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出發
一番狼吞虎咽之後,金孔雀吃的肚子圓滾滾的,吃飽了就隻想往床上躺著,但是卻被趙祺拉起來,非要她站足一炷香的時間,才讓她自由活動。
金孔雀嘟囔抱怨個不停,但是為了能夠嫁去大宋,也隻好忍氣吞聲了,趙祺說什麽便是什麽的。
“二王兄去哪了?”趙翊午間小憩起來,看到院子裏空蕩蕩的,便很是苦惱的說道。
“還能去哪,不就是在那金孔雀公主的院子裏——”禦前侍衛夜龍說道,一臉調侃看熱鬧的模樣。
“哦?又去人家那兒?嘖嘖,這二王兄還真是心急啊,大事還沒著落呢,就整天往人家院子裏跑,沒骨氣——”趙翊翻了個白眼說道。
“皇上您是不知道,在端王眼裏,那金孔雀公主的事情也是大事呢,屬下聽說,那金孔雀公主因為不能跟您去齋會,傷心著呢,王爺這才去安慰的——”夜龍平時是個老實本分的侍衛,但是這些天在大理,呆久了,也變得有些八卦起來,跟那文寅彧相似的,原本都是冷酷嚴謹的人,現在倒是一個個看著熱鬧。
“噗——”正在喝茶的趙翊聽了這話,忍不住噴了出來,“什麽?!”趙翊破音道,震驚極了。
“那不是,聽說那金孔雀公主一直以為去大宋結親的是自己呢,沒想到被自己的妹妹搶了機會,氣得大哭——”夜龍繼續說道。
趙翊聽了,嚇得臉色都變了。
“哎哎,這朕得告訴你啊,朕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不能讓王兄聽到,不然朕可就難辦了——”趙翊急忙壓低聲音說道,很是緊張著。
“哎呀皇上,您放心吧,那金孔雀公主不是看上您了,就隻是想嫁人罷了——”而夜龍也是好死不死的,直接脫口而出說道。
夜龍本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但是小武一張嘴巴,早已把自己家王爺跟那金孔雀的事情傳了個遍了。
趙翊聽了,臉上那是五顏六色的,又不好跟夜龍這種糙漢子計較,悻悻作罷。
第二天,齋會舉行,大理王跟王後,以及各王氏宗親,權貴們都盛裝前往佛寺中參加盛宴,這對大理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節日,舉國歡慶著。
一大早的,趙翊便也整裝準備著,直接上了大理王宮準備好的馬車,是而那金鈴蘭則是坐著另一輛車轎,趙翊從未見過金鈴蘭,也不是十分感興趣,對他來說,將來是十有八九要娶這個金鈴蘭回大宋了,但是畢竟還未定下,隻是一起參加齋會罷了。
趙翊想著,隻要應付應付便好,而且盡量避免跟大理結親,雖然大理王的想法,他很清楚,但是趙翊並不是很熱衷於跟大理結親家,這一次是沒辦法,有求於人家,不得已罷了。
都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的,人頭攢動著,趙翊坐在華麗的車轎裏,他是個高雅的人,心裏難免暗暗嫌棄這大理國又是金又是銀的俗氣,希望這個齋會早點結束。
而另一輛轎子裏,金鈴蘭一身金衣,奢華美麗十分,她本就長得漂亮,加上高貴的身份,平時教養極好,可以說是大理最得寵的公主,但是此時的她,不像往年參加齋會時候的那般高興,有些悶悶不樂著,丫鬟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不敢亂說話。
來到佛寺中,處處是人山人海,僧人們正在布著法場,每個人身上都披著白色的僧衣,聖潔而肅穆。
節日裏的活動很多,但是趙翊等人都隻是走個過場,並沒有心思參與其中。
“皇上,金鈴蘭公主來了——”趙翊正站在古老的石階上,身旁的文寅彧湊過來,悄聲說道,趙翊好奇,便微微側頭朝那石階下看去,果然,看到那石階底下,一位裝扮華麗而清新的女子正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款款拾級而上。
那古老的石階上鋪滿了百花花瓣,觀望的百姓人山人海,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在石階上的那位女子身上。
金鈴蘭是大理國的驕傲,更是賢德女子的典範,那站在一旁的大理王與王後都滿臉的得意著,與金孔雀不同,金鈴蘭是他們的驕傲。
看著那女子款款而來,趙翊卻不由得轉正了身子,他神色微愣著,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隻見那女子眉眼低垂溫順著,居高臨下的看去,隻見一對遠山眉靈秀飄渺,巧鼻翹立,粉唇如桃花花瓣一般飽滿嬌嫩。
