的接觸中，凌少南將一道陰勁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沿著刀身打了過來，延遲了幾秒鐘才爆發，在自己心神最為激蕩的時候驟然爆發，讓自己再次受了不輕的內傷！
「你還有最後一招。」依舊是不置可否的回答，凌少南的聲音連半點波動都沒有，無論武田正男做出什麼樣的姿態，囂張霸道、低聲下氣還是心若死灰，他都不會有絲毫動搖，在他眼裡，武田正男只是自己的敵人而已，而敵人，就要將他一棍子打死，絕不能給他半點翻身的機會！
「好！老夫也要讓你知道，即便你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不付出一點代價就想殺了我武田正男也是不可能的！」最後一個小伎倆徒勞無功，武田正男索性撕下了一切偽裝，將擦拭嘴角鮮血的左手重新放到了影秀刀的刀柄上。他畢竟是一名超一流的高手，而高手就要有高手的尊嚴，為了勝利做一些小動作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如果像一個小丑一樣被別人看笑話就不是他所能夠接受的了！
「殺！」倒拖著影秀刀往前走了幾步，當氣勢升到最高點后，武田正男突然從喉嚨里爆發出了一聲嘶吼，平舉著刀鋒平平地刺了出去。而幾乎與此同時，凌少南突然感覺到一股冰冷至極的氣息從背後襲了過來，直指自己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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