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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六章 幻景

  “你意思是說,當初跟軒轅氏有衝突的那些人,就是唐微然那批人?”一切恢複了平靜,趙祺將這一趟的所見所聞,都講與趙翊與文寅彧二人,三人在暗暗商量著此行計劃的進度。


  趙翊聽了趙祺的話,頗為驚奇道。


  “沒錯,唐微然當初應當是帶著一批人偷偷的運送寶藏進入古滇國境內,他們在古滇國外的一個神秘山穀裏,遇到了當初逃難出來的最後幸存的古滇國人,我在那些古滇國人的屋子裏發現了一些金銀珠寶,他們應該是收買了那些古滇國人,最後讓他們帶路進去,不想跟軒轅氏起了衝突——”趙祺沉聲說道。


  “古書上傳言,當初留在南疆分支的軒轅氏十分擅長幻術,但是本以為隻是個傳說,沒想到,真的有軒轅氏的存在——”趙翊喃喃感歎說道。


  “軒轅氏世代守護奇門遁甲,他們更是使用幻術來將自己的形跡隱藏起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唐微然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幻術能力,竟然能夠跟軒轅氏對抗——”趙祺皺眉說道,如今形勢看起來雖然是明了,但是明了中也帶著複雜,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唐微然的能力出乎眾人預料,連軒轅氏都不能解開的幻術,他們也沒有那個自信解開,唐微然對前唐忠誠,他為了保護那批寶藏,一定是下了狠功夫的,一般人根本難以靠近。


  “那奇門遁甲你?”這時候趙翊很是困惑又期待的看向趙祺說道,他也緊蹙著眉頭。


  而趙祺一看便知道趙翊想要說什麽,他隻是一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道:

  “沒錯,被我給燒了——”趙祺坦誠十分道。


  趙翊跟文寅彧不由得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不是,我說端王爺,這種重要的東西,你怎麽能燒了呢——”這時候文寅彧有些著急說道,惋惜遺憾極了。


  趙翊也是滿臉都讚成那文寅彧的話,默默的點著頭。


  “我哪裏知道那本破書有那麽大的秘密,我看完了,覺得沒用,就順手用來燒爐子了——”趙祺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騙人,當初跟隨依裴先生的時候,那本奇門遁甲他基本都看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學沒學透,也不覺得那是什麽了不得的秘籍,隻是閑來打發時間罷了,後來金孔雀托人送給他的時候,他是整日的沉溺在紙醉金迷之中,翻來翻去,也無聊,一夜喝得醉熏,順手便拿了桌上的一本書給扔爐子裏添火了。


  也沒想到那本書就是奇門遁甲,就這樣,軒轅氏世代守護的,而如今天下人也擠破腦袋想要得到的秘籍,沒了。


  趙翊跟文寅彧倆個無奈極了,趙祺以往的日子如何,他們是有目共睹的,用放浪形骸來形容他是最為貼切不過的了。


  “哎,我說二王兄啊,等回了東京城,朕是一定要給你找個王妃的,來管管你,不然你那端王府裏,都快成雜貨鋪了——”趙翊歎了歎氣說道,趙祺素來是喜歡搗鼓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什麽奇花異草也好,古董珍藏也罷,都堆得滿滿當當的,也好在,他的端王府可是東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宅子,連昔日的賢王府,和昭王府都比不過。


  “這不是有了現成的了嗎,聽說端王爺對那千麵姬可是一往情深呢——”這時候文寅彧難得一臉八卦得說道。


  “哎呀,朕怎麽給忘了,對對,那千麵姬——”趙翊恍然說道,那樣子,故作著認真。


  “唉,這昭王妃的嘴果然是不牢靠啊——”而趙祺聽了,無奈的搖頭扶額說道,他自然知道自己的緋聞是誰傳出去的,但是此時縱使他被調侃,那眼底也依然冷漠一片,根本沒有一絲的波瀾,提起那戴九蓮,趙祺的神色不再是往日的複雜,而是平靜了許多。


  “哈哈哈,昭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東京城裏的風雨也算是都被那倆口子鎮住了,昨日寫信來,還催促著趕緊回去,他們二人要遊山玩水去呢——”提到唐精兒,趙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道。


  三人也是無奈笑起來,對唐精兒,他們都算是有不淺的交情的,並不是因為唐精兒有什麽特異功能,而恰恰因為她並非是此俗世中之人,所以身上有著不尋常的坦率魄力,讓人著迷十分,加上,她為人處事如何,也是有目共睹的,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這三個男人,對那唐精兒可都是不敢小看的。