金鈴蘭本是心事重重,但是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大場麵,她是大理國最富盛名的公主,從小就被教導要如何像金鳳凰一樣的活著,她習慣了去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走著走著,本也是想要像往常一樣的敷衍了事,但是忽然感到一股灼灼之光,金鈴蘭即使低著頭,也感受到有不尋常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她本是習慣了備受矚目的,但是此時,不知不覺的,她竟然忍不住停頓下來,微微抬頭往上望去。
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受,是好奇,又是某種不安。
而抬眼望去的瞬間,一道杏黃而高貴的昂揚身影頓時闖入她的視線中來,她仰望著,看到那石階頂上,俺傲然的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身後的朝陽明亮而溫和,似乎那光芒正是從那陌生的身影上所散發出來似的。
隻見那光芒中,站著一個相貌俊朗,劍眉入鬢的偉岸男子,他麵容溫和,但是神色卻有些微冷,讓人不知道,此時他是高興,還是不悅,溫溫淡淡的,那華貴之氣,更是出眾十分。
金鈴蘭愣住了,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男人。
而四目相對間,趙翊也看得有些發呆,但凡是美麗的東西或者人,都總是能夠引人注目,金鈴蘭也不例外。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趙翊本沒有什麽期待,但是看到這般美麗的女子,他的心頭也不忍得顫了顫,而對於金鈴蘭來說,那上麵站著的男子是完全陌生的。
她的心亂如麻,那本對趙祺期期艾艾的心,此時竟也像一葉扁舟似的,被海浪衝撞得七葷八素的。
她知道那個陌生的男子象征著權力與威嚴,即便如今他有求於大理,但是他依然是最為威嚴的。
“公主,走吧——”一旁的丫鬟小聲的提醒說道,金鈴蘭慌忙回過神來,那雙眼的目光不知道該如何安放似的,低回頭,四處亂竄,原本內心的死氣沉沉此時也變得跟一鍋熱粥似的,雜亂無章。
金鈴蘭繼續往上走去,踩過那些香氣芬芳的花瓣,而當她來到最後一層台階時,卻看到一隻修長的手伸到自己麵前來,金鈴蘭微微愣住,她抬頭看去,卻發現是剛剛那站在光芒中的男子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此時,他們距離更近了,隻有一個階梯的距離,她能夠更清楚的看道他的模樣,一雙明亮澄淨的雙眸,薄唇微微上揚,溫柔似水。
金鈴蘭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子跟趙祺是不一樣的,趙祺表麵雖然喜愛嬉笑,但是那眼底的淡漠卻猶如寒冬堅冰,趙祺也是溫柔的,但是他除了對金孔雀,他的溫柔總是帶著不耐煩的,金鈴蘭知道,趙祺在許多時候,都隻是在偽裝自己,他並非天生是個溫柔的人,甚至,趙祺更是個無情冷漠的人。
之前金鈴蘭還對趙祺的溫柔沉醉不已,她期待能夠一直擁有那樣的溫柔的趙祺,但是在河畔的那一夜,金鈴蘭很清楚,她想錯了,趙祺絕不是會一直都溫柔細致的,一但超出了他的耐心範圍,他便會開始冷酷無情。
金鈴蘭甚至都不敢羨慕金孔雀,她知道,像金孔雀那樣,能夠得到趙祺的眷顧的,不是什麽能夠努力得到的緣分,而更像是一種上天的注定,上天注定讓那麽一個無情的人,對金孔雀情有獨鍾。
但是趙翊不一樣,趙翊的溫柔,是真切的,他身為君王,高貴而典雅,但是卻不拒人於千裏,金鈴蘭從沒想到,大宋的皇帝會是這個樣子。
“多謝皇上——”金鈴蘭愣了愣之後,便伸出那纖纖玉手,柔弱無骨般的搭在趙翊的手掌上,低著頭嬌羞說道。
“嗬嗬,公主不必多禮,請——”趙翊豐神俊朗的麵容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他笑著說道,很是從容十分。
金鈴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嬌羞,她的手搭在趙翊手中,感受到那掌心的溫暖,不由得心神有些發顫。
“哎呀,不該是朕說請,應該是公主說才是,這裏是公主的家,而趙翊隻是客人——”而正當金鈴蘭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接話的時候,那趙翊卻又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金鈴蘭聽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嗬嗬,皇上此言差矣,這裏是佛寺,怎麽就是我家了呢,我家在王宮裏呢——”而金鈴蘭竟也認真起來說道。
她平時都是淑靜得很的,很少說話,但是跟趙翊第一次見麵,開口說的頭倆句卻有幾分莫名其妙。
趙翊聽了,卻忍不住噗嗤笑起來,他也本是沉穩而體麵的人,在這樣的大場合,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跟平時的他很是不符。
