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你不是壞人
“聽明白了嗎?”耶律岢點了一盞燈火,他千哄萬哄才把她哄了下來,讓她乖乖的聽他說話,可是說了一大晚上,顏沐梨依然是眨著那雙大眼睛,似懂非懂的看著他,眼神有些迷茫似的。
耶律岢見她不說話,便也明白了一些來。
“唉——”耶律岢無奈的歎了歎,“那我自己去跟渥丹說,你就別管了——”耶律岢十分地無奈,若不是顏沐梨的緣故,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對第二個人說的,但是顏沐梨非要鬧著,他沒辦法也隻好都說了。
顏沐梨本是要來探消息的,但是耶律岢說了,她卻似乎有些記不住,明明剛剛是氣勢洶洶的要質問耶律岢的,但是現在說了,自己又雲裏霧裏的。
“那趙煜是壞人,他綁架了我——”顏沐梨雖然人小,但是卻好麵子的很,這種時候都不肯低頭的,便氣鼓鼓的說道,十分理直氣壯著。
“嗬嗬,——”耶律岢聽了,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著臂彎裏的小丫頭,那眼中的笑意帶著滿滿的寵愛,猶如是夜空中的亮星一般的。
“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個好人啊——”耶律岢笑了笑說道,他的話意有所指,當然是指自己之前對顏沐梨也不是很好。
顏沐梨頓時皺起眉頭來,很是認真的思慮著什麽。
“你不是壞人,你是個好人——”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自己思考清楚了,眼神很是堅定的說道,雙眼直直的看著耶律岢。
耶律岢卻不由得愣了愣,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訝異,隨後眼中笑意如潮。
“哈哈——”他的笑聲很是爽朗的響了起來,“是麽?你覺得我是個好人?”他雙眼直直的看著臂彎裏的顏沐梨,認真的笑著問道,眼中的笑意濃重極了。
“嗯——”顏沐梨很是認真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跟趙煜不一樣,不是壞人。”
“嗬嗬——”耶律岢笑著將她抱緊,不知道為何,他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滿足,這樣的笑容即便是在黑暗中,但是卻也顯得十分的明亮,燭光下,他眼中的笑意跟那燭光一樣的溫暖著。
“你不要再跟趙煜來往了,他很狡猾,會害了你的——”顏沐梨被他緊緊的抱著,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但是耶律岢還是都聽清楚了,他的眉眼都笑彎了起來。
“嗬嗬,放心吧,那趙煜他幾斤幾兩,我很清楚,再說了,他背後的陰謀,遠不止是那些寶藏那麽簡單的,他們還想要得到更多,趙煜也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我之所以出手讓他去找寶藏,不過是不想把這條毒蛇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最好是將他養著,免得他哪天偷偷摸摸的來咬人——”耶律岢笑著說道,很是輕描淡寫著。
似乎對他來說,顏沐梨的擔憂是多餘的,但是他卻也十分地欣慰,畢竟顏沐梨的話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此時此刻,懷抱著顏沐梨,聽著她那認真的話,心裏感到十分地踏實。
“哼,那趙煜都壞透了,他要是隻是個棋子,那他後麵的人該有多壞——”顏沐梨氣哼哼的說道,說道那趙煜她便是一肚子的氣 。
“嗬嗬,他背後的人,不僅壞,而且十分厲害,我們是不該擔心什麽,但是那昭王妃卻不一定了,因為那人就是衝著昭王妃去的——”耶律岢笑了笑,隨後沉聲說道。
顏沐梨一聽,頓時便急了。
“什麽?又是衝著王妃娘娘去的?!”顏沐梨驚詫說道。
“噓,小聲一些,別又嚇到孩子了——”耶律岢急忙噤聲道,顏沐梨性子都還是個孩子一般的,平時上竄下竄,要不是耶律岢都盯著,指不定已經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妃娘娘得罪他了嗎?幹嘛要衝著她去?”顏沐梨性子單純,她跟那昭王妃關係又不一般,聽到這樣的話,當然十分擔心得。
“嗬,她倒是不得罪人,隻是別人不願意放過她罷了,確實是個不一般的人,這輩子難得安生——”耶律岢似乎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滿是感慨著。
耶律岢為人無法定邪正,他時好時壞,但是終究自己的利益大於一切,隻是如今對顏沐梨是特殊一些罷了。
“那你快想辦法幫幫她啊,你不是最喜歡王妃娘娘了嗎,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才是啊——”顏沐梨緊張起來說道,十分地認真嚴肅。
