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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喂你吃草莓……

  冉蜜真覺得黎逸川就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整個人被欲|火包圍著,雙掌從她身上撫過的地方也跟著燒了起來。 

  「七點了,你不要吃飯……」 

  「我做給你,你那手藝,別吃壞了我的肚子。」 

  黎逸川低笑著,把她壓得越緊,把她緊摁在沙發靠背上,小褲褲已經被扯到了膝蓋處,米色的大擺裙被高高掀起,雪色的腰在他的掌心扭動著,露出兩隻醉人的腰窩。 

  他俯下去,舌尖在左側的腰窩處輕滑著,手掌順著腰往上,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雪兔,手指用力扣著,雪軟的嫩肉擠出指縫,蕊尖被他的掌心擠壓著,越來越飽漲…… 

  冉蜜不掙扎了,趴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死死扣著靠枕,額頭頂在牆上,急急地喘著。 

  「小草莓,以後別穿這裙子騎車……」 

  他見她不掙了,貼著她耳邊低語后,這才快速扯開她的襯衣,脫下來,讓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大擺的裙子,被他用手掀著,露出飽滿的蜜臀。 

  「你不那個會怎麼樣?」 

  冉蜜轉過頭來,羞忿交加。好像他找她,也就這事了……可他以前就說過,她於他來說,大抵就這作用。 

  「不是你想的嘛,買了那個來,總要用用吧。」 

  黎逸川摸到她的包,從裡面拿出盒子,腿還抵著她的身體,大手利落地扯開包裝,撕了一片下來,晃了晃。 

  「我還買菜刀呢,我要殺人了?」 

  冉蜜聞到了甜膩的草莓香,懊悔今天自己的多事,憤然說著,從他手掌里掙開,滑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頭水藻一樣的長發淹下來,半邊臉陷進黑髮里,汗水黏乎乎地,把髮絲粘在她的手臂上。 

  「你敢嗎?」 

  他低笑著,高大的身體壓下來,手指繞著她的黑髮,輕吻著她的臉頰。 

  「惹急了就敢,反正我一無所有,了無牽挂,你千萬別惹急了我,你們家誰也別來惹我。」 

  冉蜜偏著臉,盯著牆上的掛鐘,自認說得有些狠。 

  他的動作確實因為她這句話緩了緩,長指掐住她的小臉,扳過來,四目相對片刻,他撲哧一笑,把冉蜜笑得更羞更惱了。 

  「你笑什麼?」 

  「用你的防狼噴霧?」 

  他的笑聲更大了,跪坐起來,抓著她的手腕一拉,拉得她坐起來。 

  冉蜜甩開他的手,抱住了雙臂,不滿地說: 

  「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你能不能不要嘲笑我?」 

  黎逸川手握了拳,抵在唇邊,強忍了笑,胸膛起起伏伏地好半天,才一指挑起她的下顎,低聲說: 

  「冉冉,打蛇打七寸,打得別人渾身筋骨盡斷、無法翻身,還能不用負任何責任,這才叫能耐。你用項鏈換了機票,抱著一瓶防狼噴霧跑過去,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 

  冉蜜飛快抬眼看他,緊咬唇角,是啊,她去了到底得么了什麼?不過是一頭撞到黎逸川身上而已!她悶了半天,悶悶地說:「還不是你策劃的!」 

  黎逸川的笑容淺了淺,鬆開了她的下巴,腦袋漸漸俯過去,在她的鼻尖上輕啄一下,小聲說:「我用不著策劃,我直接就能把你抓過來,就鎖在拉斯維加斯,隨便我怎麼弄你,我問你,你能反抗嗎?」 

  「是,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的能耐就在折磨我,行了吧?」 

  冉蜜往後仰著,臉越漲越紅,長睫顫了顫,雙瞳里碎光點點。 

  見她真的氣了,黎逸川這才揚了揚眉,把話岔開。 

  「冉冉你臉上長了個痘。」 

  「哪有!」 

  冉蜜立刻抬手,手臂鬆開時,胸前的美景就露出來了,雪色含|春,明媚動人。 

  黎逸川又笑起來,眉眼舒朗著,滿眼的柔情,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 

  「笨!」 

  這麼容易上當的,在他遇上的女人里,只有冉蜜一個。她是被裝在花盆裡養大的小嬌花,突然被搬進了狂風大雨的田野中,絲柔的花瓣只能勉強承受著這些打擊。 

  可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拿捏住了她啊。若換成別人,又怎麼甘願為父親的事對他愧疚呢?說到底,在愛情里,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關她什麼事! 

