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真想這樣弄死你【火爆一更】
「底下的那幾位老佛爺更狂,黎逸川你趕緊去找你的小夥伴,明天結伴去美國!」
她吃力地轉動著脖子、躲著他的鉗制,他再這樣掐下去,她就會斷氣升仙去了。
「是啊,我們結伴去美國,你就吃醋吧。」
他終於鬆開了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像沒事人一樣轉身走到榻邊,從床頭櫃里拿出雪茄,剪了,點著,一手撐在額上,一手拿著手機翻看。
「誰吃你醋?你的小夥伴和你很合適,天生絕配……你不抓緊機會,以後可沒機會了。」
冉蜜揉著被掐痛的骨頭,氣惱地頂了他幾句,本想說是一對兒賊精的壞玩藝兒,可想想把人家女人罵進去幹什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男人敞開手臂,讓人家撞進來,怎能怪別人主動大方、熱情奔|放?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黎逸川此刻就跟耳朵聾了一樣,既不理她,也不看看她。
雪茄的醇厚香味在偌大的房間里縈繞,充斥著她的鼻腔。
這是她頭一回一刀砍在棉花里,只覺得無趣!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從衣櫃拿了自己的睡衣去浴室沖洗。回來的時候,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
「黎逸川我和你說個事。」
她解開頭髮上的發繩,在他身邊坐下。
「嗯?」他沒抬頭,只低低悶哼。
雪茄的灰,像雪一樣,落在水晶煙灰缸里,薄薄地鋪了一層。床頭探出來的水晶壁燈灑下一層淡柔的光,朦朦朧朧地籠在煙雪上。
冉蜜捂著臉坐了會兒,轉頭看他,認真地說:
「你以後如果再當著別的女人的人面貶低我,抬高別人,就請你直接換太太吧,我不會糾纏你,也不想聽你說那樣刻薄的話。」
黎逸川慢慢轉過了頭,雙瞳隱隱湧出幾點璀璨,薄唇輕輕勾了一下,又回過頭去看他的手機,低低地說:「什麼時候貶低你了」
「你明明說別人精緻,說我只會炒蛋炒飯!」
「我說錯了?我那是督促你進步,你不是只會蛋炒飯嗎?哦,對了,還會煮蘑菇湯!」
他的唇角又揚了揚,還是頭也不抬,就那樣靠在床頭上,髮絲還濕濕的,有水滴落在他的寬肩上,燈的陰影讓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陰沉。
鬆軟的藍色大枕頭被他的腰擠得深凹下去,冉蜜驀地覺得她就是那可憐的枕頭。
況且,她從來就沒聽過他這種謬論!不會做飯就不精緻!她還會看人做飯呢!
如此想想,也難怪梓商能泡上女人,人家的嘴才叫情人的嘴。而眼前這人的嘴,活脫脫就是仇人的嘴……
得,他和她,原本就是強扭在一起的仇人、冤家!
冉蜜懶得再和他辯論這話題,約摸這男人也從未想過要討哪個女人的歡心,從來都是女人討好他,所以他根本沒想過在女人面前要表現好,他才不會擔心娶不到老婆……
冉蜜氣得心痒痒,揉著剛才被他掐痛的腰,使勁地轉頭看。
剛剛沐浴的時候擔心他闖進去,所以匆匆沖了一下就跑出來,沒來得及看腰上被他掐痛的地方。浴室燈的開關她也不熟悉,沒敢亂按,怕自己這大力士把開關也給弄爆炸了!
黎家如此有錢,卻安個破水龍頭!難保浴室里也安個破開關,觸電掛掉都無處哭訴冤屈……
對了,難道是故意用了破水龍頭來對付她?蘇怡芳有那麼低檔次嗎?
