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淅淅瀝瀝的雨水滴落在慰靈碑上。
這裡是木葉供奉戰死忍者英靈的地方,此時的雨幕下,只有水鏡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慰靈碑前看著上面鐫刻的名字:鈴木百惠。
將玖辛奈從雲隱的手中救回已經過去了兩周時間。在三代的強烈要求下,雖然發生綁架事件,玖辛奈仍然獲得了一點兒自由活動的權利,與小南一起慶祝了水鏡兄弟倆十二歲的生日。和水門的猜測相同,木葉將玖辛奈被綁架的事情掩蓋,沒有去找雲隱的麻煩,而雲隱在簽訂同盟協議的當天就匆匆離去。
事情就這樣過去,不過據玖辛奈所說,之前負責保護她的暗部被撤換了大半——現在的玖辛奈已經能感知到不同忍者間查克拉的區別,她也更習慣用感知認人而不是只憑雙眼所見。
綱手也已經回到木葉,不過與水鏡匆忙間見了一面,就投入到所謂的秘密研究任務中。水鏡明白這是村子里在為九尾的轉移作準備,也意味著漩渦水戶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不得不提前為她準備後事的地步。
「水鏡?」熟悉的嗓音……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的明日之星,宇智波哲也嗎?
「哲也喲,終於見到你這個大人物了。」水鏡的嘲諷顯而易見,倒是讓哲也愣住了。
「水鏡……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我一直在族中修行……」
「你們宇智波一族的駐地真是難進,把我擋在門外。不過那個門衛告訴我已經和你說過我去找你的事情?」
「沒有……」
「我相信你。不過你們某些族人的做法……呵呵。」背對哲也的水鏡猛然轉身,臉上帶著一些疑惑。
「你要幹嘛?」
「沒事,以後有機會在一起組隊吧。」此時的水鏡沒來由的有些悲傷感,那種感覺好似是即將失去自己最重要的親人。「不會是水門出了什麼問題吧?」在高低不平的房頂間跳躍的水鏡不禁加快了回家的速度。當悲傷湧上心頭,水鏡的第一反應是團藏又在打兄弟兩人的主意。這次木葉對玖辛奈事件的處理上,水門兄弟倆相當於破壞了他的謀算。
「小南,水門呢?」推門進入房間,只有小南一人做著提煉查克拉增強紙忍術的修鍊。
「水門大哥他今天沒有見到玖辛奈姐姐,被繩樹前輩叫走切磋去了。哎哎……怎麼這就出去了……」小南說水門在繩樹那裡,水鏡已經一陣風似地離開。
「水門,不要擔心。奶奶有些事情想和玖辛奈說……她很快就會回來了。」繩樹自己表情懨懨卻試圖安慰水門……水戶奶奶的身體狀況突然惡化,村子里的高層都在陪著她。可是作為孫子的繩樹卻不能與奶奶見面……「是因為姐姐說的自己不是醫療忍者嗎?可是我是她的親人哎,唯一的孫子……」
「水門,你真的在這裡!」水鏡沒有走正門讓守衛通報繩樹,直接用飛雷神傳送到繩樹居住的小院,看到水門與繩樹坐在一起,擔心的水鏡終於放心。可是悲傷沒有消失,反倒有所增強……
「我聽小南說你沒有見到玖辛奈?」
「嗯,我被通知這幾天都不要去找他。朔茂前輩的屬下告訴我的……水鏡,該不會是你說的那個事情要發生了吧?」
「什麼事情?」繩樹問道。
「繩樹,你奶奶最近怎麼樣?」水鏡反問。
「謝謝你的關心。奶奶的身體不好……姐姐一直陪著他,卻不讓我見。這都是些什麼事兒?」水鏡趁繩樹不注意向水門點點頭,看來漩渦水戶時日不多,村子里已經要開始進行九尾的轉移了。
……
「水戶奶奶……我不要你離開我……」玖辛奈趴在漩渦水戶的病床前哭成了淚人。漩渦水戶勉強聚集了力氣抬手撫摸著漩渦一族獨有的紅髮,那紅髮光澤柔順不似自己的已經有了枯萎與暮氣。漩渦一族的生命力啊,既是上天的恩賜也是給予這一族的詛咒。不過,為了所愛的人奉獻,這詛咒又有什麼關係呢?
「傻孩子,人都是有一死的……對我來說,死亡不過是另外一段旅程的開始,又可以見到他了……」
「你說的是初代大人?」
「嗯……我想你也找到了心愛的他?」
「奶奶……」
「呵呵,這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咱們漩渦一族的女孩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可惜,我沒有機會見到那個男孩子。所以,你做好準備了嗎?」
「但……但是……如果儀式進行,奶奶你馬上就……就……」
「就死了嗎?時間早晚的問題,如果不馬上進行九尾的轉移,一旦封印破開,會毀了他所愛的,也是我所愛的木葉啊。」漩渦水戶所說的確是實情,身體狀況的惡化導致封印的鬆動,自己勉力加強封印又讓身體更加糟糕,陷入惡性循環。既然玖辛奈很快找到了作為人柱力所要擁有的愛,那就趁著最後一口氣幫那隻猴子解決這大,麻煩。
「叫猴子進來吧……」
「哦……」
猴子……為什麼水戶奶奶喜歡叫三代火影猴子?……也是他的原因嗎?愛真的可以將一個人改變到這種程度,那我和水門……?
亂想的玖辛奈渾渾噩噩地走出房間,將三代火影叫進房間。團藏也想趁機進去,卻被玖辛奈攔下。「水戶奶奶只叫了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沒有讓大家等待太久就從房間里出來。「讓結界班、醫療班準備吧。馬上進行九尾的轉移。玖辛奈,拜託你了!」以火影之尊,猿飛日斬向玖辛奈鞠躬道。
「火……火影……爺爺,不要這樣……我一定會成功的。」
眾人魚貫而出,木葉的結界班則在進行九尾轉移的秘密基地外圍布置防禦結界。為了進行轉移儀式,漩渦水戶拖著病體親自設計了新的結界。結界直接與木葉的防禦結界相連,利用村子結界的巨大能量限制九尾查克拉外泄造成的破壞。
就在漩渦水戶逐漸放開自身對九尾的封印時,水鏡的黑白視界主動觸發,他注意到在村子外圍的某個方向重新張開一道新的結界。而在他看不到的頸后,消失的漩渦印記重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