  黎逸川想得通這一點,別人未必想得通。父債子還這句話在中國傳承了千年,老|子犯了錯,兒孫都抬不起頭來。 

  當然,這還得是心軟才行,君不見心狠皮厚的人多了去了,一家子狼狽為jian,專門坑人為樂的。 

  想到這裡,他眼裡又多了幾分憐愛,冉蜜這丫頭的心,柔軟純粹,正好軟化他這些年硬得有些過份的心腸——當然,只對她而已! 

  「我笨,你別喜歡我!」冉蜜憋了半天,還真憋出一句讓他神傷的話。 

  是他喜歡她,且強迫她來喜歡他,她眼裡的好對象多了去了,上至沈司晨,下至齊梓商,個個比他強。 

  「啊……你不知道男人通常喜歡笨一點的嗎?好折騰!」 

  他點點頭,身子又壓下去,拿著膝蓋在她的腿上蹭著,下巴就抵在她的頸窩處,滾燙的呼吸在她的耳畔拂打不停。 

  他那蓬勃之處,又漸漸抬頭了,滾燙堅硬地壓在她的小腹上,讓她動也不敢動彈一下,一手掩了臉,急急地說: 

  「你別折騰我,我餓了,你是有人伺侯,我還得做飯呢。」 

  她話音才落呢,他的手就扳開了她的腿,不客氣地往泉里抵去了。還有點緊澀,進得讓他很是不痛快,卻又讓他很是渴望進去。 

  反正她若說不,他就偏要! 

  冉蜜痛得直往後縮,恨他這樣不憐香惜玉,又恨自己總是推不開他。 

  「乖,一會兒就好了,嗯……」 

  他拖著長長的尾音,手掌撫下去,撫愛著她嬌軟羞閉的花瓣,用手指感受著她被他強行一點點撐開時的形狀,以及她痛起來就忍不住咬緊的快|慰…… 

  「你為什麼總……」 

  冉蜜只說了半截,後半截被他強硬的一抵給痛得全吞了回去。可他卻聽懂了,手掌包著她的小臉,小聲說: 

  「因為是你……」 

  他認真想過,為什麼非是冉蜜……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結果來,反正一見著她,那骨子裡所有的基因都被調動起來了,跟強悍的獅子見到了想跑的羚羊、聰明的獵手見到了躲閃的小鹿……一樣的沖|動,躁熱、興奮、摩拳擦掌! 

  就因為是她,所以想要一點點地佔有過來,先是身體,再是心,再是魂……總要有那麼一天,讓她全心全意地仰望他,那他的這項世紀大工程,也就完工了。 

  「你弄痛我了!」 

  冉蜜已經縮得頭頂在了沙發扶手上,退無可退。 

  她一條腿滑到了沙發下,另一條腿被他抓著,推抵到沙發靠背上,整個人被他打到最開,可還是被他撕得難受。 

  「這能有多痛,嬌氣,又不是第一次……」他低喘著,緩緩律動起來。她把他含\得這樣緊,動一下都有點困難,見她皺眉擰臉了,才停下來,微微喟嘆,「冉冉,怎麼這麼緊……放鬆一點。」 

  「你試試!」冉蜜急了,伸手就去抓他的臀|肉,抓了緊實的一掌。 

  不想她這一抓,讓黎逸川更興奮了,喉結一沉,不自覺地就發出一聲悶哼,「嗯……」 

  冉蜜的手鬆開,眼睛瞪大,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變化,脹得滿滿得,擠壓著她的狹窄。 

  「能耐了。」 

  他眯了眯眼睛,輕咬她的鼻尖,緊緊地握著她的指尖,腰下一挺……冉蜜就像棉花糖一樣,被他抱在懷裡,柔軟、香甜、入口即化…… 

  可是她的草莓兒的攔精靈呢?這時候還躺在沙髮腳下,張大了嘴,笑著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 

  冉蜜不想懷孕,她現在沒有能力養孩子,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黎逸川有孩子。她伸長了手臂去夠那隻小包,被他一手抓過來,連手帶著草莓味兒一起抓著,舉到她的眼前看。 

  「冉冉,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你的草莓啊?怎麼著,喂你吃草莓?」 

  他低笑著,抓著她的手指撕開包裝袋,草莓味兒更加濃愈了,和他邪惡得沒邊的話一起衝進她的軀殼裡,讓她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她抽回手,不肯順他的意,給他戴那東西,緊緊地捂著臉,嗡聲嗡氣地說: 