  “說到昭王妃,又想到那唐孤子的事情,但是如今又都沒有這個人的消息蹤跡,趙凜說過,他跟趙煜是有聯係的,但是趙煜的目的是寶藏,而唐孤子卻是想要給自己續命,這倆者的聯係點,到底在什麽地方——”趙祺又困惑的說道,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冥思苦想著。


  趙翊跟文寅彧也都沉默住了,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來唐家人都不簡單,唐孤子是唐微然的大哥,興許當初的事情他也暗地裏知曉一些——”趙翊沉聲說道。


  “嗯,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那青蜓姑娘願意跟我們合作,帶我們去古滇國,那問題也就好辦了許多——”文寅彧也沉聲說道。


  如今眾人都寄希望於那青蜓姑娘,但是幾天過去了,根本沒有她的消息,趙祺曾跟她說了,若是願意合作的話,便來大理王宮找他,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


  而此時,在那竹林裏,青葉畫齋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著,那草屋上冒著縷縷炊煙。


  但是此時,這農家小院中的氣氛,卻顯得有些冷肅,太陽光似乎也無法溫暖此地。


  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院子前,一雙冰冷犀利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那草屋門上的匾額,而那匾額陳舊十分,依稀可以辨認出上麵的四個綠漆大字。


  “嗬嗬,閣下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喝一杯涼茶,消消暑——”忽然,從那草屋裏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道,那聲音似笑非笑,冷冰冰的。


  聽到那聲音,那雙陰狠的雙眼微微一緊。


  站在竹籬笆外的不是別人,而正是大理王的門客,朱莨,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他的身份很簡單,是一位足智多謀的門客,有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妹妹,朱蕉。


  但是朱莨並不動聲色,他隻是緩緩的邁開腳步,走進那種滿了蔬果的院子裏去,眼中冰冷而陰狠著。


  “這裏可是依裴老先生的故居——”走到那院子中央,朱莨開口冷聲道,他似乎是在禮貌詢問,但是那冰冷的語氣卻是理直氣壯著,一副沒多少耐煩的模樣。


  “嗬嗬,正是——”那草屋裏又傳來清脆的應答聲來,“公子有何貴幹?”


  “嗬嗬,路過,討杯涼茶喝。”朱莨冷笑回答說道,隨後便繼續邁開腳步,往那草屋裏走去,他那唇角掛著冷笑,而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陰冷沉鬱。


  朱莨走進畫齋中,看到那客廳內坐著一個青春明豔的女子,那女子端坐在桌後,臉上滿是盈盈笑意,一雙明亮的杏眼正看著自己。


  “公子請坐,不知道這涼茶是否合公子胃口——”那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很是客氣禮貌著。


  朱莨若無其事的坐下來,他垂眼看了看那桌上,發現,眼前的女子已經在他進來之前,倒好了一杯涼茶了。


  “怎麽?公子怕有毒?”青蜓見她遲疑,便笑著調侃說道,臉上的笑意忽明忽暗。


  “嗬嗬,怎麽會——”朱莨笑了笑,隨後從容的拿起那茶杯喝了起來,他來到這裏,自然是有目的地,他向來是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自然暗中得知了軒轅青蜓的存在,他之所以在青葉畫齋出現,說明,他的目的不單純。


  “嗬嗬,公子是來找人?”喝了涼茶,那青蜓姑娘笑了起來問道,絲毫沒有一絲忌憚或是困惑,從容地就好像是尋常的見客客套似的。


  “聽說這青葉畫齋自從依裴先生死了,就沒人住,不知道姑娘是怎麽來到這裏來的——”朱莨試探的問道。


  青蜓聽著,臉上依然笑著。


  “嗬嗬,不瞞公子說,小女子,是去年才來到這裏的——”沒想到,那青蜓姑娘竟然直言回答說道。


  “ 那不知道,姑娘跟依裴先生,是何種關係——”朱莨繼續問道,那眼神開始變得冷沉起來,似乎在計劃苦思著什麽。


  “小女子跟依裴先生,是同鄉——”青蜓姑娘直接回答說道,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朱莨聽了,眼神頓時變得冷幽起來。


  “同鄉?那姑娘,也是軒轅氏的人了——”朱莨冷聲道。


  “沒錯,小女子跟依裴先生,都是軒轅氏——”青蜓笑著說道,很是坦誠。


  “那請問姑娘從何而來——”朱莨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得意起來,四周的氣氛變得肅殺陰冷,。


  “古滇國——”熟料,那青蜓姑娘很是從容的回答說道,“先生可知道古滇國?”她還反問起來說道,看起來,似乎是對那朱莨沒有絲毫的防備似的。


  “嗬嗬,古滇國?知道,當然知道——”朱莨冷笑說道,“這麽說來,姑娘知道怎麽去古滇國了?”


