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260章 受刑

  秦夢嫣走了好久好久,大家都是長嘆了一口氣,只是各自都為不同的事情而嘆罷了。 

  「你還真是給我送了個好大的開業禮物啊!」白白此時的心情簡直就是,嗶了狗了! 

  沈燕歸依舊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白白是以為我拿你當擋箭牌了嗎?」 

  白白轉頭不回答他的問題,因為給不了回應,就乾脆不回應。「燕相請回吧,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要打烊了。」說完便轉身進去後院了。 

  夏青看沈燕歸略有些黯淡的眼神,雖然這人是弟弟的情敵,但她還是上前好言勸到:「燕相請回吧,今日你魯莽了。傷了一個女孩的同時給另一個女孩帶去了麻煩。」 

  沈燕歸一聽,才意識到自己給白白帶來了多大的後患,他深深地朝夏青鞠了一躬:「多謝凌霜公主一言點醒,是我衝動了。」他發現自從遇到了白白,他已經做了不少平日里自己都不會做的事。 

  「凌霜公主,勞煩您跟白白說一聲,今日的事很抱歉,我不會讓她傷到她的。」 

  夏青看著沈燕歸離去,搖搖頭,但願他能處理好這件事,她也看到了秦夢嫣把對他的失望和憤怒都轉移到了白白身上,只希望這件事不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秦夢嫣回宮后大放了一通脾氣,秦皇自然也是知道了,不過他到底沒有去干涉。感情的事情他清楚,自己想不通跨不過去,誰勸都沒用。 

  白白那晚意外地收到了夏炎的信,雖然就四個字,但是也讓她下午被攪亂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別怕我在!」白白一遍遍磨搓這隻有手指大小的小紙條,他應該是好不容易才傳遞了這張紙條出來的吧。她把這張紙條用蠟丸小心封好,放在了隨身攜帶的小荷包里。這個荷包還是夏炎第一次給她發壓歲錢的時候給她的,她就一直留下用了。 

  她是抓著荷包睡著的,一個月了,她有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軍營習不習慣,她,想他了。 

  而這夜,夏炎為了這張紙條正在受刑,而行刑的人正是他的父親,安王。 

  夏炎****著上身跪在營帳里,他的身後跪著幫他傳遞消息的兩個炎衛和兩個黑衛。 

  「目無軍紀!啪!」安王手執長鞭,狠狠一抽,夏炎的背上瞬間出現了一條鞭痕,還帶著一滴滴冒出來的鮮血。行刑時候不準用功力護體,而安王也是毫不手軟。 

  「王爺!」 

  「閉嘴!」黑炎衛想求情,被夏炎攔住。 

  「你們別著急,少不了你們的。啪!」又是一鞭。 

  「王爺,」夏炎因為在軍營自稱王炎,所以也跟著大家叫,「是屬下讓他們幫忙傳的消息,屬下願一力承擔!」 

  「哼!」安王手上鞭子不停,「你承擔?他日若是傳遞軍情也被別人發現,你承擔得起嗎?」 

  夏炎也不說話了,軍令禁止往外傳遞任何消息,就怕敵人發現軍情,又或是通過這個渠道刺探進來。 

  安王手上力道沒有因為是自己兒子就減輕了,才十來鞭子,夏炎的背上就已經皮開肉綻了。他依舊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咬著牙受著。眉頭都沒皺一下。 

  終於三十軍鞭抽完,黑炎衛中立刻有人要掏出葯來給夏炎上藥。 

  「我允許你們上藥了嗎?」安王冷冷地看著他們。 

  炎十四梗著脖子說到:「王爺,軍令沒有規定兵士受罰后不能上藥!」 

  「十四,閉嘴!」夏炎一聲令下,他掙扎了下,還是不說話了。 

  「王炎,你可認罰?」安王冷聲問到。 

  「屬下有錯,謝王爺罰!」夏炎確實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他不後悔。 

  「哼!下次可還敢?」 

  夏炎抿抿唇,挺直著背回到:「下次不會被您抓住!」 

  安王身形一滯,本要放回去的鞭子一甩手又是抽到了夏炎背上:「逃過我的眼睛就算本事嗎?」 

  「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大營嗎?」 

  「雙方對戰的時候任何一條軍情都關係到成千上萬的性命,你不懂嗎?」每問一句,安王的鞭子就在夏炎身上猛抽一下,甚至用上了氣勁。 

  這下黑炎衛也不敢求情了,他們感覺到王爺是真的生氣了,這個時候去求情,只會讓主子受更多的罰。 

  「你以為是一張紙條,當年就是這麼一張紙條才毀了他你知道嗎?」「啪!」 

  安王這一鞭子抽下去后,手突然懸在了半空,怔怔地看著夏炎已經一片模糊的背,還有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夏炎的嘴唇已經有些發白,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黑炎衛一看王爺停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趕緊上來給夏炎上藥,喂他內傷葯。他們看得清楚,最後那幾鞭,王爺已經加上了內力,夏炎已經受了內傷,只是他一直忍著沒有吭聲。 

  安王這次沒有制止他們,他放下懸在空中的手,蹲下來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夏炎:「炎兒,你可知錯?」 

  夏炎這時已經吃了傷葯,剛才他一直靠著自己的意志力憋著,其實內里的氣息已經在亂串了,現在終於是感覺到氣息隨著功法的運轉在自我調節了。一聲炎兒,也讓他軟下了一直憋著的那股勁。 

  「王爺,違反軍紀,屬下認罰!只是,爹,她為了我留在京城,我不想讓她覺得孤單、無助。」當黑二十傳來消息說白白被秦夢嫣恨上了的時候,他就擔心她會不會害怕,畢竟那女人是公主,而自己卻連個名份都還沒有給她,她名義上只是一個孤兒罷了。 

  「爹,如果我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又談何去保護天下人?」 

  夏炎的話落入安王的耳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上。自己自詡保護了天下人,卻單單護不了他們。他讓天下人有了安穩的家,卻單單讓他們失去了家。 

  安王落寞的表情讓夏炎有些不忍,他知道自己的話傷到了父親。「爹!」 

  「炎兒啊……」安王喊了一聲,眼神有了一絲平日里沒有的迷茫,很快又恢復了冷靜,「若是因為你們,讓千萬百姓都陷入了戰火,你們能安心嗎?」 

  夏炎面色一僵,他搖搖頭。 

  「你比爹強,知道要護著自己心愛之人。只是炎兒,當你的能力沒有達到足夠高的時候,任性只會毀了你自己毀了她。」 

  「是!孩兒明白!」 

  安王說完站起身來:「帶王炎下去,你們的罰就回頭自己找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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