而趙翊本來的意思是,他是宋人,而這裏是大理,自己是客人罷了,金鈴蘭理解錯了,隻是一個字麵的問題,卻引得倆人莫名的歡笑。
金鈴蘭不知道趙翊笑什麽,但是卻也跟著笑起來,旁人看來,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倆個人再說什麽,笑的那麽的開心。
金鈴蘭這些天來心情鬱悶十分,可是這時候,經過這一番歡笑,心裏的陰雲也煙消雲散了。
而齋會舉行時,王宮卻變得異常的淒清,大家都去湊熱鬧了,但是金孔雀卻反常的沒有出門。
“公主,端王爺今天做了醬肘子,叫您去嚐嚐味道呢——”長公主院中,金孔雀正在跟小太監們玩鬧,她坐在秋千上,讓小太監們推著,十分地歡樂,琳琅跑過來說道。
“再高點兒——”而金孔雀此時玩得熱火朝天地,哪裏聽得見琳琅的聲音,隻是一個勁兒的催促著喊道,笑聲連連。
一連幾天,她的心情都很不好,時常獨自落淚,但是這倆天,卻跟滿血複活了似的,肆無忌憚的玩鬧著。
“哎呀公主——”琳琅喊得唇焦口燥的,但是金孔雀一個勁的貪玩。
趙祺圍著圍兜,從廚房裏走出來,目光溫柔的落在那蕩著秋千的金孔雀身上,微微笑著。
“哎呀王爺,公主玩瘋了,根本聽不到奴婢喊她呢!”琳琅著急著。
“嗬嗬,沒事,你們先去吃,叫上他們幾個,都吃飯去吧——”而趙祺卻隻是笑著說道。
“哎——”琳琅現在完全不敢不聽趙祺的話,甚至聽趙祺的話,比金孔雀的話還要認真許多,她應著說道,說著,便小跑著,去叫上正給金孔雀推秋千的小太監們,往廚房裏湧去了。
“哎哎,你們、你們去哪兒啊——”正蕩得開心的金孔雀見人都跑了,不由得嚷嚷起來,但是那些丫鬟太監根本不理會她,趙祺做的菜,可是美味十分的,他們才不想錯過。
金孔雀見原本熱鬧的院子,頓時便隻剩下自己跟趙祺倆個了,而此時看到那趙祺正挺拔站著,微微笑著看著她。
金孔雀不由得慪氣著撅起嘴,氣哼哼的不看他,她向來是喜歡生氣的,尤其是對趙祺,動不動就是氣鬧,但是這倆天已經好一些了,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張嘴就罵,抬手就打。
“咦?”而正覺得沒人給自己推秋千而掃興的金孔雀,忽然感受到原本漸漸停下來的秋千又開始有了蕩起的力量,她疑惑的往回看去,發現竟然是趙祺正站在後麵,給她推著。
“抓緊繩子,別摔了——”而趙祺卻有些嚴肅的說道,他的笑容雖然好看,但是也帶著一些嚴厲似的,讓人不敢忽略。
金孔雀默默的抓緊繩子,嘟囔著嘴,也不說什麽。
趙祺直接推著她的後背,耐心的陪她玩耍著,金孔雀感受到那強而有力的手掌推在自己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內心卻跟著複雜起來。
“你怎麽不去齋會——”忽然,沉默了一陣子的金孔雀開口問道,脆生生的,在她自己的記憶中,除了十七年前,他們從未這般平靜的說話,金孔雀內心又說不出的滋味。
“那你怎麽不去?”趙祺一邊推著她,一邊笑著反問道,很是從容自在著,但是那目光一直落在那朝自己靠近又離自己而去的瘦弱背影上。
“我不想去就不去,年年去,有什麽意思——”金孔雀氣哼說道。
後邊的趙祺暗暗笑著,她的心思,從來都是躲不開他的眼睛的。
“嗬嗬,我看你這是因為不能跟皇上一起,所以不想去吧——”趙祺笑著調侃說道,他這是故意戳起金孔雀的痛處來。
果不其然,那金孔雀聽了,頓時就不幹了,氣得不顧自己正在蕩來蕩去的秋千上,直接扭著身子想要跳下來,趙祺眼疾手快,直接奔上前去,伸手抱住那盈盈一握的纖腰。
“你幹什麽?!快放開!瘟神!臭流氓!”金孔雀這時候正在氣頭上,趙祺這一碰她,更是讓她羞惱起來,氣得她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嚷嚷著。
趙祺微微蹙眉,隨後手臂一鬆,便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傳來,
“哎喲——”金孔雀痛呼不已,而她雖然離地不高,但還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那地上的灰塵還揚起來了。
趙祺暗暗笑著,那金孔雀氣得轉頭狠狠的瞪著他。
她氣狠狠的爬起來便要往閨房裏跑,趙祺知道,這一氣,估計又是要鬧一陣子的了,若是平時,他倒也隨她去了,生氣了,想辦法哄好便行,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趙祺臉色卻有些凝重。
“站住——”趙祺忽然開口道,那聲音不輕不重,語氣有些嚴肅。
金孔雀不由得頓住腳步,但是頭也不回的氣怒道:
“幹什麽!”她這時候心裏簡直就是火山噴發了一般,趙祺這倆天都來她這裏,一日三餐的,都是他下手,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但是她依然跟個刺蝟似的,一點就炸毛。