  “當然,公子有所不知道,古滇國境內地勢凶險,常人是進不去的,隻有熟悉的人才能夠安然進去,再平安歸來——”青蜓姑娘笑著說到。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瞞著姑娘了,我正好想找個人帶我去古滇國,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朱莨見那青蜓姑娘並不隱瞞自己的出身,便也直接說道,本來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古滇國。


  沒想到遇到的青蜓姑娘竟然這麽隨意的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的,這樣的一個現成的導遊,朱莨可是做夢都想得到的。


  “嗬嗬,也可以,不過公子要想告訴我,你去古滇國,是為了什麽——”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


  “嗬嗬,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為了去著一些東西罷了——”朱莨笑著說道。


  “是什麽東西?公子可方便告知?”青蜓笑著問道。


  朱莨的眼中帶著權衡,他看著那青蜓姑娘,眼底在反複忖度著,他是為了尋寶而去,自然是不想告訴他人的,但是麵對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他並不想失去。


  “嗬嗬,是為了尋找屬於我的東西,不過是一些錢財,事成之後,姑娘會拿到屬於自己的酬勞——”朱莨說道,在跟那青蜓姑娘商量條件。


  “哦?原來是一些錢財——”青蜓姑娘笑道,那眼中也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來,似乎有些恍然起來。“那不知道,事成之後,我能拿到幾份呢?”


  朱莨的眼神變得陰冷,但還是笑著回答說道。


  “隨姑娘喜歡——”“


  “嗬嗬,那我若是想要全部的呢——”青蜓姑娘笑著說道,但是那模樣卻很是認真,根本不想是在開玩笑。


  那朱莨聽了,眼中頓時浮現出不耐煩來,他的眼神越來越冰冷了。


  “嗬嗬,當然都可以——”這幾個字仿佛是從他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他自然可以先應允下來,畢竟此一時彼一時,等真的找到了寶藏,那可就由不得別人說什麽了。


  朱莨心裏盤算計劃著,隻要讓這個青蜓姑娘答應帶路,以後的事情都好說。


  但是似乎他心中的想法都被那青蜓姑娘看穿了似的。


  “嗬嗬,看來公子不是真心實意的,公子還是請回吧——”那青蜓姑娘笑了笑說道,至始至終,她臉上的笑容都從未變過,這一下,那朱莨便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色頓時便垮了下來,眼神陰狠的看著她。


  但是那青蜓姑娘似乎並不在意,她隻是悠然自得的拿起那桌上的茶杯,自顧的喝起茶水來。


  “今天姑娘想不明白,那我改天再來吧,希望到時候,姑娘,能夠想清楚一些——”那朱莨聲音陰冷的說道。


  “嗬嗬,公子這是在威脅我嗎?”青蜓姑娘笑著說道,那眼中不動聲色。


  朱莨的臉色很是陰狠十分,他盯著那青蜓姑娘,眼中帶著幾絲的怒火來。


  “姑娘是個明白人,這裏荒山野嶺的,姑娘又是去年才來此地,就算人不見了,想必也沒人在意吧——”那朱莨冷笑說道,這樣赤裸裸的威脅,足以可見,他的耐心已經用完。


  “嗬嗬,公子這是想要殺了我?”青蜓冷笑說道。


  “這得看姑娘了,姑娘若是明白事理,我們便是朋友,但是姑娘若是個不聽勸的人,那休怪我不客氣了——”那朱莨咬牙切齒說道。


  “嗬嗬,公子請回吧,也不用再來了,——”青蜓姑娘依舊從容的笑著說道,此時她的笑容好像更加明朗了起來。


  “嗬,姑娘可知,我是當今大理王的門客,如今在大理的國土上,我想去哪裏便去哪裏,這由不得姑娘,三日之後,我會讓人來請姑娘——”朱莨冷笑說道。


  說著,他便直接站起身來,轉身準備離開。


  “是嗎?那多謝公子抬舉,恕小女子不遠送——”身後傳來青蜓姑娘笑幽幽的聲音來。


  而那朱莨忽然察覺有些不對勁,站起來的瞬間,他仿佛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嗬嗬,在茶裏下了毒是嗎,如此雕蟲小技怎能——”那朱莨第一時間便是想到那茶裏有問題,但是他卻隻是冷笑著,絲毫不放在眼裏。


  而就在他剛說道一般的時候,猛然抬頭,才發現,此時的草屋竟然在慢慢的變形,朱莨頓時怔住,他猛地回頭看去,卻發現此時那桌子後麵哪裏還有青蜓姑娘的身影,那空無一人,而那桌上的茶杯茶壺也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朱莨額上不由得冒出細密的汗珠來,他一動也不敢動著,隻是瞪著眼珠子看向四周,發現並不是自己眼睛的問題,而是這屋子包括屋子裏的一切,都在變形,灰飛煙滅一般的,朱莨眼睜睜的看著屋子裏的一切都消失,如同煙塵一般的往上飛揚而去。


