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局
「大人,前面發現了三具雨隱忍者的屍體,其中一具屍體生前是被炸死的。」
「快帶我去看看。」大雨很好地掩蓋了水鏡三人的蹤跡,這也是在雨之國交戰最令人煩躁的地方:降雨消除了氣味和足跡,非常不利於追蹤。
不過,現在這個不利因素對黑岩不復存在,他帶來了一名不需要依靠氣味、視覺、查克拉感知進行追蹤的忍者。
黑岩跟隨著部下來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此時,黑岩的另兩名部下已經從地里抬出了兩具屍體,正準備抬第三具。兩人都小心翼翼地遠離蹲在屍體旁,用刀仔細切開屍體喉管的那名忍者。兩人不是沒見過屍體回收部隊的人,但是頭一次見到對屍體視若「珍寶」的變態。
「血雨先生,怎麼樣?「就連之前在岩隱營地囂張的黑岩在這名忍者面前也得陪著小意。原因就是後者那一身不似正常人類擁有的忍術。
時間回到賀指派英助協助黑岩之後。
英助與黑岩率領的兩隊人馬出發時,遇到了雨隱村派來的以血雨為首的聯絡人員。血雨從賀的口中得知黑岩等人要去追殺假扮岩隱的水鏡等人,立刻將聯絡工作交給自己的副手,自高奮勇的加入追殺小隊。用血雨自己的話說:「好久沒有品嘗鮮血,我想嘗嘗這幾個小子的味道。」
半路上英助的手下本就對黑岩殺死同伴卻沒有道歉異常憤怒,只是礙於身份無法斥責他,可感情溢於言表。血雨理所當然感受得到:「小子,你的血液告訴我你要殺了他。不如,先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怎麼樣?」好像強烈的情感能夠激發血雨嗜血的一面,他不顧自己雨忍的身份,直接威脅英助的手下,同時臉上浮現出鮮紅、繁雜的花紋,雙眼如同塗抹了墨汁,只有瞳孔漏出一絲紫色光芒。
「啊……」英助手下的慘叫回蕩在雨聲中,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滲出了密密麻麻、小如針尖的血滴。
「你要做什麼?」眼見手下情況不妙,英助立刻擋在前面,只覺體內血液一陣翻騰,似要破體而出。「這是什麼忍術?」眼看著部下成了血人,英助強忍著血液翻騰的噁心感,全力攻向血雨。
在英助的控制下,身體一尺範圍內的雨水束成了三把水劍,成品字型直取血雨的咽喉與雙臂。水劍刺向目標的途中仍然不斷吸納空中的雨滴,體積越來越大,哪怕靠水量也能夠將血雨砸成重傷。
「不錯的忍術,不過水遁對我可沒用!」說話的血雨主動迎上了向自己刺來的水劍,碰到水的一剎那,身體詭異地開始了與水的融合。
「鬼燈一族的血跡限界?「英助一驚,難道這血雨是霧隱的叛忍?
「不要把我這被神賜福過的忍術與那些卑微的血跡聯繫在一起。」將水在體內消弭於無形的血雨對英助將自己看作鬼燈一族的忍者十分不屑。「好了,我嘗到你那個手下的血液里儘是軟弱,真無趣。黑岩,出發吧。只要找到血液,那幾隻小老鼠就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我拒絕追下去,我會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報告給賀大人。」英助藉此機會拒絕前進,以不想和變態一起行動不會引起懷疑。
「嘿,你隨意吧。現在我開始有了興趣,誰都不能攔著我。黑岩吶,我得有個要求。將那三個木葉小子的屍體送給我,我要獻祭給偉大的邪神大人!」
「沒問題,只要他們死,一切都可以。」
……
再回到正在「驗屍」的血雨。
「血雨先生,找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怨氣,強烈的怨氣……年齡很小……兩個人……火遁……那是什麼?藍色的查克拉球……」一邊割著屍體一邊眼睛上翻只見眼白的血雨,斷斷續續地說道。神棍,就是他給在場所有人的感覺。只有黑岩高聲叫道:「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木葉忍者。血雨先生,能不能找到他們?」
恢復正常的血雨手若鷹爪,抓住了不斷從屍體傷口中滲出的暗紅色鮮血。血液先聚集成一個球體,再慢慢分解為一團水霧,水霧最終不斷拉伸變形成為繩索的樣子向著遠處延伸而去。「跟著這些霧氣走,很快就會找到他們了。你們倆別搬了,我要將屍體收起來。雖然生前實力不高,邪神大人也會滿意的。」
……
不知道被跟上的水鏡三人終於在黎明前抵達了地圖上的小村子。
村子不大,一眼能看清布局:兩條組成「十」字型的街道,十幾棟民宅被周圍開墾的田地包圍。
「那裡有座穀倉,趁村民還在睡覺,咱們先去休息下。「
「好,聽你的。」
……
村裡的某棟屋子。
「頭兒,醒醒!」小林晃醒了自己那正打盹的上司。
「幹嘛,沒看我在睡覺呢!」
「頭兒,咱這裡過來三個人。上邊不是說村子里會排三人過來加強防禦嘛,可是這三個人到穀倉那邊去了……」
「嗯?去穀倉了?」
「對對對,不是應該向咱們這裡發信號嗎?」
「小林,做的不錯,你立功了!我去告訴隊長。」拍拍小林的肩膀,上司起身掀開腳下的活板門,沿樓梯而下進入密道。
「呸,是我立功還是你立功啊。」
……
「慢著!」跟隨血霧的血雨看著地圖,突然揮手阻止了身後的黑岩。
「血雨先生,出什麼事情了?」
「嘖,根據那幾個小子的前進方向,應該是進入了村子剛剛設立的軍備所。嘿嘿,有意思。你看,就是這裡。表面上是個小村子,其實村民都是我們雨隱的忍者,地下是生產軍備的地方。」血雨指著地圖上水鏡三人抵達的村莊向黑岩解釋道。
「一會兒跟著我,可以配合村子里的守衛把那三隻小老鼠解決掉。」
「血雨先生,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
村子的地下工廠。
「隊長,隊長,我發現了三名可疑人士!他們不是咱們村子的忍者。」
「哦,很好。傳我命令:集合守衛,務必將那三人拿下。」隊長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下令道,被調到這裡身子都快生鏽了,終於有些小節目可以讓他開心下。
……
穀倉。
「水鏡,我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哲也莫名的心慌,拽住水鏡輕聲道。
水鏡皺了皺眉。人的第六感是個很玄妙的東西,哲也好歹比自己多做了兩年多任務,培養出的直覺由不得自己不小心。百惠無法使用秘術,整支隊伍缺乏偵查能力,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太被動。
「還是和往常一樣做好警戒吧,稍稍恢復一點咱們馬上走。」
……
「隊長,他們在布置陷阱。」
「看好他們的布置,一會兒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隊長!外面又有人過來了,不過向我們發了村子里的暗號!」
「嗯?再確認下是不是自己人,是的話讓他們一起來吧。」
……
「隊長,他們說在追三個木葉的忍者。領頭的忍者說自己叫血雨,身後的是四名岩隱忍者。」
「血雨?靠,那個變態,離他遠點。和他說,他要找的木葉忍者在穀倉里。等咱們信號,一起行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