“什麽?”可是耶律岢聽了,心裏頓時緊張起來了,聽顏沐梨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什麽叫做我最喜歡她?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你別亂說話——”耶律岢沒好氣的說道,但是語氣認真嚴肅極了。
“我——”顏沐梨被他一通說教,頓時語塞,“那、那當初你們不是——”她訥訥的低頭說著,但是臉頰卻有些發燙起來。
“當初是當初,但是現在她怎麽樣我哪裏顧得上那麽多,再說了,那趙凜難道是個擺設不成,人家用得著我們操心嘛——”耶律岢依舊是沒好氣的說道,看著那顏沐梨,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她圓潤的臉蛋,臉上幾分無奈著。
“哼,男人就是薄情!當初大家明明都說大遼的王甘願為昭王妃去死的,怎麽現在就撇清關係了——”可是孕期的女人卻也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那顏沐梨卻不依不饒,那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耶律岢頓時無話,愣得整個人都呆住了,那顏沐梨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鮮少說這樣的話,平日裏都隻像是個孩子一樣,惦記著吃喝玩樂的事情,但是今晚這樣辛辣的話,像足了一個泡在醋壇子裏的女人。
“這、這、誰說我要為她去死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又提它做什麽——”耶律岢訕訕的說道,很是無可奈何,他倒是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小丫頭也是了不得的。
“哼,是不是以後對別的女人,也說不認識我的話——”那顏沐梨繼續冷哼說道,那話是越來越沒譜了,看似十分乖巧溫順的一個人,在被窩裏對耶律岢說的話,卻這般不依不饒,外麵的人,包括渥丹公主,每次都是怪耶律岢欺負她,但是其實,誰欺負誰還不一定。
“這、?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耶律岢頓時一個頭倆個大,他一個大男人,一個遼國的王,雄圖霸業之主,但是對麵這麽一個小丫頭卻完全沒轍了。
“你在清舞坊裏的那些鶯鶯燕燕們,一個個的,雖然長得不比昭王妃漂亮,但是比我漂亮得多,你幹嘛不娶她們做你的王後,娶我這個一無是處的黃毛丫頭——”那顏沐梨似乎是找到了機會發泄心情一般的峨,一股腦的把這些日子來,心中的困惑不安都說了出來。
當初耶律岢折磨她,剛從她這裏離開就去清舞坊,她那時候雖然跟耶律岢關係不好,猶如他的階下囚,但是她心裏都無法自控的記著這些事情,平時想起來,心裏生悶氣。
耶律岢自然是不知道,她平時慪氣,都是因為當初他對她做了那些事情,她心裏委屈,但是又不愛說出來,所以都悶著。
那帶著醋意的語氣,可愛執拗著。
“哼,我耶律岢的王後,當然要我耶律岢喜歡才行,王後隻有一個,我耶律岢也隻愛一個女人,那就是你,以後這腦袋瓜子裏少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耶律岢輕輕的敲了敲那顏沐梨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
顏沐梨聽了,那小臉蛋忍不住泛起一些喜色來,但是依然強裝作一副冷傲的樣子,可是耶律岢早已識破。
“以後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就不準去玩了,每天都去議事殿裏陪我看奏折,讀書寫字——”那耶律岢嚴肅的說道,但是那眼眸卻是笑著的。
“嗯哼,不要不要——”顏沐梨聽了,頓時一把撲到他懷裏,撒嬌著不肯,要知道她雖然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但是卻很不愛讀書,平時都是遊山玩水的,一看到書就打瞌睡的人。
那議事殿是個嚴肅正經的地方,平常人是不能去的,但是耶律岢有時候會f帶她在身邊,可是每次她都坐立不安,最後非要鬧著出去才肯罷休。
“嗬嗬——”耶律岢笑著抱著她,那大掌溫柔的撫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那裏孕育著的小生命正在茁壯的成長著。
夜色寧靜十分,床榻上相擁的人也漸漸的沉睡過去。
宿命似乎是上天在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安排好了似的,每個人,在每一個階段做的選擇,都對宿命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沒有人能夠預知,自己將會遇到什麽樣的人,或是將會依偎在誰的懷中。
