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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 我要跟你睡

  “李姑娘,你沒事吧?昨天晚上你是中了魅術了,遇到什麽人,那都是假的——“那軒轅青蜓是何許人,她一早便察覺到這個李顧寧對趙祺的心思,而加上李顧寧一醒來,那目光就到處找趙祺的身影,她便明白了到底怎麽回事,軒轅青蜓直接說道,一句話斬斷了誤會發生的可能。


  “什麽?!”李顧寧很是震驚到,她的神情恍惚著。


  “沒錯,大小姐,昨夜魅人來襲,我們發現的時候,你昏迷躺在了草地上——”那一旁的壯漢沉聲說道,很是擔憂著。


  李顧寧的神色更是複雜了,如果是別人說的,她還可能不行,但是是自己身邊的人說的,她沒有理由不相信了。


  此時的李顧寧回想起昨日的事情,心中是又羞又赧,氣憤極了,就如同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畢竟昨夜,她跟那所謂的趙祺,已經共度了雲雨,那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深刻。


  “李姑娘,那魅人專以人的欲望來作戲,變幻成你思念的人,你要小心,不要被她們牽著鼻子走了——”軒轅青蜓說道,她將魅人的傳說都告訴了李顧寧。


  軒轅青蜓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的話自然是故意說的,一半是出於對李顧寧的關心叮囑,一半,則是為了避免李顧寧的誤會。


  而那李顧寧隻是神色憤狠著,並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說出自己昨夜到底遇到了什麽人,因為那樣無異於將她的心思公布於眾了。


  李顧寧一直沉默不語著,但是心裏卻是羞憤極了,作業的記憶是那麽的真切,但是她仔細回想起來,確實發現了昨夜的不對勁,發現自己所遇到的那個趙祺的不真實。


  畢竟醒來後,看著趙祺對金孔雀那般的體貼入微,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卻依然是冷漠無情的,完全沒有昨天那親昵的感覺。


  李顧寧心裏恨極了,她暗暗的發誓,要將捉弄她的人殺死泄憤,她已經顧不上對那未知的魅人恐懼了,而滿心都是怨恨殺意,恨不得將始作俑者生吞活剝一般。


  得知了有魅人在作怪了之後,眾人便開始更加小心起來了,第二天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趕路起來,不想在這草地裏多做停留。


  而這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是那麽的美麗,藍天白雲,這裏一切都是未曾被人類踏足過的原始氣息,那花草的芬芳,風和日麗的,很難讓人將危險與這片草地聯係起來。


  就連一路上都喜歡摘花捉蝶的金孔雀也不安的緊跟著趙祺的步伐,不敢擅自離開半步,他們不知道,那走在後麵的李顧寧看著他們的眼神,是有多憎恨,但是比起那些魅人,李顧寧對二人的恨意還算是輕微的。


  “我們這樣走,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風景雖美,但是也禁不住路途遙遠,身體乏累,整整走了一天,又是黃昏時分,但是那眼前的草地依然是一望無盡的,那條清澈寧靜的小河也一直蔓延而去,無窮無盡著。


  小武一路上話是最多的,但是今天他似乎也累了,話少了許多,而且一直在唉聲歎氣的抱怨著。


  “我上次來的時候,足足走了三天才走出去的,不過依照我們這個速度,隻要是要更久一些的——”軒轅青蜓一邊擦著汗水,一邊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唉,其他的都不擔心,就是擔心那些魅人再來作怪,不過這一路上風平浪靜的,會不會是知道被我們發現了,不會再來了?”趙翊歎了歎說道,他本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氣君王,但是現在來了這裏,臉上也帶了些許的疲憊擔憂起來了,不過他一直是樂觀豁達之人,鮮少說出什麽喪氣的話來。


  “唉,這個不好說了,那魅人行蹤飄渺無常,而且她們的幻術出神入化,即便是同樣精通幻術的人,也難以察覺出自己被施了幻術,她們可以幻做花上的蝴蝶,蜻蜓,或是飛鳥,一切活物,都有可能是她們變化成的,這才是可怕之處,興許我們這一路上,一直都在她們的監視之下——”而那軒轅青蜓卻神色凝重的說道。


  “那這麽說來,他們可以變成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了?”那金孔雀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皺眉說道,眼中很是惶恐著。


  “嗬嗬,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如果我們一直都呆在一起,他們就沒有機會變成誰來戲弄我們了,所以大家一定是要小心一些,不要獨自一個人離開才是——”軒轅青蜓笑了笑說道。


