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隔閡與危險
「很……很榮幸和您相見！我叫秋雨，小南首領曾經救過我的命。」叫秋雨的隊長聽到小南和水鏡住在一起，稍稍緩解了被水鏡忍術震撼后的緊張。「小南首領過得好嗎？首領和我們非常想念她……啊，首領就在附近！水鏡前輩和這位叫旗木卡卡西的小兄弟可否賞臉跟我們一起去面見首領？」秋雨一臉希冀地看著水鏡。
邀請水鏡和卡卡西面見彌彥和長門，小南是一部分原因。更主要的原因是秋雨看到水鏡打敗雨隱忍者的全過程，讓令他覺得水鏡可以暫時成為「曉」的助力，幫助組織打敗雨隱村，這是他作為一名隊長最需要考慮的事情。
雖然年齡上水鏡比秋雨小了不少，但是被後者稱作前輩時水鏡一點兒沒有感覺尷尬——忍界強者為尊嘛。只是沒有對秋雨的提議做出回應，水鏡能考慮不到秋雨的打算？
沒有得到回應的秋雨感受到空氣中的寒意，後悔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身後另外一名在「互助會」成為「曉」后加入組織的忍者忍不住小聲說：「擺什麼譜兒啊，再厲害也比不了長門嘛！說不定是個騙子，根本不認識小南首領。」
話音剛落，白色的紙片洪流從水鏡的身體表面洶湧而出，席捲了所有在場「曉」的忍者。紙片不斷勒緊他們的身體，提別是剛才出言不遜的那個人，整個成為不斷掙扎的蛹。
「水鏡，還請手下留情！」
分不清這是彌彥抑或長門的聲音，不過水鏡可沒有聽不相干人員的話的習慣。用忍術困住「曉」的忍者不是因為某個路人甲的出言不遜，而是感知到了對自己和卡卡西的惡意由遠至近，還有輕微的查克拉波動。
在目標間隙流動的洪流在水鏡的控制下衝天而起，擋住風魔手裡劍外形的風刃。與風刃接觸的紙片在削弱風刃的同時化為漫天碎屑，卻仍然按照固定的旋轉軌跡越飛越快，在周圍颳起一道風牆吹散緊隨手裡劍風刃之後的火球。
「長門，住手！」和剛才相同的聲線。能夠讓長門聽命的只有彌彥吧，水鏡想到。他沒有用神樂心眼確認來人的身份，是因為對彌彥和長門沒有什麼好感，先打回去再說。
果然，彌彥領著長門和三名「曉」的忍者出現在水鏡面前。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檢查被紙忍術攻擊的同伴有沒有受傷，沒有再理會水鏡和卡卡西。
水鏡看出來彌彥做這一切是發自真心，沒有作秀的成分。所以在一旁等待著檢查結束，同時打量著漩渦一族的遺民長門。幾年前那種和長門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來自長門那淡淡的敵意。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長門身上，對水鏡莫名的親近感已經消失，被木葉忍者殺死父母的仇恨重新佔據了他的大腦。
之前自來也教導長門和彌彥的時候，通過與長門的對話知道他的父母死於木葉忍者之手。自來也坦然承認木葉村內也存在不在乎平民性命、濫用武力的忍者，並鄭重向長門道歉。因為長門已經替父母報仇，自來也便將一生所學悉心傳授給長門以作補償，特別是對他在忍道和人生觀的塑造上更不遺餘力。——這些都是水門和水鏡聊起他兩個師弟時提起的。
經過自來也的道歉、開導和悉心教導，長門的仇恨幾乎可以消失不見。可是自來也離開后，跟著彌彥見識越來越多忍界黑暗與齷齪，並在戰鬥中逐步開發輪迴眼使用的長門，自認為發現自來也向他介紹的木葉只是推卸責任的狡辯，木葉和其他忍村沒有根本區別。同樣會毫無負罪感地傷害平民，同樣會在陰暗處進行見不得光的交易……只是現在的他仍然心存光明罷了，認為和彌彥一起可以創造不一樣的雨之國、不一樣的雨隱村，將雨之國的民眾解放。
「水鏡，真是抱歉。我和長門剛經歷了一場戰鬥，以為又是敵人，所以出手攻擊。等我發現是你的時候，忍術已經來不及收回了。」彌彥沒有撒謊，看幾人的穿著就知道。彌彥和長門皺吧的衣服上粘上很多泥漬，其他三人則人人帶傷，繃帶上的鮮血證明距離傷口被處理沒有過去太久。
幾年沒見，彌彥褪去毛躁變得成熟穩重，銳利的眼神又極具壓迫感。不過語氣有著淡淡的疏離，聽起來仍然介意小南跟著水鏡去往木葉居住。
「這才是曉的領袖。」水鏡感慨著生活改變一個人的同時搖頭說：「沒有關係。剛才秋雨還邀請我和卡卡西去見你和長門，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你們怎麼會來雨之國？這裡恐怕已經沒有任務可以供忍者賺取賞金了。」又是長門！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現出對水鏡的惡意，終於引起水鏡的警覺「不應該啊，有自來也老師的教導不會出現對我冷嘲熱諷的情況啊。不是已經解釋清楚當年的事情，你也表示不再追究嗎？敵意高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們是去熊之國做任務，只能從雨之國走。你們知道的，風之國不適合我們通過。」水鏡回答道，按下心中的疑惑。
「怎麼，作為戰勝國的忍者不敢在戰敗國行動嗎？我們雨之國的路可不好走，半藏可對木葉念念不忘，要小心。」
「多謝你的提醒，長門。知道你們在雨之國平安無事，我想小南會很高興的。有緣再見吧！」長門話里的刺越明顯，水鏡越擔心。按照小南和水鏡離開雨之國時長門的性格，在彌彥沒有死之前，哪怕一直處在與雨隱村戰鬥的第一線，也不能轉變到如今惡意滿滿的情形。
當長門提醒水鏡要小心的時候，水鏡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使用神樂心眼，正對長門被紅髮遮擋的輪迴眼。那雙透露著憎恨、暴虐、邪惡的六道之眼！連體內的查克拉都狠不得沖向長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