她扭頭看了半天,怎麼都覺得不清晰,於是一手從他身上繞過去摸燈的遙控。
當指尖從他的胸膛前滑過去時,突然就被他給握住,她怔了一下,趕緊扭頭看他,他正偏著臉盯著她看著,深遂的雙瞳里儘是複雜的光,波瀾洶湧,又漸歸平靜,讓人琢磨不透。
其實,這是他們兩個放下一切心理包袱之後,一起度過的第一晚。
黎逸川的調查,被阻攔在了冉宋武這裡。
冉蜜想擺脫以前彷徨的自己,為了生活認真地努力一回。
坐在這裡的一雙男女,無異於都在做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擇,接受,或者放棄!
「拿什麼?」
他的手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碾了碾,沉聲問她。
「開關,把燈調亮點,你把我的腰捏痛了。」
她坐直了,扭過腰給他看。細嫩的雪膚之上,浮著一層暗紅,指印還能看清。
她的皮膚嫩,他每回用力,都能留下這樣的痕迹,惹得他更難控制體內的欲|動。
「你用這麼大的勁,真是暴力!你以後再敢這樣……」
她惱怒地揉著腰,才威脅半句,他強壯有力的手臂就勾了過來,把她往懷裡一揉,熱吻直逼而下。
他的唇舌滾燙,撅著她的唇瓣肆意吮|吸進攻,直到她的舌尖都被他弄疼了,喉嚨里都是嗚咽之聲,他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的唇,可又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得背靠在床頭上,雙腿被他打開,任他的身體擠進來。
絲綢的弔帶睡裙,細帶子歪了,半邊酥軟雪嫩探出來,蕊尖兒像水晶櫻桃一般光澤誘人。
他的呼吸沉了沉,額頭抵在她的額上,小聲說:
「冉冉,你能跟別人煮蘑菇湯,什麼時候給我煮一回。」
「他是客戶,是小孩子!你怎麼不講道理呢?」
冉蜜和他額頭相抵著,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心跳也急得如同有隻小兔在胸膛里亂蹦噠。
「嗯……」他突爾就低笑了起來,額在她的額上蹭了蹭,低聲說:「冉蜜啊,你要記得,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他的,別人的!」
冉蜜抬起水杏眼,輕輕地、可又認真地告訴他。她不會屬於任何人,她願意相信他的喜歡,也願意來正視自己的喜歡……這是需要莫大勇氣的一件事!
她面對的,不再是齊梓商那樣下三濫的騙子,而是黎逸川這種控制欲和心理一樣強大的男人。他若真的喜歡她,並且願意對她好,她這一生也算是美好了!若她沒本事收服這男人,或是他一生都會用這樣的姿態來佔領她的世界,那她這一生就像那被她弄斷的水龍頭一樣,炸得七零八落,再無拼合的可能!
「滋……頂嘴,改不掉是不是?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他的,他們的,別人的?你還準備了備用隊?」
他捏捏她的嘴,長眉一緊,膝蓋用力頂向她腿中間。
「黎逸川……你再用力啊,再用力,乾脆弄死我得了!你樣殘暴,我不早點準備備用隊,等被你弄死弄殘了再去嗎?」
冉蜜被他抵痛了,也顧不上他這臭脾氣,死命掙扎,繼續頂嘴。
在她那絲軟的幾寸地方,平常他動作都很輕,就算是往裡頂撞的時候,也沒像他現在這樣用膝蓋來頂的力度粗|魯。
淡紫色的,薄薄的絲質的小褲褲,被他蹂躪得不成樣子,有水漬正從那紫色裡面泅出來,艷麗成了渴望的形狀。
「我也想就這樣弄死你……你這小嘴巴,怎麼這麼好看!」
他低頭,看著那嬌艷泅開的花朵,呼吸更沉。