  “嗯,那現在不如趁天色還亮一些,我們就在此休息紮營吧,免得天黑了再停下來,會生事端——”趙祺點了點頭,建議說道。


  “也好,那就在這裏休息吧——”趙翊點頭說道,眾人也停了下來,開始準備紮營燒火。


  因為害怕魅人,士兵們都是成群結隊的出去忙活的,不過此時天色還亮著,太陽隻是剛到了山口,看起來,沒什麽風浪。


  到了晚上,輪流守夜的士兵增多了一些,眾人都保持著警惕,夜深人靜時分,眾人也開始陸續休息了。


  而是夜,睡在單人帳篷裏的文寅彧,在睡得迷迷糊糊間,忽然感到鼻子發癢,他一向是淺眠的,頓時睜開眼睛,卻發現是‘顏沐梨’手中在拿著一支狗尾巴草,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縱使他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看到這麽真實的‘顏沐梨’,文寅彧還是禁不住怔住了,他太久沒有見到顏沐梨了,心裏的擔憂思念一直都像是苦果一般的,讓他苦不堪言。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顏沐梨是假的,但是看著她,他卻忍不住愣了神,似乎同時也聽到了那一聲聲熟悉的‘彧哥哥’。


  “彧哥哥?”而剛想著,那‘顏沐梨’卻真的開口,脆生生的喚他道,聲音跟真正的顏沐梨沒有絲毫的差別,就是同一個人的樣子,隻是那稚嫩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的溫柔嫵媚來。


  文寅彧是認識那媚到骨子裏的風情的。


  “彧哥哥——”那‘顏沐梨’此時正趴在他的身上,所穿的裝束跟顏沐梨也沒有絲毫的差別,她又柔柔的叫起來道。


  文寅彧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拿起自己的佩劍,可是卻發現自己的枕邊空無一物。


  “嘻嘻,彧哥哥,你是在找這個吧?”而那‘顏沐梨’卻笑吃吃的拿起文寅彧的佩劍來說道。


  文寅彧瞬間坐起身來,出手想要將她製伏,可是誰知,她的動作極快,在文寅彧的是手觸及她的頸脖前,便已經將那長劍拔出來。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一刀紮下去!”那‘顏沐梨’將鋒利的長劍指向一旁,文寅彧心頭頓時一緊,因為他的帳篷跟趙翊的是挨在一起的,而那‘顏沐梨’用劍指的,正是隔壁的趙翊,隻要她用力推出去,那長劍便會直接刺穿趙翊的脖子。


  ‘顏沐梨’的神色認真極了,完全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文寅彧無奈,隻好將手收了回來。


  這個男人對你來說挺重要的吧,你們從小一塊長大,你每次見他都要彎腰下跪的——”那‘顏沐梨’得意的笑著說道,她露出了自己本真的聲音,明明是顏沐梨的模樣,但是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感覺怪異極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文寅彧皺眉說道,他的模樣很是嚴肅警惕著,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罕見的寒光畢現,他的相貌的英俊與趙祺趙翊都不一樣,他的英俊是柔和的,時常都是一副明朗笑意的模樣,尤其那雙眼睛更是天生的笑眼。


  平時就算他嚴肅,別人也不怎麽看得出來,因為人就長得不可怕,好看極了,但是此時,他那張好看的臉,溫和的大眼睛,卻滿是寒冷敵意,就如同是上陣殺敵時候的狠絕一般。


  “我不想幹什麽,就想跟你睡覺溫存——”那‘顏沐梨’笑嘻嘻的說道,那模樣輕佻極了。


  “放肆!”而文寅彧乃是個正人君子,他一聽,頓時嚴厲的低斥起來道,目光陰狠極了,可是那‘顏沐梨’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得寸進尺的揚著臉,作勢將手中的長劍往前推去,。


  文寅彧頓時就怕了,那‘顏沐梨’一句話都不說,但是那雙閃閃發亮的大眼睛,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威脅。


  “好——”過了好一陣子,氣結無奈的文寅彧隻好妥協說道,他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她手中的長劍,生怕那魅人一不小心手滑。


  文寅彧對那魅人警惕極了,就如同對待戰場上的敵人一般,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你想怎麽睡——”文寅彧沉聲試探說道,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是完全緊繃著的,似乎是在暗暗的觀察著,想要找準機會製伏對方。


  “嗬嗬,你先躺下——”那魅人得意極了,文寅彧記得她原本的模樣,也是美麗極了的,但是看起來很年輕,跟顏沐梨是差不多大小的,而她如今扮作顏沐梨的樣子,跟她原本的聲音是很搭調的,是一樣的稚嫩青澀,隻是她的聲音有一股故意扮作成熟的嬌媚。


  文寅彧見她也是滑頭得很,根本不給他機會奪刀,無奈之下,便也隻好緩緩的躺下來,但是雙眼一直都暗暗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是他第一次躺得如此的無奈與屈辱。


  ‘顏沐梨’不由得狡黠一笑,看到文寅彧躺下了,她便直接得意的也躺到了他的臂彎裏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已經躺下的文寅彧卻突然猛地翻身,他的身手是極好的,快得連那魅人也無法反應過來。