倆年的時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每個人都在經曆著生死,當初都還是懵懂無知的人,對情愛嗤之以鼻,但是如今,卻也都一一有了歸宿了。
當年耶律岢確實是愛著唐精兒的,但是那是一種他無法駕馭的愛情,且對於那個時候的他,也無法斬釘截鐵的給唐精兒任何的承諾,或許隻能怪他們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彼此。
當初的耶律岢無法給唐精兒一個準確的答複,他認為自己的王後之位,應當要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的,在所有的事請中,他將愛情擺在了最後一位,但是唐精兒卻又偏偏是個至情至真的人。
而如今,得到顏沐梨完全是個意外,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十五歲的小丫頭上心,從未想過,會讓這個十五歲的丫頭成為自己的王後,這一路走來,耶律岢感慨萬千。
他以失去唐精兒的代價,來讓他自己認清珍視顏沐梨的重要性。
正是因為失去,所以才會懂得珍惜,隻可惜,往往,最後珍惜的,不是當初失去的那個人,而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呢。
再說當初在九華山上苟延殘喘的無名,在困頓落魄的時候,與唐精兒相遇相知,他曾以為自己是愛著唐精兒的,但是他跟耶律岢不一樣的是,他是個勇敢麵對自己內心的人,心裏的每一個變化,他都能夠直麵。
蒲羽沙很清楚,自己跟唐精兒不是同道中人,唐精兒給他許多幫助,倆人交情深厚,但是月芽兒對他的奮不顧身與無微不至,讓他找到了歸宿,他最終選擇了月芽兒,因為對於他來說,一直都很不起眼的月芽兒卻是讓他活下去的力量源泉。
而顏沐梨對於耶律岢來說,是一件至純的寶物,對於習慣了爾虞我詐的他,顏沐梨能夠讓他完全的放鬆下來,也隻有顏沐梨能夠讓他卸下疲憊。
而唐精兒對於趙凜來說,則是他天生所缺失的那一半。
“現在趙煜跟那千麵姬就在大理的王宮中,趙翊趙祺也在,不過古滇國的事情,還想不出什麽辦法,你讓你的駙馬不用太擔心,那趙煜說了,端王趙祺為人狡猾出乎他的預料,不是個好對付的人,加上那宋皇趙翊也是明眼人,他們倆方,誰占便宜還不知道呢,還是讓他好好在家帶孩子吧,被瞎操心,他去了也是白去——”議事殿裏,耶律岢冷聲對自己的妹妹渥丹公主說道。
他被顏沐梨折騰了一夜,現在閉上眼睛也都是顏沐梨的奪命連環問,頭疼不已,但是也堅持著將渥丹公主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她。
渥丹自然沒想到自己的哥哥這麽的爽快,她之前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耶律岢對顏沐梨的態度變化她也都看在眼裏,如今耶律岢也隻忌憚那顏沐梨,不過沒想到成效這般迅速。
“可是哥哥,聽說那趙煜跟千麵姬都十分的擅長易容,要怎麽才能夠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渥丹追問說道。
耶律岢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隨後無奈說道:
“易容用的假臉麵皮,遇到木商便會融化——”
渥丹一聽,頓時欣喜十分起來。
“多謝哥哥——”渥丹激動得說道,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那陣勢,哪裏有吵架夫妻不和的樣子,明明就是故意來套那耶律岢的話的。
“站住——”耶律岢氣不過,嚴厲斥道。
“還有什麽事嗎哥哥?”渥丹笑著問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完全忘了自己都幹了什麽似的。
“以後你想幹什麽,直接跟我說,別去攛掇你嫂子——”耶律岢沒好氣的說道,那臉色鐵青著。
渥丹聽了,卻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耶律岢那樣子,覺得得意爽快極了。
“嗬嗬,哥哥,你也有被人治住的一天啊,這事你可不能怪我,我嫂子問我怎麽了,我就如實說了而已,誰叫我嫂子是個明白事理的善良人呢,她那是心疼我呢——”渥丹得意的說道。
“哼,你安的什麽心思,別以為我不懂,我就知道,嫁了那趙琰,準沒好事,胳膊肘都往外拐了——”耶律岢氣怒的說道,說道趙琰,他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呀哥哥,嫂子那麽好的人,她不會對你怎麽樣的,你就放心吧,我就是偶爾跟嫂子抱怨一下生活瑣事罷了——”渥丹得意洋洋著,她當然不會說出耶律岢下跪認錯的事情了,畢竟顏沐梨在,她就好辦事多了。
以往那耶律岢可是睡得話都不聽的,固執得很,但是現在沒想到,娶了一個王後,性子比他還要倔的,還讓他沒辦法安撫的。
