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連連吃癟
無上黃金瞳 - 第570章 連連吃癟
以林明遠的老奸巨猾，不可能聽不出來凌少南話里的意思，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微帶著笑容道：「極武道館果然是高手無數，凌總你的這些弟子個個都是響噹噹的好手，更難得的是他們都這麼年輕，可謂是前途無量啊！」
「林將軍客氣了！」被林明遠這樣身份地位的人誇獎，換個人可能會飄飄然地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但凌少南可不會這麼好糊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林將軍手下的長風、利劍、獠牙才是真正的藏龍卧虎，我這些弟子除了會點拳腳功夫外，其他方面可要差得遠了！」
聞言，林明遠瞳孔猛地一縮，眉頭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他身邊的那些軍人更是緊張地看著凌少南，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林明遠是副總參謀長，分管軍事情報、特種行動和絡、電子作戰，全軍的精華都歸他直接管轄，而長風、利劍和獠牙就是總參直屬的三支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這三支特種部隊的存在屬於高度機密，別說普通人，連很多中高級軍官都沒有聽說過他們，如今被凌少南隨意地一口道出，林明遠就算再深沉也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他帶來的那些軍官基本上都出自這三支部隊，驚訝之情就更不必說了。
可是，不等林明遠說什麼，凌少南又繼續開口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真是怠慢了貴客，林將軍，移步到我辦公室詳談如何？」
「好，客隨主便，聽凌總你安排！」深深地看了凌少南一眼，林明遠突然笑了，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輕鬆，但心裡卻更加鄭重。作為主管軍事情報的最高長官，他早已習慣了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像眼前這種被人幾句話就逼得落在下風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尤其對方還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這讓他對凌少南本就甚高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層。
在演武場訓練的極武道館弟子要隨時防備周圍人的攻擊，因此他們對於有人進出根本毫不在意，凌少南和衛少名帶著林明遠等人離開時沒有引起半點波瀾，更沒有人像在其他地方一樣向他們敬禮，這讓林明遠心中又是一陣慨嘆：極武道館雖然只是一家武館，算是民間組織，但其成員的作風比絕大多數軍人都更加務實，不搞華而不實的虛禮，顯現出了極強的紀律性，管中窺豹，其實力有多深厚就可見一斑了！
來到極武道館主樓，那些軍官在林明遠的示意下停在了二樓，由衛少名和牛天等人陪著，而到了凌少南的辦公室，伊蓮娜送上兩杯剛泡好的熱茶后也退了出去，張楚和李繼依舊在門口守著，禁止任何人進來。這樣，寬大的辦公室中就只有凌少南和林明遠兩個人了。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好一首《男兒行》！好大的殺氣，好重的戾氣！」走進辦公室后，林明遠並沒有立刻坐下來，而是盯著那幅掛滿整面牆的字出神，好半天開口慨嘆著道，聲音中蘊含著一股難言的意味。
就像凌少南之前所做的那樣，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一般都不會把話說得太透，但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暗含玄機，爭的是氣勢上的強弱！這裡是凌少南的主場，林明遠先天就處於弱勢，所以必須要搶先發難才有可能爭到幾分先機。
「呵呵，讓林將軍見笑了。我這個人脾氣不怎麼好，最是吃不得虧，受不得欺負，所以一向信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句話，下筆時難免帶了一些出來。」凌少南呵呵笑著，看似很隨意，但眼中卻是精光閃爍，不躲不避地直視著林明遠。
「快意恩仇，行事由心，年輕人的衝勁就是足啊！但有時候武力卻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凌總你覺得呢？」林明遠的話聽起來很平和，就像是一個普通老人對晚輩的規勸，但每一個字都暗藏機鋒，在見識到凌少南的寸步不讓，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無法壓制對方的時候，他開始動用「年齡」這個武器了。