冉蜜眼睛猛地瞪大,又用力閉上,簡直是強忍羞澀!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可能在那邊呆久了,也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奔|放熱烈的女人,最終練成了這樣的一身本事,尤愛說些刺激她耳朵和心臟的話,讓她招架不住,又不得不去適應。
她到底要適應他的多少習慣才會到滿足他的霸道?別的夫妻之間,會不會說這樣的混帳話?要不要明天去問問吳珊珊……呸,冉蜜你有臉問么?他這些色|情的話,只怕沒幾個男人說得出口。
砰砰……
門被輕輕敲響,蘇怡芳的聲音溫和地傳進來,「逸川,蔡小姐要回去了,你和冉蜜出來打個招呼吧。」
「黎逸川……快去,你小夥伴要走了。」冉蜜趕緊扭了扭腰,要從他的懷裡掙出來。
「沒空,正和冉冉談心。」
黎逸川懶懶地說著,雙瞳凝望著她漲得通紅的小臉,突然就低笑起來,樂不可吱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不過笑歸笑,掐著她的手卻一點力道也沒收回去,讓她動彈不得。
「逸川……夢婭要走了。」蘇怡芳又敲了一下門。
「媽,你讓我們安靜地呆會兒。」
黎逸川的語氣還是懶懶的,卻用一掌按住了她亂扭的腰,另一隻手的手指勾開她的褲|底,用自己的蓬勃往上輕輕地撞。
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了。
黎逸川一手摁著她的腰,一手摁著床頭,腰一挺,就這樣撞了進去,柔軟的大床床墊吱嘎地響了幾聲。
冉蜜臊得滿臉通紅,掄著拳就在他的胸前打,這叫談心嗎?
「你停下,你媽她們還在樓下呢,出去送你夥伴去。」
「少在這裡吃飛醋,我專一得很,不像你,和別人去煮蘑菇湯!既然那麼想當媽,我多用點功,早日幫你完成心愿,免得去別人家裡施捨愛心。」
他都興奮成這樣了,還不忘冷嘲熱諷!雙掌摁緊她,腰上用力動著,把她緊抵在床頭,抖得床頭連聲響起。
「你這人真是……」
冉蜜簡直想給自己裝個電動馬達的嘴巴,否則怎麼說得過他呢?他的謬論一套接著一套,能讓他身邊的女人全慪死!
又狂、又狠、還六親不認的臭脾性——她怎麼會遇上這樣的男人當老公?
「我做的蘑菇湯,不比你做的?」
他低頭,在她的腿間抹了一掌的亮汪汪,抬到她的眼前去看。
「黎逸川,我真想戳瞎我的狗耳朵……你的狗耳朵!」
冉蜜被他弄得語無倫次,羞得死去活來。
「我要去四五天,你給我放乖點,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給我跑什麼廣告單,累著我的小冉冉了,姓董的賠不起,還得來給我磕頭賠罪。」
他又笑,抓著她的小臉就親。
「又不是貓貓狗狗,怎麼乖?你還真是大人物,別人來給你磕頭!」
冉蜜被他抵得喘不過氣,勉強回了幾句嘴,換回來他更加用力的衝撞。
「就這麼不乖……愛頂嘴!給你把嘴堵上!」
他咬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有些發狠似地語氣。
冉蜜沒敢再出聲,索性閉上了眼睛。在這時候去惹他,無異於給自己找罪受,他有用不完的精力,大可以在她身上變換了花樣來折騰,而她卻不能,她的體力無法和這男人相抗掙。
若是正常的姿勢就算了,可看看他,完全是那種完全享受夫妻情|事的類型,追求更加刺激的姿勢。
這時候,她早就沒有剛開始這姿勢時的新鮮感,腿很酸、腰也酸,連帶著小腹也酸,正因為酸累,所以綳得很緊,也把他含得更緊。他能不喜歡、能不感覺刺|激嗎?
她只有忍耐著,等著他渡過他的興奮巔峰,放她下來休息——男女之間的事,雖然男人是用力的那個,女人若要配合到位,確實跟長跑似的,難怪林可韻說能減肥!