  最後,連同草屋院子也皆數消失,隻剩下空蕩蕩的一片,朱莨難以置信的望向四周,發現,自己竟然隻是身處一處荒地之中,地上落滿了枯黃的竹葉,哪裏有建過草屋的痕跡。


  他額上的汗珠開始往下滑落,朱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剛一開始,便是中了幻術,他細絲之間,不由得覺得有幾分悚然。


  朱莨回過神來,急忙慌慌張張的拔腿奔跑起來。


  “砰——”的一聲,他一個不注意,晃眼間,竟然在荒地上瞥見了一道門檻來,身體的本能閃躲,反而讓他措手不及,結結實實的在落滿竹葉的地上摔了一跤。


  “嗬嗬,公子莫急,慢慢走——”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走來一個倩影,熟悉的聲音響起來,朱莨抬頭看去,發現正是剛剛的青蜓姑娘,而此時,剛剛已經都消失得屋子,竟然又重新恢複了模樣,那青蜓姑娘正從那門外款款走來。


  無論是此時草屋的模樣,還是剛剛荒地的模樣,都十分的逼真真切,朱莨根本無法分清楚,到底什麽時候是幻術。


  他氣憤得站起來,揚掌就是朝那青蜓姑娘襲擊而去,可是就當他要碰到那青蜓姑娘的時候,她的模樣又開始波動起來,就好像隻是水中的倒影,而一動那水麵,倒影便開始渙散一般的。


  朱莨這下徹底的崩潰了,真真假假,根本無法辨別。


  “嗬嗬,公子為何大動肝火——”那清冷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朱莨猛地回頭,看到那青蜓姑娘毫發無損的坐在那桌子後,而此時那桌上又重新出現了茶壺,還有他剛剛喝過的茶杯,朱莨認定剛剛的荒地場景隻是幻術。


  他再次朝那青蜓襲擊而去,眼中充滿了殺意,嗜血十分。


  “哐當——”桌子被打翻,但是那青蜓的身影還是再一次的消失了,而那桌子打翻的聲音十分地清晰,甚至還有回響,朱莨被耍的團團轉。


  眨眼睛,朱莨又發現,自己身處荒地之中,四周沒有什麽青蜓的影子,也沒有草屋的影子,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朱莨站在原地,慌張彷徨的環顧四周,此時四周萬籟俱寂,不時的傳來鳥啼的聲音,就如同是山間的深湖,沒有一絲波瀾。


  “好厲害的幻術——”朱莨的意識漸漸清晰,他強力的使自己鎮定下來,意識到,自己確實是一開始就陷入了幻術中來的,而他自己此時也已經精疲力竭,但是心裏不得不暗暗的感歎,這樣的幻術,確實能夠把真的變成假的,而假的變成真的。


  他的後背已經是一片汗濕,不禁的將臉上的假麵皮一把撕下來,微微的喘著氣。


  趙煜的臉上滿是汗水,撕掉那麵皮,一張清俊的臉龐露了出來,而他所扮作的朱莨,是一個貌不驚人的滄桑男人。


  次日,在大理的王宮外,青蜓姑娘身上穿著一襲青衣,身姿挺直的站著,她臉上微微帶著一些著急得神色,問了問那守著都城的士兵,但是卻似乎無人理會。


  而此時,她忽然看到金孔雀正騎著馬準備出宮去,青蜓看到她,頓時驚喜起來。


  “娉兒——”青蜓欣喜的奔上前,嘴中直喚著說道。


  而正一臉傲然的騎在馬上的金孔雀在恍惚中張望著,看到一個妙齡女子正朝自己跑來,頓時疑惑了起來。


  “停——”金孔雀冷著臉下命令道,眾多丫鬟侍衛急忙停下來,金孔雀雖然不受重視,但是該有的公主的規格還是有的。


  “娉兒——”那青蜓姑娘笑著喚道,她跑上來,很是欣喜著。


  而那金孔雀聽到她喚自己娉兒,頓時怔住,但是那眼神中最多的還是困惑,她滿臉疑惑的看著那青蜓,很是不解著。


  “你叫我什麽?”金孔雀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問道。


  “娉兒,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青——”青蜓笑著說道,可是話剛說到一半,她看著那金孔雀的眼睛,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那還未說完的話硬生生的止住了。


  “你是誰?”金孔雀既是困惑又是不耐煩的說道,那傲慢的姿態,十分地張揚。


  “哦,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青蜓姑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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