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首次早課 吩咐
「荻小爵爺,地生學院的規矩,來到這裡,就是地生學院的學生,喚我一聲岑九便可。」岑九念說著,荻小爵爺的房間與她的相近,她雖不想過多套近乎,但也要打好關係,才方便她日後的行動。
「好,好的,岑九,哦,我叫荻樂。」荻小公爵立刻一笑,頓時如春風燦爛,身後一聲音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荻小爵爺、岑郡主,你們真早,一起去早課么?」說話的正是賁谷國的歷小王子,而同時出門的是與他們同一院落的鹿玉國的少年,從昨日到現在,岑九念並未與對方說過一句話,所以對方究竟什麼身份,並無人知曉。
而對方也並沒有與岑九念三人交談的意思,直接朝著院外走去,而少年手下的一眾隨從,也與他主子一樣,根本不和其他的人交談。
「歷克,地生學院的規矩,在這裡我們便不是什麼爵爺、王子,該是互稱姓名吧,哦,對了你們有沒有交保護費?」荻樂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朝著岑九念兩人問道。
岑九念一愣,這詞太過熟悉,猛地恍惚有一種被人搶了台詞的感覺,頓時看向荻樂,對方自覺的認為岑九念這是不懂什麼是保護費。
岑景玉不經意地轉頭,保護費是什麼鬼?
荻小公爵立刻笑了起來。
「岑九,你奔鹽國原本離啟桑國遠,自然不知道這地生學院收保護費的事。」緊接著又看了看四周,見歷克也是一臉好奇,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頓時話語中也添了一股神秘的氛圍,「你們不知道吧,我們學院分為天字院、地字院、士字院,每逢新生進學院,我們士字院的就必須向地字院、天字院交保護費。」
「這,這憑什麼?」歷克一愣,「憑什麼只有我們交?」
「也不都是我們交,人家地字院的也需交的,交給天字院。」荻樂說著,雖然賁谷國與慶銀國在南隅都屬於墊底的小國,可是慶銀國因與厚照與紫鄢相鄰,自然得到的消息要比賁谷多一些。
歷克見此,不再說話。
「保護費是多少銀兩?」岑九念倒是開口了,她不曾準備,自然也不知道這內幕,而日落國窮,所以她也沒指望岑景玉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銀兩?」荻樂再次出聲,接著搖頭,「若是銀兩就好了,可是這銀兩在地生學院里不吃香,必須要有這個。」荻樂說著伸出兩個指頭搓一搓,接著放在鼻頭下。
岑九念皺眉,沒看懂男子的意思,歷克卻身形一僵,頓時面色有些不好。
「荻樂,我賁谷國是小國,哪裡會有此物?」歷克說完不自在地說道。「我賁谷國本就不崇尚修能,哪裡去找聖能晶粉。」
岑九念頓時明白,荻樂口中的保護費竟是聖能晶粉,頓時鬆了一口氣,她此刻銀兩沒有,那東西倒是有幾顆。
「別擔心,坤叔為我準備的足夠,勻一些給你。」荻樂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頓時目光轉向岑九念,奔鹽國也屬於南隅邊落小國。
「多謝,這聖能晶粉我恰好帶了一些。」岑九念不想節外生枝,開口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
「小主子,該去早課了。」身後傳來坤叔的聲音,荻樂立刻拘謹地站起身,「我等一道去吧。」
岑九念不反對,也並沒有想在學員中特立獨行,三人的身影走出院門,朝著昨日路過的士字院的操練房,操練房東側,便是早課的地點——士字學府。
所謂早課,是地生學院特有的課程,是教授進入學院的修能學生,一些修能的基礎修鍊知識與聖能修鍊的歷史。畢竟,不同於神廟之中名門望族的聖能修鍊已經各自形成體系,王族之內也養著高階的修能者。相比於神廟與以前的聖陽殿,地生學院的修能學生修能方式過於雜亂,有些甚至是無師自通,
所以按照岑九念的理解,這早課就相當於理論課,而旁邊的操練課就相當於實踐課,岑九念跟著人群陸續進入了學堂之中。
岑景玉等人留在院落內,按照規定,閑雜人等是不能進入學堂與操練場的,而岑景玉等人如今的身份是隨從。
「打聽得怎麼樣?」岑景玉眉頭一沉,看向甚木。
「公子,已經打聽清楚了,確實有保護費一說。」甚木立刻說道,對於這消息,往那地字院的院落里一站,隨便拎出個隨從,就能夠打聽到。
「可是公子,我們並沒有聖能晶粉,只有……」聖能晶石,甚之接著說道,岑景玉並未回答。
「君上讓你等前來,可吩咐了什麼不曾?」岑景玉突然轉過話題,看向面前的甚木甚之。
甚木甚之面色一愣,這愣住也只兩秒,立刻明白了公子的意思,兩人面色一白,立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請岑公子放心,我與甚之(甚木)二人,一定安分守己,絕不會越雷池半步。」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君上吩咐我二人任何事都聽公子您的吩咐。」
「知道就好。」岑景玉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地上的甚木甚之,若不是自小相處,知道這兄弟二人的品性,君上也絕不會同意兩人來這一趟,只是該敲打的還是要敲打,可心裡又不甘,他能管的住這二人不越這雷池半步,管得住那岑九念不想著越雷池么?
而岑景玉所不知的是,當日岑合卿的吩咐卻並不是如此。
自從西北倉回來,君上一度給了甚木甚之兩人身契,雖然岑景玉一力攔下了岑合卿的決定。甚木甚之二人也以為自此後再也沒有機會服侍公主,可是當岑合卿將他們招去后,所說的話卻讓兩人到如今都沒緩過來。
君上說,讓他們趕到席海之岸與岑景玉匯合這是不假,可卻讓他們好好伺候公主,盡到侍衛的職責,才不枉費先王的一番心思,也不要辜負公主的一番心意。
甚木甚之不敢反駁,卻也不敢相問,只是能回到公主身份,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願望。
只有那個,他們君上說的,他們自始至終是從來想也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