  「你說追求我,你就這樣……」 

  「那你說怎麼樣?」他笑著,迅速把攔精靈套上去,重新抵進她的身體。沙發上,兩個人緊緊重疊著,滿屋子香膩曖昧的味道。 

  「好吃吧?」他咬咬她的唇,笑著看她紅得能掐出水來的臉蛋。 

  「流|氓……」冉蜜緊捂著臉,難堪得不敢睜眼睛。 

  「笨丫頭……」 

  他低喃著,額頭頂下來,和她緊抵著,停了片刻,突然就加快了頻率,把她的蜜泉折騰得泥濘不堪…… 

  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渙發出來的狂熱,簡直能讓人為之融化掉。 

  冉蜜討厭這種感覺,又抗拒不了這種感覺,就像所有剛接觸性,又沉迷於性的女子一樣,覺得羞恥,身體又渴望這種充滿…… 

  原始的本能漸漸佔了上風,讓她們迷惑著,到底是喜歡這男人,還是喜歡了歡愛之事。可如果不喜歡,身體又怎麼能契合了呢? 

  冉蜜被拋到了浪尖之上,又情不自禁地去抓住了他的臀,指尖狠掐了幾把,刺激得他低|吼起來,本想再堅持堅持,多享受一會兒她的滋潤溫暖,卻被她這幾掐掐得一泄千里…… 

  冉蜜擰著眉想了半天,輕聲問:「喂,這叫不叫打蛇打七寸?」 

  黎逸川把埋在她胸前的腦袋抬起來,盯了她好半天,滿臉古怪神色…… 

  燈光暖暖的,籠罩在還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大顆的汗從他的下巴上滴落,滴打在她雪色明媚的胸\脯上,滾燙地滲進她的心臟里。 

  這樣對望著,冉蜜突然有了種血肉相連的感覺……當然相連了,他都還沒退出去! 

  滾燙的身體從她身體退出后,她悄悄瞟那包裹著草莓味兒的東西,面紅耳赤地瞅到了那一小團nai白色的汁液。就那團東西,可以變化成小孩……多奇妙! 

  莫名其妙又亂七八糟的東西充斥著她的大腦,當黎逸川扭頭看來的時候,她已經飛快地轉過了臉,縮在沙發里, 

  浴室挺小,他先洗,冉蜜再去。 

  擦好頭髮出來,廚房裡飄來一陣陣的香味。她放輕腳步,悄悄靠近了廚房的小門。他 

  站在灶台邊,一手放在褲兜里,一手拿著鍋鏟慢吞吞地翻著鍋里的牛肉西紅柿湯。 

  他只是做兩碗面而已,卻做了三個配菜。拼盤冷盤,素炒青菜,濃濃的牛肉西紅柿湯。 

  他這人很喜歡完美,就連做飯都力求精緻,不像冉蜜,能炒熟糊口就好。在過去的歲月里,他把自己逼得非常緊,就像繃緊的弦,半刻也不放鬆。現在也是,當年的那場火仍然壓在心頭,令他的睡夢不得安寧。 

  冉蜜的出現,像一縷明媚的月光,撫慰他焦灼的心。她的靜和簡單,很適合他。 

  「端出去。」 

  他轉頭看她一眼,語氣淡淡。從欲里平靜下來,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愛指揮她的黎先生。 

  冉蜜走過來,端著菜上桌,他坐下的時候,又把菜的順序調了一下,把湯放到她的面前。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冉蜜看著面前大碗熱汽騰騰的麵條,只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放棄矜持,她真餓了! 

  「早點睡,我晚上還要辦事。」 

  他抬腕看了看錶,很快吃完,繞過桌子,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真像丈夫離家上班時給妻子的那個吻一樣。 

  「乖點,明天來接你。」 

  冉蜜嘴裡還有面,沒出聲,鼓著腮幫子,安靜地看他關門。 

  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林可韻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喝光了最後一口麵湯。 

  「你這是什麼號碼呀,心情好些了嗎?不要跑得太累了。」 

  冉蜜盤腿坐在椅上,好奇地問她。 

  「知道,我在紐西蘭看奶|牛,我想在這裡的農場打工,暫時不想回去了,房子你先住,我按期收租金,看在姐們的份上,市場價打八折。」 

  林可韻興奮的聲音傳過來,讓冉蜜哭笑不得,空姐不是好好的嗎?去餵奶|牛? 

