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偷襲

  「筱原明，你給我出來！」


  「黑岩這條瘋狗又追來了，哲也你先藏一下，我幫幫明老師。」剛剛在藤原的府邸分別，筱原明和宗秀等人的身影還沒有脫離水鏡的視線，黑岩的怒吼就傳了過來。


  水鏡替身術發動，直接與筱原明影分身變化成的水鏡替換了位置。「老師，是我。」「水鏡，你怎麼過來了？」筱原明對水鏡的行為感到不解，難道他有什麼別的計劃？

  「咱們在這裡給那個黑岩一記狠的。」在用替身術過來的時候，水鏡已經將接下來的行動想得一清二楚。從火之國境內遇到黑岩控制的土匪一直到現在草之國大名府的亂局，水鏡就一個感覺：憋屈。從重生成水門的弟弟，決定走上忍者這條路開始，水鏡只想過一種激情、熱血的生涯。什麼佩恩，什麼斑，什麼輝夜，咱們打過再說！

  如今深陷草之國的混亂，水鏡心中總有一股氣想要發泄出來。正好，黑岩自己送上門來！「今天不陰死你，真有辱我三忍弟子的名號。」


  「老師，還記得上次的豪龍火之術嗎？」


  「你是想在這裡使用？可破壞力會……」筱原明一驚，發現此時的水鏡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昂揚的氣勢。


  「我會減小螺旋丸的威力，而且這是佯攻。如果不在這裡給他一下，老師你們撤退的路上會很艱難！」


  「好，就這麼辦。」連部下都下定決心，作為上忍的筱原明當然要全力以赴，他的臉上也洋溢著興奮的神色。


  「宗秀、知尋，你倆繼續走，我一會兒就追上你們。」既然決定，就絕不拖泥帶水。宗秀也再一次重新認識了水鏡：「對待上忍，也有反戈一擊的氣勢嗎？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離開不遠，回頭一瞥的宗秀就看到了黑岩囂張的身形及他背後跟隨的岩隱忍者。


  「哈哈，這回我也有隊友。看你們怎麼跑，再沒有人來救你們了！」


  冷笑的筱原明絲毫不理會黑岩的喋喋不休，有賴水鏡特製兵糧丸的功效，身體已經恢復全盛狀態的他將大量高度壓縮的查克拉聚集在體內。寅印結束后，火焰從口中離體凝聚成惟妙惟肖的炎龍沖向黑岩，並且這次的炎龍不只一條，而是四條——既然是佯攻，還是真實一點好，騙過自己才能騙過敵人。炎龍體內的螺旋丸已經蓄勢待發，不過這次的螺旋丸就如水鏡所說，威力遠小於平時，否則這個忍術連自己人都會傷到。


  「快防禦，上次我的通靈獸就死在這一招！」


  「黑岩，你去了趟火之國，實力退步不小啊，豪龍火之術罷了！」搭話的忍者和隊友一起配合，在面前製造了一堵高牆。炎龍也不是只能直來直往，筱原明眼見高牆擋路，分別控制兩條炎龍從高牆的左右兩側迂迴攻擊。剛剛繞過來的炎龍大嘴一張，吐出藍色火球。水鏡眼見螺旋丸被吐出后，逆向使用替身術回到哲也身邊，哲也的位置正好處於黑岩的側後方。


  回來的水鏡分出一個影分身，對著哲也說道：「我在這裡埋伏黑岩，你帶著我的影分身先走。」


  「好。」


  此時黑岩的隊友剛剛用水遁將繞過高牆的炎龍撲滅，但是炎龍吐出的火球本質上是螺旋丸，不受水遁的影響，仍然向著目標衝去。「就是這個，這幾個查克拉球碰撞之後會爆炸！」


  「將土流壁增厚加硬，快點！」


  這次螺旋丸距離黑岩等人有些遠，給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布置防禦。不過正如水鏡所說，這次的豪龍火之術只是佯攻，真正的殺招是由他自己來完成。


  將體內查克拉流動抑制到最低水平的水鏡一直觀察著戰況。當看到黑岩等人正忙於防範螺旋丸的時候，風刃之術再次發動。奮力揮擊由查克拉金屬鍛造的劍，一道道無形風刃層層疊疊地劈向黑岩，這次可沒有雨水讓無形風刃變得有跡可循。


  短短的幾次雙手劈砍，水鏡的查克拉被風刃之術消耗掉大半。隨手往口中扔了一粒兵糧丸回複查克拉，替身術又一次發動。水鏡不得不感慨，這替身術簡直就是殺人越貨，逃跑撤退的必備忍術，尤其配合影分身，在沒有碰到最頂尖的那一群變態大佬時，非常好用。


  做完替換的水鏡指揮影分身重新選擇方向，遠離筱原明和哲也。


  被風刃作為目標的黑岩背後汗毛豎起，常年生死間的徘徊讓他的身體在大腦之前做出了反應，體內查克拉本能地開始聚集，手指不由自主結出石化術的印。對黑岩來說，幸賴常年使用石化術，僅需單印就可完成，否則身體完全不能反應這麼迅速。


  然而水鏡藉助武器發出的風刃可不好抵擋。這些風刃消耗了水鏡全身過半的查克拉，並且由於後者那強大的查克拉控制力，所有揮出的風刃方向沒有任何偏差，結果就是所有風刃的落點完全一致。不停、連續的攻擊直接崩碎黑岩凝聚在身體上的岩石，切割產生的刺耳摩擦聲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


  反應過來的黑岩在強大的風壓下只能被動挨打，靠石化術硬扛。因為一旦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其他忍術，很有可能因為體內查克拉在經脈中流動的改變導致石化術失效，危及生命。現在的他只能做一件事：不斷強化身體的石化。


  土遁是五種忍術中的最強防禦，風遁堪稱最強攻擊。水鏡就是在用最強的矛攻擊最強的盾。但是，以有心算無心，黑岩從一開始就處於下風。風刃兼具了攻擊的強度與速度，留給黑岩強化身體的時間很短。「刺」的一聲，風刃破開附著在皮膚表層的岩石，切斷肌肉，切進了黑岩的肩胛骨。


  「啊……」刮骨之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這一下讓黑岩瞬間喪失了戰鬥能力：風刃雖然沒有切掉他的胳膊，但是阻礙了正常行動，雙手已經無法順利結印。黑岩可沒有後來大蛇丸的那些禁忌之術，他只能找醫療忍者慢慢恢復。


  聽到黑岩尖叫的筱原明知道水鏡的攻擊奏效，瞬身術全力發動追上宗秀和知尋，順便解除了變身為水鏡的影分身。


  「黑岩君，還是找人先治療下你的胳膊為好，不要留下後遺症。」


  「不，我要追上那個小子。」捂著胳膊的黑岩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已經發現了「水鏡」逃跑的背影。雙目赤紅，陷入瘋狂的黑岩，無暇懷疑為什麼偷襲自己的水鏡會這麼輕易暴露位置，也不管同伴的勸阻。


  「好吧，我們再陪你一次。如果仍然無法拿下那個小鬼，你趁早治療為好。」對逃跑的「水鏡」同樣有所懷疑的同伴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觸怒瘋狂的黑岩，只能先順著他的意思行動。


  「好吧。」說罷，強忍劇痛的黑岩向著「水鏡」追去。他沒有想到的是，真正的水鏡在另一個方向陪著哲也和百惠離開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