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修行
水鏡已經來到火之寺封印鐵壁前。鐵壁前的小廣場有不少互相攙扶的僧人，還有的跌倒在地，連勉強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水鏡身後的階梯之上同樣有著與廣場同伴處境類似的僧人。
將肩膀上扛著的污衊三代火影的僧人摔在地上，水鏡向周圍開口道：「怎麼，寺里主事的還沒出來？」
「嘿，大師一會兒就到。到時候，你想跑也跑不掉！」
「我不會跑。不過，我沒耐心等他！」觀音金身再現，水鏡準備以外力強行破除封印鐵壁——雖然使用「仙族之才」的時候已經知道用這種力量可以輕鬆穿過結界。但是，不把封印鐵壁破壞怎麼能夠讓他們留下深刻印象？除此之外，鐵壁兩側修築的風雷雙神的石像讓水鏡異常厭惡。厭惡的感覺和看見死神虛影相同！
觀音金身開始動作：一直交疊在胸前的雙手第一次向目標平推過去。在手掌即將觸碰封印之時，原本的鐵壁向兩側打開，火之寺內的建築一覽無餘。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攔下金身手掌，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寺院大門在兩股力量交手下，發出輕微震蕩，落下幾張瓦片……
「少年人，既有仙族之才，為何要毀我封印。」攔下水鏡的正是剛剛跟隨僧眾來到大門的蓮如。
一對白眉無風自動，蓮如未等水鏡回答便再次開口：「木葉忍者都是這麼囂張跋扈嗎？」
「姑且叫您一聲大師……」水鏡思索著剛才攔下自己的力量，那絲毫不見痕迹的力量應該也是仙族之才，卻比自己的更強大。僅對過一掌，金身已有些維持不住的跡象。
「我和小南進入火之寺的範圍就被你們這些僧人監視。在下面的台階，我通報了自己木葉忍者的身份，卻有四人認定我假冒身份阻我進寺，甚至污衊三代火影。我作為木葉忍者、三代火影的徒孫，教訓這群視我為仇寇的僧人沒有錯吧？還有，不摧毀鐵壁封印，想必您也不會出現。」
「有人監視你？隆琦，可有此事？」
「大師，怎……怎麼會？這……戰爭剛結束，大傢伙兒懷疑他是假冒的也請有可原。」在水鏡來到封印鐵壁前，去通知蓮如的僧人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還沒老到糊塗的地步！波風水鏡，把你的仙族之才收起來吧，這種不純凈的力量用的太多對你的精神有損……」
「啊，哦……」蓮如的轉折讓水鏡始料未及。怎麼剛才還在質問我，後來轉而關心起我了呢？
「你沒有毀掉封印鐵壁，還不算闖下大禍。如果毀掉了，哪怕猿飛日斬在此，我也要懲罰於你。至於你們……」蓮如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僧人，緩緩說道：「所有參與攻擊木葉忍者的自罰面壁一月。隆琦……」蓮如轉向隆琦「你離開火之寺吧！」
「大……大師，為什麼？」
「你私底下做的事情我都知道。空雲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吧？就連剛才給你承認錯誤的機會，你也沒有抓住……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與團藏有來往，但是你不聽勸阻。既然你那麼喜歡與他合作，不如到他的木葉暗部謀生好了，火之寺不歡迎你。水鏡還有旁邊的姑娘，你們傷了這麼多人，也不能不受懲罰。跟我進寺思過！」不管失魂落魄的隆琦，蓮如領著水鏡和小南直接向著平時修行的院子走去。
「水鏡，大師很照顧你啊。你認識他嗎？」小南在蓮如身後笑嘻嘻地向水鏡打著暗號。
「我和你都是第一次見……」
蓮如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說道：「有話問我就行，不要做些小動作。這可不像剛才的你。」
「大師……你為什麼這樣做？」
「怎麼？沒有把你按在地上揍一頓不舒服？」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猿飛日斬算我的晚輩，他來信讓我教導教導他的徒孫。哼，你和他一點兒都不像，你是自來也的弟子嗎？」
「不，我的師傅是綱手。」
「嗯，也差不多。綱手和自來也都是無法無天的小猴子，怪不得能收你當弟子……」
「嘿嘿，謝謝大師誇獎。」在這些前輩眼中，綱手還真沒啥好名聲……
「坐吧，再給我看看你仙族之才的力量。」蓮如將水鏡和小南領進自己的房間。房間比空雲曾經居住的小屋更加簡單，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中間的三個蒲團，和角落裡一人高的書櫥。水鏡按照蓮如的指示讓菩薩金身外顯，卻見大師搖搖頭說道：「很強大，卻早晚有一天會反噬你自己。仙族之才不是這樣用的……」
「這是我學自空雲的仙族之才，雖然他把修鍊的方法做了更改。但是我也用現在的力量打敗了他，而且剛才外面的僧人也是和我一樣……」
「因為他們的力量沒有你強大。這個力量你得傳自空雲，可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你竟然能夠和我的仙族之才分庭抗禮。增長太快的力量，往往是讓人迷失的開始。並且，你是不是也認為仙族之才是陰遁的另外一種使用方式？」
「是的。我就是根據陰遁的原理才發現空雲給我的方法是錯誤的，要不然修鍊之後我有可能會成為空雲的傀儡。」
「哎，空雲也是執念太重，將寺內的方法擅自修改。掌握真正仙族之才的前提必須要認識自身，認識自己的精神和肉體。仙族之才是你，你也是仙族之才。和一般的忍術不同，這種力量擁有自己的生命。」
「那我要怎麼做？」
「和寺里的僧人一樣，直到你充分認識自己為止，包括自己的忍術。當你就是觀音金身，觀音金身也是你的時候，這些光芒自然消失無蹤，比如我……」蓮如在水鏡和小南的面前使用出了仙族之才，水鏡和小南沒有看到金色光芒，但是屋子裡卻有一股壓力讓人喘不過氣。再看向蓮如：視線里的他一會兒變為千手觀音，一會兒變為怒目而視的修羅……
「那……那個是什麼？」
「修羅嗎？觀音為我善念，修羅為我惡念，都是我而已……所以，你待在寺里好好修鍊吧。還有這個女孩兒，叫……」
「大師，您好！我叫小南。」
「嗯，小南也一起修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