「呵呵，沒辦法，我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糾結於一些小事，所以快刀斬亂麻這種方式就是最簡潔有效的了。而且林將軍想必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賤人，任你好話說盡他也不領情，反而覺得你軟弱可欺，只有按倒在地上打個半死他們才會聽話。沒辦法，不是我不想溫柔，實在是有些人太欠抽了。」
林明遠微微沉默了下來，凌少南的強硬讓他知道想要佔到上風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凌少南話中還含有隱隱的警告意味，如果他再糾纏下去，雙方絕對會談崩，這可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明遠很明智地轉換了話題：「凌總知道長風、利劍和獠牙？消息果然靈通得很吶！」
「消息靈通倒算不上！」凌少南擺了擺手，笑道：「我的人跟他們有過幾次接觸，對於這樣強力的精銳部隊我自然會多關注一下。」
「有過接觸？」林明遠神色微變，目光猛地一凝，這三支部隊的行動計劃都是絕密，除了他和具體的執行人員外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詳情，行動過程中遇到的人更是一律滅口，但凌少南竟然說他的人跟這幾支部隊遇到過，而且還不止一次，這讓他如何不心驚？
林明遠的神色變化怎能逃過凌少南的眼睛？他一眼就看出了林明遠心中的想法，不禁輕聲笑道：「林將軍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兩年前中亞曾經有一個組織名叫『新月』，這個你總還記得吧？」
「新月？」這兩個字讓林明遠渾身一震，久思不決的懸案終於有了答案：「那件事是你讓人做的？！」
凌少南含笑不語，林明遠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當初奉他的命令去剪除新月組織的部隊趕到地方時，整個基地已經化成了一片廢墟，除了新月組織成員被燒焦的屍體外什麼痕迹都沒有留下。
他派去的特種兵對世界各國的武器都有很深的研究，但他們發現，新月組織那些人的死因千奇百怪，有被子彈打死的，有被槍榴彈或手雷炸死的，有被人徒手扭斷脖子的，還有一些死於飛刀之類的冷兵器。而且就連那些子彈的來源也很複雜，發射它們的槍械既有美式也有俄式，甚至還有來自華夏的武器，根本無從分辨動手之人的身份。
華夏的特種部隊成立於十幾年前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又在長達數年的兩山輪戰中得到了足夠的摔打和磨礪，實力在全世界都排得上號，而林明遠本人從特種部隊成立開始就一直是他們的最高領導，經驗可謂非常豐富，但當他看到被帶回來的照片時也不禁震驚了：下手的人太利索了，他手下最精銳的部隊也未必能在極短的時間裡做到那種程度！
現在，凌少南告訴他那些人是他派去的，這讓林明遠心中積攢了一年多的疑惑被解開之餘也是極度震驚，因為包括他在內的華夏軍方和高層從來都不知道凌少南手中居然還有那麼一支強悍的力量，這讓他覺得事情遠遠超出掌控的同時對凌少南也越發忌憚了起來。
「是牛天他們？」看著凌少南臉上顯得越發高深莫測的笑容，林明遠試探著問道。
「當時他們跟我一起在香港。」凌少南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那他們是？」林明遠繼續追問。
「如果我問林將軍，華夏總共有多少核彈頭，又分佈在哪裡，你會告訴我嗎？」凌少南臉上的笑容微斂，反問道。他的意思很明確，這是他的最高機密，能讓林明遠知道他們的存在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想弄明白所有情況？想都不要想！
「是我魯莽了。」看凌少南似乎有些不爽了，林明遠很明智地剎住了話題，心中卻是暗下決心：回去后一定動用軍情局的力量，根據一切蛛絲馬跡把這支神秘的力量找出來，這種朦朦朧朧、霧裡看花的感覺真是太讓人難受了！尤其他又算是半個搞情報的，心中那種被無數老鼠抓撓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林明遠卻是不知道，就算他真的那麼做也只能是白費勁。當年受命滅掉新月組織的是以陳慶之為首的疾電特戰隊，但他們平時卻不會聚在一起，而是以小組為單位分散在從俄羅斯、中西亞一直到東歐的廣闊地域，以各種身份隱藏在各個城市甚至偏遠鄉村之中，只有在收到任務時才會將一部分成員集結起來。
這支隊伍就算加上預備隊員也不足百人，而且有一大半來自其他國家，就算軍情局的情報能力再強又怎麼可能找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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