  “啊——”那魅人嚇得一身低呼,而轉瞬之間,她發現自己手中的長劍已經不知所蹤了,而自己整個人也被那文寅彧死死的壓在地上。


  此時,文寅彧雙手緊緊壓製住那魅人的倆隻手腕,讓她無法動彈,而雙膝則也是死死的壓住她的腿,把她整個人攤著,而他隻感到那身下的人柔軟極了,那肌膚滑膩柔軟十分,整個身子更是柔若無骨一般的。


  可是讓倆人都震驚得是,那魅人因為驚慌失措,一不小心破了幻術,露出了自己本真的模樣,而她身上穿的衣服單薄十分,因為剛剛文寅彧的粗暴與激烈,一下子把她那薄如蟬翼的紗裙給扯破了,露出了胸前的柔荑,那粉色的小果子更是猶抱琵琶半遮麵。


  那魅人也震驚失措極了,她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臉色驟變,哪裏還有風塵嫵媚的痕跡,完全是一副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一般。


  文寅彧也呆住了,他霎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竟然一下子晃了神,隻顧得雙眼愣乎乎的盯著。


  “啊——”突然,愣神中的文寅彧感到自己手背上一陣撕裂的痛楚,這才痛呼反應過來,發現那剛剛還在威逼自己跟她睡的魅人,正死死的咬住他的手。


  文寅彧吃痛收手,而那身下的魅人得了自由,便直接一溜煙的竄出了帳篷,她慌不擇路似的,直接將那帳篷的一角給掀開了,使得整個帳篷頓時倒坍下來,文寅彧反應過來,慌忙撥開那蓋在自己身上的帳篷,卻看到那嬌小的身影正朝那草原深處疾奔而去。


  這一次,那魅人不再使用幻術,讓他眨眼就見不到她的影子,而隻是光著腳跑著,而且跑得還十分拚命,不一會兒,那嬌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霧之中。


  “怎麽了怎麽?”眾人聽到聲響,急忙醒來查看,卻隻見文寅彧一個人站著,而他的帳篷卻滿地的狼藉。


  “沒事,大家繼續睡吧——”而文寅彧卻說道,他並不想讓大家知道剛剛魅人又來的事情,以免眾人心慌失措,對接下來的路途心神不寧的。


  “都點檢,你這怎麽?”夜龍遊鶴倆個平時就跟文寅彧親如兄弟,他們倆個不由得好奇問道,滿臉的困惑,這時候隔壁的趙翊也醒來了。


  “哎呀?這咋了?魅人又來啦?”趙翊睡眼惺忪著,他是皇上,雖然會一點功夫,但是也不經常勞累,這倆晚都睡得很沉。


  “沒有,我看錯了而已——”文寅彧笑了笑說道,眾人聽了,便也放鬆,繼續睡去了。


  士兵們幫文寅彧重新把帳篷搭好,便也繼續休息了。


  “哎,祺哥哥,我覺得剛剛魅人又來了——”回到帳篷中的金孔雀趴在趙祺的胸前,悄悄說道。


  “哦?你怎麽知道——”以為沒事的趙祺正準備閉目繼續睡,但是聽到金孔雀這麽說,頓時就詫異起來了,他好奇的問道。


  “難道你剛剛沒發現嗎?那文大哥的手上有倆排的牙齒印呢,都出血了,還有啊,剛剛那些士兵幫他重新搭帳篷的時候,那帳篷一掀開,我便聞到了一股花香,很是濃鬱呢——”金孔雀悄聲說道。


  金孔雀現在都是改口叫文寅彧叫文大哥了,而她以前都是直呼其名,文寅彧文寅彧的叫,不過這也是在趙祺的強行糾正下,她才肯改口的。


  趙祺聽了,不由得對金孔雀刮目相看起來,他本擔心自己的娉兒傻乎乎的,這一路怕她有危險的,但是不想,她的觀察這般的仔細,而且從那與李顧寧的對話來看,她心裏精著,並不傻,趙祺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


  “嗬嗬,觀察得倒是挺仔細的,那你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趙祺此時困意全無,他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道。


  “嗯,發生了什麽?”金孔雀認真的沉思起來,“咬人是女人才做的事情,那一定是個女魅人,而且文大哥隻是被咬了,沒有受傷其他的傷,這麽說明那個魅人肯定沒想著傷他性命,應該不是什麽太可怕的魅人——”金孔雀認真的分析起來,說的頭頭是道的。


  而趙祺聽了,確實也覺得有幾分的道理。


  “嗯,有道理——”趙祺溫柔點頭笑著說道,那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臉上,眼神中甚至帶著些許的驕傲來。