“過幾天我要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趙祺臉色有些不安而無奈的說道,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金孔雀卻不耐煩的打斷說道:
“誰要管你什麽時候回來,滾!都給我滾!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金孔雀氣得大罵起來說道。
說罷,金孔雀便氣怒著跑回屋裏。
“砰——”的一聲,那房門被狠狠的關上,她的任性與暴躁,讓趙祺此時罕見的變得無奈。
他沒有時間在耐心的哄著她,逗著她玩了,趙祺的心裏急著急又無奈十分。
過倆天,他們就要出發去古滇國,他不知道到底會經曆什麽,也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準備了,臨行,他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娉兒的,但是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誤會,中間隔著十七年的疏離。
趙祺忽然有些後悔抹去她的記憶,他忽然十分地懷念,在那個世外桃源中,金孔雀對他毫無隔閡,隻是那個時候,他卻一味的躲開,他如今感受到的苦澀,讓他意識到,自己那個時候,是多麽的愚蠢。
“皇上呢?”回到住處,趙祺不見趙翊身影,便好奇問道,“齋會不是應該結束了嗎?”
“唉,怎麽昨天是皇上找你,今天就成了,你找皇上了呢——”夜龍感歎說道,“聖上跟那金鈴蘭公主在榕樹林子裏散步呢——”
“嗬嗬,這進展還真不慢啊——”趙祺聽了,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哎?端王爺,您怎麽垂頭喪氣的,是不是你跟那金孔雀公主的事情黃了啊?”那夜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八卦起來說道。
“去去,東西收拾好沒有——”趙祺此時並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他的眉眼間有些疲憊著。
“早就收拾好了,今天我們跟大理王派給的那些士兵們接洽了一下,身手都不錯,一共六十個,到時候會聽從皇上指揮——”夜龍說道。
“嗯,盡量再檢查一遍,這一次的行動非同小可,危險重重,一定要做足準備——”趙祺皺眉說道。
“哎呀,端王爺,您就放心吧,一切能做的,我們哥幾個都做全了,哎,在大理這些日子,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兄弟們早就拳腳發癢了,等不及要去活動活動呢——”夜龍笑著說道,他二十個禦前侍衛中的大哥,對這等冒險的事情自然是好奇又期待的。
“嗯,總之,青蜓姑娘說要帶的東西,都帶好就行,養好精神——”趙祺說道。
“公主,王爺這倆天天天都過來,你就去見見他吧,他好歹給咱們做了那麽多好吃的——”屋裏,琳琅繡蓉倆個輪番勸著金孔雀說道。
“是啊,公主,聽說明天王爺他們就要走了,不知道去哪裏,也不知道還回不回來,您也好歹去送送他啊,不然下次說不定就見不到了——”繡蓉急聲說道。
“我不去!要去你們去!”而金孔雀窩在床上,氣著說道,扯著被子蒙著頭,很是不屑。
琳琅繡蓉倆個已經沒了辦法了,趙祺這倆天每天都來個倆三趟的,但是金孔雀就一直氣著不出門,他倒是叮囑了丫鬟下人們許多事,無外乎都是關於照顧好金孔雀的話,丫鬟們都是明眼,所謂是旁觀者清,入圍者迷,她們知道趙祺是真的關心金孔雀。
轉眼就是第二天清晨,趙祺一行人已經是整裝待發了,但他還是來到了公主院前,臨走前,想要見一見金孔雀。
“王爺,我們公主還睡著呢——”琳琅很是為難的說道,本來還想再去勸一勸金孔雀的,但是看到金孔雀蒙頭睡著,便也作罷。
“也好,——”趙祺無奈說道,“我交代的事情你們不要忘了,一定要好好照顧好她,叫她多吃飯——”趙祺說道。
“放心吧王爺,您是唯一一個真正關係我們公主的人,但我們公主就是孩子心性,還望王爺不要怪罪——”琳琅為難說道。
“嗬嗬,去吧,記得每天都要喝一杯我帶來的蜜茶——“趙祺笑了笑說道,但是這時候,他的神色卻顯得沉重許多。
此行危險漫長,他心裏自然也不敢有十足把握,隻是心裏實在放不下金孔雀,她身上的毒還未完全解開,趙祺擔心她的身體得很。
”恩恩,王爺請放心——“琳琅道,”王爺路上小心,我們跟公主都等著您回來——“
趙祺笑了笑,隨後抬頭看了一眼那房門緊閉的臥房,神色無奈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