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一課
夜。
水鏡到忍者學校當老師的事情已經定下來，只等入學補缺名單確定后，便可以走馬上任。據三代老頭兒放出來的口風，他給水鏡安排的學生，相當一部分是木葉根正苗紅的忍二代。
比如旗木卡卡西、夕日紅、惠比壽、不知火玄間，還有他那叛逆的小兒子猿飛阿斯瑪。據三代說，阿斯瑪小小年紀竟然學他抽煙，要水鏡好好教育。
要把這些二代們教育好，水鏡表示壓力山大。因為他的目標是希望這些人的實力比原本的歷史更高些，所以在忍校的學習非常關鍵，起碼不應讓這些人失去進取心導致實力退化的厲害。
除此之外，水鏡不知道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對未來有什麼影響，給木葉未來留下一些武力保證是必要的。
思來想去，要培養這些木葉未來上忍們的進取心就著落在正失望於落選忍者學校的凱的身上。
所以今夜水鏡想找邁特戴談一談，讓他繼續鼓勵邁特凱努力修鍊，使三代在邁特凱入學的問題上有話可說。另外，讓自己的學生們看到凱的拼搏，從心裡認同凱，而不是像那些沒有真正才能的成人一樣對戴儘是嘲笑。
邁特戴的家住在遠離村子中心區的森林裡，和訓練場接近，方便一個人修鍊。房子看起來年久失修，牆皮脫落，破碎的窗戶玻璃用膠紙貼上了事。透過窗戶向里望去，屋子裡只有寥寥幾件舊傢具，凱一人蓋著打滿補丁的薄被睡在榻榻米上。
緊皺的眉頭和眼角的淚光表明凱在夢中經歷的事情很不愉快。感知到只有凱在家，水鏡推門進去，用掌仙術平復凱緊張的神經，直到呼吸逐漸平穩，又順便給他做了全身檢查。
「啊啊啊……不完成一千次側踢就加兩千次直拳！」兒子不能入學忍校，讓戴的心情極度壓抑卻又不能在凱的面前表示出來，只能到夜裡一個人來此發泄。「誰？」
「戴大哥，是我，水鏡。」
「水鏡，你也來修鍊啊。那天真不好意思，沒認出你來，別……別見怪。」在人前，邁特戴一直保持著樂觀的樣子。白亮的大板牙在黑夜中也是辣么的顯眼……
水鏡暗嘆一聲，邁特戴能保持本心不變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在充滿嘲諷的環境里沒有對木葉產生一絲怨恨，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現在的情況與自盡前的旗木朔茂何其相似！只不過前者忍辱負重，後者經受不住壓力而自裁。單從這方面講，邁特戴比旗木朔茂更加偉大。
不過戴大哥，這都什麼時間了，除了你誰會修鍊啊？水鏡嘴角一歪，心裡忍不住吐槽道。
「沒關係，咱倆好多年沒見了嘛。今天晚上是特意來找你的，之前到你家裡看到只有凱一人在睡覺，所以到這裡看看能不能碰見你，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
「啊，找我？」
「是。我希望你不要放棄鼓勵凱繼續修鍊，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忍者學校的補缺名單正在確認中，這是凱入學的最後機會。」
「我會督促凱繼續修鍊的！青春果然不會辜負奮鬥不息的人，哈哈哈……不過……」關乎兒子的前途，戴又患得患失起來。「可是凱除了身體條件不錯外，忍術和幻術都不在行。如果補缺考試還考這些……凱還是會淘汰的。水鏡，大哥求你，這幾天教導凱修習忍術吧。」說著，戴又要下跪求水鏡，這幾年的艱難生活讓下跪請求快成為了他的本能。
水鏡哪能讓戴給自己跪下？伸手拽住戴下跪的身體，連忙說道：「戴大哥。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凱的體質提取不了足夠發動忍術和幻術的查克拉。正如你所說，凱和你一樣，體術才是他的長處和唯一出路。你知道，查克拉是精神能量和身體能量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而成，你和凱的精神能量對提取身體能量不敏感。」
看到戴逐漸黯淡的目光，水鏡緊接著說道：「但是換一個角度思考，這種不敏感也可以理解為你們的身體能量強大到精神力量無法調動，你能明白嗎？」
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向戴詳細說明他掛在嘴邊的長處，到底為什麼會是長處，而這個人還是木葉第一醫師、公主綱手的唯一弟子。雖然那一個個從水鏡口中出來的字組合在一起讓戴頭暈，但是不妨礙他覺得很厲害的樣子。嗯，不明覺厲！這絕對是激勵凱在青春道路上奮勇前行的金玉良言啊！
「呃……我差不多明白吧……」
這是肯定不明白的意思……反正讓戴明白自己很厲害就可以了。水鏡繼續往下說。「剛才來這裡之前，我到你家裡給凱做了全身檢查。他是天生為體術而準備的，單論先天體質，木葉只有漩渦玖辛奈能比凱強一些。所以，只要專註於體術，凱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凱的生活條件太差了，會限制他的發展。對於體術型忍者，所需的能量補充要遠大於一般忍者。以邁特戴的生活條件來說，補充營養這件事只能由水鏡多照顧下年幼的凱了。
「至於補錄考試，會有機會讓凱把他的優勢和努力體現出來的，放心就好。」
把事情和戴交代清楚后，接下來的幾天水鏡按照自己所教班級的學生名單進行前世用爛的家訪，告訴每一名學生家長讓孩子在學校補錄考試的時候集合。在到訪旗木家的時候與「木葉白牙」旗木朔茂一陣寒暄，朔茂讓水鏡好好教育卡卡西，把卡卡西的「中二病」治療治療。
忍界的家長什麼時候遇到過家訪的忍校老師？即使水鏡看起來年輕不可靠，不過不妨礙他們給水鏡打上負責任的標籤，尤其那些知道水鏡是綱手親傳弟子的忍者更是逢人便誇，讓水鏡在村子里又出名了一回。
「喂，那個老師讓我們來幹嘛啊，還有人叫我出去玩兒呢！」
「誰知道？看他那麼年輕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可靠！」
「噓，小點聲，他過來了。」
水鏡一眼發現這些小鬼裡面那幾個特立獨行的孩子。叼著草桿的不知火玄間、白髮卡卡西、向夕日紅獻殷勤的猿飛阿斯瑪……
「同學們好，我叫波風水鏡，是你們在忍者學校的老師。在之前的家訪中想必你們都見過我。今天讓你們來，是上忍校的第一課，我希望你們牢牢記住今天的上課內容。」
「老……老師，對不起，我遲到了！」
「哈哈，第一次上課就遲到！」
「笨蛋！笨蛋！」
「安靜！」利用查克拉控制技巧發出的聲音蓋過了嘈雜的嘲笑聲，孩子們捂著耳朵懼怕地望著發聲的水鏡。尤其是木葉未來的上忍種子，開始正視這位年輕的老師。
「我的課堂第一條規矩：不得無故大聲喧嘩。第二條：不得嘲笑同學。」轉過身來的水鏡望著頭戴風鏡的男孩。「姓名還有遲到的原因。」
被水鏡一吼嚇倒在地的帶土哆嗦道：「我叫宇智波帶……帶土。在路上扶老奶奶過馬路，所以……」
「噗……」又有一個孩子想笑，但是想起水鏡的話，趕忙捂住嘴。
「嗯，有愛心很好，但是不要遲到。和大家站在一起，現在開始上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帶土感覺老師看他的眼神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