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母親醒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母親醒來
明萱將在葯浴里泡了三個時辰的喻晚兒抱到一張紅檀木雕花大床上,然後從袖中一套銀針。
「主子,夫人她.……真的能醒來嗎?」半夏滿眼擔憂地看著檀木床上躺著的人,一看就是中毒已深,毒素已經蔓延到五臟六腑,從裡到外,從骨子裡到血液里,連頭髮絲都泛著紫黑色了。
她知道主子的醫術逆天,但是,真的能起死回生嗎?
她就是心疼主子,有那麼坎坷的身世不算,現在還有娘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明萱甩出一排銀針,沒有理會半夏,全神貫注地醫治喻晚兒。
明萱甩出的銀針十分精準地刺(防和諧)入喻晚兒的各個穴道里,幾乎是立刻,銀針就變得漆黑,明萱立馬翻手成掌拍在喻晚兒肩膀的銀針空隙處,然後銀針開始往外沁毒汁,毒汁黑如墨,一滴又一滴,銀針也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的.……
半夏看見此情此景便不敢再出聲,怕大肉自己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夏驚訝的發現,主子母親身上的顏色好像變淡了點,並沒有那麼黑了,尤其是臉上。
又過去多時,喻晚兒身上的臉色已經淺了一半,臉上甚至只有微微的紫色了,不過明萱已經全身是汗,如浴水奮戰。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半夏讓廚房的飯菜那是熱了又熱。
等喻晚兒基本與常人無異時,明萱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了。
明萱強撐著拔完最後一根針,人便暈了過去,暈之前還想著,真是好久都沒有經歷過身體透支的滋味了。
原主明萱眨眨眼睛,以為醒來看的會是床幔,沒想到卻對上一雙溫柔慈愛的美目,原主明萱有些反應不過來,直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大美人,歲月明顯沒有在美人身上留下痕迹,可能和她中毒有關,依然還是那麼的絕美!
「萱兒。」絕美夫人伸出了手,想要撫摸眼前呆愣的人兒。
原主明萱卻終於反應過來,淚水瞬間決堤,是高興的,她猛地撲進了絕美女人的懷裡:「娘親!娘親,娘親!真的是你!」
「傻孩子,當然是我,」喻晚兒也緊緊地回抱住懷中的人兒,一手摸著原主明萱瀑布搬的青絲,「萱兒受苦了。」
原主明萱又哭又笑的,搖搖頭,在心裡說了無數遍:「明姐姐謝謝你,明姐姐謝謝你,明姐姐謝謝你.……」
謝謝你救了我娘,別說是一半的驅殼,就是要我的命我也願意.……
整整一天,原主明萱都寸步不離地膩著喻晚兒,高興的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直到最後就寢,才與母親分開。
接下來的每一天,原主明萱都膩在喻晚兒身邊,報仇大計也放在了一邊,以後再說,母親好不容易醒來,共享天倫之樂才是最重要的。
明萱也是異常的配合原主,除非必要,基本不出來,把時間都留給了這對母女。
就這樣,明萱十天半個月的,才出來溜達一兩天,交代些事情。
時間一晃就過了一個月。
這一日清晨,明萱早早地睜開了眼,原主說佔用了那麼長時間,她可以在外頭多待會。
「主子,主子!那個定北侯又來了!」半夏興沖沖地踏進房門來,有些揶揄地說道。
明萱愕然:「定北侯?」楚紹熙過來幹什麼?
半夏捂嘴輕笑:「當然是來看主子呀,最近一個月,定北侯總是隔三差五地就親自送禮物過來,還每回都一定要見到主子呢。」嘻嘻,所以他們都覺得定北侯肯定是看上他們家主子了。
明萱恍然,看來還是為了他家人的病,明萱沉思著,莫非.……發生了什麼特殊情況,病情變兇險了?每回都沒有時間,看來是得去趟定北侯府了,免得一直拖著。
想到這,明萱不理會半夏膽大包地的擠眉弄眼,淡淡說道:「快迎定北侯到待客廳,我收拾一下這就來。」
收拾?半夏眼睛立刻放光,主子要打扮打扮再去見定北侯?哇!主子什麼時候在意過自己的容貌啊,更別說刻意打扮了。
看來……主子與定北侯是郎情妾意羅?
唔,其實他們也都覺得,兩人挺配的.……
明萱自是不知道自己丫鬟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只是整了下可能用到的醫藥工具,連自己的衣裳都沒瞟一眼地去了待客廳見楚紹熙。
楚紹熙有些忐忑地坐在椅子上,微微地走著神,不知道這回能不能碰到他想見的人,但又有些緊張進來的萬一這是自己期盼的人,他該怎麼說.……
說起來也太悲催了,來了那麼多回,都整整一個月了,他都快把明府的門檻踏壞了,回回見到的都是另一個明萱,並不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一個.……
「楚紹熙。」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楚紹熙身子一僵,是「楚紹熙」而不是「侯爺」!
他心下一陣狂跳,慢慢抬起雙眼——
十五六歲的少女一襲白衣,閑庭漫步地踏著蓮步款款而來,完美精緻的臉上依舊是那雲淡風輕的淡然,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明萱!
「楚紹熙?」明萱有些疑惑,這回見面,怎麼獃獃的,和以前相差很大啊,連眼神都變了,不是冷峻的也不是溫潤的,有點炙熱?難道也不是同一個人?
明萱自是不知道,某侯爺等候了兩年,終於盼到心儀的白菜成年,正打算要發起進攻拆吃入腹了,對她的態度自然是變了,最起碼眼神就騙不了人。
楚紹熙清咳一聲,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咳咳,明萱。」
明萱倒是一愣,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顯得二人之間特別熟稔似的,不過微微皺眉之後,卻也沒有在意,說起來,楚紹熙的確算得上她重生后很早認識的人,而且他們之間有時候的確有不需要言明的默契感,而且好像總能知道對方要表達的意思,以及想要的什麼,說熟稔倒也不為過。
只是挺懂對方心思的,接下來,某侯爺就說起讓她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