樓下有汽車離開的聲音,很快安靜下來,寂靜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喘聲、和她不時發出的低呼求饒聲。
黎逸川終於覺得刺激夠了,把她摁在身下,緊緊地抱著,快|意地享受這年輕的身體給他帶來的極致歡|愉。
他大汗淋漓,又覺得一身舒暢。
當年那場火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日夜難安,又只能獨自背著沉重的十安架,陰沉前行。
可冉蜜是一把糖,在他的心裡融化成糖水,把怒火給壓住——
她有這樣的本事,讓他溫柔!
當然,前提是她必須是他的、聽他的、和他站在一起,並且愛他!
只有這樣,他才願意去忘了冉宋武欠下的債。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蔡夢婭從後視鏡里看小區裡面。
蘇怡芳的喜歡,還不能彎折黎逸川固執的心。她其實一直未和蘇怡芳斷了聯繫,時不時約她一起喝茶,陪她逛街,籠絡老人的心。她從來相信,沒有辦不成的事,只有不夠努力的人。她一向努力,為了達成目的,她能努力到拋棄原則和自尊,去討好那一家她並不喜歡的人。
比如蘇藝涵,比如蘇茜。
她收回視線,眉頭皺了皺,拿出手機打給助理。
「給我換張機票,我要明天早上九點多的那一班機,當然是頭等艙,出雙倍價去賠償對方好了,你想辦法,我明天要準時出發。這點事都做不到,你又怎麼能拿這麼高的薪酬?」
她冷言冷語地吩咐完,掛斷電|話。想了想,又從包里拿了另一手機出來,開機打給齊梓商。一接通,立刻就擠出滿唇角的笑意,溫溫柔柔,就好像對方就在眼前坐著一樣。
「梓商啊,我是夢婭。對,我剛從藝涵家裡出來,她很難過呢,你多安慰一下她,多努力爭取伯母的支持……沒關係的,你看冉蜜,不是也一樣進了黎家的門嗎?只要你和藝涵堅持,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輕柔地說著,直視前方的雙瞳里卻儘是冷漠不屑的光。這種男人,給她舔腳都不配,只有蘇藝涵那樣的大腦殼才會被他騙了。
齊梓商的公司,全靠蘇氏地產的投資帶動,他本身沒多少經營才能,以前在冉家謀來的錢財,經過了兩次錯誤投資,早就空了,若非如此,又怎會死抱著蘇藝涵不放?
「行,我會幫你們的……我能有什麼目的,藝涵對我不錯,呵呵,你說哪裡去了,我能把黎逸川怎麼樣,我是女人,他是男人,女人怎麼能和男人斗呢?」
她聽著齊梓商在那邊的故意挑|釁和污言穢語,強忍反胃,繼續挑拔。
「倒是你,冉蜜一天在黎家,你也很難和藝涵繼續,我聽藝涵的意思,想和冉蜜硬碰硬,你別犯傻,攔著藝涵,別讓黎逸川再抓著你們的把柄……我哪有什麼高論,就這樣,我先掛了。」
她收起唇角蔑視的笑,手指優雅地滑過屏幕,把手機關了,丟回包里。
她需要同盟,擊退冉蜜。
林耀不是她的對手,林耀甚至不能在蘇怡芳那裡掛上號,不足不懼,所以不管她怎麼折騰,蔡夢婭都不願意浪費力氣在林耀身上,就算林耀玩些小動作,想讓她和冉蜜碰上,她也裝成看不到。
她唯一的對手,只有冉蜜,在她第一次看到冉蜜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冉蜜看上去又純又傻,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她拙里藏玉,並且具有別的女人無法擁有的吸引力,某日一旦真正從拙里走出來,她蔡夢婭就會全線潰敗。所以,她必須搶在冉蜜渙發光彩之前,擊敗她,讓她無法翻身,再不可能出現在黎逸川面前。
她還需要有盟友……她腦中快速閃過好幾個人,最終停在其中一人的臉上。
沈司晨!
她怎麼忘了沈司晨?