“什麽叫不會對我怎麽樣,渥丹,我可是你親哥啊,你都不知道昨晚你嫂子差點不放過我,那嘴厲害的,得理不饒人,我現在頭都還疼著——”耶律岢沒好氣的說道。
“嗬嗬,哥哥,沒事的峨,你不是把那清舞坊遷到宮外去了嘛,哎呀,不是我說你,你早就該這麽做了,你不知道嫂子心裏慪氣都是因為這些呢,你要是辦事仔細些,也不至於如此啊,是吧?嫂子可是個講理的人——”渥丹笑著說道。
她是今天一大早,看到宮裏有些雜鬧,一問,竟然是耶律岢下令把那清舞坊移出去了,那清舞坊自從耶律岢即位以來,可是一直都在宮裏,專供耶律岢玩樂的,十多年了,一下子遷了出去,難免讓人尋味。
而其實宮裏的人也都知道,自從顏沐梨來了之後,耶律岢就很少去那舞坊了,後來更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整天在宮裏轉悠,帶顏沐梨出來溜溜,心思就沒離開過那顏沐梨。
“去去,趕緊帶上你兒子回你家去,真是的,整天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看的我心煩——”那耶律岢氣不過,不耐煩的說道。
“哼,哥哥你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妹妹了,當初還說舍不得我搬出去住呢,現在倒好,還趕我走了——”渥丹故意調侃起自己哥哥來說道。
耶律岢的頭頓時更痛了。
“大王,王後睡醒了,說要去河裏捉魚——”這時候,那小侍官又一如既往的匆匆趕來,匆忙的說道。
渥丹抿嘴偷笑著,那耶律岢臉都垮了。
“大熱天的,捉什麽魚!”耶律岢不耐煩拍桌說道,那臉色氣惱著。
“回大王,聽宮女杜鵑說,娘娘夢到腹中的小王子想喝魚湯,所以要去捉魚——”那小侍官倒是很冷靜的說道。
“噗嗤——”渥丹公主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來,那耶律岢臉色難看極了。
“哥哥,你還是趕緊去吧,免得去晚了,嫂子又不高興了,到時候可不是跪搓衣板那麽簡單的了——”那渥丹公主忍不住笑起來說道,說完便感覺腳底抹油溜了。
那耶律岢氣憤不已,又十分無可奈何著,趕忙回去跟顏沐梨到宮中的魚池子裏捉魚去。
那顏沐梨慵懶的坐臥在那涼亭矮榻上,而耶律岢卻是頂著烈日,帶著耶律烏螟幾個侍衛在池子裏折騰。
“大王,別著急,屬下已經吩咐了他們,去買幾框活魚來,等會兒就趁娘娘不注意,把魚放進來——”那耶律烏螟身為耶律岢的王牌侍從,此時卻卸下了精良的武甲衣,擼著袖子,卷著褲腿,在池子裏摸魚,趁那顏沐梨不注意,他便悄悄的在耶律岢的耳邊說道。
“嗯,動作利索點,別又讓你們王後瞧見了,非殺了我不可——”耶律岢一邊注意那不遠處的顏沐梨,一邊悄悄說道。
“大王放心——”耶律烏螟狡猾的笑道。
“你們幹什麽呢!趕快的呀,我都餓了!”不料,倆人交頭接耳時,被那顏沐梨眼尖瞧見了,頓時劈頭蓋臉的一通訓斥。
眾多侍衛趕忙卯足了力,奮勇捉魚起來,他們可都大遼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如今竟然要在這裏給王後捉魚,大材小用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看道耶律岢都親自下來了,其餘人也就沒什麽話好說的了。
“唉,這丫頭都是被我給慣的,無法無天了都——”耶律岢看著那顏沐梨,很是無奈的感歎說道。
“嗬嗬,大王,王後娘娘不過是想吃親手捉到的魚罷了,又不要什麽山珍海味金銀珠寶——”那耶律烏螟傻裏傻氣的說道,他是個愣頭青,除了武藝高強之外,想法也都簡單著。
“哼,我到還寧願她喜歡金銀珠寶的呢——”耶律岢沒好氣的說道。
此時那顏沐梨瞪著一雙眼睛,撅著個嘴看著耶律岢,很是不悅的樣子,看著委屈又不滿的。
“我渴了,趕緊給我們備些茶水——”耶律岢無奈笑了笑安撫她說道,免得讓她以為自己不理她,女人有時候想要的便是這般的簡單,隻要理她便好。
果然,那顏沐梨聽了,便急忙興衝衝的站起來,熱心的要親自給他們張羅茶水來。
“快快,讓他們把魚倒進來——”耶律岢趕忙趁此機會對那耶律烏螟說道。
好在下人們辦事利索,加上那顏沐梨身邊的宮女也都照應著,便真的捉上來了半框大肥魚來,顏沐梨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
而一個月後,唐精兒收到了一封來自大遼的信,那信上寫了許多關於趙煜背後的陰謀的事情,但是沒有署名,雖然信上的事情他們都是已經預知到的,但是看到如此言辭誠懇的信,她還是覺得十分感恩。
“會不會是耶律岢寫的?”唐精兒向來想去,覺得大遼的信件,又能夠知道得這麽清楚的,便也隻想到耶律岢了
“這不是他的字跡,不是他寫的——”趙凜冷眼說道。
“那難道是渥丹?那也沒理由不署名啊——”唐精兒困惑著。
“你忘了一個人——”趙凜看了看她,提醒說道。
唐精兒恍然大悟。
“你是說是沐梨寫的?”唐精兒感到很是驚訝道。
“她現在可不是顏沐梨了,是耶律沐梨,還是大遼的王後——”趙凜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