  “依我看啊,文大哥那麽好的身手,竟然還能被咬了,那說明,其中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文大哥還撒了謊了呢,這樣看來,更加可疑——”金孔雀認真說道,宛若是辦案子的捕頭一般的。


  “嗬嗬,我看等回到了東京城,去衙門給你找個活兒幹,就做個捕快吧——”那趙祺笑著說道,逗著她玩兒。


  “捕快?那是做什麽的?好玩嗎?”金孔雀卻頓時樂了起來,興致衝衝的問道。


  倆人聊了起來,很是歡快,直到月亮升高了,才漸漸睡去。


  “噗——”而第二天,文寅彧一如既往得早早起來了,他正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水袋喝水,可是剛一灌下去,他便被嗆得麵紅耳赤的。


  “哎喲,都點檢啊,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喝個水,也能把你嗆成這個樣子——”小武戲謔著說道。


  “咳咳——”而文寅彧則一個勁的咳起來,看來是嗆得不輕的,而那路過的小武卻忽然聞到一股刺鼻的尿騷味,他頓時困惑起來,嗅了嗅,發現氣味是從文寅彧那裏傳來的。


  “哎呀!都點檢!你、你這水壺裏裝的是尿啊!”小武大聲驚叫起來道,眾人頓時看了過來。


  那文寅彧的臉色更是難看極了。


  “是什麽人?!”這時候,趙翊趕來,他拿過文寅彧手中的水袋,發現確實是尿騷味,頓時雷霆大怒起來道,眾人紛紛嚇得縮緊了身子,連趙祺也愣住了。


  趙翊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的,但是突然這麽大怒,大宋的侍衛們急忙跪下請罪,草地上一片沉重肅靜,誰也不敢亂說話了。


  “我大宋的禦前都點檢,竟然被你們這麽戲弄,朕倒要看看是誰不想要腦袋了!”趙翊大怒起來道,這是有關尊嚴的事情,文寅彧身份是尊貴顯赫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他。


  那些大理的士兵們噤若寒蟬,他們來了,那性命自然就是掌握在趙翊手中的,都不敢怠慢。


  正當眾人僵滯著的時候,那臉色鐵青的文寅彧卻沉聲開口了:

  “皇上,都不是他們——”


  眾人愣住。


  “這是牛的尿液,而我們一路來,都沒有見過有牛馬牲畜,他們不可能弄來這東西——”文寅彧沉聲說道。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那一定是魅人幹的——”這時候金孔雀站出來,急忙說道,她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看那文寅彧說道:“這裏除了我們,就是那些魅人了——”


  “可是那魅人為什麽偏偏要往都點檢的水袋裏灌尿呢,我們怎麽都沒事——”夜龍好奇不解道。


  “那就不知道了,興許你們長得歪瓜裂棗的,那些魅人瞧不上你們吧,噗嗤——”金孔雀卻狡黠的笑著說道,言語中滿是調侃。


  而一旁的趙祺看出現在的文寅彧心情即為糟糕,便拉了金孔雀走了,不讓她在多嘴多話。


  文寅彧極為罕見的氣得臉色發青起來,一向跟他交好的禦前侍衛們也都不敢再像往常那樣跟他說說笑笑了,一行人氣氛沉悶著。


  眾人收拾了行囊,繼續走著,又走了一天,這天晚上,大家坐在篝火前休息,不過一整天,除了文寅彧的水被換成了尿液之外,到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咦?”正坐在篝火前啃饅頭的文寅彧,忽然察覺饅頭裏嚼頭有些不對了,他正困惑著。


  “哎呀!都點檢!你怎麽又吃起草來了啊!”對麵坐著的小武眼尖,頓時嚷嚷起來,眾人聞聲都看了過來,好巧不巧的,正好瞧見那文寅彧嘴裏塞滿了綠油油的野草。


  文寅彧不由得氣的暗暗咒罵一聲,氣惱卻又無可奈何的將嘴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仔細看那饅頭,才發現,那大饅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掏空了中心,而被塞進新鮮的野草來。


  “噗——”文寅彧不動聲色的默默將嘴裏的草渣滓吐出來,隻是那臉色是難看極了,溫和寧靜的雙眼裏,也開始燃起了怒火來。


  熟悉文寅彧的人都知道,他這一次是被惹火極了。


  “噗嗤——”那金孔雀看著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武跟軒轅青蜓幾個平時不怎麽嚴肅的人也都紛紛都逗笑了,文寅彧一個抬眼,那眼中的怒氣與淩厲把其他人嚇得紛紛噤聲,但是隻有那金孔雀不以為然,畢竟她身邊坐著的可是正在給她撕烤雞肉的趙祺。


  “哎,文大哥,你到底是對那魅人做了什麽了,她怎麽這麽整你——"金孔雀悠然自得的笑著問道,她的直覺難得的準確,知道那與文寅彧過不去的是一個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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