她的唇角又揚起了笑意,嫵媚動人,好像想到了愛人一樣。
她抬眼,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臉,又自信地收回了目光。她現在回去好好睡個美容覺,明天和黎逸川一起去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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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蜜住在黎家的第一夜,怎麼都睡不著,又不敢太使勁翻身,吵到這活祖宗,又來折磨她。
硬扛了會兒,實在扛不下去,輕手輕腳下床,去樓下倒水喝。
一樓大廳里亮著一盞落地燈,微暖的光,柔軟的漂浮在房間里,牆上掛著的照片也被這暖光籠罩著。
她光著腳,輕輕地走過去,生怕腳步聲驚擾了這一家人的睡夢。
她還是不太敢惹這些幾個老佛爺,她脆弱的神經,受不起她們的折磨欺凌……老天可憐可憐她吧,別讓她和這麼多女人為敵。
她的腳步在照片牆前停住,忍不住湊近去看。
冉蜜以前有這樣的照片牆,她母親喜歡這樣的裝飾,後來冉宋武另娶了林亞楠,就把那些照片都收進了地下室鎖住,永不見天日。
她在照片前停住腳步,仰頭看著照片上的男男女女。
這一家人,若沒有她,確實算和睦快樂。
她在照片里一一找過去,有一張老照片,蘇怡芳、蘇茜,還有一個年輕溫和的女人,眉眼中和黎逸川有點像。她仔細想了想,當年蘇芹帶黎逸川來她家的時候,好像就是這樣一件藍色的牛仔布襯衣,扎著馬尾,眉眼溫柔忍讓。
其實蘇芹很漂亮,年輕的時候算是一個大美人,又有才華,若不是那段情,今日的她說不定也過得安穩富足。
冉蜜正仰頭看著,只聽廚房裡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是蘇怡芳!咳得挺厲害的,像是肺都要咳出來了。
她忍了忍,輕手輕腳地過去,趴在門邊上看。
蘇怡芳正抬著手往嘴裡丟藥丸,端著水杯的手因為咳嗽在抖動著,杯子里的水動蕩不停。
冉蜜是個心軟的女人,她明白蘇怡芳對姐姐的感情,也明白蘇怡芳在黎逸川身上投下了多深的感情。犧牲一生幸福,報答姐姐當日的供養之恩。這樣的知恩圖報,難道不是人類美好的品質嗎?
冉蜜尊敬美好,她覺得這世界上應該有更多的美好存在才對!
「伯母,我來吧。」
見蘇怡芳一面咳,一面去拿暖水瓶,她走了進去,接過了暖水瓶,想倒水給她。
不想蘇怡芳冷冷地抽回手,不滿地橫她一眼。
「你半夜亂走幹什麼?想嚇我嗎?」
「不是……我是……」
冉蜜沒辦法讓蘇怡芳立刻就拋開成見,她如果是母親,也不會想讓兒子娶回仇人的女兒……天天看著,會氣得短壽呢!
黎逸川真不孝!
她在心裡下了個結論,還是給她倒好了水,又用拖布把地面上的水拖開,自己喝了一口直飲水,轉身出去。
蘇怡芳就在一邊盯著她,滿臉厭惡。
冉蜜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看她,滿臉地認真神態。
「伯母啊,黎逸川的脾氣很壞,我和他在一起也很辛苦,或許哪天他興趣用光了、不要我了,您也就高興了。我知道我很糟糕,沒什麼骨氣,不會做家務,不會做飯,工作比不上別人。可是伯母,我有自知知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想伺侯他,我希望他和我平等相處,我更希望自己能養活我自己,我很努力工作,也想努力地生活,伯母您就高抬貴手,找時間和他說一聲,千萬別讓我住進來,拜託,拜託!」
她抱著拳,連連拱手。
蘇怡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把水杯用力一頓,扒開她,大步走了。
冉蜜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正常溝通,不是嗎?她又不是個肉包子,真要被黎家人給捏成一團綿軟,該說不說,自己慪死!
她聳聳肩,也上樓去。
黎先生睡得正好,她拖了床小毯子,去沙發上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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