  「這裡太棒了,人也少,我喜歡這裡,他們想學中文,我可以以教中文抵房租,再幫他們做事領工資。冉蜜,走出來真好,真的。」 

  「那你把卡號給我,我每月給你打錢。」 

  冉蜜見她心情放鬆,也為她高興,忘了王藍彥那王八蛋才是大好事,不然就蘇茜那婆婆,林可韻也伺侯不好。 

  豪門,不是哪個女人都能駕馭的,一嫁豪門深似海,活活淹死也不知。 

  不過,她這婚姻怎麼算?嫁土豪,算不算豪門?或者,豪匪? 

  冉蜜為自己冒出來的雜念頭頗為無奈,她終於被黎老虎整瘋了! 

  咦……不管了,不想洗碗,睡去! 

  ——————————————————————————————莫顏汐:《強佔新妻》————————————————————————— 

  黎逸川下了樓,許毅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 

  「你老大要快活,也不能讓我等這麼久吧?」他抱怨一句,把文件袋丟過來。 

  黎逸川匆匆看了,一言不發地把文件放回去。 

  「黎逸川,你還要查嗎?胳膊扭不過大腿,不一定是你贏。」許毅問他,一臉擔憂。 

  「也不定是他贏。」黎逸川一笑。 

  「可你有家有小。」許毅又說。 

  「走著看吧。」黎逸川從車裡拿了條雪茄過來給他,上回許毅說喜歡,他讓人從古巴帶回來的。 

  「謝了,我先走。」許毅揮了揮手,正想上車,又想到什麼,轉頭對他說:「聽說有人在船上對冉蜜下絆子,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訓一下他。」 

  「不用了,你去吧。」黎逸川揮揮手,關上車門。 

  這是家事,外人不好插|手。那個服務生還關在倉庫里,他要去親自問問。這件事他覺得有些蹊蹺,若真是蘇藝涵,她不必請兩幫人。只怕有人鑽了空子,讓蘇藝涵背了黑鍋,耍得他團團轉。 

  已經十點。 

  霓虹燈交織著月光星輝,從車窗里一傾而入,落在他的眉間,淡淡地浮著一層冷漠疏離。商海硝煙,無聲無息地在這夜世界里瀰漫起來。 

  闖入者和守壘者的對奕,開始了。 

  ——————————————————————————————莫顏汐:《強佔新妻》—————————————————————————— 

  依著和魏嘉的約定,冉蜜提前十五分鐘到了坐車的地方,她以為魏嘉會按時來,不料一下公交車,就看到魏嘉靠在車門邊,微笑著看著她。 

  魏嘉今天穿了件海藍色的休閑長袖t恤,衣上印著幼兒園的卡通logo,牛仔褲,運動鞋,溫柔里透著沉穩,沉穩里又憑添陽光。 

  「對不起,我來晚了。」冉蜜見他們先到,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魏承迪從車裡跳下來,歡呼著撲向她。 

  「小迪你好呀。」冉蜜彎下腰,輕拍他的小腦袋。 

  「媽媽你穿這個。」魏承迪抓著她的手指,把她拖到車邊,從車裡拿出一件t恤給她。 

  魏嘉笑笑,溫和地說:「真不好意思,園裡要求的。」 

  「這樣呀。」 

  冉蜜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套在了自己的t恤外面,然後攏了攏頭髮,和魏承迪一起坐到了後面。 

  小朋友抱著她的手臂,一直仰著頭朝她笑。 

  挺可憐的!冉蜜把他抱進懷裡,輕揉他瘦瘦的小臉蛋問他,「小迪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為什麼還不長胖一點?」 

  「我吃了很多飯!」魏承迪做了個大碗的手勢,轉過頭來說:「媽媽,你上班以後,我能不能給你打電|話?爸爸說你很忙,我打電|話會影響你工作。」 

  「嗯,可以打,你可以在中午,或者下午下班之後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去阿姨那裡玩。」冉蜜笑笑,輕輕點頭。 

  「哎,媽媽,等下在小朋友面前,你要表現好一點,不要說阿姨。」魏承迪小大人一樣嘆氣,連連搖頭。 

  冉蜜樂了,正要調侃他,他又繼續說:「媽媽,你怎麼連自己的寶寶都不記得呢?」 

  冉蜜有些尷尬,抬眼看魏嘉,他也有些無奈,只能苦笑一下,輕聲說:「真對不起。」 

  「沒關係。」冉蜜抱緊魏承迪,輕輕地說:「你媽媽會想起寶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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