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四章 阿儺的真麵目
“站住!”而耶律岢突然斥道,“你要去哪兒——”耶律岢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質問著說道,此時他雖然氣憤無比,但是渥丹始終是他的妹妹,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耶律岢的心再狠,也無法對自己的妹妹下狠手。
“去彌補你犯下的錯,去見趙翊,告訴他,他寵妃的死跟我們大遼沒有關係——”渥丹背對著耶律岢,冷聲說道,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
“哼,你這是去送死,你以為你去了就能夠活著回來嗎?”耶律岢狠聲說道,他一雙犀利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的妹妹。
“如果我死,可以避免一場戰爭,那我死而無憾——”渥丹喃喃說道,她聲音雖然微弱,但是那語氣卻堅定著。
大遼的渥丹公主一向是個憂國憂民的人,她是大遼的公主,同時也是整個大遼,最受愛戴的人。
“來人,把公主送回房中,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耶律岢怒而下令說道。
“哥哥!”渥丹一聽,頓時轉身怒斥道,她憤怒的瞪著耶律岢,這是耶律岢第一次這麽對她。
渥丹雖然是個身份尊貴的公主,但是她卻一直都很懂事,從來不需要耶律岢操心,甚至,她是個巾幗不讓須眉之人,在戰場上也殺敵無數,她一直是個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懂事之人,從來不需要刻意的管束,可是如今耶律岢竟然下令將她軟禁。
渥丹氣憤不甘極了。
“我告訴你,從即刻起,我的軍隊便開始為征戰宋國做準備,沒有趙凜,我三個月內便可以攻下宋國的江山,哥哥答應你,到時候一定將趙琰的人頭當作禮物來送給你——”耶律岢冷笑著說道,他的神情陰狠極了,那眼中的嗜血與得意,彰顯了他那野心家的身份。
渥丹此時終於明白,自己的哥哥是真的從未想過議和,她想想,發現是自己太過於天真了,自己的哥哥從小就十分地好鬥,他怎麽會主動提出議和呢。
渥丹被眾多侍衛強行護送回自己的宮殿之中,她沒有任何的反抗,因為她知道,一切的抗爭都是沒有意義的,也都是無濟於事的,耶律岢的心意已決,她深知自己的哥哥是多麽的固執。
“烏螟,我要去見阿儺先生——”路上,渥丹忽然對耶律烏螟要求道。
“這——”耶律烏螟很是為難,因為耶律岢的命令是送她回屋,耶律烏螟隻是一個手下,他不敢隨意答應。
“我見完阿儺先生自然會乖乖的回去,難道你們還擔心我跑了不成——”渥丹故意冷著一張臉說道,這些侍衛們雖然是聽命於耶律岢,但是卻也不敢違抗渥丹,況且渥丹這個要求聽起來並不過分。
“好吧,公主——”反複忖度了一番之後,那耶律無名無奈應道,“隻是最近阿儺先生身體似乎不太好,隻怕公主去了會染上病氣——”隨後,那耶律烏螟又有些為難的說道。
可是那渥丹二話不說,便直接改道,往阿儺先生的住所走去,那些侍衛們慌忙跟著,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他們來到了那阿儺先生的住所前,卻發現丫鬟侍女們都呆在外麵,一個個愁眉苦臉著。
“奴婢見過公主——”見到渥丹公主來了,那些個侍女們便急忙站起來,行禮說道。
“阿儺先生呢?”渥丹冷聲問道。
“回公主,阿儺先生臥病在床——”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侍女低著頭回答說道。
“先生的病好些了嗎?”渥丹皺眉問道。
“回公主的話,先生一直不肯讓大夫瞧病,也不肯吃藥,今天連奴婢們,他也都轟了出來,不讓人近身,身子也一直虛著——”那侍女回答說道。
渥丹聽了,雖然困惑著,但還是命令那侍女說道:
“你進去知會先生,就說我要見他——”
阿儺先生的行蹤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沒有人知道他平時都在做些什麽,但是因為耶律岢信任他,他也給耶律岢出了不少有用的計謀,所以在這王宮裏,他一直都是受人尊敬的謀士。
可是大遼王宮裏的人都不知道,阿儺先生在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回來的時候,便一病不起了,而且還不肯見醫,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生了什麽病。
“是——”侍女領命進去。
而那侍女剛一進去不久,站在外麵等候的人便都聽到一陣東西摔碎的聲音,渥丹眼眸一緊,她二話不說,便直接大步走了進去,眾侍衛無奈,隻好在門外等候,而耶律烏螟一個人跟隨了進去。
“先生為了何事這般大動肝火——”渥丹一走進那阿儺的屋子裏,便看到地上躺著茶壺碎渣,那侍女正縮著身子站在一旁,而阿儺此時正虛弱的扶著那床頭,氣喘不已。
渥丹看了看他,隨後恭敬的問候著。
“原來是公主來了,屬下有失遠迎,望,公主恕罪——”而那阿儺先生背對著渥丹,沉聲說道,斷斷續續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虛弱,好像已經是病入膏肓之人了一般的。
渥丹歎了歎,隨後她看了看那侍女,說道:
“你先把這裏收拾了,隨後下去吧——”
“是——”那侍女聽了慌忙應道。
“烏螟,你也先出去吧——”渥丹公主又轉頭對那耶律烏螟說道。
“我有些話要跟阿儺先生談一談——”渥丹公主說道。
“是——”那耶律烏螟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卻也隻好聽從渥丹公主的命令,畢竟在阿儺先生這裏,他也放心得下。
罷了,那耶律烏螟跟那侍女便退身而出,屋子裏隻剩下阿儺先生跟渥丹公主。
“先生如此病重,為何不肯見醫?”渥丹有些擔心的說道。
“公主前來所為何事,請說吧——”而阿儺先生一邊輕咳著,一邊啞聲說道。
此時的阿儺先生雖然還客氣恭敬著,但是卻好像沒有以往的耐心了。
他身為耶律岢最信得過的謀士,一直呆在耶律岢的身邊,他對耶律岢還有對渥丹公主都十分地恭敬著,但是現在態度卻冷淡了不少。
不過渥丹隻是覺得他身體不好,並不介意這些細枝末節的。
“宋皇愛妃暴斃之事,先生可有聽說?”渥丹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